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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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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铲雪机,一起铲起雪来。男女老少全都来了,一条长长的人龙依次排开。有的
负责铲雪,有的负责运雪,井然有序。人人都在谈论着那个勇敢的女医生和飞行
员,都在祈祷能尽自己的一点微薄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护送心脏。凌厉的风时时卷
起雪粒撒满人一身,溅到眼睛里刺骨冰凉。尽管大家都全副武装,但是耳朵、脖
子、脸颊还是被风吹得刀割般地痛,然而此时人们全不理会这些。人群中还有不
少孩子欢快地跑来跑去地帮着大人铲雪、运雪,还大声地唱着歌。厚厚的积雪仿
佛也被人们浓浓的热情和诚挚所消融,路面很快就露了出来,10 米……100 
米……1000 米,一条生命之路在人们脚下延伸开去……
4 点左右,3 个镇的道路终于衔接在一起,变得畅通无阻。那些原本互不相识的
小镇居民一下子成了一家人似的,拥抱在一起,欢呼雀跃起来。

4 点30 分,迪克被留在洛卡特小镇,露琪医生在一名当地司机的陪同下又起程
了,飞速向明尼阿波利斯市驶去。很快,夜色降临,沿途的人们铲完了雪后,有
的点着蜡烛,有的拿着手电筒,向露琪医生表示问候。

晚上7 点10 分,护送心脏的车终于驶入明尼阿波利斯市机场,等候在那里的帕
翠克医生从露琪手中接过心脏。此时精疲力竭的露琪医生再也支撑不住了,“咚”
的一下晕倒在地上,立即被送入医院急救。


幸运的是,帕翠克医生刚好赶上开往西雅图的波音747 飞机。晚上9 点30 分,
帕翠克抵达西雅图,乘上该医院的急救车飞速赶到医院手术大楼。

12 月7 日凌晨2 点45 分,那颗心脏在离开杰克身体18 个小时后,飞越了2000 
英里的暴风雪,终于被移植进波吉的胸腔内并有力地跳动起来,波吉从死神的手
里逃脱了。

露琪医生的身体很快康复了。华茨夫妇为了表示感谢,买了两条珍珠项链,一条
送给露琪医生,另一条托她转交给杰克的父母,表示对他们的感谢。两个鸡心坠
上都清晰地刻着:“爱 2003 年12 月6 日”。

灯祭

父亲在世时,每逢过年我就会得到一盏灯。那灯是不寻常的。
从门外的雪地上捡回一个罐头瓶,然后将一瓢滚热的开水倒进瓶里,“啪”的一
声,瓶底均匀地落下来,灯罩便诞生了。赶紧用废棉花将灯罩擦得亮亮的,亮到
能看清瓶中央飞旋的灰尘为止。灯的底座是圆形的,木制,有花纹,面积比灯罩
要大上一圈,沿边缘对称地钻两个眼,将铁丝从一只眼穿过去,然后沿着底座的
直径爬行,再扎入另一个眼中,铁丝在手的牵引下像眼镜蛇一样摇摆着身子朝上
伸展,两个端头一旦汇合扭结在一起,灯座便大功告成了。那时候从底座中心再
钉透一根钉子,把半截红烛固定在钉子上。待到夜幕降临时,轻轻捧起灯罩,“嚓”
地点燃蜡烛,敛声屏气地落下灯罩,你提着这盏灯就觉得无限风光了。
父亲给我做这盏灯总要花上很多工夫。就说做灯罩,他总要捡回五六个瓶子才能
做成一个。不是把瓶子全炸碎了,就是瓶子安然无恙地保持原状,再不就是炸成
功了,一看却是一只猪肉罐头瓶子,怎么擦都浑浊,只好弃了。
尽管如此,除夕夜父亲总能让我提上一盏称心如意的灯。没有月亮的除夕里,这
盏灯就是月亮了。我怀揣着一盒火柴提着灯走东家串西家,每到一家都将灯吹灭,
听人家夸几句这灯看着有多好,然后再心满意足地擦根火柴点燃灯去另一家。每
每转回到家里时,蜡烛烧得只剩下一汪油了。
那时父亲会笑吟吟地问:“把那些光全折腾没了吧?”
“全给丢在路上了。”我说,“剩下最亮的光赶紧提回家来了。” 
“还真顾家啊。”父亲打趣着我去看那盏灯。那汪蜡烛油上斜着一束蓬勃芬芳的
光,的确是亮丽之极。将死的光芒总是灿烂夺目的。
过年要让家里里外外都是光明。所以不仅我手中有灯,院子里也是有灯的。院子
中的灯有高有低。高高在上的灯是红灯,它被挂在灯笼杆的顶端,灯笼穗长长的,
风一吹,刷刷响。低处的灯是冰灯,冰灯放在窗台上,放在大门口的木墩上,冰
灯能照亮它周围的一些景色,所以除夕夜藏猫猫要离冰灯远远的。无论是高出屋
脊的红灯还是安闲地坐在低处的冰灯,都让人觉得温暖。但不管它们多么动人,
也不如父亲送给我的灯美丽。
因为有了年,就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而因为有了父亲,年也就显得有声有色;
而如果又有了父亲送我的灯,年则妖娆迷人了。


年一过去后,新衣服就脱下来了,灯也收了,院子里黑漆漆的,那时候我就会望
着窗外的雪花发怔,心想:原来一年之中只有几天好日子啊。人为了那几天充满
光明的好日子,就要整整辛苦一年。唉。
我一年年地长大了,父亲不再送灯给我,我已经不是那个提着灯串来串去的小孩
子了。我开始在灯下想心事。但每逢除夕,院子里照例要在高处挂起红灯,在低
处摆上冰灯。
然而父亲没能走到老年就去世了。父亲去世的当年我们没有点灯。别人家的院子
灯火辉煌,我们家却黑漆漆的。我坐在暗处想:点灯的时候父亲还不回来,看来
他是迷了路了。我多想提着父亲送我的灯到路上接他回来啊。爸爸,回家的路这
么难找啊?
从此之后虽然照例要过年,但是我再也没有接受灯的那和福气了。
一进腊月,家里就忙年了。姐姐会来信叙说年忙到什么地步了,比如说被子拆洗
完了,年干粮也蒸完了,各种吃食采买得差不多了,然后催我早点回家过节。所
以,不管我身在西安、北京还是哈尔滨,总是千里迢迢地冒着严寒朝家奔,当然
今年也不例外。
腊月廿六我赶回家中,母亲知道这个日子我会回去的。因为腊月廿七我们姐弟要
请父亲回家过年。
我们就去看父亲了。给他献过烟和酒,又烧(捎)了些钱,已经成家立业的弟弟
就叩头对父亲说:
“爸爸我有自己的家了,今年过年去儿子家吧,我家住在——”
弟弟把他家的住址门牌号重复了几遍,怕他记不住。我又补充说:“离综合商场
很近。”父亲生前喜欢到综合商场买皮蛋来下酒,那地方想必他是不会忘的。
父亲的房子上落着雪,周围都是雪,还有树,有时从树林深处传来鸟鸣。太阳极
端明亮。
我们一边召唤着父亲回家过年一边离开墓地。因为母亲住在姐姐家,所以我们都
到姐姐家来了。我们都喜欢姐姐家的孩子小虎,他刚过周岁,已经会走路了,非
常漂亮。
一进门母亲就抱着小虎从里屋出来了。我点着小虎的脑门说:“把你姥爷领回来
过年了。” 
小虎乐了,他一乐大家也乐了。
当夜小虎哭个不休。该到睡觉的时辰了,他就是不睡。母亲关了灯,千般万般地
哄,他却仍然嘹亮地哭着。直到天亮时,他才稍稍老实起来。
姐夫说:“可能咱爸跟到这儿来了,夜里稀罕小虎了。” 
说得跟真事似的,我们都信了。
父亲没有看过他的外孙,而他生前又是极端喜欢孩子的。我们从墓地回来,纷纷
到了姐姐家,他怎么会路过女儿的家门而不入呢?而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小虎,当
然更舍不得离开了。
母亲决定把父亲送到弟弟家去。
早饭后,母亲穿戴好后推起自行车,对父亲说:“孩子也稀罕过了,跟我到儿子
家去过年吧。” 
母亲哄孩子一般地说:“慢慢跟着走,街上热闹,可别东看西看的,把你丢了,
我可就不管了。” 
我心想:这回母亲要把父亲丢了,一定是丢到街上的酒馆了。
母亲把父亲送走的当夜小虎果然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把屋子挨个走


了一遍,咕噜着一双黑莹莹的眼睛东看西看的,仿佛在找什么,小虎是不是在想:
姥爷到哪儿去了?
初三过后,父亲要被送回去了。我愿意请他回来,而永远不希望送他回去。天那
么冷,他又有风湿病,一个人朝回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正月十五到了。这天是我的生日。二十八年前,一个落雪的黄昏,我降临人世了。
那时窗外还没有挂灯,天似亮非亮,似冥非冥,父亲便送我一乳名:迎灯。没想
到我迎来了千盏万盏灯,却再也迎不来幼时父亲送给我的那盏灯了。
走在冷寂的大街上,忽然发现一个苍老的卖灯人。那灯是六角形的,用玻璃做成
的,玻璃上还贴着“福”字。我立刻想到了父亲,正月十五这一天,父亲的院子
该有一盏灯的。
我买下了一盏灯。天将黑时,将它送到了父亲的墓地。“嚓”地划根火柴,周围
的夜色就颤动了一下,父亲的房子在夜色中显得华丽醒目,凄切动人。
这是我送给父亲的第一盏灯。
那灯守着他,虽灭犹燃。

崇高的母性

辛辛苦苦在国外念了几年书回来,正想做点事情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病了;妻心
里的懊恼、抑郁,真是难以言传的。
睡了将近一个月,妻自己和我都不曾想到那时有了小孩。我们完全没有料到他来
得那么迅速。最初从医生口中听到这消息时,我可真的有点慌急了,这正像自己
的阵势还没有摆好,敌人就已跑里挑战一样。可是回头去看妻时,她正在窥伺着
我的脸色,彼此的眼光一碰到,她便红着脸把头转过一边,但就在这闪电似的一
瞥中,我已看到她是不单没有一点怨恨;还显露出喜悦。“啊;她倒高兴有小孩呢。” 
我心里这样想,感觉着几分诧异。
从此,妻就安心的调养着,一句怨话也没有;还恐怕我不欢迎孩子,时常拿话安
慰我:“一个小孩是没有关系的,以后断不再生了。” 
妻是向来爱清洁的;这以后就洗浴得更勤;起居一切都格外谨慎;每天还规定了时
间散步。一句话,她是从来不曾这样注重过自己的身体。她虽不说,但我却知道,
即使一饮一食,一举一动,她都顾虑着腹内的小孩。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所有的洋服都小了,从前那样爱美的她,现在却穿着一点
样子也没有的宽大的中国衣裳,在霞飞路那样热闹的街道上悠悠然地走着,一点
也不感觉着局促。有些生过小孩的女人劝她用带子在肚上勒一勒,免得孩子长得
太大,将来难于生产,但她却固执的不肯,她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也不愿妨碍
那没有出世的小东西的发育。
妻从小就失去了怙恃,我呢,虽然父母全在,却远远地隔这万重山水。因此,凡
是小孩生下时所用的一切,全得由两个没有经验的青年去预备。我那时正在一个
外国通讯社做记者,整天忙碌着,很少有工夫管家里的事情,于是妻便请教那些
做过母亲的女人,悄悄地预备这样,预备那样。还怕裁缝做的小衣给初生的婴儿
穿着不舒服,竟买了一些软和的料子,自己别出心裁地裁制起来。小帽、小鞋等
物件,不用说都是她一手做出的。看着她那样热心的、愉快的做着这些琐事,任


何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在外国大学受过教育的女子。
医院是在分娩前四五月就已定好了,我们恐怕私人医院不可靠,这是一个很大的
公立医院。这医院的产科主任是一个和善的美国女人,因为妻能说流畅的英语,
每次到医院复查时,总是由主任亲自诊查,而又诊察得那么仔细!这美国女人并
且答应将来妻去生产时,由她亲自接生。因此,每次由医院回来,妻便显得更加
宽慰、更加高兴。她是一心一意在等着做母亲。
有时候孩子在肚内动得太厉害,我听到妻说难过,不免皱着眉说:“怎么还没生
下地就吵得这样凶!”妻却立刻忘了自己的痛苦,带着慈母偏袒劣子的神情,回
答我道:“像你喽!” 
临盆的时期终于伴着严冬来了。我这时却因为退出了外国通讯社,接编了一个报
纸的副刊,忙得格外凶。
现在我还分明的记得:十二月二十五日那晚,十二点过后,我由报馆回家时,妻
正在灯下焦急地等待着我。一见面,她便告诉我小孩怕要出生了,因为她这天下
午身上有了血迹。她自己和小孩的东西都已收拾在一个大皮箱里。她是在等我回
来商量要不要上医院。虽是到了那样性命交关的时候,她却镇定而又勇敢,说话
依旧那么从容,脸上依旧浮着那么可爱的微笑。
一点做父亲的经验也没有的我,自然觉得把她送到医院里妥当些。于是立刻雇了
汽车,陪她到了预定的医院。可是过了一晚,妻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而我在报馆
的职务是没有人替代的,只好叫女仆在医院里陪伴着她,自己带着一颗惶忧不宁
的心照旧上报馆工作。临走时,妻拉着我的手说:“真不知道会要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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