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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温温女朝奉-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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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明白,做个当铺的「画师」对他而」言是大材小用,但是他只会这个,也只能靠这个来换取自己不想再吃软饭的一点点尊严。
  
  不过,也多亏这个破釜沉舟的决定,让他不得不敞开心胸跨出去,也让他终于领略到西京城的美与趣味。
  
  这里,没有空气污染,没有烦人的交通问题,更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新鲜的空气,和善的人们,以及绝对适合作画的人、事、景、物……
  
  是的,作画。
  
  公孙牧野自小学画,也热爱绘画,但十八岁那年,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放弃绘画,烧毁一切的画作,忘却一切与作画相关的记忆,彻底投入服装设计的行列。
  
  其实那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男孩因父母意外去世,导致公司被亲人夺走的白烂故事。只不过可悲的是,这个故事中的男孩是他,夺走原应属于他的公司则是他的亲舅舅,而他,一直到了十八岁才明白其间暗藏的丑恶,也才会放弃最心爱的绘画,投身于服装设计的工作,期待有一天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实,经过他多年的努力,完成计画只差一步了,只是如今,在这一千八百年前的西京城中,那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
  
  惋惜难免,无奈难免,不过,要不是有这样的因缘际会,他也不会发现,其实重拾画笔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困难,特别是画一些无生命的东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正因为当铺画师的工作并不重,所以他开始试着画其他的东西,画自己想画的东西,画天、画地、画山、画水,无所不画。
  
  而当他真正落笔的那一刹那,他什么都忘了,也几乎想不起他的心有多久没有如此澄静……
  
  也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画来自娱自乐的画作竟得到西京城王公贵族的赏识,不仅争先恐后地用高价收购,还有人不惜砸下重金,只为等待他的下一幅作品……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能在如此美的地方,做着他这辈子最热爱、一度以为永远不可能从事的工作,这确实是他连作梦都想不到的……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有着这么一个善良、温柔又绝美的女孩,以及她那群个个比美「超级名模」的朋友们……
  
  「公孙公子。」
  
  当公孙牧野让眼中盈满蓝天白云,回想着前尘往事时,突然,一个怯生生的轻柔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哦,你来了。」公孙牧野放下手中的画笔,回头望着那张红扑扑的绝色容颜,笑着问道:「怎么,今天库里又进新货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不,您别急。」见公孙牧野回过身打算收拾画具,郁以莘的脸更娇红了,连忙说道:「更何况,如今我们铺子也请不起您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见到郁以莘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知为何,公孙牧野心里突地怦然一跳,但他只是以大笑掩饰心中的怪异感受,伸手揉乱她的长发,「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悬恩』打算解雇我了?」
  
  「当然不是。」郁以莘连忙摇头,「因为今儿个是中秋,家里摆了酒,所以莘儿想来请问公子是否……」
  
  是的,中秋节。
  
  由于这几个月以来,公孙牧野已能自己「营生」,所以他自己买了一个离「莘居」不远的小杂院独自居住。
  
  虽然他还是会不时的到「莘居」去串门子,可是她却无法像以前一样日日看到他,甚至还经常因彼此的工作时间不同而错身。
  
  那种老是「错过」的感觉,让郁以莘觉得极不舒坦,所以今天她才会在房中来回踱步了两个时辰后,终于鼓起勇气,专程前来邀请他……
  
  「今天是中秋节?」郁以莘的话让公孙牧野愣了愣,眼眸中流露出一股许久未曾出现的惆怅,「看我这日子过的……」
  
  望着公孙牧野眼底的落寞,郁以莘的心微微一抽疼。
  
  唉,她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啊?中秋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公孙牧野虽然贵为「冥主」,可一定也有自己想见的人,但他的际遇却让他再无法实现那个小小的梦想,她竟忘了这点,还让他……
  
  「如果公子另有——」
  
  「走吧。」不让郁以莘将话说完,公孙牧野便以很快的速度收拾完画具,迳自向前走,「喝酒去。」
  
  毕竟让一个小丫头因他而露出那股为难神色,可不是他这种成熟男人该做的事。
  
  「好。」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郁以莘只能追上公孙牧野的脚步,与他一同往「莘居」走去。
  
  「莘居」向来清幽,访客也不多,但是为了中秋佳节,府内的所有人还是隆重地布置了一下,让整个「莘居」看起来温暖又明亮。
  
  望着摆在庭院中的几张大桌,望着围在桌旁的府里所有人口,望着众人大口喝酒、大碗吃饭,外加划酒拳、吟酒令的热闹情景,第一回在西京城过节的公孙牧野不仅觉得新鲜,还有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
  
  「公孙公子,来来来,这是您的位子。」
  
  「公孙公子,您今晚可要好好的喝,老张就不客气了,先干为敬!」
  
  双眼复明后,认清现实在西京城待下的公孙牧野,脸上的笑容多了,人也温和了,亲眼见到他的转变,再加上明白自己家的姑娘对这位公子有着超乎一般的「注意」,因此本就以客为尊的「莘居」上上下下,自然而然对公孙牧野的态度也热络许多。
  
  在众人的热情招呼下,公孙牧野头一次将恩怨情仇全抛到脑后,在皎洁的月光下,尽情的与大伙儿笑闹……
  
  夜,愈来愈深,月,愈来愈朦胧,只是「莘居」依旧灯火通明,笑语处处。
  
  带着一脸的酒意与笑意,公孙牧野醉倒在庭院旁的长椅上,眯眼远望着那群依然生龙活虎的「莘居」众人,喃喃自语:「看样子,我真是低估了一千八百年前这些古人的酒力啊……」
  
  「冥主大人,我看您……今晚干脆就在莘居住下吧……」也已微醺的郁以莘,极其缓慢地走向一人独卧的公孙牧野。
  
  「好啊。」望着郁以莘因不胜酒力而红扑扑的脸蛋,因醉酒而更为缓慢的步伐,还有那口齿不清的话语,公孙牧野招招手,眼含笑意地要她走近,「对了,你干嘛一直叫我冥主大人?」
  
  「您本来就是……冥主大人啊……」坐在公孙牧野的头前,郁以莘傻傻地笑着。
  
  「我?冥主大人?」公孙牧野哈哈大笑,手向上一伸,轻抚着她雪白滑嫩的小脸,「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缓缓地摇着头,郁以莘笑得更傻了,脸蛋也更红了,「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看到?」公孙牧野只当郁以莘喝醉了,因此像逗小猫似的逗着她,「你看到什么?看到我差牛头马面去勾人?还是看到我在翻判官簿?」
  
  「都不是。」郁以莘先是瞪着眼严肃地说道,然后将热烫的小脸贴着他微有凉意的大掌,「我只看到冥主大人,以及冥主大人房里……的那个……孽镜。」
  
  「看到我?以及我房里的孽镜?」
  
  手掌下的小脸是那样柔嫩,公孙牧野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一夜,那夜,她也是如此的柔顺……他的浑身蓦地窜过一阵热流。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孩,而在年纪上大她十岁、早已是个成熟男人的他,怎么可以对一个丫头产生这种念头?
  
  「是啊,大大的、黑不溜丢的,里头经常有人影晃动,大人您手里也经常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按啊按的……」完全没有发觉公孙牧野的异样,郁以莘傻呼呼地回答着。
  
  听见她的话,公孙牧野的遐想瞬间消逝,他霍地坐了起来,紧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看到的?」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难得地颤抖起来,因为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是啊,她怎么看到的?
  
  他原以为她只是信口胡说,可是依照她的形容,她口中的「孽镜」似乎指的是他房里的电视。问题是,一千八百年前的她怎么能够看到他,以及他的电视?!
  
  「大人……你捉得我……好痛……」公孙牧野突然的举动,以及紧握住她肩膀的力道,令郁以莘瑟缩了一下。
  
  「啊,对不起。」这才察觉自己过于激动,公孙牧野连忙放开手,但他依然追问着,「你究竟是在哪里看到我,以及那个……孽镜?」
  
  「在一面手镜里。」望着公孙牧野激动的神情,郁以莘的酒意霎时间褪去,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观察着他的反应。
  
  「手镜?」果然,公孙牧野的反应更加激动了,几乎是对着她低吼,「什么手镜?」
  
  「南城张大娘拿到『悬恩』的典当物!」被公孙牧野骇人的举止吓到几乎动弹不得,郁以莘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说出答案。
  
  「那面手镜还在你手里吗?」
  
  郁以莘点点头,「是的,莘儿还放在房里。」
  
  「让我看看!」一听到那面手镜还在郁以莘房里,公孙牧野几乎兴奋得跳了起来,但望见她惊惶失措的小脸,他连忙又缓声说道,「我的意思是,可以让我看看那面手镜吗?」
  
  「自然可以,只是公子为何……」她看得出公孙牧野此刻的激动,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何如此。
  
  「也许我看过那面手镜后,就可以明白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公孙牧野不假思索的回答,霎时便解开了郁以莘的疑惑。
  
  「回去……」她像木头人似的定在原地,喃喃说道,「可以回去……」
  
  原来,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发现了可以回去的契机。原来,他一直还是想回去啊……
  
  她还以为他已习惯了西京的一切,可原来……他还是想回去……
  
  但这不是很自然吗?她有什么好讶异的?
  
  不,她不是讶异,只是有些……惆怅……
  
  「你知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距离我有一千八百年的过去,也许看到那面镜子,我会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我知道了,公子,请随我来。」甩开心头浓重的惆怅,郁以莘望着公孙牧野那双闪烁着生命力光芒的眸子,颤抖着嘴角轻轻说道,然后,静静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段路其实不远,但郁以莘却希望它永远走不完。
  
  因为一想到公孙牧野即将要回到他的「冥界」,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刺了一样,好痛、好痛……
  
  为什么痛?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段路,终于还是走完了,走入房间后,郁以莘静静地将镜子递给一直难掩激动的公孙牧野。
  
  拿着那面让郁以莘看到他的手镜,公孙牧野感觉自己的手竟有些抖颤。
  
  他镇静住心神,就着月光仔细地望着镜子许久许久,久到他觉得自己的肌肉都僵硬了,快变成木头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就算公孙牧野几乎将镜子看破了,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除了他自己……
  
  「为什么看不见任何东西?」终于,公孙牧野再也忍不住地拿着镜子咆哮起来,「为什么?!」
  
  「公子……」望着他额上青筋不断地跳动,郁以莘的唇瓣开了又合,「我……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在这面手镜里……看到您的……」
  
  「我没有说你说谎,我只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由云端降到谷底的心情,公孙牧野烦躁地拿着镜子在房中踱步。
  
  天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除了郁闷与烦躁外,他真的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
  
  毕竟,他曾经离他的世界那样近,可如今,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从来不曾知道这面手镜的存在,他也许会在西京城静静地生活下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可是今天他知道了,一当知道自己有可能了解为何来到西京,更有可能得到返回原来世界的机会,他的心就整个乱了,乱了……
  
  「公子……」望着公孙牧野魂不守舍、激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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