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苍寒(上部)(父子)-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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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这动作让我有些心动，可我的那颗还在不停跳动的玩耶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那怎么样才算追星？”反射性的为他扶了下发柔声道。　
　　“这个啊~”转头望向窗外“我也不知道呢~”　
　　“呵呵。”吃不消的摇摇头“说说你那个世界吧。”　
　　“嗯，也好。”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当初踏进那圈子也很意外，记得当时完全是个意外。”似乎陷入某种回忆。　
　　“那为什么现在不退出？”　
　　“陷都陷进去了，怎么跳？”嘲笑的泯口红酒，眼眸中填满了苦涩。　
　　看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说说看，有什么苦衷？”　
　　“哈哈……”仿佛听见什么可笑的故事狂笑的趴在桌上。　
　　冷冷的看着他，不是可怜不是嘲笑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等待他笑完。　
　　良久喘息着爬起“我的小少爷~你就怎么肯定？”　
　　他猜到我是少爷之流的我也不感到意外，上前用双手遮盖住那双眼睛喃呢“这里欺骗不了人……”　
　　一时气氛压抑的仿佛要榨出肺腑最后一丝空气，皱了下眉头轻声叹息，他的命运只有他自己来掌握，旁人干涉不了也不全干涉。　
　　“呵呵，的确倒是被你猜中呢……”平复了下情绪，叹了口气“和你这孩子说怎么多干什么？我先走了。”显然是在逃避。　
　　“不愿面对，没人会逼你，只不过最后承受的还是自己罢了……”没有阻拦就要离去的身影，却像过来人般的提醒。　
　　猛地转身“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目光戒备的审视。　
　　仰头大笑“你身上有什么指望我得到的？”虽说我对他这个人还是挺感兴趣，可……唉，都晚了……　
　　“那好，明天这时候我们再见面说如何？”靠在一边的墙上疲倦的用力揉着眉心。　
　　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下。　
　　17　君随左右　

（）
　　不可否认，也不能否定。我想听听他的故事，很八卦却很渴望呢~　
　　结了帐，也没心情在继续逛下去，随便在外走走看看便习惯性的走向菜场……直到立在空荡荡没多少人的柜台前才想起这时候还没开市，苦笑着往回走。　
　　回家后随便自己找了些吃得，这一顿也就混过去。　
　　他回来时，我还在看电视。没上前接过衣服没去问他吃过了吗，努力克制想要上前的冲动，指尖深深的扣入掌心。　
　　“还没去睡？”自己扔下衣服问到。　
　　这么随便扔第二天衣服肯定会起皱到时候怎么穿？心里想着可嘴里还是淡淡应了声“看完这节。”　
　　“晚饭没做？”似乎很惊讶。　
　　“嗯。”不愿多说。　
　　那夜就这么过去了，清晨还是克制不住早早爬起身帮他把昨夜乱放的衣服烫好放在门口。　
　　轻轻关上房门，坐在冰冷的地面锤着头“苍离你真他妈的贱！”　
　　郁闷的踏出房门，缓缓走到餐厅，夜齐已然坐在那儿。　
　　悠闲的品着红酒，美妙的侧颈杨起吞下鲜红的液体，含水的双目享受的迷起，不可否认他让我有些着迷。　
　　上前拉开椅背“夜大明星还真悠闲啊~”　
　　“你一个小孩子不用上学？”侧头放下酒杯，反击。　
　　一击中靶！“呵呵~”尴尬低笑“的确。”　
　　“离大少爷就不怕家人担心？”漫不经心的为自己斟上，他也不阻拦“你有多少才华别人相对的给你多少关注。”仰头卷起舌，滚动咽下“当然还要看你的血统是否纯真。”举杯示意。　
　　“哈哈。”虽是满脸笑容可却传递不到那弯眼中……　
　　“夜齐，人生如戏，可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演戏！”我不愿欺骗他同样也不希望他欺骗我。　
　　“少拿你大少爷的架势命令我。”不削的沟起左边唇角。　
　　深深叹息“我不骗你，同样也不希望你瞒我。”　
　　“那好！你告诉我你倒是谁？”身子向前一趴，用戏耍的目光看着我。　
　　“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倒真没发现，眼前这个人还挺调皮。　
　　“哼，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不满噗笑。　
　　“不说，只是不愿欺骗你……”　
　　一时他目光惊愕的看着我，呆呆的呆呆的，仿佛第一次见到我。呵呵，应该是第一次认清我吧。　
　　坐起身“离，你真不像个孩子。”　
　　“说说你自己吧。”岔开话题。　
　　随后的故事有些老套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悲哀，因为它确实存在而且毁了一个人……　
　　“既然都做过了，还在乎你身上的是谁？”故事结束后的提问，赤裸裸不加修饰。　
　　“呵呵，只是不再愿意轻易的出卖自己，当初做那行是没办法，现在做演员钱也很多，可以慢慢还清父亲留下的债务。”头埋在双臂中，痛苦的话音像是一阵阵无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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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认为自己值多少？”认清自己的价值才能更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值多少钱？还真没想过，离你觉得呢？”讽刺的反问。　
　　眯起眼“昨天李导演开的条件还不够好？他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顶级人物了，一个人的目标高别人会说他有志气，可过高的自信那便就是不识时务……”邪笑反击“你觉得呢？”　
　　“离大少爷小人听凭你的意思。”毕竟被社会所磨炼过，尖利棱角都被抹平，懂得圆滑。　
　　耸耸肩“我不喜欢你这样。”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本身的苦处，我从出生起就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到头来失了自己的心，迷了自己的眼……唉~可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噗！”一口红酒洋洋洒洒飞溅满脸，优雅的擦拭接着说“爱他都爱了这么多年了，可还是放不下，不知道再过个三四年的我会放下吗？”轻声迷茫的望着酒杯中倒影出的那张幼气横生的小脸。　
　　“离，你到底几岁？”抖抖索索指着我问。　
　　“刚读小学一年级。”本来嘛~　
　　“你……你……”惊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拍开他伸来的手“你什么你？吃完了带我逛逛，我还没认识过这个城市呢！都住了两年多了。”一刀切开刚上桌的牛排，动作利落不待遐思，暗红的鲜血弥漫滴落。　
　　对面那人咽了咽口水“离，你和左家有什么关系？”　
　　左家，众家族中以医术出众闻名，却不思其它家族那般征战与世间功名利禄之间，却也应医术备受各家族爱戴和支持，清心寡欲是左家历来的标志。　
　　摇头否认。　
　　街市间流连忘返，夜齐主动放慢速度等我，当人多时又牵起我的手深怕跟丢。看着这种没见过，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新奇的东西。街边小市不可能接受刷卡服务，夜齐自掏腰包舍命陪君子之势，颇让我好笑，可心里却暖暖的……　
　　有多久没被人全心全意地关心过了？点滴间的关怀，纤细的神经被带动着……　
　　看着趴在马路边小吃门口脏兮兮的桌台上那柔顺的目光紧紧跟随……　
　　为什么不让我爱上他？眼前这人我有完全的把握让他爱上我离不开我……可现在呢？我能不能再做次选择？上苍啊！一次就够了……　
　　“菜单还没看好？”从桌前走来揉揉我的额发。　
　　专着的制止看着他的目光“齐，为什么我爱的不是你？”　
　　愣了下失笑“傻小子说些什么呢！”　
　　低头痛苦的喃呢“为什么呢？爱他真的好痛苦好累，可为什么呢？”　
　　“离，你还小，此刻的爱恋说不定只是迷恋过几年便会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揉着我的脸，规劝。　
　　冷笑推开“夜齐，我明白的说不定你都不清楚！情爱之事本就说不清，你就明白当初你母亲一个高枝玉叶的小姐就嫁给你的父亲了？”　
　　一语顿色，片刻后稳定情绪认真的直视我的双眼“那好，你先告诉我你爱的道是谁？到底是哪一个人能让你如此绝望？”　
　　“谁？”那水润的双目映照出我迷惑的神情“他是……”　
　　“告诉我，离他是谁？”循循诱导……　
　　“他是……”目光似乎回到很久很久年以前，有一个人也温柔的问我“绝，你爱的人是谁？告诉我好吗？”……清明的双目同样映照着我满是恳求，可那时我却丝毫不迷惑，明明是在乎，但狠心的打掉他伸来的手……冷冷的抛出“我的事你不用管！”那人又是谁？　
　　18　鬼屋　
　　幽兰色的双目再次遮盖我的脑海，是谁？他不是他，他也不是他……　
　　“夜齐！你越轨了！”愤怒的推开“我的事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
　　慌张的瞪大双眼，为什么记不起来？明明……很在乎很重要的人，为什么记不起来？等等我是怎么死的？不记得了，全部都不记得了，完完全全连一丝影响都没有！　
　　那我莫名其妙地爱上他是不是与那人有关？等等这太莫名其妙了！　
　　“离！离！你不愿说就不愿说，为什么还要抱着头？”夜齐慌张的摇晃着现在这具身体。　
　　颓废的抬起头“齐，让我来爱你好吗？”忘记他，爱上他应该不会有错……　
　　不是第一次被人求爱，可却第一次如此怪异，应该说是怪异吧。对方是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如此认真如此坚决的目光让他无法拒绝……　
　　呵呵，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自己心里有当他是个孩子过吗？离啊！你真的很独一无二……　
　　温柔的抚摸着幼嫩的双颊，轻轻把娇小的身躯带入怀中“好，我答应你离……”　
　　“嗯。”安心地听着心跳，可为什么感觉不一样呢？　
　　同样是用力地跳动，同样的功能为什么还是不同？会不会是每分钟的心跳数不一样？父亲是九十六他是九十二……　
　　抬头恳求的望着夜齐“你的心跳可不可以再快点？”　
　　不解“为什么？”　
　　“和他一样，都是九十六好吗？”这完全是无理取闹，可他还是温柔的点头……明知道是哄你逗你，可就是心甘情愿，呵呵我也需要一种安慰不是？　
　　回去后已然深夜，他送我到楼下目送着我离开……　
　　打开房门的瞬间，闭着眼感受四周浮动的空气，他还没回来……　
　　心里空落落的，明明想要放弃不再爱他可为什么还是这样？　
　　躺在柔软的床上，睁大双眼努力回忆！我要想起来！想起那个人是谁！　
　　叶绝，是我。如同名字，孤独、绝望……　
　　他，温柔包容……可，我好像是为了他而死的……　
　　但，我真的爱那个人？　
　　爱吗？　
　　爱他还是他？　
　　父亲？　
　　为什么会爱上他？　
　　毫无理由……　
　　爱上？　
　　不对！不对！全乱套了！我不是那种毫无理智的人！　
　　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　
　　不知何时进入梦境，隐隐约约的他似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走到床前，俯下身……　
　　我爱他，我爱他……反反复复的喃呢着，却惹来那人的疑惑。　


　　我知道他很疑惑，看不见却感觉到了……　
　　不想让他有一丝不安一丝疑惑，吐出最后两个字……父亲……　
　　从梦境中走出时，黎明的曙光破晓。　
　　这两天都没给他准备饭菜，包括早餐。不知道他会不会饿？胃会不会痛？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中飞扬沸腾！　
　　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衫，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你已经决定不再爱他，那就别再关心了好不？他只是你的父亲！你们只有血缘关系没有其他！　
　　“但他是你父亲，你照旧可以关心下他的饮食。”一边说着一边打着蛋……　
　　中午前，一脸失败的躺在夜齐怀里……　
　　“怎么了？”不算很大的手覆盖住我整张脸“像只被斗败的小公鸡。”　
　　翻翻白眼“米有地事……”嘴被遮住含糊不清道。　
　　挑眉“真的？”　
　　“别多问！”脸色一沉。　
　　“离离~你好没良心哦~人家刚跟了你，你就给人家脸色看还凶人家……”一副弃妇的小样，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大街广众之下他……他就，这算不算哗众取宠？　
　　一脚踹上去“你给我死远点！”用力蹬！死命蹬！　
　　一连几天过的都很舒心，只有回家后才……那种压抑是无法忽视的。　
　　努力忽视他的存在，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人！　
　　咬着面包，唔~都五天没开锅了，他也只有一次回来吃，但我那时躺在床上装死……　
　　恩，明天和夜齐去哪儿玩呢？好象听说，有条路上开了个鬼屋很不错呢~听说还没人走到过底。嗯！明天去看看。　
　　阴森森黑暗的门前，夜齐再一次盯着比他矮了半截的我说“你真的确定？”　
　　“嗯！”不再罗嗦义无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