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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节

超级大忽悠-第4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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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开着车窗,一股冷空气透进来,登时寒战一起,人更清醒了几分,刘义明笑了笑说着:“说会话,这长夜漫漫真够寂寞的……再过一个小时就出省界了,这里是兰考县境内,已经和山东接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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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的。”邹晓璐莫名地很悲情,像是前路黯淡。不过在刘义明看来,说不定还是为名份的事闹心,笑着哄着妞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的二人世界就在眼前了,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你却这样?以前不老想着移民吗?我每次回来,都为这个给我生气。”
  “其实我现在想开了,在哪儿都一样……”邹晓璐道,很颓废。
  “对,是一样。”刘义明接着话题道着:“到哪儿都是有钱人的天下,我在美国就见过长岛那些逃出去的贪官家属,是贪污腐败了,那又怎么样?家属还不是过着奢侈生活。我就一直梦想着自己能有那么一天……呵呵,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别摆弄你那番宏伟大志,我现在想的是,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想和我一起生活……或者我也和盛小珊一样,仅仅是你走上财富之路的一块垫脚石。”邹晓璐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怎么能和她比。我心里最爱的是你,这你知道的。”刘义明苦口婆心道着,很诚挚的语气,不料邹晓璐并没被说服,驳斥道:“那你应该知道帅朗是个什么东西,你曾经警告过我,他是个又贪又色又滥的一个人渣……可你却又自相矛盾地唆使我想办法接近他,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知道的消息。”
  “没错,这有什么自相矛盾的?”刘义明诧异道。
  “过不下去,也许过得下去。谁知道呢?”邹晓璐很矛盾地说了句,支起了身,看着刘义明,很正色地问:“那你说我应该在什么事上较真?有了你和你老婆的前车之鉴,我是不是得在我能分到多少上较真呢?好,我现在问你一句,这债券你准备怎么分配?”
  “这个……”刘义明为难了一下下,贪婪之心,是人就有,而女人的贪性更大,为难的刘义明放平和的声音哄着妞道着:“这个你也知道,要兑付需要个很长的时间,而且很繁琐很麻烦,稍有不慎就会被境外的私募那些人追到,毕竟咱们的来路也不正,他们敢下手……将来有多少,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呵呵哈哈……我相信你哄老婆时也是这样说的。”邹晓璐蓦地一笑,因为有了对比心明如镜,笑着道:“你难道对我怎么从帅朗手里骗到了债券一点都不好奇。”
  “这……啧。”刘义明不敢问了,生怕邹晓璐说出让他难堪的话,真要是债券肉换,那可叫哥情何以堪。却不料邹晓璐脸上并没有愤懑,反而很温馨地道了句:“他给我的……他是心甘情愿给我的,我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最后再骗他。”
  刘义明悻悻眨巴着眼睛,这两厢相比,孰优孰劣一听便知,这下子有点撩到了刘义明的怒处了,冷声问着:“那你想怎么办?直说吧。不过我提醒你,不管你想怎么样,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类比。”
  “我不知道……”邹晓璐眼神温馨之后,浮现着浴室的惨相,又是空洞地望着茫茫夜色摇摇头,靠到了椅背上,黯黯地说着:“我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债券到手,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仿佛我刚刚做了人生最大的一件错事似的,让我的心里一直悬着,刚才睡着时还梦见他在喊我……”
  “神经病……就端木界平活过来他也望尘莫及。”刘义明不理会女人的神经质了,悻然骂了句,发动着车,边走边说着:“随你的便,不想一起走,出了省你拿一份自己走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让徐家逮着,我看你哭吧……谁还会来帮你?”
  恶言恶声说着,有点动了真怒了,邹晓璐听着,没有理会,再闭上眼时,两眼泪侧侧地从鬓间流过,心里暗暗地在揣度着,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帅朗给了自己很多选择,但在最终的选择上,自己也许真的无可挽回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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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举报错误章节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 第46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时别忘加上本站标识。
  第47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6)
  越野车缓缓停在路边,刘义明侧眼看了看已经蜷缩在座位上沉沉入睡的邹晓璐,拍门下车,拉开了车后备箱,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副车牌换上,豫字成了鲁字,车身斑驳雪迹和泥迹,车顶上冻了一层雪,乍一看,连他自己也有点不相信是他驾驶了一夜的车,而且平平安安走了这么长的路。
  扣上了后备,在路边抓一把雪搓搓手和脸,一夜的疲惫登时清醒了几分,辨识着向东的方向,此时天色已经稍亮,能看到成片的丘陵和树林,已经出了省界了,应该是已经到了荷泽的境内,中州的天气是漫天飞雪,而这里仅仅是点点雪迹,抬头着风高云淡碧空千里,不用听气象预报也是个好天气。
  “嗯。”
  “是不是有点累,车上可睡不好。”
  “嗯。”
  “饿不饿,现在快六点了,再过十几分钟就到镇上,要是饿了,我们就到镇上找家地方吃早餐怎么样?”
  “嗯。”
  邹晓璐连嗯几声,懒懒的回着。刘义明不悦了,斥着道:“能不能给我说句完整的话,别光嗯行不行。”
  “嗯。”邹晓璐故意似的,又重重地嗯了一声,剜了刘义明一眼。
  女人嘛,从十八到八十都免不了有这种小性子,小性子发作的频率和脸蛋漂亮的程度有关,看来刘义明也比较理解美女的小性子,没有苛责,笑着道:“怎么,这都一夜了火气还没有消完……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吧,凭心而论,我对你怎么样?”
  “我没说你对我不好。”邹晓璐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揉揉眼睛,刘义明刚刚高兴了一下下,却不料邹晓璐补充道:“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以前可能给不了,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了吧。”刘义得得意地道。
  邹晓璐眼皮微微一跳,没来由地被低沉的男中音拔动了某根心弦,侧眼瞥着帅气、高大、英俊而儒雅的刘义明,不独是自己,这是张大众情人的脸,在精英公司里就绯闻不断,甚至传说他和徐家最小的妹妹徐芳清也有那么点郎情妾意,只不过之后的发展让认识他的人大跌眼镜了。邹晓璐瞥着那张脸,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对了,坏笑,那种贱贱的觊觎女人身体某个部位时那种坏笑,这数日已经习惯了帅朗的那种坏笑和时不时在她身上揩油的动作,而像刘义明这样守之以礼反而让她觉得缺了点东西。


  其实都一样,树上老雅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黄,所差只不过是有的人直言不讳说出来,有的人是含蓄的表达出来而已。邹晓璐收回眼光的时候,连她的心里也乱得像一团麻,无从辨识这话里的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怎么了?又这么懊丧,好像就不待见我的有多厉害似的。”刘义明发着牢骚。
  “没有,我只是被你骗的次数太多了,已经分不清真假了。”邹晓璐果真懊丧地道。
  刘义明笑了笑,不作解释了,这情人间的山盟海誓大多数兑不了现的,也只有女人也才会傻到把那些话当真。不过此时的兴致颇好,只觉得不管邹晓璐是什么态度都可以原谅可以迁就了。
  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着,俩人沉默了片刻,下一次却是刚刚睡醒的邹晓璐开口了,直问刘义明道着:“义明,我这眼皮一直在跳,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可我说不清这种不安从何而来,是不是我们那儿还有纰漏?”
  “疑神疑鬼的,这都出省了,甩出几百公里了,中州还下着鹅毛大雪呢。”刘义明不以为然地道着。
  “那昨天晚上怎么会引来那么多人?”邹晓璐不放心地道,原本觉得这份不安来自于自己的不光彩行径,可现在觉得好像不止如此,总觉得那儿有点不对劲了,可偏偏说不上来,刘义明却是放心得很,笑着道:“应该是远胜的任观潮派人盯着凤仪轩无意中发现了我的行踪,这些天我一直和冯山雄、吴奇刚他们俩人找寻端木生活过的地方,还去信阳一趟,可没想到还在中州,对了,这个谜底是怎么破解的。”
  “第二个谜底也在苏东坡的《江城子》一词中……”邹晓璐道,说到这个又免不了有点怀念那位解谜人了,细细一说经过,听得刘义明也是愕然不已,就在同一首词里又藏了个人名,这种灯下黑的事都能被人揪出来,还真有点佩服帅朗了,咧嘴怪怪地笑着道:“可真亏了那小子啊,端木要在世,得被他气死吧。辛辛苦苦找出来了,最后落到咱们手里了……你见到那个叫王弗的了。”
  “见到了,应该是一个金石学家,不过境遇可怜,落魄到了雕葬花做骨灰盒的地步……”邹晓璐道,不过说到此处时,莫名回忆起了帅朗和王弗的那番对话,又摇摇头:“不,不是落魄,那个人很奇怪,他应该已经知道端木死了,这东西他就私吞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奇怪了。”
  “这你不了解了,那个年代的人脑子里有信仰……很多信仰共产主义,不喜欢钱的,呵呵。”刘义明开了个玩笑。不料邹晓璐在说到王弗时,隐隐地抓到了自己不安的来源了,摇着头:“不对……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不对……”
  “怎么不对了?那债券可是货真价实的,错不了。”刘义明强调道。
  “不对……帅朗他知道我要甩下走,不对……”邹晓璐愣着眼,最后发生的那一幕却没敢说出来,拼命地摇着头,那分不安像附骨之蛆跟着她一直挥之不去,猛然地眼一愣又想通了不少,喃喃地道着:“不对……这三天他查过很多次天气预报,早不去,晚不去,为什么偏偏拣到大雪天去。”
  “那是为了安全吧?掩人耳目。”刘义明想当然地道。
  “好,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口口声说根本不想那些债券,既然不想,为什么还要去取,难道就是为了给我?甚至我试探过他,他是真不想要。”邹晓璐越觉得帅朗的行径古怪了,那之中自相矛盾得厉害,刘义明却是笑着道:“他也许就是为了搏你芳心,对他来说,这东西就是废纸一堆。”
  “我也是这样想的。”邹晓璐强调着:“不过我觉得不对,你觉得我值十个亿?如果他真的为我不惜一切,为什么不提议和我一起出境呢?他明知道我处心积虑想甩了他……为什么非要那样做呢……”
  而是要……当然是知道她的援兵了,不管那时候是独自离开,还是彻底摊牌都说得通,可为什么偏偏选择踏进了已知陷阱里,帅朗像一个傻瓜吗?肯定不是。那他像一个情圣吗?肯定也不是。
  那是什么?邹晓璐只觉得心像被人抽走一样成了真空,思维拧成了一个疙瘩,猛然地心一悬,惊呼了一声,却不料刘义明笑了笑,是一个缓下坡路,车前倾了,刚舒了口气,刘义明安慰着:“别想了,不管怎么样,财富最终到了咱们手里,成王败寇由来如此,谁笑在最后谁才是赢家。”
  “债券没错。上什么当?”刘义明奇怪地问,车开始上坡了,又后倾着。邹晓璐狐疑地说着:“他说扔块骨头让大家狗咬狗一嘴毛……他不会就是故意扔出来引着几方争抢吧?几方倒霉了,然后他在一旁看笑话。”
  “呵呵……十个亿扔出来,真不知道是谁傻。”刘义明不以为然道。
  “可你别忘了,在此之前,是他们父子俩一起失踪的,他爸可是警察……万一。”邹晓璐不敢往下想了,刘义明被说得疑神疑鬼,身体打了个寒战,听过帅世才反骗专家的名头,这要掉坑里了,那身家性命可就交待了,不过强自镇定地道着:“不可能,他应该是担心、徐家、远胜和APTX公司对他们家人不利才溜的……我就不相信,我们换车、换位几次,摆脱了几方,行驶了几百公里,除了你我没人知道我们走的方向,我就不相信,追得来不及,谁还有本事给我挖个陷阱……啊?”
  车身重重一趄,驶到了坡顶,在说出陷阱两个字之后,果真陷阱出现了,前方视线之下,绵延了十几辆警车,在看到越野车时,刹那时警报声大作,凄厉的警报让刘义明瞬间心胆俱裂,垂死挣扎着,调转着车头,却不料倒视镜里也出现了警车,鸣着警报,从伪装的路沿上开上去横亘到了路上,车身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天然的伪装,气急之下的刘义明一踩刹车,手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
  此时,心里泛起了一个词:完了……
  完了,是完了,两队手持微冲的黑衣特警叫嚣着列队冲了上去,喇叭里大喊着:你们被包围了,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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