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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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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时间却发现,任凭它有多大的能耐,总有不能消减的东西在生长着,笑容、歌声、花色、枝桠、天空、土壤,以及那每个人心中或萌芽或扎根的,对未来和幸福执著追求的种子花朵。

    花不语说:她遇见了生命中最绚烂的那朵蓝色矢车菊,他的眼睛、孩子的眼睛,以及那些正在绽放在每个人心头上携着小小温暖的幸福。她不后悔,她会用全部的生命和爱,在这方土壤上一直生活下去。

    应侯顺天六年八月十五,时元颢时恋花出生。那时,时非深二十六岁,花不语二十三岁。

    应侯顺天七年四月,连斐岸和锦言成婚,闫抒柳萱定亲。六月,时元颢时恋花第一次清晰地叫出了“爹爹、娘”。那时,时非深二十七岁,花不语二十四岁。

    应侯顺天八年五月九日,连斐岸之子连长生出生。那时,时非深二十八岁,花不语二十五岁。

    应侯顺天十年七月十三日,连斐岸之女连小年出生。那时,时非深三十岁,花不语二十七岁。

    应侯顺天十二年六月,闫抒正式成为上陟镖局响当当的二当家,大江南北立有一席之位。同年十月,闫抒柳萱成婚,柳萱正式进入上陟镖局成为二当家夫人,他们一同离开了寒州回到了南疆。那时,时非深三十二岁,花不语二十九岁。
 
    应侯顺天十三年,七岁的时元颢时恋花进入学堂。时元颢像极了其父的性子,同时又融进了澹台东流这个二干爹的气质,时恋花则在其母的影响下成为第二代花不语,又因海棠的关系成就了小才女的名号。那时,时非深三十三岁,花不语三十岁。

    应侯顺天二十年,十四岁的时元颢要跟着澹台东流离家出门远行,见识天地万物,十四岁的时恋花哭得昏天地暗抱着哥哥不肯他走。那时,时非深四十岁,花不语三十七岁。

    应侯顺天二十一年,十五岁的时恋花到了及笄的时候,父亲将最温暖厚实的拥抱送给了她,并告诉她,成长是很辛苦的,但却很值得回味一生。母亲将那盒珍藏起来的西府海棠胭脂送给了她,并告诉她,女子当自强。父亲母亲一同在院子里取出了几坛埋藏十五年的女儿红,没有哥哥参加,时恋花平生第一次喝醉了嚎啕大哭。那时,时非深四十一岁,花不语三十八岁。

    应侯顺天二十三年,十八岁的时元颢继承了澹台东流的“无痕公子”之名,名扬天下。仅用了三年时间,时元颢成为了第二个如澹台东流一般传奇的人物。十八岁的时恋花终于在寒州城门口,见到了久违的哥哥,她将那些眼泪鼻涕全都糊上了哥哥比雪还白净的衣衫上,她发现,哥哥比她整整高出了一个头,哥哥的胸膛很温暖,哥哥在唤她名字的时候,很温柔。那时,时非深四十三岁,花不语四十岁。

    应侯顺天二十五年,二十岁的时元颢行了弱冠之礼,文韬武略皆不在其父之下,青出于蓝胜于蓝。二十岁的时恋花,承袭了其母一手无与伦比的速写功夫和跳棋技术,加之其父的工笔,成为封陌国屈指一数的“画中仙、棋中独秀”。那时,时非深四十五岁,花不语四十二岁。

    应侯顺天二十六年,二十一岁的时元颢接过父职,由瑾祁帝亲封成为封陌国大将军,并继空缺已久的太尉之位,统掌天策营人马,一时震惊天下。二十一岁的时恋花跟着哥哥去了荆日,情窦晚开喜欢上了时元颢身边精通天文地理的军师亓翊。那时,时非深四十六岁,花不语四十三岁。

    花不语挽着时非深的手,在见到来寒州探望他们的亓翊时,笑道:“小翊翊,怎么样?被我女儿缠着的感觉很好吧?”

    记忆中的那脸笑容,隔了这么多面依旧未变,仍然这般鲜明清晰。一身青衫的亓翊已经是形容俊朗风采出尘的美男子模样了,对于花不语刻意打趣也不像幼时那般会害羞,他已经学会了如玉一般内敛圆滑。他微笑着对时非深和花不语作了一揖,说道:“亓翊见过时公及夫人。”

    时恋花拉住花不语的手臂坚决地说道:“娘,我要嫁给他!”手指指在亓翊身上。

    花不语看向时非深,两人相视一笑。亓翊此时再向他们两人鞠了一躬,神情严肃认真:“我愿娶恋花姑娘为妻,此生此世决不辜负。”

    时非深和花不语纷纷点头微笑。

    亓翊的笑容如此明亮,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幼时遇到的这个总是逗弄自己的女子,会成为自己将来的岳母。一切都仿佛是注定了的,只待一步一步走到揭开面纱的那时候。

    只是可惜,澹台东流一生未娶,海棠姑娘终生未嫁,他们总是形影不离,走遍封陌国每一寸土地,赏尽每一处风景,看完每一天日落。花不语和时非深在时元颢十八岁归来后,便再也没了他们的音信,曾经的那个独韵绝伦的“无痕公子”带着那朵只为他盛开的西府海棠消失在所有人的世界里了。

    花不语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要走的路。孩子们会长大,会遇到心仪的人然后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作为父母的他们终有一天会老去,容颜会苍老,生命会接近尾声,那些年轻时不肯放手的东西会有一天变得不再那么尖锐,成为永恒,温柔地替他们守着珍惜的人。

    谁也不会知道,生命中的最后一个音符会在何处戛然而止,就像不会知道,生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谱写它美丽的乐章。只知道,一曲奏罢,余音绕梁,声音会回荡在聆听过它的那些人耳里,抑或是心里。

    花不语知道,她的爱,他的爱,或是他们的爱,永不会止。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永恒的爱(大结局) '本章字数:397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28 15:52:00。0'
 
 
    年纪越大,身体越不好,到了顺天三十七年,花不语再也不能承受住寒州的大雪侵袭。时非深原本想带她去温暖的南疆,可是她执意要留在寒州。

    那一天,雪霁初晴,原本病恹恹的她忽然间精神大好,竟然下了床,泡了舒服的澡换上了她最喜欢的那件水蓝色衣裙,裹着那件白色狐裘,坐在廊下与众人下跳棋。

    远在荆日的时元颢亓翊和时恋花听说她的身子不好,便赶回了寒州。此时正和时非深席全一起陪着她下她喜欢的跳棋。

    看着暖玉棋盘,花不语低声问道:“不知道,狐狸他们过得好不好?我很想他们啊。”

   “师父他们很好,我已经收到了他的信件,他们正在东海。”时元颢说道,看着母亲的眼睛,他忽然觉得心头一痛。

   “是么?那就好,死狐狸也真是的,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花不语抱怨着,然后她看着时元颢的眼睛,笑眯眯起来,“我原以为元颢会是深蓝的眼睛,没想到是与我一样的黑色眼睛,却让缘缘有了一双和非深一样的眼睛。”

    时元颢纯黑的眼睛淡淡地阖了一下,他抿唇笑道:“我觉得黑色眼睛更适合我,父亲的深蓝眼睛在妹妹身上才会闪闪发光。”每当时恋花用她那双深蓝的眼睛冲他笑的时候,他总觉得万物皆因此失色。

    时恋花趁机钻到花不语的怀里,享受着母亲身上柔和的温暖。“难道娘不喜欢我的眼睛么?”

    花不语点了点时恋花的额头,笑着说:“当然喜欢啦,像矢车菊蓝宝石一样美丽极了。”
  
    时非深看着女儿无奈地说道:“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般撒娇?”

    时恋花冲着父亲无所畏惧地回道:“就算是那样我也还是娘的女儿啊,爹爹你说是吧?”

    时非深看着一旁浅笑着的亓翊,只得跟着一笑,摇了摇头。

    花不语正享受着这天伦之乐,忽然觉得很累,她的身子晃了晃,便被时非深抱在怀里,大步进了屋。她的精神这么快就用完了,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众人守到深夜才被时非深打发了回去睡觉。

    当天夜里,花不语有气无力地撑开眼皮,很快地捂住了守在床边的时非深的唇,艰难地扯起笑容笑道:“不要吵醒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白天的好精神,只是回光返照,她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时非深深蓝的眼里滴下泪水,感觉到花不语渐浅的呼吸,他点了点头,抓住花不语冰冷的手放在唇边。几乎泣不成声。

   “非深,我已经很幸福了……遇上了你,我不后悔……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我继续看着这个世界。”

   “……不、不语……不要说了……”

    花不语拉下时非深的脑袋,将自己的唇贴在他颤抖的唇上,辗转轻吻。她的眼角滑下泪珠,一颗一颗砸在时非深的手上,滚烫炙热。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非深、愿有来世,你依旧是我的一心人……”

   “不要……不语,不要、不要将眼睛闭起来,看着我……看着我、你怎么舍得走?……”

    唇上展开一抹纯粹的笑,弯起来的弧度像极了弦月。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恍惚间眨了眨,仿佛又看到了那片深蓝的矢车菊花海,还有那一夜她第一次看到的蓝宝石般的他的眼睛。

    手指摸上他满是泪水的眼,感觉已经走过了千年。只听她说??

   “非深,我会记住你的眼睛……在下一世,我一定会找到你……非深、我爱你。”

    应侯顺天三十七年冬夜,五十四岁的花不语在时非深的怀抱里,永远闭上了眼睛。时非深撕裂般的声音震响在时家老宅的天空中,久久不能平息,那般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兮!
  
    ?兮?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诗经?邶风?绿衣》)

    非深,我们下次再见吧。 

    ************

   “喂,老花!?快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啊?快醒醒!”陶淑文在小镇旅馆中等到日落还不见死党回来,又跑到山野上去找,果然在花海中找到了一身浅蓝连衣裙躺在深蓝矢车菊花下睡着的花不语。

    推搡着花不语的肩,却见她脸上流出泪来。陶淑文吓了一跳狠狠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醒醒老花!睡得这么死?”

    仿佛听到了一些声音,花不语很不情愿地张开眼皮,从黑暗中渐渐清醒,入眼的是橙色的夕阳光,然后仍然蓄在眼里的泪全都淌了出来。接着,她看见了陶淑文的那张熟悉的脸。

   “……老陶?……”花不语坐起身来,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正是德国小镇上的那片开满矢车菊的山野,又发现自己仍然是二十岁的模样,她有些不可思议,“这是……”

   “你睡糊涂啦?不是你自己说要在这里看花的么?怎么还睡着了?害我还特地来找你。”陶淑文在她身旁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花不语捂上心口,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么?她不是在时非深的怀里微笑着闭上了眼么?怎么会在德国!?难道这一切都是梦?都是她睡着了以后做的一个梦?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她的心会痛得这么厉害?为什么她的眼泪不能停止往外冒?为什么梦境会那么真实?

   “老花?你、你没事吧?”看着花不语弯下身子哭泣,陶淑文也跟着蹲下来去看她的状况。

   “这只是一场梦么!?他只是我梦里的人么?……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难道、都是假的么……”花不语大哭起来,声音响在这片山野上,充斥着痛苦和心伤。

    她和他从相遇到相知再到相许最后相守,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梦么?可是他的唇,他的泪,他的温度都那么真实,都令她眷恋,如果只是梦的话,她真希望可以永远不要醒过来!

    她竟然爱上了一个梦里的人?要说她穿越,说出去谁也不会信的。

    她只能抱着自己的梦,回味、沉醉。

   “非深……还好、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花不语扯起心碎的笑,蜷着身体轻声啜泣。

    陶淑文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回旅馆,看着花不语恍惚间仿佛变了一个人,陶淑文很是担心。幸好她们住的是双人房,陶淑文可以随侍照顾到花不语。

    至于花不语口中不停念叨的那个“非深”,陶淑文也没有十分在意,因为在她们所有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任何人叫这个名字,她只当是花不语做梦时梦到了谁,一下子没回过神来而已。

    德国七日游很快就结束了,花不语也恢复了精神和陶淑文一起回到了家。见到了来接机的爸爸妈妈,花不语又是一通哭,爸爸妈妈被她这样一哭弄得措手不及。

    家里早就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花不语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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