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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5888-雄关漫道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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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弼时道:“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我提议,甘泗淇同志由六军团调二军团,继续担任政治部主任,夏曦同志到六军团接替甘泗淇同志,协助王震同志工作。”    
    众人都望着贺龙。贺龙心想,这个安排,二军团的同志是会接受的,就把烟斗磕了磕,平静地说:“中央的指示,是对的。弼时同志的提议,我完全同意。”    
    任弼时轻轻舒了口气,众人也都表示同意。    
    红二军团指挥部驻地的后山,是一座百十来米高的小山包,上面乱坟堆积,人们说那里经常闹鬼,平时没人敢上去。    
    下午四点多钟时,夏曦一个人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走过来。荆棘遍地,不断地扯住他的裤角,他费力地走着。    
    前方阴面山坡上,树林间,有十几座不起眼的荒坟,没有墓碑,没有任何标记。夏曦来到荒坟前,默立一阵,低头鞠躬志哀……几天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这里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任弼时进入了夏曦住处的小院,他问房东王大爷,夏曦同志呢?七十多岁的王大爷迎出来说,夏书记到后山去了。    
    任弼时问:“去后山干啥?”    
    王大爷说:“说是去扫墓。”    
    任弼时问:“给谁扫墓呀?”    
    王大爷凑近任弼时耳边:“任书记,我告诉你,后山那儿埋着十几个那年被夏书记枪毙的团长、营长……”    
    任弼时明白了,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告别王大爷,带着一个警卫员上了后山。爬到山半腰,就见十几座荒坟上的青草被拔掉了,夏曦往每一个坟头上添新土。任弼时示意警卫员停步,一个人走近跪地用手挖土的夏曦。    
    夏曦突然回过头,站起来:“任……书记,是你呀……”    
    任弼时走近两步。夏曦拍打着手上的黄土,不知怎么办好。    
    任弼时道:“夏曦同志,回去准备一下吧。”    
    夏曦问:“部队又要出发?”    
    任弼时道:“你到六军团去,担任政治部主任。”    
    夏曦惊愕地望着任弼时,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他流泪了,扭过脸去,克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并抽泣道:“我是个有罪之人……我越来越感到自己对不起党和红军……我有何脸面再去上任……”    
    任弼时和蔼地说:“夏曦同志,请你克制一下。来来,坐下,我们坐下聊聊。”    
    任弼时扶夏曦坐下:“夏曦同志,我也犯过错误。我们党太年轻,我们也都太年轻,犯错误是难免的,只要洗心革面,只要我们的心跟党一块跳动,党和红军会原谅我们的。”


《雄关漫道》 第二部分《雄关漫道》 第三章(3)

    夏曦抹去眼泪:“弼时同志,我去。我一定好好工作,用自己的行动,弥补以前的严重    
    错误,多为党和红军做事情……”    
    任弼时扶夏曦站起来,信任地望着他:“快去收拾一下吧,到王震同志那里报到。”    
    夏曦一挺胸:“是!”    
    清澈的河水潺潺流过,王震牵着大白马下到河里,捧起清水住马身上淋,然后用毛刷轻轻地给大白马打理身子。他和贺龙一样,都太爱马了。他左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他又按捺不住了。    
    他的警卫员杨思根在一块沙石上磨一把大刀。那是王震的大砍刀,这把刀从湘赣时就跟着他,不知砍杀过多少敌人了。许久,王震牵着洗好的白马上岸,来到杨思根面前,杨思根把刀递给王震,王震用拇指试了试刀锋,说:“不行不行,砍狗可以,砍人还差点火候。”    
    杨思根撇一下嘴:“反正贺老总不让你冲锋了,要那么快的刀干嘛。”    
    “嘿,你这个小毛崽子,我有把快刀,又怎么了?慢工出细活,不要急,多磨一会儿,我先回去了。”    
    王震说完牵着马走了,杨思根望着王震和大白马陷入了沉思,跟这个不要命的首长当警卫员,杨思根格外地操心。又磨了一阵子刀,他便往回走。住处就在岸边不远处,他到了小院里,发现白马拴在树上,王震没了踪影。炊事员说,王政委到军团长那里商量事情去了。    
    杨思根突然有了主意,他跑到厨房里,哼着小调,在一口大锅的锅底刮了一小堆锅灰,用盆子端着,来到白马跟前,二话不说就把黑油油的烟灰往白马身上抹去,眨眼之间,一匹雪白的马,一匹刚刚被王震洗过的马,硬是被他抹成了一匹花马。    
    过了一阵,王震回来了,他一看白马不见了,就问:“小杨,我的马呢?”    
    杨思根说:“那不是嘛。”    
    王震急了:“怎么成了花马?你搞什么名堂?”    
    杨思根说:“花马好啊,别人认不出来。”    
    王震一把抓住他:“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杨思根瞪一眼王震:“要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王震糊涂了:“这话怎么说?为我什么?”    
    杨思根说:“要打仗了,是不是?”    
    王震说:“是啊!”    
    杨思根说:“我知道,你改不了冲锋在前的毛病,贺老总的望远镜,早盯着你这大白马了,要是让他看见,还不得又训你一顿!”    
    王震终于搞明白了,嘿嘿一笑,一拳打在杨思根肩上:“好小子,还是你了解我。”    
    寂静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宣恩城外,红军在萧克的指挥下,秘密做好了战斗准备。时间到了,萧克把怀表装进上衣口袋,命令:“开始。”    
    各种武器声顿时响成一片,黑色的夜幕撕开了无数的口子。    
    第一时间里,在汉口的徐源泉接到了电话,他刚刚睡下,宣恩方面就报告说,共军主力突然包围了宣恩城,守备兵力只有四十八师一个团和保安团,兵力薄弱,恐怕撑不了多久,请求支援。    
    徐源泉愣是不明白:“哪里来的共匪主力,莫非贺龙、萧克是从天上飞过来的。”    
    电话里说,对方火力很猛,不像是小股部队,如果宣恩有失,就对不起总司令了。    
    徐源泉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宣恩丢了,长江交通就会受到影响,他靠什么发财?于是,他起床,命令部下赶紧给四十八师师长张振汉发电报。    
    这个时候的张振汉,也接到了来自宣恩的电话。他在离宣恩九十里外的指挥部里,倒背着手,在墙上挂着的大幅地图前走走停停,时儿凝视挂图,时儿低头沉思。他的参谋长进来,把汉口来的电报呈上。    
    电报上说,共军主力突然包围宣恩,大有占领宣恩、恩施之势,宣恩失守将危及长江防线。命四十八师速援宣恩,不得有误。张振汉看完后,皱着眉头,又在挂图前走来走去。参谋长说:“师座,共匪围城,意在打援,打谁?自然是我四十八师。”    
    张振汉说:“我也这样想。他们打援,会利用有利地形。他们会在哪里打我们的埋伏?”    
    参谋长说:“自然是忠堡。”    
    张振汉说:“有道理。我们援宣恩的最好路线,是在忠堡结集,忠堡距我部五十里,而贺龙主力尚在一百三十里以外。忠堡虽地势险要,是个好伏击地点,但这要看谁先到。贺龙如到了,我们就撤退。贺龙不是最会跑么,我们也会撤退嘛!他埋伏得再好,我们不钻进去,他又能奈我何呢?”    
    参谋长频频点头:“师座,我们肯定会比他们先到忠堡。我近敌远,等共匪知道我军走忠堡,他贺龙走得再快,他能快我两倍?”    
    张振汉:“为防不测,我军分三路前进。一四四旅为西路,一二三旅为中路,我亲率师直属队和一二一旅为东路,明早九时准时出发,平行推进,预计中午到达忠堡。到忠堡结集后,合三为一,变为前、中、后三路。我前卫部队,凡逢山高密林之地,都严加搜索,若与贺龙相遇,就算我军没有他们跑得快,要撤退,我们还是来得及的。”    
    他们的这个计划定下来后,张振汉下令用电报的方式报给汉口的徐源泉。纰漏就是这时候出的。    
    入夜,卢冬生躺在简易医院的病床上,翻来覆去,一副很不安宁的样子。护士小李进来,卢冬生指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腿说:“把它给我拆了。”小李道:“卢师长,医生说了,你的腿最少还要养十天才行。”卢冬生急了:“十天?仗都打完了,我是师长,我命令你,拆了它。”小李说:“师长同志,这里是医院,我只能听医生的。”卢冬生坐起来:“好,你不听我的,我要见你们贺彪部长,你帮我通报一声总可以吧!”    
    没等通报,卫生部长贺彪进来了:“冬生,你要见我,什么事嘛!如果是想出院,那就免谈。”卢冬生道:“老贺,不出院,不出院,你叫人把我腿上的绷带拆了,天太热了,闷着难受,我怕伤口化脓。这总行吧?”贺彪道:“这个理由还算可以,来,我先拆开看看。”    
    贺彪解开绷带,摸了摸卢冬生的右腿,说:“伤口没有化脓,绷带可以不缠了,但还要养一段时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五十多天,急什么?”卢冬生嘿嘿一笑:“我不急什么,我就急着见一见贺总指挥,总可以吧!”    
    说完,他跳下床就走,贺彪一把抱住他。他一用力,挣脱贺彪猛向前走了几步,发觉不对,停了下来,又急走几步,才发觉自己成了瘸子。    
    瘸子就瘸子吧,只要不躺在这医院里,让他干什么都行。他一瘸一拐往红二军团指挥部所在的小村子疾走。


《雄关漫道》 第二部分《雄关漫道》 第三章(4)

    夏曦抹去眼泪:“弼时同志,我去。我一定好好工作,用自己的行动,弥补以前的严重    
    错误,多为党和红军做事情……”    
    任弼时扶夏曦站起来,信任地望着他:“快去收拾一下吧,到王震同志那里报到。”    
    夏曦一挺胸:“是!”    
    清澈的河水潺潺流过,王震牵着大白马下到河里,捧起清水住马身上淋,然后用毛刷轻轻地给大白马打理身子。他和贺龙一样,都太爱马了。他左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他又按捺不住了。    
    他的警卫员杨思根在一块沙石上磨一把大刀。那是王震的大砍刀,这把刀从湘赣时就跟着他,不知砍杀过多少敌人了。许久,王震牵着洗好的白马上岸,来到杨思根面前,杨思根把刀递给王震,王震用拇指试了试刀锋,说:“不行不行,砍狗可以,砍人还差点火候。”    
    杨思根撇一下嘴:“反正贺老总不让你冲锋了,要那么快的刀干嘛。”    
    “嘿,你这个小毛崽子,我有把快刀,又怎么了?慢工出细活,不要急,多磨一会儿,我先回去了。”    
    王震说完牵着马走了,杨思根望着王震和大白马陷入了沉思,跟这个不要命的首长当警卫员,杨思根格外地操心。又磨了一阵子刀,他便往回走。住处就在岸边不远处,他到了小院里,发现白马拴在树上,王震没了踪影。炊事员说,王政委到军团长那里商量事情去了。    
    杨思根突然有了主意,他跑到厨房里,哼着小调,在一口大锅的锅底刮了一小堆锅灰,用盆子端着,来到白马跟前,二话不说就把黑油油的烟灰往白马身上抹去,眨眼之间,一匹雪白的马,一匹刚刚被王震洗过的马,硬是被他抹成了一匹花马。    
    过了一阵,王震回来了,他一看白马不见了,就问:“小杨,我的马呢?”    
    杨思根说:“那不是嘛。”    
    王震急了:“怎么成了花马?你搞什么名堂?”    
    杨思根说:“花马好啊,别人认不出来。”    
    王震一把抓住他:“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杨思根瞪一眼王震:“要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王震糊涂了:“这话怎么说?为我什么?”    
    杨思根说:“要打仗了,是不是?”    
    王震说:“是啊!”    
    杨思根说:“我知道,你改不了冲锋在前的毛病,贺老总的望远镜,早盯着你这大白马了,要是让他看见,还不得又训你一顿!”    
    王震终于搞明白了,嘿嘿一笑,一拳打在杨思根肩上:“好小子,还是你了解我。”    
    寂静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宣恩城外,红军在萧克的指挥下,秘密做好了战斗准备。时间到了,萧克把怀表装进上衣口袋,命令:“开始。”    
    各种武器声顿时响成一片,黑色的夜幕撕开了无数的口子。    
    第一时间里,在汉口的徐源泉接到了电话,他刚刚睡下,宣恩方面就报告说,共军主力突然包围了宣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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