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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

新宋-十字(没看,但一共有3部)-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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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丁文淡淡一笑,道:“不知道昌王的大动作,又会是什么?我倒是很想看看李昌济的真实本领。” 
  “昌王如何,先不关我们的事情。”石越沉声道:“这几日皇上每日都要接见一到两个宰执大臣,说的全是同一件事情——地方官制改革。此事至关重要,我绝不允许它有任何变数。” 
  “我担心的,却是参政可能面临的危险。”司马梦求关切的说道:“据我所知,御史台已经下令荆湖北路与荆湖南路的两个监察御史回京叙职,眼下荆湖南北路接连出事,我听说政事堂已经议决,将派遣官员前往新化县等处调查,御史台也蠢蠢欲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矛头必然指向参政。而且眼下的局势,似乎皇上有意让参政出外。” 
  石越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接连出现的三件事情,哪一件都会平息下去。柴景中已经写信告诉我,说新化县之军屯,是吕惠卿家族的产业;苏子瞻证实岳州军屯,背后牵涉韩、吕两大家族的利益,是韩绛与吕公著的族人在那里经营;卢阳县哗变,原因尚不得而知,但是当地军屯的投资者,是太皇太后曹家的远房亲戚。拔出萝卜带着泥,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性居大。即将派到新化县调查的是蒲宗孟,一向亲附吕惠卿,这中间的玄虚一眼即明。至于御史台,蔡确必然要出外就职。他的御史中丞做得太久了,早就应当轮换了。” 
  “虽然如此,但是我认为皇上还是有可能让参政出外。眼下总要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石越淡淡一笑,道:“应对之策我已经想好,就是顺其自然。” 
  “为何不能退为进?自请出外?” 
  “皇上并无一语疑及公子,公子若自请出外,太露痕迹。不若就交由皇上决定的好。”李丁文解释道。 
  “但是如果参政出外,许多改革必然停滞。而另有许多改革,就无法进行。” 
  “有许多事情,是迫不得己的。”石越叹道,自从柔嘉被禁足以后,随着局势的发展,石越对于可能外放地方已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是说他心里会全然甘心,却是骗人的假话。“万一出外,我只希望有个好地方。” 
  “这要看皇上的心意。若是贬斥,则可以派往四京安置,或者做知州。若只是故意让公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么多半便是一路转运使,甚至是安抚使。去的地方,以两浙路与荆湖北路、荆湖南路可能性居大。” 
  “潜光兄所言有理,去两浙路,是让参政经营江南与海外;去荆湖南北,则是极可能兼管移民军屯。都显示圣眷未衰。” 
  石越听李丁文与司马梦求你一句我一句,心中更觉得惆怅。他知道这些话语,不过都是充满了乐观情绪的分析而已。哪怕是权力最重的河东路与河北路安抚使又如何?一路安抚使,又如何比得上参知政事兼太府寺卿之位高权重?一旦离开政事堂之后,虽然已经进行的改革,相信会由苏辙、韩维、郭逵、苏颂等人坚持下去,但是政事堂中,又有谁能够与吕惠卿的受宠、司马光的威望相提并论?政事堂依然会是“平衡”的,但是却不会再是“润滑”的。吕惠卿与司马光的火花是在预料之中,而其他参知政事们对树立自己政绩的渴望,又有谁能压得住? 
  而最让石越难以释怀的,是这件事情,自己根本没有做错半点,完全是因为皇室的猜疑之心,导致了自己所处的尴尬处境。 
  皇帝的信任,真的是如此的脆弱么? 
  两天之后。 
  睿思殿。 
  “昌王还是没有离京么?”赵顼靠在一张滕椅上,精神较前几日,略有起色。 
  “是。太皇太后派人去探过病,回来都说昌王病得很严重。官家看,有没有必要让臣去昌王府走一遭?”李宪细声细气的回道。 
  “不必了。”赵顼道,“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纵然揭穿了,朕也不能落个不友爱的骂名,让天下人骂朕不仁不义。终究也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无非是下旨严责而已。许他不仁,朕却不能不义。” 
  “官家的仁德,古今少见。” 
  “昌王朕可以不管,以免伤慈母之心。但是那些亲附昌王的大臣,朕却不能不管。否则,卧榻之侧,有这等小人存在,朕未免睡不安枕。”赵顼的声音依然低弱,语气却严厉起来。 
  “但是无凭无据,何况投鼠岂器,也不好乱了人心。” 
  赵顼“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望着李宪,叹道:“想不到卿也有这等见识。” 
  “臣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官家仁德,史官们自会为陛下传诵。” 
  “若不敲打敲打,终是不行。日后只恐更加猖獗。” 
  李宪沉吟半晌,压低了声音,说道:“既是如此,就请官家下旨,禁止禁中泄露官家的病情。然后……”李宪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细不可闻。 
  李宪离开睿思殿后,吕惠卿与司马光便一先一后到了睿思殿。 
  赵顼的脸色依然憔悴。 
  “地方官制改革之事,政事堂议得如何了?”赵顼的声音,细若游丝。 
  “回陛下,政事堂一致同意。”吕惠卿恭身答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的目光。 
  赵顼歇息了一会,略显艰难的说道:“朕听说外间关于湖广四路军屯之事,清议颇有诽议。” 
  “陛下,世上之事,不能无弊。癣痢之疥,陛下不足为之忧心。” 
  “陛下,民变兵变,不为小事,陛下本当关心。只是现在陛下龙体欠安,不如静待调查官员之回报。”司马光不满的望了吕惠卿一眼。 
  赵顼却摇了摇头,道:“此事无论如何,石越总是脱不了干系。石越入政事堂后,日渐骄满,德行有亏,赠宗室厚礼,有失大臣之体,深失朕望。” 
  吕惠卿与司马光都不料皇帝忽然说出这等重话来,不由都大吃一惊。司马光忙说道:“陛下,就事论事,军屯之事,石越功大于过。至于赠宗室厚礼,亦不过是官场积弊,实不足深怪。陛下下旨责其反省即可。” 
  吕惠卿沉吟了一会,却不着边际的说道:“臣亦以为大臣不当与宗室结交。” 
  赵顼望了司马光与吕惠卿一眼,带着几分怒容说道:“朝廷三令五申,大臣不得与宗室结交。石越身为朝廷重臣,朕所倚重,却不顾禁令,不能不严惩。朕欲让他出外,挫挫他的骄气。” 
  “陛下,人材难得。”司马光已经跪了下去。 
  “正是人材难得,朕又念其为国谋划之功,亦为他留一条悔过之路。朕欲让石越去做荆湖南路转运使,或者是两浙路转运使。不知二卿之意如何?” 
  “陛下三思。” 
  “朕意已决。”赵顼的语气中,再无半点转圜余地。 
  “石越以参知政事兼太府寺卿之正三品重臣,黜为一正四品上之转运使,只恐使天下以为陛下之意动,而之前一切改革,付诸流水。”出乎司马光的意料,吕惠卿居然替石越求起情来。 
  司马光这时也顾不得自己和吕惠卿的成见,亦说道:“陛下,臣以为罚俸切责,足以使其知过。” 
  “不然。”吕惠卿却又反对起来,“臣之意见,是不如委之以一路安抚使之重任。” 
  “安抚使?”赵顼与司马光同时一怔。 
  “若如此,臣以为石越在辽国声名素著,若以之为河东路或者河北路安抚使,朝廷可无北顾之忧。”司马光觉得正三品的安抚使,也是可以接受的。 
  赵顼心中却在犹豫,三个安抚使的位置,他现在都没有想好留给哪三个人。 
  “臣以为,河东路与河北路安抚使之位,尚不能一展石越之材,不若委之以陕西路安抚使。”吕惠卿从容说道。 
  “陕西路安抚使?”司马光怔住了。他终于明白了吕惠卿的用意,无论是两浙路、荆湖南路、还是河东路、河北路,都是石越大有可能建立功勋的地方。在两浙路,石越声望甚高,而且可以拓展海外贸易,这是石越的拿手好戏;在荆湖南路,石越若兼理军屯诸路,几年之后,政绩必然可观;而在河北、河东路,石越还不知道能对内部不安宁的辽国玩出多少花样,兼之二路离汴京又近;而在陕西路,宋夏之间,除了边境的战争外,就是内部百姓的沉重负担。石越一个文臣,难道还怕他在打仗上也建功立业不成?弄不好就是韩绛第二。吕惠卿看似大方的推荐,其实没有安一点儿好心。 
  但是吕惠卿却依然是一副正直无私的模样,侃侃说道:“陕西一路,役法为祸最甚,而民兵最多,自仁宗以来,几乎成为大宋最沉重的包袱。臣以为,若以石越为陕西安抚使,或者他能给大宋一个奇迹也未可知。其对役法有更多的了解,也便于日后进一步改革役法。臣以为,陕西路安抚使,非石越不可。” 
  赵顼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道:“既如何,便以石越为端明殿学士、陕西路安抚使。” 
  “陛下,若以石越为陕西路安抚使,臣以为,陕西路四司,皆须是得意之人选。臣举荐刘庠为陕西路转运使、孙永为提刑使、陶弼为提督使、范纯粹为学政使。”司马光一口气向赵顼举荐了四位名臣。这四人之中,刘庠素有才智,曾经做过权知开封府;孙永是赵顼藩邸旧臣,素以贤能著称;陶弼虽然是丁谓的女婿,却素知战阵,参加过侬智高的战争;范纯粹是范仲淹之子,才华天下咸知。 
  吕惠卿不料司马光来这一手,一时竟是无辞以对。反是赵顼道:“孙永是朕定下来的转运使,不能给了石越。换成吕大忠为提刑使。” 
  吕惠卿欲待反对,忽然想起吕大忠的二弟吕大防是尚书右丞,暂时不便得罪,当下硬生生忍了下来。 
  次日。以石越为端明殿学士兼陕西路安抚使、以韩维权兼太府寺卿的诏书,加盖了皇帝的玉玺、尚书省右仆射吕惠卿与参知政事司马光的大印之后,发到了门下后省。 
  但是,这道诏书,却在门下后省被新辟的吏科给事中吕大临封回了。 
  这位吕大临,便是吕大忠与吕大防的弟弟,与谢良佐、游酢、杨时并称“程门四子”,是程颐门下,曾经也是白水潭学院的高材生。 
  而与此同时,有关皇帝病情加重的消息,也从宫中悄悄的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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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上
更新时间2006…3…7 7:19:00  字数:0

 尚书省。 
  “与叔,你知道我召见你的用意吧?”司马光温文的问道。站在他面前的吕大临,有一双清纯的眸子,让司马光望之顿生好感。 
  吕大临略略抬起下额,用他们吕氏兄弟特有的浑厚嗓门答道:“定是为了下官封回诏书之事。” 
  “正是。” 
  “是下官的理由写得不够清晰么?” 
  “是你的理解略有错误。” 
  “愿闻其详。” 
  “与叔封回诏书的理由,是石越无罪遭黜,且国家大举改革之时,不可使能臣不用。是吧?” 
  吕大临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下官以为……” 
  司马光摆了摆手,打断了吕大临的话,道:“石越并非是被黜,参知政事是正三品,安抚使也是正三品。国家委以西北方面之重任,一身牵涉国之安危,不能说是‘不用’。所以,你的理由并不成立。” 
  吕大临注视司马光,忽然问道:“诏书上有相公画押,相公也支持这道任命?” 
  “不错。”司马光没有回避吕大临的目光,坦然答道。 
  “下官认为相公的解释,是诡辞。由参知政事至安抚使,不能说不是贬。”吕大临的脖子变红了。 
  “与叔。”司马光的语气严厉起来,“若按你的说法,难道参知政事没有犯错,就只能做参知政事或者升为左右仆射?做参知政事是为国效力,做安抚使也是为国效力。不过一在朝廷一在地方,怎么就做不得?” 
  吕大临被司马光质问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心里却依然不服气,一张白脸涨得通红。 
  “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道诏书,无论如何,都要通过的。若是你的理由被认可,那么以后的参知政事,就连正常的调动都会成为一个问题。”司马光站起身来,拍了拍吕大临的肩膀,又放缓语气说道:“皇上很赞赏你这点风骨,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吕大临默然良久,脸上红晕渐渐退去,非常优雅的向司马光欠身行了一礼,淡淡回道:“下官做官,不是为了阿容悦世。不论皇帝怎么看,相公怎么看,下官认为是对的,下官便要说出来;若下官认为是不对的,下官也会坚持反对。如果能够被世人认可,那么下官自然不惜殚心竭智,好好做一番事业;但如果不被认可,下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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