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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野后-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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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粉色绣鞋的主人将一盘红枣放在桌上,却没有回答喜娘的话。这一刻,倾晨便感觉到了什么,她抬起头,随即额上一痛,头顶的红盖头已然被扯下……

(89)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倾晨怔愕的抬头,在看见那张透着恼火与痛苦的美颜后,心下已是了然。既然这女人扯了她的红盖头,她索性连凤冠霞帔都拽了下来,头发立刻变得散乱,她甩了甩头,便将凤冠放在了一边。

新房内的丫鬟和嬷嬷皆是大惊,倾晨突然板起面孔朝她们凶道:“都出去!”

屋内的几个人在倾晨面前本来一直是攻位,指挥倾晨该怎样怎样,可是乖巧少言的叶夫人突然变受为攻,面上带着煞气。她们首先是不习惯,随即便也识趣的退出去了。

赵姑娘从倾晨自己卸下凤冠时就已经惊的瞠目结舌,此刻更是皱起眉。倾晨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哼笑。看她冉倾晨总是笑嘻嘻的,就以为她好欺负……在尼姑庵里,她虽一直是居下位的小妹妹,但哪次尼姑搞活动不是她撑起来的。心内冷冷的,面上便也是酷寒,她指着一边的椅子对赵姑娘道:“坐吧。”

赵姑娘咬了咬牙,很不高兴这样被倾晨指挥,但思考过后,终还是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的坐了下去。

倾晨起身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却完全不理睬赵姑娘。

赵姑娘本来以为倾晨让她坐下,会率先扯开话题和她谈些什么,却没想她是这样一副模样。

倾晨哪里管她,跑来惹扯人家的红盖头,还想让被扯的人主动说话,哼。

赵姑娘抿起唇,也不绕弯。开口便道:“你觉得你很幸福吗?”

“没错。”倾晨说的毫不犹豫,面上是大方自信地笑容。

“哼,你了解冷风吗?”赵姑娘见了倾晨的表情。心下刺痛,却仍旧保持着面上的沉凝。

“不比你了解地少。”倾晨淡淡的笑,状若无所谓的抚摸着红盖头。对赵姑娘表现出了百分之百地藐视。

“我陪了他几年了,这几年,他的喜怒哀乐,都是由我时时照料,你怎么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说了解他?”赵姑娘有些急起来,面上也再维持不住贤良,怒容立现。

倾晨摇了摇头。有些气人的得意道:“有些人,在他身边一辈子,也未必会了解他。可是另一种人,在他身边一刻,就能了解他的全部。很显然。你在他身边呆了几年,他却没有欲望娶你,而我晚来4020,却让他产生了让我做他夫人的念头。”

“你……哼,亏你敢这样自大。无知果然也是一种幸福。”赵姑娘恨不得去挠花了倾晨的脸,她冷着声嗤笑。

倾晨没说话,笑地淡然而胸有成竹。俨然当赵姑娘的话是小孩子说笑。

“你知道吗?冷风根本不可能爱你。”赵姑娘说这话时,反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了,她神色一转。变得悲伤而自嘲。

凭什么叫叶冷风为“冷风”?!这个赵姑娘不觉得肉麻恶心吗?倾晨在心里唾弃人家,自己却也不免微凛,赵姑娘的话……

“冷风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牵绊。他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上别地女人了。”赵姑娘语调忧伤。看着倾晨时,却更带了幸灾乐祸的样子。

倾晨心里叹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何以见得?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倾晨淡淡的道,却觉得这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尽管心里已经开始冒酸水,但她面上仍维持微笑,让自己显得毫不在意。

“不可能的。有些人,可以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掉过去;可是,也有些人,一辈子都忘怀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层感情。”赵姑娘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们都是可怜人,在一段时间里,成为那个女人的替身。你也许会比我长久,也比我幸福,至少,他愿意娶你……可是,你别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全部。他爱地,永远都只可能是那一个人。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倾晨沉默,微微摇了摇头,唇角的那抹微笑始终带着热度,状似心不在焉的捏玩着手里的红巾,心思却已经飞进了赵姑娘的话里。

“他从记事起,就已经将全副心思放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他将那种感情,从亲情到爱情,早已经慢慢化入了他地骨髓。他是那样爱那个女人,让我……让我嫉妒地恨不能化作第二个武媚。”

倾晨越听越觉得冷,但脸上却反而露出笑容。

赵姑娘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你身上所有和武媚相像的地方都品味殆尽,到时候,你和他地幸福,也就走到头儿了。你好自为之吧。”

倾晨淡淡点头,“你说的对,一个男人,曾经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一个女人,将自己一生的情感,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用自己所有的记忆来装载那个女人的一切,用十二年的时间来恨、来缅怀……”

赵姑娘见倾晨不语了,便接道:“所以,他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他现在对你越好,待他觉醒你不是武媚的那天,对你的伤害便也越大。我……已经率先尝了那滋味,如今你是新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像我一般成为旧人,被弃之如履。”赵姑娘想说的话很完整的灌输给了倾晨,她这趟的任务已然完成,便站起身走向门口。

倾晨笑着将她送出门。赵姑娘见倾晨不仅没有表现出担心和痛苦,反而像是更加开心,她心里一气,喝道:“你一点不担心吗?将来有一天,痛苦袭来,你可承受的起?”

承受不起!

倾晨心里应着,口中却说出另一句话:“赵姑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一直好似要娶你的男人突然转娶她人。如果是我,我也会如你一般做出不礼貌的行为。”这个赵姑娘掀了她的盖头,弄痛的她的头。“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这样做,损人不利己,实际上并不能让自己得到任何快乐。叶冷风娶了我,离开了你,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换一个男人,重新爱过吧。你还有姿色,再择良缘也不难。”

赵姑娘气的咬紧牙关,双手握拳似乎就要和倾晨动手,倾晨却丝毫不被她略显狰狞的表情恫吓,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几上,“你走吧,这是我的新房,不欢迎你。一会儿若让叶冷风撞见你,那局面恐怕不会是你希望的。”

赵姑娘神色沉下,“你……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信吗?”

倾晨摇头,“恰恰相反,我相信,完全相信。”

赵姑娘不明所以,心下狐疑:何以相信,却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她难道完全不担心叶冷风变心?更不在乎叶冷风心里爱着别人?

倾晨拉开门,朝外微微让了让,逐客的同时,在赵姑娘耳边低低的道:“赵姑娘,也许你还不知道……”倾晨低头嫣然一笑,“我就是武媚。”

赵姑娘瞪大眼,她惊愕的凝着倾晨,突然低低的啊了一声,才明白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可是,外面没说你姓武……你……”

倾晨摇头,“可也没听说我不姓武吧。”说罢便带着笑意关了门。砰!的一声,撞着赵姑娘的背,将她隔在了门外。

倾晨反身靠着门,屋外的丫鬟敲门想要进来,她低声道:“你们守在外面。”声音冷硬。

倾晨抿紧双唇,闭上了眼,她……再也忍不住了。自己面上维持的笑颜和口中说着的虚假话语,都割划着她的心。

和赵姑娘的这场战争,她看似光鲜的获胜,却没有成为最后的赢家。她用谎言和悠然的姿态维持住了自己的颜面,可心里的痛,却同样逼的她恨不能立即昏迷,再也不要去想到任何与武媚有关的字眼儿……

作为一个女人,宁可自己虚假的站的笔直,也绝不在情敌面前低了面子。

(90)洞房

和赵姑娘的这场战争,她看似光鲜的获胜,却没有成为最后的赢家。她用谎言和悠然的姿态维持住了自己的颜面,可心里的痛,却同样逼的她恨不能立即昏迷,再也不要去想到任何与武媚有关的字眼儿……

木然的走到床边,慢慢坐下,轻轻抚摸床上的凤冠和红盖头。她想流泪,可是忍住。外面已经隐约传来了欢闹声。

轻轻拎起盖头,倾晨再次为自己盖好。凤冠被她掩在了身后,长发披散肩上,来不及重新绾起。

门被推开,随着那一声“嘎吱……”还有镖局里兄弟们的哄堂笑声仿佛不那样扯开嗓子狂笑,便显不出男儿汉的豪爽霸气。

掩在红盖头下的娇颜挂起浅笑,倾晨是喜欢他们这种狂霸不羁的。一阵不稳的脚步声,倾晨在盖头下看见了那双靴子。丫鬟跟着走了进来,将震耳的笑声和喊闹声关在了门外。

叶冷风手扶着床柱,身子有些晃,那些兄弟们没少给他灌酒,可是他仍努力维持着神智的清明今夜是他和倾晨的婚夜,他不能睡倒。伸手接过丫鬟送过来的秤杆,他面上挂着无法掩下的笑,那里面盈满了幸福,溢在空气里,氧气也变得甜蜜起来。

他慢慢挑起盖头,倾晨微垂眸,睫毛在眼底印下一层毛茸茸的倒影。叶冷风见了她披散着的发,先是惊异,随即便以为她嫌顶着凤冠霞帔累所以自己拆掉了。于是他抿唇一笑,宠溺的低头吻在她额头。

无疑,这一刻。他们都是幸福地。

丫鬟往床上洒了枣、花生、桂圆等吉祥果物,又递过剪刀。倾晨接了,在自己发上剪下了一绺。叶冷风随即也剪下了等长的发。倾晨认真的将两人长发编成辫子,完成了合髻礼,将发辫放在丫鬟早准备好地荷包内,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叶冷风看着垂在倾晨胸部下方的荷包,心里暖暖的。他朝着丫鬟一摆手,丫鬟识趣地走出房门。他才坐在倾晨身边,手指插过倾晨披洒而下的青丝。俯下身轻吻她唇。倾晨环住他,在他耳边低喃:“叶冷风……我爱你。”

叶冷风身子一颤,他微微侧头,眼内是感动,波光流转在眸底。睫毛微微颤抖……

他动情的吻着倾晨面颊,“该改口了。”尽管话语带着调侃,但语调里的缠绵已经透露了他对倾晨感情的渴望,和那份得到爱的满足。

倾晨多么希望,他能说爱她,说他叶冷风爱冉倾晨。可是他没有说,这个男人,在不该害羞的时候害起羞来……

她环抱着叶冷风地肩,心里越来越乱。她需要他的承诺,需要他开诚布公的将她和武媚区分开,可她只得到了叶冷风的吻,而这吻,是落在武媚身体上的。

爱情。有时不堪承受一个小小地误会。有时脆弱的经不起一个小小的错过。

叶冷风错过了一次告白,也没能抓住解释误会的时机。他爱了这么多年。却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豪爽却粗心、懂得爱情却不懂得女人敏感的男人。

叶冷风咬着牙维持的清醒,在几个吻之后变得朦胧。他晃头,仍是看到三四张倾晨的脸,笑了笑,他有些大舌头的道:“不行了,醉了。”

倾晨吻他下巴,随即为他脱去袍子和衣衫,扶着他躺进被窝。转身要去倒水为他擦脸,他却拉住了倾晨的手,“倾晨……”声音有些黏腻,是他清醒时绝不会发出地呢喃。

倾晨反握住他的手,又坐回床边,拂开他额前的发丝,望着他俊朗的五官,心里一阵阵的抽紧。

“我真地……很爱你……”倾晨翻身卧进他怀里,叶冷风似糊涂似清醒地环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嗯”了一声,倾晨将他手臂拉在自己小腹上,攥着他地手,眼泪划下面颊。

躺在叶冷风怀里,后背暖暖的,他的鼻息喷在后颈上,她觉得幸福,心里柔软的几近化掉,她爱他,已经很深很深了。可是,她好怕,越是感受到自己的感情,越是害怕他会有丢弃她的一天。

现代人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被抛弃,已经爱的很深的感情更无法承受感情消逝或者他的嫌弃……她不敢贪恋,不敢遥想未来……坐起身,走到水盆边倒了些热水,洗了手巾,为叶冷风擦了脸、颈和手。给他掖好被子,倾晨取了屏风后的简易文房四宝,坐在卧室的小书桌边,执着毛笔,咬紧了唇。

夜更深,屋外逐渐冷清安静下来,倾晨不知坐了多久,终于淡淡的叹口气,紧并着的唇微微开启,低头看着宣纸,咬紧牙,落笔写了下去……

写罢,她盯着那张纸上的自己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开小书桌。她从嫁妆里取出一些银两,装进包裹,穿上自己最素最中性的衣衫,找了身叶冷风的外袍套在外面,将腰带收到最紧,束起长发,在铜镜前看了看仍是不满意,便又在面上抹了层黄泥才算。转身看了眼仍熟睡的叶冷风,心里不舍,却还是毅然转身。

忍下泪,她转向马厩。马厮看见倾晨后愣住,倾晨先开口道:“是我。”

“夫……夫人?”此刻倾晨虽是用黄泥涂了脸,但夜色里,这位从镖局调过来的马厮还是认出了她。

倾晨点了点头,“给我找一匹快马。”

马厮愣了下,“夫人这是要出去?”

倾晨点头,“我和叶冷风商量好了的,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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