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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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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洲贵族将领多不知兵,八旗兵丁多不能战。乾隆帝在连年发动的边疆战事中,不能不调遣绿营兵和索伦、锡伯、达斡尔等各族兵,组成作战的中坚力量。清朝发展到乾隆时期,绿营兵额经常在六十万左右。据魏源《圣武记》统计,中外禁旅即驻防的八旗兵,共有二十万余人,其中一半在京师。八旗兵包括满洲、蒙古、汉军在内,按照乾隆朝编制的比例,八旗满洲兵不过十二万左右。满洲兵虽仍保持着优越的地位,但已基本上丧失了战斗能力。汉人组成的绿营兵,这时已逐渐代替八旗兵,成为国家军队中的事实上的主力军。   
三、八旗生计问题
  满洲八旗兵丁不加训练,又不事生产,如此世代相传,不仅无力作战,而且家口生活也日益困窘。于是出现了所谓“八旗生计”问题,京帅尤为严重。
  乾隆一朝对这一问题的产生,曾有过种种议论。归纳起来,主要是源于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不事生产,收入减少。八旗兵丁久居京城,不事耕种,按照清朝规定,又不得经营工商,只靠朝廷发给粮饷和出租旗地为生。如果擅自外出谋生,即被视为“逃旗”,从重治罪。旗人长期游惰,靡费无节,粮饷不足即向佐领等官员借债(放印子)。再不足,便变卖朝廷地产和住房抵用。借贷放印子钱,钱粮即被扣还。土地变卖后不能再收取地租。房产卖后还要再出银租房。这样下去,收入越来越少。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不能不陷于困窘。
  另一方面是满洲八旗人口不断增加。满洲八旗只有旗兵本人领取粮饷,旗丁分授耕地。百余年来,旗人生活安闲,家口不断增殖,生活负担也不能不随之增长。户部尚书梁诗正在奏疏中说:“而百年休养,户口众多,无农工商贾之业可执,类皆仰食于官”,是旗人穷乏的原因。(《清朝经世文编》卷三十五)御史赫泰说,顺治初年到京的一人,现在已成为一族,“以彼时所给之房地,养现今之人口,是一分之产而养数倍之人。”(《皇清名臣奏议汇编》初集卷一四五)
  满洲八旗人户生齿日繁,收入日绌,在乾隆朝已成为急待解决的社会问题。乾隆帝的处置办法是:(一)增发赏银。以恩赏名义,发给贫困户赏银,以为赈济。又动用国帑,赎回旗人典卖给汉人的旗地,由宫府收租,将租金分赏给八旗兵丁。据一七七一年(乾隆三十六年)清查,赎回旗地一万四千余顷,岁征租银三十一万五千余两(《石渠余记》卷四)。这些赏银,对于贫困的旗户,虽然可缓解一时,并不能解决长久的生计。(二)增加养育兵额,“出旗为民”。雍正时设养育兵额四千八百人,乾隆帝扩大到二万五千人。八旗兵原有满洲、蒙古、汉军之分,乾隆帝准令八旗汉军“出旗为民”,即脱离八旗兵籍,另谋生理。由此空出的兵额,改由满洲旗丁补充。如广州、杭州驻防汉军和福州水师汉军,各出旗一千余人,由京师满洲旗丁往补。驻防福州的八旗汉军步兵改设为绿营兵,另派京师八旗满洲兵丁二千余人驻防。
  此外,一七五六年(乾隆二十一年),乾隆帝还曾迁移京师满洲八旗三千户去东北拉林等地开垦荒地,建房屯种。说是“但念现在京中满洲,生齿日繁,额缺有定,恃一人钱粮,供赡多口,终恐拮据”。“欲我满洲世仆,仍归故土,生计充裕。”前往人等,每户赏给治装银两,沿途给与车辆草束,到达后又赏给立产银并官房田地、牛犋籽种,每户约需银百余两。乾隆帝告诫说:“伊等至彼,各宜感戴朕恩,撙节用度,以垦屯为务。稍有余暇,勤习骑射技勇。”(《高宗实录》卷五○四)但是满洲“故土”的旗人,也并非“生计充裕”,典卖旗地,生计困乏的现象也在发展。据一七四一年(乾隆六年),宁古塔将军鄂弥达的奏报,吉林乌拉满洲兵丁三千,其中可称富户者仅二十一户。贫户一千一百八十五户,八千九百三十五口。赤贫户六百七十八户,两千八百九十四口。两者合计一千八百六十三户,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九口。其余为中户,共八百四十八户,八千八百二十九口(《军机处满文月折档》,乾隆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这个典型材料反映出,当地八旗满洲兵丁中,可以温饱的中户还不足半数,绝大多数是贫困户以至赤贫户。乾隆帝迁往拉林的三千满洲户,实际上只有二千户前去。其中老幼约十分之一,壮年而不会耕作者有十之六、七,能耕作者不过十之二、三。因此,去拉林等地不久,便又相继逃回京师。留在拉林等地者,也多雇用关内流民代耕。所领旗地又通过典卖,渐归汉民所有。
  广大八旗满洲人户从不耕不战到难以存活,显示着满族的统治危机,也表明满洲贵族与旗户的分化,日益加剧了。
(五)思想统治的加强
  乾隆时期的清王朝,已经经过了一百多年的统治。作为统治民族的满族,渐染汉习,渐趋腐化,也日益加深着本民族内部的分化。表面的繁华掩盖不了统治集团的腐朽,武功的炫耀也不能掩盖八旗兵力的衰弱。满洲民族和清王朝一样,经历着由盛而衰的过程。
  大抵一个王朝,越是处在强盛的时期,在政治上越能包容大度,具有较强的自信心。相反,一个王朝处在日趋衰朽的时刻,越是难以自保,越加偏狭疑忌,强化暴力统治。乾隆帝初即位,继承父祖盛业,力矫前期严政,宣示宽仁,标榜满汉一体,显示出有信心建立功业。大约自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以后,满族上下日趋衰弱,对汉人的疑虑也日益加深。由此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以加强对汉人的统治。   
一、文字狱的迭起
  康熙朝曾严厉镇压反清复明思想的传播,雍正朝先后兴起汪景祺、钱名世、查嗣庭等大狱及吕留良、曾静案,指责语言文字之过,以镇压汉人反满思想,被称为“文字狱”。乾隆帝初即位,力图消除满汉朋党畛域,曾收到一定的成效。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处置胡中藻狱,又恢复了以文字之过惩治大臣的恶例。
  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以后的二十余年间,文字狱连年兴起,形成严厉的思想统治。与前朝不同,镇压的对象,既不是“复明”的志士,也不是结党的权臣,而是一般的汉人文士。见于记载的约七十余起文字狱中,六十六狱都是惩治举人、贡生以下的生员以至塾师、术士。兴起这些案狱,目的不在限制臣僚的结党擅权,而在于控制民间的反满思想,用意是明显的。下面是一些影响较大的文字狱的概况。
  彭家屏案 一七五七年(乾隆二十二年)正月,乾隆帝南巡。曾任江苏布政使的河南夏邑乡绅彭家屏在迎驾时面奏,去年河南数处被灾,河南巡抚图尔炳阿匿而不报。乾隆帝查询河东河道总督张师载,得知夏邑被灾甚重。二月,命图尔炳阿亲往查勘,并下谕申斥他“玩视民瘼”,“存心回护”。四月间,乾隆帝南巡回京途中,又先后有夏邑居民张钦、刘元德陈诉,被灾散赈不实。乾隆帝以为“有刁徒从中主使”,刘元德供出生员段昌绪曾商同具词。图尔炳阿命夏邑知县孙默查拿段昌绪,在段家卧室中搜出吴三桂反乱檄文一纸,“浓圈密点,加评赞赏”。乾隆帝命图尔炳阿继续搜查,并召彭家屏至京师面询。彭家屏奏称并未见过吴檄,只是家中藏明末野史,未尝检阅。乾隆帝命侍卫三泰去夏邑彭家,搜出记载李自成事的刻本《豫变纪略》一书(彭家屏有序)。图尔炳阿又奏称彭氏族谱题署“大彭统纪”,“甚属狂妄”,查取进呈。乾隆帝指责彭氏族谱称彭氏得姓本于黄帝,是“自居帝王苗裔”。又指责谱中万历年号“历”字不避讳缺笔(乾隆帝名弘历),“足见目无君上,为人类中所不容。”(俱见《高宗实录》卷五三七至五四二)赐彭家屏自尽,将段昌绪斩决,彭家屏子传笏斩监候,没收家产入官。图尔炳阿和孙默查办此案“缉邪之功大,讳灾之罪小”,俱免革职,仍留原任。此案源起于河南百姓被灾,满官匿而不报,经查核属实。乾隆帝虽然不得不下谕斥责,却又以文字之罪转而严惩了揭发此事的乡绅和文士。讳言疾患,粉饰升平,乃是乾隆朝习见的现象。但乡民控告封疆大吏,却被乾隆帝认为是“此风不可长”。乾隆帝亲自处置此案,意在回护满洲大员,镇压汉人士民的反抗,目的十分清楚。
  蔡显案 江苏华亭举人蔡显,字景真,号闲渔,乎生所作诗文,自编为《闲渔闲闲录》,刊印行世。书中对邑绅及知府、御史等官员,多有指责。乡绅因而嫉恨,一七六七年(乾隆三十二年)指书中引古人咏紫牡丹诗句“夺朱非正色,异种尽称王”,是对清朝“怨望讪谤”,向松江府检举。蔡显已七十一岁,自信无罪,向松江府出首。松江知府钟光豫呈报两江总督高晋、江苏巡抚明德。检阅《闲渔闲闲录》及蔡显的其它著述,指为“语含诽谤,意多悖逆”,逐条粘签标出,进呈乾隆帝。乾隆帝亲自查阅蔡书,指书中称“戴名世以南山集弃市,钱名世以年案得罪”及“风雨从所好,南北杳难分”等诗句,是“甘与恶逆之人为伍,实为该犯罪案所系。”乾隆帝并且严厉斥责督抚于此等处“转不签出”,“签出各条,多属侘傺无聊”,所拟有关案犯治罪等节,是“意存姑息”,“苟且完事”。(《高宗实录》卷七八六)传谕严加惩处。蔡显斩决,十七岁的儿子蔡必照发往黑龙江为奴。为《闲渔闲闲录》作序的闻人倬及蔡显门人刘朝栋等二十四人被株连,遣戍伊犁等处。
  蔡显所称戴、钱得罪事,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只是因为隐含同情语气,便被指为“甘与恶逆之人为伍”,铸成此狱,罪及家属门生,在江南文士中引起极大的震动。
  齐周华案 浙江天台县生员齐周华,早在雍正帝时,曾撰拟“独抒己见疏”为吕留良案申辩,赴刑部具呈,被解押回浙江,永远监禁。乾隆帝即位,遇赦出狱,游历各省,卒居湖广武当山道观。一七五六年(乾隆二十一年),其子齐式听接他回籍。一七六七年(乾隆三十二年),浙江巡抚熊学鹏至天台巡查,齐周华将已刊及未刊的历年所撰文稿《名山藏初集》等书奉呈,请求熊学鹏作序,并将当年的“独抒己见疏”稿附呈。熊学鹏将齐周华押解至杭州,与闽浙总督苏昌会同审讯,随即向乾隆帝奏报说,书中《祭吕留良》一文,“将逆贼吕留良极力推崇,……希图煽惑人心,其存心党逆,牢不可破”。“其已刻、未刻诸书,牢骚狂悖之言,不一而足;庙讳御名,公然不避。”(《清代文字狱档》)经乾隆帝钦准,将齐周华依大逆律,凌迟处死。子孙四人从宽斩监候,秋后处决。齐周华堂兄齐召南,原任礼部侍郎,为当代名儒。齐周华书中《天台山游记》一文,有齐召南跋。熊学鹏召齐召南至省讯问,供称雍正二年曾“为跋数语”,“今所刻者,系齐周华自行添改。”乾隆帝命召齐召南进京候审。军机大臣会同刑部拟处杖流。乾隆帝谕令宽免,递回原籍,传谕他“闭户安分”。浙江巡抚觉罗永德将齐召南交原籍地方官,向乾隆帝奏报说:“奴才仍随时查察,如再不知感恩警惕,稍有掉弄笔头怨诽情事,即行严参,从重治罪。”(同上书)齐召南四月回籍,五月间即病死。此案因涉及名士齐召南而轰动士林。
  王锡侯案 江西新昌人王锡侯,三十八岁才考中举人,会试落第,仕途无望,便在家编书,刻印发卖谋利。所编书如《国朝试帖详解》、《唐人试帖详解》等,都只是供考试举子参阅,并没有什么政治见解可言。另编有《字贯》一书,是就《康熙字典》摘编,使散字联贯,以便检索。一七七七年(乾隆四十二年),他的仇家王泷南乘文字狱迭起的时机,告发他删改《康熙字典》,“与叛逆无异”。江西巡抚海成(满人)亲理此案,查阅《字贯》序中有议论《康熙字典》“穿贯之难”,“学者查此遗彼,举一漏十”等语,指为“虽无悖逆之词,隐寓轩轾之意,实力狂妄不法”,请旨革去举人,并将《字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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