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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作者:m.达西(潇湘vip2013-3-19完结,女强,宫斗)-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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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要独占如意吗?她不是不喜欢如意身边有其他的人吗?

    我便在各地搜罗美女,尽数献给北启太子。我甚至来往北启南沧之间,只是为了好让邵玉锦千真万确的看见她的丈夫流连在众美人之间。

    只是我又何曾不知道,聪明一如他君如意,怎么会不知道邵玉锦的心思。他不过是顺水推舟,与我有着同样的目的的罢了,都是想要折磨邵玉锦而已!

    离薇因为脸上的烧伤,又因为怀有身孕,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我心疼她,更恨极了邵玉锦。

    她放火烧了离薇的脸,我便要毁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时我承了丞相一职,权倾一时。便着人寻了一味毒,那是在千年寒冰下练就的毒药。服食之后,全身寒冷异常,为了让邵玉锦更真切的感觉到与火对立的寒冷,我暗自派人将她掳到极寒之地,浸了她三天三夜,直到她的父亲找到她才罢手!

    只是,当我满足了报复的心情回到家里时,离薇看着我的目光,竟满是仇恨。

    原来早在我寻那一味寒毒之时,邵玉锦已经悄然送来一封书信,给了离薇。

    她终是知道,我与邵玉锦一同计划伤害她与如意之事。那时,她也知晓我做的一切事情,用美人腐蚀了如意那般卓然的人物,用寒毒残害了邵玉锦年轻的生命,更害了她腹中堪堪存活下来的婴孩……

    离薇独自居住在吟风楼,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

    那个时候,我便是在茶肆之中瞧见刘氏,她当泸卖酒,眉宇之间竟有离薇的影子。当下,我便着人将她请进秦府,纳为妾侍。

    也是在那夜,离薇终于生产。

    可是,她仍旧是不愿原谅我。那夜她临盆血崩,弄婆是药石无灵,没得救了。

    那弄婆无意间瞧见离薇的样貌,吓了一跳。我清晰地瞧见离薇眼底的痛苦,当即命人将那弄婆绑了扔进江里喂鱼。

    也许离薇说得对,我已经不是那个临于画舫之上,静静看着她发呆的羽然公子了。

    我变成了权倾朝野的秦相爷。

    也许离薇想的对,她自己的生命即将终结,她怀里的婴孩不该独留在这世上,留与那样一个残暴而可恨的父亲。

    所以离薇不顾一切想要夺走孩子的性命,秦卿啊,你手腕上那桃花痕,并非你的胎记,而是你的母亲,想要在临走之时,想要将你带走留下的痕迹……

    她终究是离开了。

    而我,一语成谶,确乎是成为她嘴里的那个无良的父亲,将她的女儿置之不理十几年。因为离薇的死,那时邵玉锦也在临产时死去,我将恨意转嫁在她的儿子身上,以至于今后的几年里,我不惜一切手段,将如意的嫡长子囚在我国沦为了质子。

    秦卿啊,如今想起那年那月的所有事情,我竟都不知道,我失去的离薇,得到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

 042。你不过是个棋子

    夜幕低垂,苍穹之上,星光点点。人生就好比这夜幕,人便是上面的繁星点点,像是撒落棋盘上的棋子般,半点不由得人。

    耳侧窗扉响动,衣袂摩擦的声音缓缓逼近。

    秦卿也不抬头,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的表情,仿佛这样,一切就不会显得那么残忍。

    “暮澜修命人来告知我明日去东宫参加宴席。”

    身后人一怔,也不说话。秦卿眼眸一动,有些干涩,明明心里悲伤逆流,眼睛里竟然半滴泪也流不出来。

    “他说你的母亲死于寒毒,而每个月都要折磨你的寒毒便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说你本该成为北启的太子,可是偏偏沦落在南沧的质子。你是不是不甘心,所以成为通天阁的阁主,来改变这一切?”

    身后人翩然一动,坐在自己眼前,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放在桌上,进入秦卿的眼帘里。

    她赶紧垂下眼,不去看他。

    他不回答。她便继续问道:

    “你恨我父亲吗?”

    他微微一怔,叹了一息:“恩。”

    “所以你要报复。”

    “恩。”

    “秦佳人早就想要害我,你既然与她有一腿,那么你自然愿意助她一臂之力。所以当初是掳我走的是你。将我扔在通天阁的也是你。”

    “……恩。”

    “你一开始便要我接近暮澜修,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与他的婚约。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你在逼他想起婚约,你在逼他急迫地想要娶我。你送我花灯,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利用我。”

    “恩。”

    他所有的回答,连嘴都不必张开,一个简单的单音,直截了当,不用拖泥带水。

    秦卿终于还是抬起眼帘,深深呼吸,说出了一切之后竟然这般坦然。看着他清俊的面容,那每一个棱角缓缓浮现的轮廓,曾经让她以为那些便是爱情。

    到底,她还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即便如此,她还是执意问他:“月邪,你爱我吗?”

    她唤他月邪,而非君翊寒。他忽地抬起眸子,清亮潋滟,终是半张着唇,不发一言。

    秦卿勾唇浅笑,倾国倾城,她淡淡道:“月邪,除却了君翊寒的身份,除却父辈的纠葛,我只想知道,你可爱我?”

    他忽地站起,紧握成拳头的手负在身后,半晌才淡漠道:“月邪便是君翊寒,君翊寒便是月邪。从你成为杀手的那一刻,你就该明白,自始至终,你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所以,你又何必认真。”

    何必认真!

    秦卿苦笑,何必认真呢。她还以为这一世会不一样,没成想,不过一样,竟还不如直截了当地给她一枪来的干脆利落。

    哦,是了。她是颗棋子。用或不用,并不是她自己说了算。而是下棋的人,说了算。

    她缓缓抬起手来,拂开掩着的衣袖,那紧握成拳头的发着抖正尝试着缓缓展开。却见鲜红的指甲印,深深陷进了肉里。

    明明流着血,深入骨髓,她竟一点都不觉得疼。

    她忽地看向窗外的天,那颗天狼星一闪一烁,忽地有些暗淡。而她眉宇清明,眸子晶亮,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好似那一夜血战过来的修罗。同生两世,她为何一定要做任人宰杀的木偶!

    那么一瞬间,她已然下定决心。

    秦卿回眸看他,忽地笑靥如花道:“何必认真?君翊寒,你拿你自己做筹码,难道不怕当真爱上我?也非我太过自恋,只是你是知道的,剑无心也好,暮回雪也罢,只要我愿意,谁都休想逃脱出去。只要我不愿意,哪里管他是太子阁主。你是男人,于我而言,都是一样。”

    君翊寒清眸凝视,唇边淡不可见的一丝笑。

    “君翊寒,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秦卿敢爱敢恨。纵使权可通天,可到最后却进不了人的心里,试问又有什么意义?”秦卿上前一步,素手一抬,修长的食指抵在他的心口上。

    她一笑媚然天成,“你既已经开了头局,我便和你赌下去。看看我能不能走进这里。”

    他既然开了一桌局,她便陪着他赌下去!而她的筹码,便是身为棋子的价值!

    “明日我还要入宫,要休息了,你走。”秦卿蓦地站起身,背对着他。

    她呆立着半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然空无一人。

    吟风楼外,君翊寒孤影孑孑。夜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更显清寒。他卓然立于蔷薇繁花中,紧紧握着的手缓缓展开,那没木雕的蔷薇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他仍记得她抵着自己的心口,挑衅般说——我便和你赌下去,看看我能不能走进这里。

    他深深叹息,更不觉惹来千思百想。

    身后人静静侍立,不动声色。影电从来不曾见过阁主这般举棋不定,满腹愁思。他不禁上前,提醒道:“主上,邵相已经派人送来了四封加急信,启州来人说,国君的身体几近枯槁,怕是熬不过中秋……主上,是不是该下决定了?”

    “不急。”君翊寒闻言,眸子轻动,淡淡回道。他似乎察觉到影电的踌躇,便问道:“还有什么事?”

    影电低首思虑半晌,才忐忑道:“早些时候,剑无心来过。”

    “恩?”君翊寒皱眉,难怪秦卿会如此坚定,原是有人做过了准备的。他不觉握紧拳头,指节苍白。

    “剑无心在监视拓跋宏的路上,不顾阁主命令,擅自行动杀了拓跋宏。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治他的罪!”

    “拓跋宏该死。”君翊寒竟不怪他,只淡然说道,语气里满是杀戮的寒气。

    影电背脊一凉,想起拓跋宏被拉出秦府时的悲惨模样,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寒。他真是没有想到,绝美温婉一如秦卿,竟然是个这般狠绝的女人。早些时候,冷风向他说起过秦卿在营地里一人对付四五个精壮男人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不相信。如今看来,此女人的心,不是蛇蝎,也是虎豹!

    再瞧自家主子,怕是当真上了心思了。

    影电到底比冷风老沉,“主上,有些话,属下不知道能不能说。”

    君翊寒不语。

    影电便当他是默认,缓缓道:“花灯那夜,属下瞧着主上……竟不似虚情假意。如今她说那番话,主上当心,玩火自焚……”

    君翊寒闻言,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缓缓合了掌,蔷薇抵在手心里,像是一根刺已经深深扎进了心里,想拔怕是会粘血带着肉。

    “我只因是你,若是旁人,你是知道的。”君翊寒忽地回眸,声色凛冽。

    影电闻言,立时颔首不再多言。只是就因为他有此反应,影电便更是确定,此番受尽折磨的怕不单是吟风楼里独立的人儿。

    !

 043。夜宴

    东宫夜宴。

    人群三两相聚,有些轻浮的公子哥儿挑眉望着一旁负手独立的君翊寒。有人羡慕他能与秦卿姑娘有过一段美丽情缘;有人可怜他这么快便要被太子殿下夺去情人;更有人嫉恨他,区区一个质子,前途无望,有何德何能,入了秦卿姑娘的法眼。

    守在外面等候的小奴才赶紧地跑了进来,在暮澜修的耳边说了话。只见暮澜修脸上浮现出灿然的笑容,立马迎出去。

    众人目光紧随他看去。

    只见那女子一袭广袖罗仙群,头绾了简雅的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真真是倾国倾城,貌比姮娥!

    秦卿叫暮澜修牵着手走进屋子里,无疑成为众人的焦点。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秦卿受之泰然。

    美目流转,静静地寻找到在人群的公子寒,清俊眉目淡然若离,他卓然其中,如鹤如松。

    暮澜修喜不自胜,凤眼笑迷离,“我方才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秦卿忽地一滞,笑道:“殿下盛情邀请,秦卿怎么会有不来之理?”

    “只是可惜,二弟这几日病恹恹的,不能过来热闹一番。”

    暮回雪……

    自那日拒绝了他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她。那般儒雅的公子,单纯没有心机,怕是唯一对她无所无求的人了。

    “我一不在,皇兄便在卿儿跟前说我的不是?”身后忽地一声轻叹。

    秦卿忙回身看去,正是执扇浅笑的暮回雪。

    且看他面色微苍白,唇若点漆。白衫翩然,衣角染了墨梅,别是一番风姿。

    他看着她的眸子依旧清亮,浅笑着走进,道:“皇兄宫里热闹非凡,我那里倒愈发显得冷清,独坐着倒不如前来,还可与秦卿说说话,解解乐。”

    暮澜修莞尔,“还是秦卿这一味药及时,瞧得出药效极快。”

    秦卿听得出他嘴里的言外之意,也不去理会,上前关慰问道:“你病了?”

    暮回雪欣然,已是满足,“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早已痊愈。”他言罢,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询问道:“你,如何?”

    “我?”秦卿瞥了眼身边笑得灿烂的暮澜修,道:“我自然很好。”

    暮澜修还想说什么,却被暮回雪地叫住,“皇兄,方才我瞧见父皇母后的御辇正往这边来,是不是该出去接驾?”

    果然,暮澜修脸上一正,忙对秦卿道:“我去去就来。”他抬首张望着外面,急迫地要出去一趟。

    秦卿目送他离开,忽地转过笑脸向暮回雪,“这般明显的想要支开他,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说?”

    只见他眉目清澈,引着她到了宫殿的偏僻角落,“秦卿……你可知道他此番邀你进宫,是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回秦府的!”

    秦卿心中自然清楚,却还是不明白似的笑道:“可是,夜宴一结束,我是自然要回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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