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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离生天+番外 作者:云的心里都是雨(晋江2013.7.5完结,报仇雪恨)-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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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惑长生见过太上老君。”
  “琉瑛见过老君”
  琉瑛和惑长生同时给太上老君行了个大礼。
  “哎,起来,起来,哎小姑娘,好久不见,比以前漂亮许多。”老君仔细打量一番惑长生,笑靥靥的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琉瑛,面色有些尴尬道:“你就是妖王家的老二,那个。。。。。。琉瑛?”
  琉瑛哪里不晓得他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为救人而来。
  琉瑛和惑长生无聊的在偏殿里喝茶,老君和神君有要事相商,两人进了丹房,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她想恐怕是和她有关的事罢?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多不就是死路一条。
  


☆、你已经死了,你忘记了吗?

  老君面色沉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红衣女子,那张脸长的跟惑长生一模一样,且还多了些妖媚,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木九渊道:“木长神君,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就在九幽镇魂狱。”木长君面色看不出喜怒,眼神看着床上的女子,眼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你应该也检查过了罢,她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完骨,全都碎了,且灵骨被拔,灵根长在灵骨之中,灵骨不在,即便能救活,也活不了多久,她这一身的伤,活过来倒不如死了痛快。”老君虽然也见过些风浪,可是这个女子的死法光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看她的伤势,应该是骨头被反复敲碎,长好了,再敲碎,如此反复多次,最后当是因灵根被拔身体无法自动复原才活活痛死的。下手之人,手段之狠辣,是他生来仅见。
  “恩,灵根已经找到,就在长生的身上。”虽然已经知晓,可是听老君这样说,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绞痛。那个女人,怎么下的去手。
  “以她的脾气,若是醒来,定是不能善罢甘休,可否再等些时日,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老君也很为难,她一醒,定然心中只有仇恨,可是若是等她自己醒来,恐怕到时候她会更加的不留情面对付起天庭。
  “已经不能等了,她已动情,灵根已回到身上,若不是伏魔圈暂时压制住她,那日天现异象已是她成魇之时。”木长君何尝不想等,等她真正觉醒过来,她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惑长生了。
  老君突然想到刚才惑长生是站在木长君身边一起进来的,心下恍然大悟,嘴里叹道:“造孽啊!造孽啊!”
  惑长生和琉瑛在外等的焦急,不知不觉已是夜里,烛炎神君姗姗来迟,见了她就问木常在哪里?她指了指丹房。
  烛炎谢都没来得及说,就大步走进去了,惑长生和琉瑛看着他那一身过冬的装扮,觉得身上格外闷热。
  烛炎进去不久,长君就出来招她过去,琉瑛也跟了进去,木长君没有阻止,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进到里面的时候老君把琉瑛叫住,给了惑长生和木长君独处的时间,琉瑛以为有玉晚的消息,顾不得别的,大步的走了过去。哪里晓得这太上老君也是来泼他冷水的,只听他道:“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我等都不是这昆仑鼎的主人,都无法打开它。”
  琉瑛难掩眼中的失望,悲伤道:“那它的主人如今究竟在哪里?老君可否告知,琉瑛感激不尽。”
  “哎!它的主人已近在咫尺,只不过她愿不愿意帮你,谁都说不准,全看造化了。”老君摇了摇头,又是一桩孽缘啊!琉瑛的事他当然听说过,这年头能断袖的这样明目张胆的委实不多,他并不晓得玉鼎之中的玉晚是个女子,以为是琉瑛那个相好的美少年。
  “此话怎讲?”他瞥了一眼惑长生的方向,木长君正拉住她坐在一张简易的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被木长君挡住,看不到样貌,难道真的是她。
  “说来话长,你且看着吧!很快你就晓得了。”说完老君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厢,木长君拉着惑长生坐下,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缓缓问道:“长生,你可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相遇是在哪里吗?”
  惑长生有种不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点了点头道:“记得,在迷踪岭,那里有很多的屠狸你还给我烤肉吃。”
  木长君突然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可是很快笑容消失变成了苦笑道:“是啊!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确实是在迷踪岭,可是那时候没有屠狸,我也没有给你烤肉,你忘记了吗?长生,看着我的眼睛。”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根本不晓得他在说什么?笑的有些勉强听话的看着他的眼道:“长君,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统共就去过迷踪岭一次,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时候你穿着一身的红衣,就跟她一样的,你跟我说,你不想死,让我帮你。”他意有所指的示意她看着床上的女子,引导她道:“你在仔细想想,你总是记错东西,就像上次把淫窟看成水壬窟那样,你的记性跟你的眼力一样,差的叫人担心。那日你明明穿着一身红衣,靠在树干上,我正好路过,看见了你。你忘记了吗,是你叫住了我。”木长君声音放的很轻,看着迷茫的惑长生,心被人揪住一般,这样残忍的事,为什么会通过他的口来传达给她晓得。
  惑长生恍惚中,脑中出现了一副画面,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她无力的靠在树干上,一个仙姿卓绝,长身玉立的仙君正好路过她面前,她不晓得他为什么假装没有看见她,她明明穿的那么惹眼,一身红衣,红衣,是的,猩红猩红的衣裙,她飘渺的声音唤住了他,求他救她,他这才看了过来,走到他的身前,眼中写满了怜悯,温柔的问她:“仙子有何心愿未了?”
  她点了点头迷茫道:“恩,好像是,你问我有何心愿未了?”
  木长君眼眶有些红,继续道:“对,我是这么问你的,你说你养了些小狐狸,你怕你离开后,没有人照看它们,它们生性顽劣,到时候找不到你恐会闯祸,没有了你做依靠会吃苦头,你说要我帮你照看它们。”
  他每说一个场景,那些场景就自动的跳到她的脑海里,似乎这些都是真的,她点了点头不确定道:“恩,好像是这么说,我还说若是我有来生,仙君的大恩大德我定要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长君,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她突然有些着急,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长生别急,你听我说,我那时候答应了你帮你照看它们,你说你放心了,你受了很重的伤,你要我救你,你说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那时候说了什么?你想不起来了吗?我说了什么?”
  惑长生失神,隐约那个男子拿出一可拳头大的绿晶放在她的身上,用手缓而有力的把灵力推到她的身体里,他说了什么呢?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她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这时候木长君突然手中变出一颗绿晶,透过那朦胧的雾泽,眼前云开雾散,她清楚的听到他说:“我借你些灵力聚你的魂,快去九幽报到罢,你已经身死,莫再继续逗留世间,于你无益。”
  她震惊的抬头看他,他眼中写满了心疼,拳头捏的指节发白温柔道:“终于想起来了吗?想起我说了什么吗?”他看着她用力的摇着头,脸上已经泪水连连,并没有停下来安慰她,而是继续道:“长生,你当时也是这样摇头,你没有看见你自己的魂魄,已经溃散的连脸长什么模样都瞧不清了,你跟我说,你不会有来生了,有人擅改了你的命盘,在你魂魄上做了手脚,这三界之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御璃西雪的仙子了,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要报仇。”
  “不不不,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说过,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是我娘生的。”她惊恐的站起来,捂住耳朵尖叫,用力的摇头,神色有些癫狂。
  他起身拉住她的手继续道:“你真的是你娘生的吗?你记得你第一次见到你娘的时候你自己多大吗?是不是突然有一天你就出现在了你娘的身边,她教你喊她娘,然后她以元神养你,没过多久她就死了,是不是?”
  她惊恐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晓得?他怎么会晓得?除了她应该没有人会知晓的。
  “长生,你是你娘的孩子,不过更贴切的说,你是十世惑氏聚怨托生的魔,你早就死了,你自己不承认,你看,你的身体就在这里了,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她就是你。。。。。。这句话像是魔咒般在她耳边回荡。
  “不是,不是,我没有死,这个女人不是我,我还活着,长君,你摸,我的手还是热的,我能跑能跳,能吃东西。”她尖叫着解释,想要逃离,却摆脱不了他的桎梏,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没有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是活着的,她身体有温度,她只是被女鬼附了身,她没有死。
  “长生,你从来没有发现吗?你是没有影子的,你瞧瞧,你仔细瞧瞧,上次你也是这样把淫窟瞧成水壬窟的,因为你总看不真切,总要我提醒你。”木长君的声音温柔,却残忍的像把劈开迷雾的利刃,惑长生的意志溃不成军。
  她万分惊恐的看着灯光下自己的身边果真没有影子,自己的手变的虚无起来,她想碰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他的手。。。。。。
  木长君眼眶微红,里头全是血丝,没有安慰她,没有抱她,温柔而残忍的声音一遍一遍从他的口中说出:“长生,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不叫长生,你叫御璃西雪,你以为自己活着,你附在别人的身上,不断的聚集怨气,如今你已经成魇,你真正的身份是上古遗族御璃一族的最后的一丝血脉。。。。。。
  


☆、苏醒

  太上老君和烛炎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忍不住露出无奈的表情,在心中哀叹,这命运是多么的残忍,让两个相爱的人面对这样残忍的事。
  琉瑛总算明白了个大概,暗叹换做他是九渊神君,他恐怕一句残忍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此刻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是魔,十世的魔,此生该要成魇了。。。。。。
  惑长生失声惊叫,她死了,她只剩下了一缕魂魄,为什么她会死,为什么,手中的伏魔圈再次变大把她像上次那样困住,她没有反抗,惊恐的看着木长君道:“长君,长君,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不要我了吗?”此时她轻飘飘的一团,已经流不出泪,不然定是泪流满面了。
  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全变成了红色的,仿佛还在滴着血,她捶打着无形的墙,挣扎着要出来,嘴里不停的叫唤着木长君,她神识已乱,惊恐之下喊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木长君见她已经现了原形,也不逼她了,心疼的走到她面前,隔着无形的牢笼心疼不已道:“长生,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在,。”木长君看着她那样,也不敢表现的太紧张,有道是关心则乱,她怕她见他紧张会更加的恐慌。
  “长君,我害怕,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听他那样说,心中莫名的安定了些,可是还是害怕,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怕,我会陪着你,你要以魂魄的原形回到身体里去。”木长君跟她解释。
  “长君,我信你,你别不要我。”惊恐微敛,但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她很害怕,脑海里纷乱的画面时有时无,她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老君把木长君带来的草药化成了粉末,摆出涤魂器皿,将药粉放入器皿之中,嘴里念念有词,施了些咒法在器皿之中,烛炎割破手指放了几滴血进去,他的血里有灼阴之气,可祛阴邪,跟天帝一族的血相差无几,是至阳之物可祛她身上的阴邪怨气。
  一切准备就绪,老君招过伏魔圈,惑长生不安的跟着飘了过来,当身体浸入药水中的那一刻,灼热的痛楚一拥而上,她难受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可是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烛炎走上前来手上戴着从西海借来的软玉寒丝锦织的手套,拂过她身上因被药水浸泡而不断浮起的咒文,咒文被他手心的灼息融化,隔着锦缎,虽然隔着冰凉的软玉寒丝锦,可是仍旧灸热无比,她痛苦难当哭喊道:“长君,我难受,我难受,我好难受,让我死了算了。。。。。。”
  软玉寒丝锦这样的布帛是由西海特有的织娘用软玉寒丝所织,几千年才能织出一匹来,因它不惧水火,能抵御世间万火,即便是九天劫雷降下的天火,也烧不了它分毫,若穿在身上,清凉无比,水族生灵穿着它便能不受限制居于水中,可以天上地下来去自如,不必每过段时间就要回到水里休养生息一番,是深海水族人人求而不得的宝物。
  可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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