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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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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操纵着一根有两个人手臂那么厚的吸尘管,把肉眼看不见的尘土和一根根游人
胡乱扔下的烟头从沥青地上吸了进去。“这些烟蒂是我的同胞扔下的,”眼镜蛇懒
洋洋地想道。“而红色吸尘器上的黑人活像一个外星人带着一个弯弯曲曲、皱纹满
身的机器人。”
    眼镜蛇看到越来越近的黑影的时间,比黑影落在他伸出的两腿上的时间要早,
所以他把脑袋扭了过去。阿巴像周围大多数人那样,穿着一条短裤,衬衫散在外面,
头上戴一顶有帽檐的帽子。眼镜蛇虽然在温暖的国家过了多年,却不习惯穿短裤,
而是穿一条浅色的长裤。他懒洋洋地朝走近来的人挥手,似乎他们是在昨天,而不
是半年前见的面。阿巴坐在一旁,用西班牙语问好,但眼镜蛇把他的话打断了。
    “你好,亲爱的,这里俄罗斯人比西班牙人多,所以你不必把他们的注意力引
到你自己身上来。”
    “热。”阿巴近几年发胖了,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说:“走,喝杯啤酒去。
    咖啡店和小饭馆一家接一家地紧紧地相互挨着,你搞不清哪里是一家的开始,
另一家的终结。只能根据围椅上蒙布的颜色来判断。摆在人行道上的广告牌上,张
贴着各种各样的菜单和五颜六色的广告。“这里讲俄语!”几个大字不时映进人们
的眼帘。
    多数来这里休息的人坐在户外的阳伞底下吃喝。但阿巴却果断地下到昏暗、阴
凉、人少的地下室里。酒店老板正在干活,像全世界他的同行不停地干的那样:在
洗杯子。一见客人进来,他就放下那些闪亮的酒杯,过来鞠躬问好。阿巴回答了他
的问候,坐下以后要了一瓶白葡萄酒,说道:
    “很难认出你是俄罗斯人,只有一点会把你暴露出来。”
    “我知道,我很少微笑。”于是眼镜蛇微笑了一下。“不过我也知道,我的微
笑不会使人感到高兴,而会感到可怕。我甚至对着镜子练过多次,都不成功。目光
也好,微笑也好,都对我不利。”
    老板端来了啤酒,斟满两个大杯子,抹去桌上看不见的灰尘,然后回到柜台里
面,重新热心地擦他闪亮的餐具。
    “你很久以前去过俄罗斯吗?”阿巴问道。
    “你知道九○年夏天我做生意飞去过莫斯科,第二天就碰上了可爱的派出所长。”
    “我知道,你说过魔鬼把你送到了你的乡下。虽然原则上讲,同过去的朋友进
行接触,不是坏事,特别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阿巴尝了尝啤酒的味道,点了下
头,注意望了一眼。
    “我报告过:在那次无意的会面之后,我离开了故乡的土地,在市中心住了三
天,连一个老家伙都没见到。”
    “你要在文明世界生活多少年,才能不再使用粗鄙的词语呢?”
    “我可以像文学教师那样说话,尽管我担心今天的教师会比我更糟蹋俄语的纯
洁。别扯远了,到底俄罗斯怎么样了?”
    “我们该归队回去工作了,”阿巴说完,掏出一包香烟。“你不觉得有人对你
不满意吗?”
    “那是你的决定。你找到了那个泄露情报的人吗?”眼镜蛇一口喝干自己的啤
酒,嘿嘿一笑,然后又斟满一杯。“炎热时候啤酒可以随意喝。”
    “我不同你耍花招,我没有发现情报流失的渠道。不过从俄罗斯人那里传来一
个诱人的建议。你知道他们将在十二月举行国会选举吗?”
    “是杜马选举,”眼镜蛇纠正他的说法。“我知道。我经常看俄文报纸。”
    “你是对政治上的微妙差别感兴趣,还是只对事情本身感兴趣呢?”阿巴问道。
    “如果你在俄罗斯工作,最好什么都知道。”眼镜蛇回答。
    “你不在俄罗斯工作。”
    “我是在那里出生的,你讲吧。”
    “在一定的圈子里,人们对克林顿与你们的鲍里斯沙皇的友好很不满意。你别
急,谁也不会委托你去刺杀俄国总统。”
    “并不可笑。你还会说不会派我去广岛扔第二颗原子弹呢。”
    “你总是清醒地估计自己的能力。”
    “所以我还活着,与那些不听我的警告的人不同。”
    “对,对,我记得。”阿巴抽起了一根很厉害的烟。
    眼镜蛇发现他的老师大大地让步了,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抖动,于是想到:世界
上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同这个人的关系该结束了,应该寻找新的老板。
    “俄国人到底想要什么?”眼镜蛇吃惊地问道。“他们自己的专家多得很。”
    “他们希望摘一次能够震动选民、使人们离开现在的统治者的恐怖活动。”
    “您在笑?您不是经常谈俄语报纸吗?莫斯科天天有人在搞爆炸、在开枪,可
这并没有震动任何人。”
    “正是如此,所以需要炸得地动山摇才行。”阿巴停顿了一会儿。“两百万美
元呢,你可以不必到任何地方工作了。”
    “炸什么?”眼镜蛇仍然在反抗,但他已经开始考虑各种可能的方案了,因为
他明白,不会有第二个类似的建议了。“炸克里姆林宫?瓦西里·布拉仁内宫?”
    “你是俄罗斯人,你更清楚。十五年前,在山间小道上我让你活下来时就感到
这样的一天一定会到来的。行动应该是绝对的毫无意义,但又是最最残酷的。”
    “这一点可以办到。”眼镜蛇想起了中央百货公司,柜台旁挤得密密麻麻的人
群和卖冰淇淋的手推车。“阿巴,你同领导关系不好,不是晚年老糊涂了吧?”
    “我不是神风敢死队员。他们只顾把我们送上去,却对我们的安全不屑一顾。
派我们去消灭什么,总是准备要付钱的。不单对你,就是对我二十多年来也都只是
当雇工使用,不纳入正式编制,他们都给自己保险,以防万一失败。我和我的人是
不属于任何人所有的,任何一台电脑里都找不到我们。不论是中央情报局还是别的
什么特务机构都不承认我们是他们的人。一完成任务,把手枪或者自动枪一扔,便
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了。”
    “在他们的电脑里查不到我们倒是一件好事,”眼镜蛇说完,把酒喝干,然后
对店老板把手一挥,叫他送瓶新的来。“所以我们才活得久,什么电脑都可以看。”
    在长期的合作中,阿巴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这个俄罗斯人的脑袋到底是否正常
呢?他把人命看得一文不值,这种人阿巴碰见过,但这小子却好像生活在时空之外。
    店老板换了一个烟灰缸和一瓶酒,又无声无息地走到柜台后面去了。酒吧间里
静悄悄的,昏暗、凉爽、吵吵闹闹的光明世界似乎不存在于沉重的木门之外,而是
在几千公里以外或者几千年之前。也可能是,这两个外表普普通通的文明男子孤零
零地生活在宇宙里,而生机勃勃、热气腾腾的世界却在不知道的远处转动吧?
    “阿巴,我从没问过你是哪里出生的?”眼镜蛇出乎意外地问道:
    “记不起了,我们不是没有民族吗?”
    “你别乱蹬脚,我可是俄罗斯人!”眼镜蛇愤怒了。
    “你算什么俄罗斯人?见鬼去吧!”阿巴嘿嘿一笑。“我这么叫你,是凭的习
惯。还因为俄语是你能运用自如的唯一语言。你打算去莫斯科干嘛?”
    “不过俄国人得先付钱,”眼镜蛇说道。“他们前不久在财务上使我上了一次
大当,几乎弄得我破了产。”
    “实际上我已经谈判好了,只需要寄证明去,他们就会派一个人来同你商谈细
节。你说得对,得先付款,但主要的是要他们保证在莫斯科给你材料。”阿巴所说
的材料指的是炸药,因为那是无法通过国境和海关运进去的。
    “我已经大致确定了目标,必须仔细察看,才能决定需要多少材料,如何安放。
但在莫斯科最要紧的是住在哪里?”
    “现在莫斯科的外国人成千上万。”
    “安全人员也成千上万,”眼镜蛇嘿嘿一笑。“你不了解这个城市。不过,莫
斯科也像世界各处一样,宾馆只看顾客的肤色。”眼镜蛇回答道。
    “在今天的俄罗斯,如果你肯付钱,有人能给你把坦克开进莫斯科。总而言之,
现在那里的局势,对搞恐怖活动是极其有利的。车臣就不止一次威胁过莫斯科。”
阿巴说道。
    眼镜蛇轻蔑地一笑,问道:
    “你是同谁谈判的?谈判了什么?”
    “特殊勤务局,你不在,不可能谈具体问题。只提出了战略任务。应该震动的
不是统治者,而是平民百姓。要把报纸、电视台发动起来,他们会知道怎么干的。
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可以见到他们的人?”
    “大约一个月以后,在塞浦路斯。现在那里的俄国人多得很,生意很红火。去
塞浦路斯的人形形色色,不过主要是二三流的角色。”

    
    




 

 

                                第十八章

    八月中眼镜蛇已经飞到了塞浦路斯,住在里马索尔的“艾尔米塔什·比契”旅
馆里。这家旅店远不像广告上宣传的那么好,不过海水确实在附近拍打着海岸,也
有桉树,饭菜却只算平平。总的说来,整洁、舒适,特别是自然风景均不能与加那
利群岛相比。所有这一切,眼镜蛇是边走边看到的。他休息一天便去会见卖不动产
的代理人,此人曾帮助他卖掉了一幢很平常的公馆给一个年轻的俄罗斯人。他的长
腿情妇决定在这里定居。她是被廉价的广告迷住的。广告告诉有钱的傻瓜说仙人曾
经在塞浦路斯休息过。
    眼镜蛇见到了代理人,向他解释在与俄罗斯人打交道时应当如何表现自己。他
警告说:在交易中骗术越多,这桩买卖对俄罗斯人来说越具有吸引力。眼镜蛇解释
说他要过三四天之后才能同俄罗斯人见面,因为到那时买卖才能成熟起来。
    他在忙他的主要事情。俄罗斯联络员也住在同一家旅馆里,同他年轻的情妇在
一起。据眼镜蛇的判断,这个模样儿招人喜爱、有点傻里傻气的姑娘是第一次出国,
每一家小商店她都要进去看看,很想买一件毛皮大衣。加拿大毛皮大衣的广告不知
为什么里马索尔整条中央大街上都有,而且是用相当粗大的俄语字母书写的。
    联络员个子高,身子虚胖,体重过人。这个男子大约四十岁,他马上就赢得了
眼镜蛇的青睐。军人的仪表和松松垮垮的步态在这个俄罗斯人的身上莫名其妙地结
合在一起;他的面庞初看起来是英武的,甚至很漂亮。但仔细一看却很容易发现他
的性格软弱,优柔寡断。当他出现在游泳池旁时,他就显示出肥胖的胸脯和松软的
肚皮来了。的确很可笑。但一穿上衣服,他的肚子就绷了起来。可一脱下衣服,肚
子又凸出来了。总而言之,简直是一堆臭狗屎!眼镜蛇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他观察
联络员时,一方面检查是否有人对他进行监视,另一方面跟在他后面大谈廉价的小
吃和商店。第二天眼镜蛇就结识了那一对俄罗斯男女,使用的办法极其简单:占住
相邻的睡椅,开始阅读一本俄文书,而去游泳池时,故意把书留在凳子上,封面往
上。
    “您好,您是俄罗斯人?”姑娘迎着他高声叫道,同时把手伸了出来。“我叫
娜塔莎,而这是我丈夫,他叫叶戈尔。”
    “您好,我叫扎哈尔。”眼镜蛇鞠了一躬。
    叶戈尔四肢摊开,躺在邻近的一张躺椅上,只是轻轻地睁着眼睛。眼镜蛇已经
收到联络员的外貌描写,所以昨天在酒吧间一见到他就认出来了。那俄罗斯人却不
论昨天、今天早晨、甚至在刚才听到他大声说出的名字之后也没有认出眼镜蛇来。
不是傻瓜就是一位出色的秘密工作者,眼镜蛇一边这么认定,一边无拘无束地同姑
娘聊天。见面约定下午三点在皮毛店里。所以这位“侦察员”他妈的显然不认为有
必要提前看看四周。
    他装扮自己是一位新俄罗斯人,一个走遍全世界所有美丽的疗养院的大亨,一
个受尽女人的宠爱而且忙得不亦乐乎的大富翁。
    将近两点的时候,眼镜蛇“偶然”在旅店的出口处,与那一对相遇,然后同他
们一起沿着昨天研究好的路线走去,也就是沿着主要的大街逐店走去。叶戈尔展示
了许多引起娜塔莎赞叹或蔑视的东西,却没有给姑娘买一件礼品。随着约定会面的
“加拿大”皮货店越来越近,他开始激怒地看他的同伴,显然开始烦躁起来了。
    眼镜蛇心想:有趣的是看你如何摆脱困境,随即就将姑娘带进一家很好的商店,
在那里开始为她选香水,使姑娘感到尴尬和掩饰拙劣的狂喜。眼镜蛇知道,香水是
法国的,像毛皮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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