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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五胡战史-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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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聪城府甚深,暗道:“就凭你这一段话,朕便容你不得。不过眼下朕尚有利用你之处,舍不得杀你。待得朕成就霸业,一统四方,便是你这嚣张家伙的死期。” 
  刘聪道:“王卿家,说得好,不枉朕封你为勇武大将军。” 
  王璞懒洋洋道:“什么勇武大将军我可不希罕,我只想问问皇上,那把吕虔宝刀,什么时候赐给我?” 
  他提起吕虔宝刀,全场心中恍然,登时明白了狂妄自大的王璞何投入胡人刘聪的麾下。 
  琅琊王氏的始祖是王祥,便是以“卧冰求鲤”闻名后世的孝子。 
  魏文帝时,徐州刺史吕虔聘他为别驾,入了政府,自此王家步步高升,成为魏、晋年间的第一家族。 
  吕虔有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刀,点刀者曾为此刀看相,此刀只有福分达到三公之位的人,方可相得益彰,否则反受其殃,吕虔自知无此福分,便把宝刀送给王祥,而王祥亦不负所望,终于当了司空、太尉,真的成为了“三公”。 
  这把吕虔宝刀,从此世代相传,成为王家的家长信物。凭此宝刀,号令王家子弟,莫敢不从! 
  六年前,石勒在宁平一战,杀晋军十余万人,手擒太尉王衍,亦即是王家的家长,从此吕虔宝刀便落入汉王之手。 
  王璞虽然志不在大将军之位,对于吕虔宝刀倒是在乎得很,他虽然狂妄荒唐,毕竟也是王家子弟。王家家训基于国法,向以识时务保声名,护族人为主,忠君主,护国家,安人民为次,是以历尽魏晋两朝,始终屹立不倒。 
  这柄宝刀,只要是王家子弟,没有不想拿回的。而且有了此刀,他便名正方顺,登上家长宝座,他一向不和、也看不起的王敦、王导,可有得好礁的了! 
  刘聪道:“这个容易,宝刀可以立刻给你。” 
  王璞点头道:“如此正好。我拿刀之后,立刻南下江左,号召王家子弟舍弃司马氏,投奔皇上!” 
  刘聪拍掌大笑道:“卿家此言,正合孤意。” 
  挥手示意,北宫出送上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却是一颗鲜红如血的丹丸。 
  刘聪道:“王卿家,你吃下这颗‘八季爽神丸’,朕便立刻把宝刀给你。” 
  王璞道:“这八季爽神丸又是什么玩意?” 
  刘聪道:“这是毒神配制的灵丹妙药,朕以千金购得。此丸共有八颗,每三月服用一颗,精神爽利,为朕办事格外用心落力。” 
  王璞皱眉道:“那皇上何不将八颗都赐给我?” 
  刘聪笑道:“这丹丸功效神奇,相生相克,必须八颗齐服,方见功效。别说是少服了一颗半颗,就是迟服了一天半天,头晕身热,七孔流血,只怕是难免的了。” 
  王璞道:“皇上对我还是放心不过,恐怕我得到宝刀,回到江左之后,便做反口。” 
  刘聪微笑道:“为人君者,还是谨慎一点好。” 
  王璞道:“不错不错,有时候,我的右手连左手也信任不过。”举起药丸,往口便送。 
  刘聪哈哈大笑道:“拿刀来!” 
  北宫出示意两名宦官捧出宝刀,交到王璞手上。 
  王璞接过宝刀,只见此刀朴实无华,刀柄,刀鞘均以牛皮缀制,并无镶上宝石之类。这柄宝刀他只在小时候远远见过数次,觉得神圣无比、高不可攀,想不到今日终于落在自己手中。 
  他拔出半截宝刀,只觉冷气扑面,沁面生痛,脱口道:“好刀!” 
  王璞回刀一挥,还刀入鞘。众人只见冷气弥空,均不由的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无数发丝在半空袅袅飘下。 
  一名羽林军忽觉头上凉飓飓的,一摸头顶,赫然发觉秃了一块,秃处光滑如镜,俗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头发给剃,该是何等侮辱?但他显然忌惮于王璞的武功,羽林军不敢发作,只是望着武峥嵘,盼望头领为他出头。 
  武峥嵘见部下受辱,也觉面子大失。可是目下显然皇上倚仗王璞甚重,怎敢贸然向王璞发作? 
  只好不断用眼色安抚受辱的羽林军,心中破口骂王璞的祖宗十七、八代——自然更少不了那位卧冰求鲤的孝子王祥。 
  这时一名羽林军走进偏厅,禀道:“启禀皇上,中山王已到城外十里,求见皇上。” 
  弓真吃了一惊:“什么!连刘曜也到了清河?” 
  刘汉的江山,囊括了整个北方,几乎全是两个人为他打回来的:一个是赵王石勒,另一个就是中山王刘曜。 
  刘曜是刘聪的侄子,自小便由刘聪收养,从小便勇猛绝伦、冠绝三军。北方八州,尽由石勒所破,刘曜也刚刚攻破长安,生擒晋帝司马业,接收了玉玺典章,使刘聪的汉朝名正言顺,成为继晋之正朔。从此之后,刘曜声威之盛,足可与石勒分庭对抗。 
  先是石虎,再是刘聪、刘曜,三大巨头齐集清河,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如果是有图谋,所图得必定是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大事! 
  刘聪道:“中山王带了多少兵马?” 
  羽林军道:“大约一万左右。” 
  刘聪道:“叫他屯好兵马,带着那条狗来见朕。” 
  羽林军道:“遵旨!”躬身而出。 
  弓真心下奇怪:“狗?什么狗如此要紧,值得皇上特别嘱咐?” 
  刘聪对王璞道:“王卿家,你还没有见过中山王,今日有机,倒正与他一晤。” 
  王璞摇头道:“不成,不成,我的色瘾大起,非得赶回房中,去一去火不可,可没空跟他一晤。” 
  刘聪道:“莫非你是不想见那条狗,以免尴尬?” 
  王璞不置可否,只道:“反正明天我娶崔三小姐之日,刘曜自会列席,又何需今日急着见他?再说,我对此人兴趣全无,不见也罢。” 
  刘聪道:“你不见他,也就算了。”又道:“连三滔对崔三小姐也有染指之心,明天之会,你可要小心了。” 
  王璞居然知道谁是连三滔,说道:“听说连三滔和他的妻子是总角之交,感情甚笃,莫非他竟要休妻再娶?这可真出奇了。” 
  刘聪听道:“他也不是休妻再娶,好像是想纳崔三小姐为小妾。” 
  王璞道:“纳妾?那就更是奇上加奇了。”眼珠子一转,推敲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刘聪笑道:“男人纳妾,天经地义,可不需要什么理由啊。” 
  王璞道:“皇上,你是明知故问。你我纳妾,自然毋需理由,反而不纳妾,才是天下奇闻,值得大书特书。可是连三滔的情况大大不同。” 
  刘聪正色道:“朕从不纳妾。天下佳丽,净是朕的后宫,朕只是宠幸妃嫔而已。” 
  王璞会心微笑。刘聪的好色,也是天下闻名的,比自己还要厉害百倍。 
  王璞道:“连三滔是丐帮帮主,身为叫化之首,居然仿效大户之所为,厚颜纳妾,不怕位子坐得不稳吗?” 
  刘聪道:“你倒忘了他是凭什么坐上帮主这个位子的。” 
  王璞道:“当日君山大会,连三滔口若悬河,保证在此乱世江湖,振兴丐帮,带领丐帮走往一条全新路径,得到帮众一致拥戴,方才得到帮主之职。但这跟纳妾有什么关系?” 
  刘聪道:“丐帮弟子地位卑贱,给名门大族欺得惨了,假若清河崔家尊贵的三小姐居然给帮主纳为妾侍……” 
  王璞抚掌笑道:“那便大大的折辱了高门大院的面子,连三滔正好为弟子出了一口鸟气。” 
  刘聪颔首道:“经此之后,连三滔在丐帮的地位便更稳如泰山,牢不可破了。” 
  王噗道:“很可惜,明天比武招婿,他却决计娶不了崔三小姐。” 
  刘聪道:“你有把握?” 
  王璞道:“假如他上台争婚,我王璞保证,要他血溅五步!” 
  刘聪正色道:“王璞,朕明人不说暗话,你跟连三滔动武,朕固然担心你稍有差池,托你办的大事尽化流水。同时朕与连三滔亦有三关之约,假如他死你的手上……” 
  王璞道:“皇上怕我杀了连三滔,丐帮百万弟子非但不会相助于你,反而投靠江左,与你为敌?” 
  刘聪直言道:“不错。” 
  王璞道:“我出手向不留情,他既不自量力,跟我争婚,死了也是活该。皇上此言,恕难从命。我且便去跟姬妾温存去也!”拂袖而去。他身中八季爽神丸之毒,却也连半分面子也不给刘聪,端的是狂得可以。 
  刘聪脸上阴晴不定。他称帝七年,从来没有人这样无礼对他说话,如果不是王璞对他关系重大,他早已将王璞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愤! 
  他慢慢平复心情,目光移向谢天的尸体,忽然对弓真道:“你没有杀他。” 
  弓真道:“我没有。” 
  刘聪道:“你答应过,如果你不杀他,你便自杀。” 
  弓真道:“我在出手之前,你的人先我一步,将他杀掉了。” 
  刘聪盯着弓真道:“如果朕的人不杀他,你会出剑杀他吗?” 
  弓真想了一会儿,说道:“不会。” 
  刘聪道:“这就成了。”打了个手势。 
  武峥嵘会意,数十名羽林军立刻将弓真团团围住。 
  弓真的剑法虽高,却只能一对一的对付敌人,好像如今这样以一敌数十,只需刘聪或武峥嵘一声令下,非给切成碎片不可! 
  刘聪喝道:“弓真,你有何遗言?” 
  弓真道:“只有一句。” 
  刘聪道:“先说遗言,再死。” 
  弓真道:“我跟你的协议是,假如那个人是不忠不孝之徒,我方要杀他,对也不对?” 
  刘聪道:“不错。” 
  弓真道:“那我便不能杀谢天。” 
  刘聪道:“为什么?”眼睛居然露出了笑意。 
  弓真道:“谢天投靠皇上的目的,原来并非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刺杀皇上。这样,他既非不忠于晋室,也非不孝于先人。弓真焉能将他杀于剑下?” 
  刘聪拍手道:“辩得好。就凭这番话,朕便应该饶你一条死罪!” 
  弓真道:“多谢皇上。” 
  这时,只听得“汪汪”之声从走廊传来,一人拖着一头用铁炼锁着的怪物,进入偏厅。 
   
  

 
第四章 视人如狗



  刘聪见到此人,说道:“曜侄,你终于从长安赶来了。” 
  只见刘曜身高九尺有余,白眉赤目,手长垂膝,须长得稀疏数条,却长达五尺,样貌真是古怪,然而赤目顾盼,却是炯炯生威。 
  他手中持着一条粗大铁炼,跟着一头四足野吠的颈,看清楚,那竟是一名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少年嘴巴还不断吐出“汪汪”狗吠之声。 
  弓真心下又是奇怪、又是不忍,暗忖:这人究竟是谁?刘聪见到他给折虐得人不如兽,非但不加同情,反倒有点得意,真不是人。 
  刘曜道:“皇上,微臣遵从令旨,已将司马业带到你面前。” 
  弓真这才恍然:“原来他便是汉人的皇帝!他杀害了这么多的胡人百姓,受到此报,也是应得之分。” 
  见到司马业披头散发,衣衫褴楼,还沾满了黄黑黑的泥巴粪土,口中“汪汪”连连,说是像一名落难皇帝倒不如说更像一条狗。 
  弓真看见他的惨状,隐隐觉得,他残害人民,视百姓为草芥,固是十死不能赎其罪,然而刘曜如此折辱他,却又未免辱人太甚,并非大丈夫所为。而且,据说这汉人皇帝登基不久,而且登基时早已天下大乱,似乎今日百姓的民不聊生,跟他的相干也并不大,倒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他不过是一名少年而已! 
  刘聪道:“曜侄,你三攻长安,今日立下盖世奇功,生擒了这作威作福的汉狗皇帝,为千千万万胡人出了一口乌气,真是可喜可贺。” 
  刘曜道:“城外还有王公大臣一百三十七人,微臣斗胆,未经问准皇上,擅自把他们带来清河。” 
  刘聪皱上眉头,说道:“干嘛劳师动众带上这许多人,把他们一古脑儿杀掉,岂不更省米饭?” 
  刘曜道:“皇上有所不知。这汉人皇帝如今潦倒至此,可谓人不如狗,如不让以往对他卑躬躬屈膝的臣下看个清楚这狗皇帝的狼狈模样,岂不辜负了我生擒他的一番苦心?” 
  刘聪鼓掌大笑道:“曜侄此言对极,先让这班文武大官看清楚司马家皇帝的狗模样,再放他们流回江左,将司马家的窝囊相传遍南方,心寒敌人之胆,也令汉人知道,残害胡人的汉人皇帝的下场,就是如此!” 
  刘曜道:“微臣还有一个好玩意。” 
  刘聪道:“请说。” 
  刘曜道:“皇上生平最喜欢围猎。不如我们就在清河开围一场,令司马业执戟前导,皇上赶野兽出来,让他挡在皇上利箭之前!” 
  刘聪大喜道:“妙计,妙计,我们立刻便行!” 
  刘吸道:“至于那一百三十七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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