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游戏电子书 > 爱尔兰咖啡 >

第3节

爱尔兰咖啡-第3节

小说: 爱尔兰咖啡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上星期和上上星期为什么没来?”
  『我以为爱尔兰咖啡到处都喝的到啊。』
  “结果呢?”
  『我当然失望啰。』
  我们又笑了起来,只相隔一杯爱尔兰咖啡的距离。
  『嗯,我该去坐车了。谢谢你今天的招待。』
  “你是第一位看我煮爱尔兰咖啡的客人,所以我坚持请客。”
  『啊?不好吧。上次你也坚持请客。』
  “我是老板呀,我说了就算。”
  『那………好吧。』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很难在咖啡馆找到爱尔兰咖啡?”
  『当然想啊。』
  “下次你来时,我再告诉你。”
  『那我下次来时,你可不能再请客了。』
  “你说的哦!你还会再来。”
  『嗯。』
  从此,每次在台北开完会后,我会故意找朋友们吃个饭。
  12点快到时,再去“Yeats”。
  推开店门后,我一定直接坐在吧台边。
  “请问要点茶或咖啡?”
  『咖啡。』
  “请问您要哪种咖啡?”
  『爱尔兰咖啡。』
  偶尔她还有客人,他们总会惊讶我和她之间这种不需要Menu的默契。
  『为什么在咖啡馆很难找到爱尔兰咖啡?』
  我总会带着上礼拜的疑惑直接问她。
  “因为爱尔兰咖啡可以算是鸡尾酒呀,所以在酒吧里反而容易找到。”
  『不会吧?爱尔兰咖啡是鸡尾酒?』
  “爱尔兰咖啡要加威士忌,所以它算是以威士忌为基酒所调出的鸡尾酒呀。”
  『这种鸡尾酒满特别的。』
  “嗯,没错。即使爱尔兰咖啡被当做鸡尾酒,它依然非常特殊,因为它是要趁热喝的鸡尾酒。爱尔兰咖啡非常适合在寒冷寂静的夜里独饮哦。”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喜欢爱尔兰呢?』
  她拔下了眼镜:“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在玩催眠吗?』
  “不是啦!你仔细看看我的眼睛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凝视她的双眼,双眼皮,瞳孔颜色比台湾人淡,眼窝好象也比较深。
  “我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哦。”
  说真的,我看不太出来。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凑近点看。
  “看出来了吗?我的瞳孔带点绿色。”
  『原来如此喔。难怪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爱尔兰翠绿的草原。』
  “胡扯。”她笑了一声,“你知道爱尔兰吗?”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爱尔兰共和军是个常上国际新闻的恐怖份子组织。』
  “爱尔兰人崇尚自由,北爱尔兰为了脱离英国的统治,手段难免偏激。”
  她拨了拨头发,又戴上她的紫色镜框眼镜:
  “你知道吗?其实台湾跟爱尔兰很像。”
  七
  『很像?不会吧。台湾没有组织台湾共和军啊。』
  “我才不是指这个。爱尔兰并不大,即使包含英国控制的北爱尔兰在内,也不过比台湾大两倍多。爱尔兰也算岛国,雨水丰沛,境内多翠绿草地,号称”翡翠岛“,跟台湾以前叫”福尔摩莎“很像。”
  “12世纪下半叶,英国人开始高压统治爱尔兰。1922年爱尔兰才脱离英国七百多年的统治而成为自由邦,1948年建立共和国,不过不包括北爱尔兰。爱尔兰独立建国的过程中,爱尔兰文艺复兴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而爱尔兰文艺复兴的灵魂人物,就是叶慈。”
  『所以你才这么喜欢叶慈?甚至店名也叫叶慈?』
  “嗯。我也因此而喜欢爱尔兰咖啡,它象征着自由与宽容。”
  『自由?宽容?』
  “爱尔兰咖啡可以代表爱尔兰人追求自由的精神。另外它能融合威士忌和咖啡这两种完全不同的饮料,不正是宽容的表现?而且更好玩的是,爱尔兰咖啡竟然是英国人最喜爱的咖啡!”
  『那么爱尔兰咖啡,究竟是咖啡?还是鸡尾酒?』
  “不管是咖啡还是鸡尾酒,都是爱尔兰。爱尔兰咖啡并不在乎被归类成什么饮料,爱尔兰咖啡的价值也不会因不同的归类而有所差异。因为没有崇尚自由与宽大包容,就没有爱尔兰咖啡。”
  她倒了些水给我,接着说:
  “就像生活在台湾的人,不管是被归类为本省人或外省人,都是台湾人。”
  我彷佛被电了一下,仔细思考她话中的深意。
  如果与台湾类似的爱尔兰,能因自由与宽容,融合咖啡与威士忌,诞生出爱尔兰咖啡,而且不在乎究竟被归类为咖啡或鸡尾酒。
  台湾人为什么却那么执着地想分别出芋头与蕃薯呢?
  也许她并没有弦外之音,因为她只是在吧台内煮咖啡的人。
  如果台湾这么多伟大的学者和政治家都不能了解这层道理,那么像她这种开咖啡馆的女孩和我这种只知道挖水沟的市井小民,
  又怎能体会呢?
  爱尔兰咖啡的香气慢慢褪去,我看了看表,站起身无奈地说:
  『又该去坐车了。』
  “你是第一位知道我有爱尔兰血统的客人,所以我坚持请客。”
  『大姐,您又来了。』
  “呵呵……没事干嘛叫我大姐。总之,就这样啰。”
  『可是………』她摇了摇手,不让我说下去。
  “你想不想知道爱尔兰咖啡的故事?”
  『当然想啊。』
  我突然觉得她好象“一千零一夜”那个讲故事的女孩。
  “下次你来时,我再告诉你。”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日子是件非常奇怪的东西,奇怪到竟然可以改变我绘画的风格。
  因为以往我总在行事历上星期四的字段内,画了一根中指。
  如今我画的却是大拇指。
  我也渐渐地搞不清楚我是为了爱尔兰咖啡而留在台北?
  还是为了那个女孩?
  我只知道在“Yeats”喝一杯爱尔兰咖啡是我平淡生活中唯一的期盼。
  “请问要点茶或咖啡?”
  『咖啡。』
  “请问您要哪种咖啡?”
  『爱尔兰咖啡。』
  “你今天来早了半个小时。”
  『因为我等不及想听爱尔兰咖啡的故事。』
  “先说好,这个故事只是传说,你不必太当真。”
  『嗯。说吧。』
  “关于爱尔兰咖啡,还有一则浪漫的爱情故事哦。”
  『你别浪费小说篇幅,快说吧。』
  “呵呵,你别心急。你想不想知道爱尔兰咖啡闻名世界的原因?”
  她停了下来,拿块抹布在吧台上擦拭了起来。
  这家伙,我如果不扮演好奇的听众,她就会故意不继续说。
  『想啊。为什么呢?』
  “你知道爱尔兰咖啡是谁发明的吗?”她又开始擦吧台。
  『大姐,您饶了我吧。快说爱尔兰咖啡的故事啦。』
  八
  “有人说爱尔兰咖啡的发明人是都柏林机场的酒保。因为横越大西洋的飞机常会在这个机场加油,旅客下飞机休息时很喜欢喝杯爱尔兰咖啡,所以它就随着飞航而传到世界各处。”
  『嗯。』
  “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个酒保会发明爱尔兰咖啡吗?嗯……吧台又脏了。”
  『拜托别再擦吧台了。』
  “呵呵……这个酒保是为了一位美丽的空姐所调制的。”
  『那她一定不是长荣航空的空姐。』
  “你乱讲。我有个朋友在长荣航空当空姐,她长得可漂亮呢。”
  『有原则就有例外,你不能以偏盖全啊。然后呢?』
  “酒保在都柏林机场邂逅了这位女孩,可能是一见钟情吧,酒保非常喜欢空姐。他觉得她就像爱尔兰威士忌一样,浓香而醇美。可是她每次来到吧台,总是随着心情点着不同的咖啡,从未点过鸡尾酒。”
  『为什么要点鸡尾酒?』
  “这位酒保擅长的是调鸡尾酒呀,他很希望她能喝一杯他亲手为她调制的鸡尾酒。后来他终于想到了办法,把他觉得像爱尔兰威士忌的女孩与咖啡结合,成为一种新的饮料。然后把它取名为爱尔兰咖啡,加入Menu里,希望女孩能够发现。”
  “只可惜这位女孩跟你不一样,她并不是细心谨慎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爱尔兰咖啡。酒保也从未提醒她,只是在吧台内做他份内的工作,然后期待女孩每隔一段时间的光临。后来她终于发现了爱尔兰咖啡,并且点了它。嗯,我说完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知道酒保得花多少心血来创造爱尔兰咖啡吗?”
  “基本上要将爱尔兰威士忌与咖啡完全融合,就有很高的难度。”
  她从吧台上方拿下了一个爱尔兰咖啡杯。
  “首先是威士忌与咖啡的比例,”她指着爱尔兰咖啡杯的第一条金线:
  “威士忌约要一盎司多一点,30几 c。c。 左右。”
  她再将手指往上移到第二条金线:
  “咖啡五盎司,150 c。c。,比例约一比五。你知道这经过多少次试验?女孩从未点鸡尾酒,应该不太喜欢酒味,但威士忌可是刺喉的烈酒。因此他必须想办法让酒味变淡,却不能降低酒香与口感。所以在烤杯的过程中,火候是很重要的。”
  “这是为什么爱尔兰咖啡杯比一般玻璃杯耐热,而且有两条金线的原因。”
  她又伸手想拿抹布,我先发制人,赶紧将抹布拿到远处。
  “被你发现了,呵呵。你有没有注意到爱尔兰咖啡对威士忌的选择、咖啡与威士忌的比例、以及杯子和煮法的要求很严格,唯独对咖啡的选择却比较随便,只要又浓又热就好。”
  『为什么会这样呢?』
  “除了因为女孩并没有特别喜爱的咖啡外,也代表另一种形式的包容。不管对威士忌如何挑剔,对咖啡而言,却很宽容。酒保可能只想为她煮杯爱尔兰咖啡,并不在乎她是否能体会他的心血与执着,也不在乎她是否会感动呀。”
  “我今天还没为你煮爱尔兰咖啡呢,要现在煮吗?”
  『等会吧。你别转移话题,然后呢?』
  “欲知详情,请见下回分晓。”
  『喂。』
  “不这样做,我不能确定你下星期还会来呀。”
  『只要我还要来台北开会的话,我一定会来的。』
  “只要你还来台北的话……”
  她喃喃自语地低声重复这句话。
  她又拿出爱尔兰咖啡杯,开始煮爱尔兰咖啡。
  我已经仔细看过她煮了两次的爱尔兰咖啡,所以这次我只是看着她。
  我从未仔细观察她的外表,因为我一直觉得她最美丽的地方是她的认真。
  自从知道她有爱尔兰血统以来,我也只是觉得她带点异国风情。
  如今仔细一看,她除了很会煮咖啡外,外貌也很杰出。
  尤其是那双会说故事的眼睛。
  “你看着我干嘛?”她好象有点不好意思。
  『煮咖啡要专心啊。而且你没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呢?』
  “快趁热喝吧。”
  『嗯。』
  “台北愈来愈冷了,下次外套穿厚一点。”
  『嗯。』
  “别嗯啊嗯的,着凉感冒就惨了,尤其你又要搭夜车。”
  『喝了爱尔兰咖啡后就不会感冒了啊。』
  “傻瓜。”
  『你在骂我呢,你知道吗?』
  “快喝啦!”
  九
  “你该去坐车啰。”
  我点点头,准备掏出皮夹时,她又说:
  “你是第一位听我说爱尔兰咖啡故事的客人,所以我坚持请客。”
  『你的坚持还真多。还是让我付钱吧。』
  “我才不要咧……”她吐了吐舌头,接着说:
  “下次你来时,我再讲那位酒保跟空姐接下来的故事进展。”
  『好啊。下礼拜见。』
  “喂!”
  我刚好走到巷口的凤凰树下,却听到她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我的耳朵。
  『怎么了?你后悔了,想收钱了吧?』
  “才不呢。你的公文包忘了带走。”
  『喔。谢谢你。』
  “亏我还说你是细心谨慎的人,没想到你这么粗心。”
  『如果我不粗心的话,就不会认识你了。』
  “为什么?”
  『欲知详情,请见下回分晓。』
  “呵呵……你别学我。快说吧。”
  巷口路灯的光亮,从凤凰树叶间的缝隙,洒了下来。
  也许是树叶的反光作用,我终于看到她瞳孔里的那一抹绿。
  『我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错过末班飞机,而错过的理由是研究报告忘了带。』
  “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知道我得花多少粗心来创造这种严重的错误吗?』
  我又学了她的语气,这让她在树下的身影与树影,同时摇曳了起来。
  『外面很冷,快回去吧。』
  “好。”她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你这样一直搭夜车不会很累吗?”
  『不会。反正也没什么大事需要立即赶回去。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喜欢啊。』
  “你喜欢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