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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人魔借犊 作者:一稻丰-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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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湖底”两字,张良猛然一惊,立刻跳站起来,脱上衣踢鞋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奋力往湖底潜去,这片地下湖与其他湖不同,表面温度低,越往下潜水温越高。成串水泡从底下升上来,周围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张张巨大的脸孔,这些脸全是倒置的,头顶朝下,在水波中扭曲荡漾。
  张良想起来了,娘娘庙真正的遗址并不是在山洞里,而是在这片地下湖深处,整座庙倒翻着沉入湖底,四周的神仙像上长满绿藻,已和湖里的生态环境融为一体。地下湖很深,张良没潜到底就憋不出气,只能先浮上水面呼吸,对站在岸上的李安民高喊:“你先出去,在入口等我!”
  李安民也喊回来:“你想干什么?”
  张良扬手挥了挥:“别多问,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李安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知道拧不过张良的脾气,只好乖乖照办。张良咬破手腕血化蝙蝠,通过这种方式外散魂气,促成异变。这地下湖太深,光靠人类的体能根本潜不到湖底,但异变有风险,难保不再丧失理智。张良不想伤到李安民,才让她在外面等,离得越远越好。
  放出蝙蝠后,再从蝙蝠身上吸回魂气,异变从创伤处往上蔓延,两臂和肩头很快就铺满一层细密的短毛,皮肤发黑硬化,面部变形,骨骼错位和肌肉拉扯的声音不断响起。这种异变总会伴随着肉体上的剧烈疼痛。
  张良对这种疼痛感早已习惯成麻木,尽力维持清醒的意识,一口气潜到湖底,顺地摸索,最后在一尊兽神像和地面接壤的缝隙中找到了那座厚重的石碑。张良抱着石碑奋力往上游,爬上岸时已是精疲力尽。他躺在乱石堆上大口喘息,上下左右地翻看石碑。这石碑形似灵碑,粗糙厚重,像是手工凿磨而成,有清晰的凿刻痕迹,底座上缺损一角。石面棱角光滑,色泽泛绿,表面可见斑驳的红黑色块,像是被血浸过。
  石碑一面无字,另一面的右下方刻了两排字,张良仔细辨认,靠右一排字写的是:丙申癸巳丙戌戊子土水,靠左一排字写的是:丁巳乙巳丙子己丑木火火
  这很明显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张良认出右边那排正是他自己的八字,另一排很有可能是魏淑子的生辰八字。张良记得初进洞那时饱受煎熬,还以为自己熬不出头了,他不怕死,怕的是默默无闻地死在洞里,他日化白骨,就算侥幸被人挖到,也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
  张良不甘心就这么被遗忘在角落里,成为岁月的浮影,所以才会凿石磨碑,刻下生辰八字,淋血做漆,自己给自己造了个牌位,至于为什么碑上还刻了小丫头的八字,大约是因为那丫头误闯山洞,找不到出路,和他成了同命鸟。两人共用一个牌位,就算死后没人烧纸,好歹黄泉路上也能做个伴。
  张良凝望牌位上的八字,忽然放声大笑,把石碑紧紧抱在胸前,连日来积聚的抑郁一扫而空,心情突然轻松起来,是他害了小丫头没错,那又怎样呢?小丫头至今还活蹦乱跳的,不管是死后复生也好,还是根本没死也好,或者有什么其他原因,只要现在活着就行。
  那丫头在他变成怪物的时候陪在身边,还一起刻下了同命碑,他俩终究是缘分深,会相互吸引也不是偶然。张良心潮澎湃,眼睛被高涨的情绪刷得雪亮,黄半仙说错了,真正支撑他的不是什么红手娘娘,而是孤寂中的陪伴,否则就算身体能撑得住异变,精神也会受到蚕食。
  张良深呼吸了几口气,心情一好,魂气迅速内敛,黑毛成片褪去,没多久就恢复了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来支持留言的朋友,谢谢小白的推荐,发现这两天收藏涨得很快,记得白伏诡话那时也是,真是非常感谢推荐!说起来炮筒虽然很爽朗,但还缺了那么点当领衔男主的气场,个人觉得他和苗晴的故事到这里算是比较圆满了。 张良他绝对不是因为对别人的感情有什么感触才激励炮筒去追寻苗晴,其实他根本就是对炮筒的死猪样看不下去才放嘴炮。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第二十一章

  张良顺来时路返回,见李安民正坐在靠近洞口的地方看手机,便把一路收下来的小圆镜全都交还给她,半是嘲讽半是赞赏地说:“你倒老实,叫你在外面等就在外面等,没想着跑回来再看看?晓得不碍人手脚,有长进。”
  “你还用我操心?”李安民接过镜子装进小盒里,咂嘴说,“你倒也仔细,没人叫你下镜子,你还记得回收,不用我再跑一趟,省了不少事。”
  张良觉得李安民变能干了,李安民觉得张良变成熟了,各有感触。张良接过李安民的大包挎在肩上,把石碑用衬衫包好,塞进包里。
  “是什么?”李安民探头往包里看。
  “我以前做的一块碑,有纪念意义,先带着。”张良觉得魏淑子的异常情况和这牌位有关联,这石碑在湖底泡了那么久,表面却没长菌毛藻类,有些不寻常,他打算把东西带回去给月秀鉴定,其他人没必要知道太多。
  两人先后爬出地井,张良推上石板盖,刚走进大堂就看见一个干瘪的老头在观音像前上香祭拜。老头戴着遮阳帽,身背旅行包,一身登山装扮,张良和李安民只当是普通游客,没作理会。谁知那老头自己迎了过来,主动对张良伸出手:“你好,我是特刑部的。”
  张良心里只有一句话:操他妈,又是特刑部!
  老头笑得很和蔼,像戴了张弥勒佛的假面具,只差没把“虚伪”两字贴脸上。张良对这老头第一眼印象就很差,抱膀子抖起腿,看着他的头顶说话:“你们对我的行踪掌握得挺清楚?我前脚才到不久,后脚就跟过来了?”
  老头收回手,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保温杯,喝了口热茶,用手帕擦着汗说,“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考察,能碰上你是好运气啊,我们是偶然相遇,有缘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送过去。
  张良扫了一眼,名片上全写着英文,他哪能看懂?干脆不接,把两手□裤子口袋里,面色不善,语气更不善:“管你是谁,给我滚,别他妈没事像大头苍蝇一样在老子旁边鬼转精。”
  老头被一顿炮轰,也不觉得尴尬,又把名片递给李安民,李安民倒是接了下来,把蝌蚪文细细看了一遍,从名片上来看,该老头名叫布朗特。楼,是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分子生物学系专家,和特刑部半点不擦边。这名片应该是老头的对外身份,没什么参考价值。
  张良一门心思想回塔怖空间,没耐心和老头谈话,一巴掌拍掉李安民手上的名片,示威性地狠狠踩了两脚,掉头就往外面走。老头那中气不足的声音从后传了来:“五号先生别忙走,我想宋老师已经对你提了和谈的事,他目前分不开身,把这项任务交给了我来负责,既然碰上面了,不如先谈一谈?”
  张良不鸟他,大脚往门外跨。
  楼老头又说:“不提和谈也罢,听说你很照顾我们的灵犊,我曾经是这位灵犊的监护人,对她的生长经历了若指掌,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在这上面聊一聊,说不定能取得共识。”
  张良刚把脚跨出门槛,听到这句话又收了回来,对李安民说:“你去观音村等我,我和他单独谈谈。”
  李安民能感觉张良在作风上有变化,以前就算看她不顺眼,也当是自家人相处,有什么话从来不回避,都是当面说清楚,这趟回来就不同了,虽然依旧和叶卫军、炮筒两人称兄道弟,却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多留了个心眼。
  张良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黄半仙,如今把叶卫军等亲友兄弟也划到黄家门下,自然多有保留,像黄半仙说的,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楼老头说跟他碰面是意外邂逅,张良可是半字不信,他来竹山的事只有老狐狸那边的人知道,没准又是他们透露的消息,不防不行。
  李安民也能感受到张良的疑忌,很识趣地闪人。
  “在谈日常生活前,也还是有必要先把和谈的事简单解决一下。”楼老头前面刚说不提和谈,转脸又变了种说法,说话就像放屁一样。只见他从旅行包里拿出几个档案袋,依次排放在供桌上,先把其中一份档案拿出来给张良过目,里面是一份协议书的手稿:“这是我赶着拟定出来的,我很重视人与人之间和平共处,协议内容大抵是围绕着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主题,你回去和一号他们商量商量,有不满意的随便修改,改好了直接送来总部也好,让其他人转交也好,方式随你们定,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
  张良接过文件,随意翻了两页,上下一扫:“公证人是谁?你能代表整个特刑部?”
  楼老头拍胸脯担保:“放心,这不是由我一人说了算,公证人除了公证机关,还有阴阳圈的知名人士,黄教授也算在内,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份协议一经生效,绝不会沦为纸上空谈,我们向来是依程序办事,谁也不能例外。”
  他把手往供桌一摆,“剩下的全是灵犊的成长资料,还不是全部,我只挑了关键部分带来给你看,这是我瞒着宋老师做的,他并不赞同内部讯息外泄,但分部门的事嘛,他向来是不便多管的,我倒觉得无所谓,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也曾当过我们的内部资源,让你多了解一些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坏处。”
  张良瞟了老头一眼,打开档案袋翻阅资料,脸色越来越沉,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一页翻过一页,没等翻到底,张良就看不下去了,把文件往供桌上猛拍,额上青筋暴突,一把揪住楼老头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真该死!”
  楼老头气定神闲地说:“冷静,那孩子还需要我,往好处想,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当初她被送进技术局时,已经完全查不到任何生命指征,这在医学上被称为假死,没有我的积极救治,假死可就变成真亡了。”
  张良盯着楼老头看了许久,松开手,顺便帮他理了理衣襟,露出一个阴沉的微笑:“你们那里的宋老头已经提前透露了一些讯息,那丫头得靠你们的医疗技术才能维持清醒,我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别紧张。”
  “你能想通就是好事,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感情深,好得很,我一直也不赞同把那孩子配给其他人,你想要,我把她配给你就是,无论发生任何状况,这一点我可以允诺,只要你能适当配合我们的研究。”楼老头把资料一份份理好,重新装回包里,又多加了句,“当然,和观察室的养殖材料不同,你是自然资源,可以来去自如,我们换一种合作形式,你看如何?”
  “不急,这事另外再谈。”张良闪了下眼光,脸上表情没变:“这些事,我不打算瞒着她,我知道多少,她就知道多少。”
  楼老头依旧是笑得很慈祥:“这是你的自由,我和宋老师的观念不同,有些事就不该瞒着,必须让她知情,对我们对她都好。”
  张良懒得看这死老头惺惺作态,干脆地说:“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好,果然是个爽快人,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楼老头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耳夹式手机丢给他,“这是我的专线,随时联系,至于条件,等把协议签好再谈不迟,你不急,我也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张良转头就把耳夹给拆了,里面有块微型芯片,是监听器的零部件,张良把这破玩意儿给捻得粉碎,隔没多久,楼老头去而复返,这次老老实实奉上正常的联系方式。
  !!!
  魏淑子在外闲晃整年,特案组的工作流程很简单,有案子就协助办案,没案子就各干各的活。不像在基地,全天候都得准备着,命令随时随地会传下来。特案组是人性化单位,不是机械化的组织,除了每天固定上下班,还有假期,不过对魏淑子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没人带着跑,她也想不起来出门,偶尔去买些日用品,其他时间都窝在房里待机。
  这晚无事,魏淑子正在誊写报告,洪莲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一杯放桌上,对面坐下,眯起眼啜口咖啡,像聊天般说:“过了这么久,像样的案子没几桩,都做些打杂的事,也辛苦你了,不知总部有没有下达新指示?”
  自从调职后,和上级联系这种事就从来不是魏淑子在做,有什么工作都是上面发下指示给洪莲,再由洪莲二传给魏淑子做,在这二传手中夹带多少私货,做了多少改动,也只有洪莲自己知道。
  现在跑来问总部下了什么指示,不是笑话吗?
  魏淑子把咖啡挪远:“和总部联系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说着收收资料往外走,办公室共用,赶人是赶不起来了,不想被烦就得自个儿先闪。
  洪莲拔尖嗓子说:“听说张良前段时间回白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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