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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

新狩猎红尘-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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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越霞笑道:“还是你们年青人好呀。想什么就是什么,叫人听起来,真觉得痛快。”叹口气,又道:“我这两天老是做梦,预兆都不好,怕是要跟武侯去当徒弟了。”李曼儿安慰道:“虽说往后的事还很难讲,我知道陶局长有一个心愿,其实我也很想等到那一天的来到。”陶越霞听了笑道:“苏东坡不是有诗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团缺,此事古难全。现在回头想想,可不就是如此。我从警二十多年了,虽从未亲手杀过人,但死在我手上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可能老天爷惩罚我,有意叫人一生孤单。”李曼儿道:“怎么会那,不是还有郭市长吗?”
  陶越霞笑道:“对我来说,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李曼儿道:“我这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郭市长总是回避此事那?”陶越霞道:“你慢慢就会知道了,他也很苦,而且苦过我。”李曼儿道:“说到这,陶局长,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陶越霞道:“请讲?”李曼儿道:“是不是我长的很象某个人那?见到我,时常会引起他的思念?”陶越霞道:“你和他,眉目之间当然象。对他来讲,却不是思念,而是赎罪。”李曼儿还想聊下去,魏金水、牛得贵都先后到了,即告辞而去。
  回到写字楼里,下午无事,李曼儿开车出去,也到了碎石坑旁,代陶越霞祷告了一番。李曼儿这才要回去,却见木慧一瘸一拐的由人扶着过来,看见李曼儿,先道:“李姑娘也来看遗迹?”李曼儿笑道:“听说是在这儿,故此过来看一看。木姑娘的腿怎么了?”木慧道:“下楼时扭伤了。”
  二人即席地而坐,木慧叫人车上冲了茶送来,让着李曼儿品了一口笑道:“这茶如何?这茶是我从杭州使人送来的,这水则是山里蛤蟆泉的。算一算,这一杯茶,也值百十块。可见茶馆里的就非正宗了。”李曼儿但觉茶香满口,笑道:“果然是好茶,和茶馆里的大不同。”木慧笑道:“小时候,常听人言,中华向来重文轻武,重礼轻商。长大了才知道,这习文不当饭吃,好礼不如经商。”用鞭子指着大坑又笑道:“假使这蛇有灵性,在它眼前放一堆钞票,倒不知它动不动心?”李曼儿道:“有信的就有不信的,岂不闻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木慧道:“我未尝见过有遇钱而不动心,遇色而不动邪念之人。”
  李曼儿笑道:“怎么会没有那,木姑娘早已认得,怎么就忘了那?”木慧细一想,却是石正,笑道:“他那呆子,岂能把他当人看。”李曼儿只当她是异乡之客,不便计较,只是陪笑。木慧坐了一阵,起身要走,李曼儿也起身先告辞去了。
  回到写字楼里,钱由基早等正那儿了,只叫嘴谗,叫着非往展家牛肉馆吃牛肉去。李曼儿只好应充。二人要了张四方矮桌,先点了份凉菜、拌了斤牛肉、炒了份牛肉渣、爆了个牛蹄筋,又要了几罐啤酒。这才动筷子,牛千叶打来电话,约着钱由基吃饭。钱由基就叫速过来。李曼儿听了,将筷子一放,道:“他叫你推了就是,干嘛还叫他过来。”钱由基道:“如今人家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咱总不能老有成见。”李曼儿道:“他左手的刀倒是放下了,右手的刀又拎起来了。”
  稍时,牛千叶果然就到,又点了两个菜。牛千叶道:“嫂子。”见李曼儿瞪他,忙改口道:“李姑娘这种小店来的少吧?”李曼儿道:“不算少。”牛千叶道:“在这种饭店吃饭,非这种小桌不可。每人桌前放瓶老白干,将手机往桌上一拍,这才吃的过瘾。”
  牛千叶正说个没完,见自外进来几个,个个衣衫邋遢。牛千叶认得,正是何仙寿、刑万春几个。那二人认得牛千叶,递只烟笑道:“牛处长,怎么也到这种小酒店里吃饭。这桌我们兄弟请了。”牛千叶道:“不必。”稍时,汤海龙带着口罩也进来,望一望,进内屋去了。牛千叶道:“我想着,那夜行黑衣人多半是他请的。”钱由基听了,忙伸脚叫他不要说,那知一脚踢在李曼儿腿上。牛千叶又道:“要让我抓住了,非扒光了看一看不可,看他鸟人长什么样。”
  李曼儿听了心里起火,钱由基则乱咳嗽。牛千叶这才不说了,又转个话题道:“昨天网友给我出了道题,我想了一宿也没想好,劳烦二位给我解一解。”钱由基道:“你说说看。”牛千叶道:“起初很简单,说有一只狗在一千米外发现了只兔子,拨腿就追,狗每分钟跑五百米,兔子每分钟跑四百米,问狗几分钟能追上兔子?”钱由基道:“这不简单。”牛千叶道:“这也这么想,一算是十分钟,可是不对。”钱由基道:“那就是脑筋急转转。狗南辕北辙,永远也追不上兔子。”牛千叶摇头道:“是直着追。”钱由基道:“那就是对着头跑,或者兔子一头撞死,用不了这么久。”牛千叶道:“是那位给我出的题,十有八、九在考我那。”钱由基道:“小曼,你猜一猜?”李曼儿道:“猜不出来。”
  
中部 第八十六回中 花影
  钱由基见李曼儿不悦,就给牛千叶使个眼色。牛千叶笑嘻嘻忙央求,观音菩萨、救苦救难,乱叫一通。李曼儿必里正气,也无好话,就编道:“俗话说,时光如梭,一梭就是一尺。如此算来,一天合八米。要是你追着她不跑,需要四个月。要是你追着她跑,差不多要两年的时间才够。”牛千叶听了大喜道:“她就是这个意思。”非要敬李曼儿一杯,李曼儿却不饮,这才作罢。
  三人还未吃完,汤海龙一行人就匆匆而去。牛千叶道:“这几个厮来去匆匆,莫非又要打明天画展的主意?”钱由基道:“这几个虽有贼心,怕没那贼胆,不必理会。”吃罢饭,也将帐结了,各自回去。
  钱由基见月色甚好,别了李曼儿,竟往小金山上去了。上了山,到了白楼外停着车,大个黄正在湖边东张西望,过去笑道:“四哥,你看什么哩?”大个黄道:“我看老大哩。刚刚还和谢月娇在那边说话,我一转脸怎么就不见了。”钱由基笑道:“那就去找找看,看鼓捣什么那?”大个黄道:“要去你去,我去了又恼我。”钱由基笑道:“我去找找看。”
  钱由基就绕道铁索,悄悄上了百花山,找了一阵,影影绰绰见花池后头有人,细一看,正是方冠中和谢月娇。一个回头揽着,一个前头弓着腰,忙远远咳嗽两声。那二人听见,忙整裤子。谢月娇慌慌张张忙择路去了。
  方冠中将头发整了整,走出来道:“由基,几时到的?”钱由基道:“刚到。好阵子没找干爹说话了,想着过来看一看。”方冠中道:“正好,雅兰回来的晚,还没吃饭那。喝两杯去。”钱由基上了白楼,见赵雅兰正抱着小狗,拿着梳子梳毛,方小凡低着头看报纸。方小凡见钱由基进来,丢了报纸笑道:“老爷子这几天正念叨那,说没人陪着喝酒。”
  方小凡又拉了钱由基到一旁道:“我哥也别只顾自己活的快活自在,还要当心后院起火。我听人说,嫂子这阵子和郭市长来往的频繁。”钱由基斜眼笑道:“上次那么大的风浪,我也安然无恙,更何况今天?兄弟放心,我早已知之。”方冠中道:“小凡,你给你姐夫去个电话,看什么时候回来。我再把牛部长请来,一同喝几杯。”钱由基道:“干爹要请他来,我还不如早去那。彼此见了,再没脸说话”方冠中道:“都是旧事,你又和千叶好上了,何必记在心上。”只是不让走。
  谢月娇也从楼下上来。方小凡回道:“姐夫正在路上,过会子就到。”赵雅兰见钱由基来看小狗,就笑道:“怎么不叫了李姑娘过来?说起来,有些日子没见她了。”钱由基笑道:“她不比你好性,来了反多是非。”赵雅兰笑道:“你们哥俩,怎么说那,是东西都是人家的好。”钱由基笑道:“这话只冲我说罢了,她要知道,又要和我翻脸了。”
  不多时,牛得贵就到了,进了门,一一招呼一遍。俞婆这时也将桌子放好,酒菜摆齐。方冠中道:“天梁还未到,是不是再等一等?”谢月娇道:“不必等了。稍时酒菜都冷了。”众人纷纷坐下,酒过三巡,聊起九龙川伏蛇之事。钱由基又从头讲了一遍,笑道:“先不说郭市长无能,坐在大帐里不问事,就是陶越霞东忙西颠的,也没头绪。要是没有我们这帮兄弟拼死撑着,从头忙到尾,擒此蛇谈何容易。”牛得贵道:“也好,总算他胜了一仗了,要不然,这屡战屡败是非他莫属了。”
  方冠中笑道:“从他到中州,先是打苍蝇,世人就多有言语。如今打蛇之举,就更难服众了。”牛得贵道:“他来中州,算起来数月有余,没见过他对企业做过文章,这待何解?是无能,还是无心?”方冠中道:“我也不好说,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道是,虎行似病,这正是他伤人之处。先不说他,这们且喝酒。”
  方冠中本就能喝,牛得贵也是好酒之人,钱由基也是酒中常客,推杯换盏,喝了起来。稍时,裴金鸣上了山,只报郭详明有文件传阅,方冠中命放在书房。又叫方小凡道:“再打电话,催催你姐夫。”方小凡又催了吴天梁一遍,还在路上。
  又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医院打来电话,说是吴天梁叫人打了,住进了医院。方冠中忙道:“月娇,天黑,你就别下山了,叫你俩个兄弟去看看就是。”方小凡叫了钱由基下了山,到医院里一看,吴天梁伤的不轻,脸上带血,周身缠着纱布。方小凡一问,吴天梁却说不清,只说回来的路上,一辆车横在路上,才下车,就叫来人一顿拳脚重打了一顿。钱由基道:“可看清车牌了?”吴天梁摇头。再问,还是摇头。
  方小凡见都是皮外伤,也无大碍,安慰几句出来,问钱由基道:“钱哥猜是何人所为?”钱由基道:“不好猜。有钱的不与他一般见认,没钱的主又不敢。”二人回到小金山上,将情况说一遍。谢月娇未听完就回房了。方冠中道:“小凡,你多费费心。”钱由基见人都去了,也不再喝,下山又回汉唐大酒店喝酒说笑去了。
  钱由基到时,王二万几个都是光棍汉子,还都没走,正点着菜喝着。钱由基到了,老丙又叫上了两样新菜,请钱由基品尝。正说着话,童林、马炮也都回来。钱由基问道:“今晚可有收获?”童林道:“并无收获。只在路上见着打人的,因都不认识,也就没管。”钱由基道:“你且说说那挨打的什么样?”童林道:“三寸丁似的人物,开一好车,叫人倒摁在地上,使脚跺的。”钱由基叹道:“那是咱干姐夫。打人的是谁?”马炮道:“没甚看清,看穿着,象汤海龙那边的人手。”
  王二万道:“哥,他为什么事对姐夫下手?”钱由基道:“我也正纳闷着。到明晚,多出几部车,多出几个兄弟,但凡见着丐帮的,无论有事没事,拿两个人回来。”众人都道:“就该这么着。”
  等酒散人去,李家仁过来道:“邵丽到了。世宝兄弟带着孙冬生也到了。”钱由基道:“邵丽我就不谈了,铁嘴哥需和她约法三章才好。我有要事要见孙冬生。”钱由基到包间里,叫秦世宝带进来孙冬生,见孙冬生似有三分怯,笑道:“兄弟,可还记恨当哥哥的?”孙冬生忙道:“兄弟早忘了。”钱由基笑道:“俗话说,帮有帮规,道有道义,我也是不得不如此呀。否则,往后兄弟就很难约束了。”孙冬生连道:“正是这样。”
  钱由基又道:“然而,有罚就有奖,我和李总商量过了,委你汉唐大酒店当一名公关部助理。那件事,想必世宝兄弟也跟你说了。你和她认得不认得?”孙冬生先谢了,又道:“常逛舞厅的人,那有不认识她的。我因好在舞厅里唱歌弹琴,有三分脸熟。”钱由基道:“兄弟,只要你用心,我是个重才的人。你有本事捣龙王的蛋,我就给你杆枪。你有本事上天奸王母,就不叫你去奸嫦娥。”孙冬生道:“哥放心,我要是办不成这事,就将这头送给你。”临要行,秦世宝道:“哥,明天的画展,你还去不去了?”钱由基道:“我不好那个,明天说好了,到广场看车展去。”秦世宝便叫着孙冬生先去了。钱由基也就踱到白灵门外,见里头无声,也先进门睡去了。
  却说黄婉玲在画展头天,家里就来了帮清客,谈画论艺,多晚才走。一早起来,黄婉玲就叫了李曼儿,说去看画展。李曼儿本无兴趣,拗不过母亲,只得同去。二人到了展览馆,见人已到了许多,其中肖铁龙一家,同来的则是苏元。赵振先同着吴若雪,牛得贵、田文豹等政府企业人士也到不少。彼此见了,都客气几句。
  田文豹多年未见着黄婉玲,见风韵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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