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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文革-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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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苏菲听完金炽讲了他的经历后,吃惊地说:“哎呀!那个关于中国核试验的情报可 能是假的,因为提供情报的人早已在三个月前被捕……”
    因为那个提供情报的人就是苏菲在巴黎发展的一个大陆留法女生,她叫苏楠。苏楠的 父亲是大陆中国核武器专家。
    苏菲向金炽叙述了这个大陆留法女生堕入她手中的经过……
    方方正正的博士帽,是所有青年人欣羡的留学生的象征。当中航在巴黎降落时,苏楠 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她以优异的成绩在北京大学经济系毕业,又以优异的成绩被国外名牌 大学录取,多么灿烂的前程,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这个文静的少女简直昏了头。
    在巴黎大学公寓里,来自亚洲的留学生苏楠的微笑吸引了苏菲。她宛如一个小巧精致 的瓷瓶,透出东方女子天然的丽质,初次见面,在楼道里,苏菲用清脆而柔和的英语问苏 捕:“小姐,是中国人吗?”
    苏楠看见她眼中闪着友善的目光,点了点头。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无论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
    越南人,都不会像你这般纯真……“苏菲絮絮不休地讲着,像流水一般,发出脆音。”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台北来的,叫苏菲。“
    “啊,咱们是同姓,我叫苏楠。”苏楠高兴地说。
    “那可好了,姓苏的三百年前是一家。”苏菲咯咯笑着,脸上泛起两口小酒窝。
    她们同住一层楼上,吃住在一起,苏楠包饺子,请苏菲来帮忙,一个擀皮,一个和馅, 十分热乎。苏菲买了一台双缸洗衣机,每逢洗衣服,也把苏楠的脏衣服抱来一块洗。阳光 融融,两个形影不离的少女跑到海边游泳、追逐、嬉闹;有时苏菲脱得仅剩一条三角裤, 懒散地躺在松软的海滩上,瞧那海鸥的竞逐。她把这称之为阳光浴,而苏楠却不习惯,在 北京时,她都很少穿裙子上街。
    “你呀,真封建!”苏菲总是俏皮地噘起小嘴奚落她。
    “我可看不惯西方的性解放,没有一点遮掩,有什么意思?”苏楠说。
    苏菲嘻嘻笑着,一头扎进湛蓝湛蓝的大海。
    苏楠红着脸跑开了……
    苏楠学习很用功,不愿把时间花在交际上。她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科学家,解放前夕, 毅然从美国辗转回国,表示了坚定地跟共产党走的决心。父亲总是对苏楠讲,在中国历史 上没有任何一个政党能够比得上中国共产党,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他看透了国民党的 腐败,认为只有跟共产党走,才是一个知识分子的真正出路。苏楠从记事的时候起所接受 的都是忠于祖国、热爱社会主义的教育,她系着鲜艳的红领巾长大,从小学到高中,年年 是三好学生。班于部,后来加人了共青团,又考上了大学。一切都是一帆风顺,以致她单 纯到不知什么叫挫折。她在家里是骄傲的公主,在大学时因扮演过安徒生童话剧中的一个 皇后。在艺术节为同学们演出,又添了“皇后”的雅称。她在阳光下成长,在阳光下微笑, 可是她哪里知道藏匿在法国的阳光下的罪恶!
    圣诞节前夜,苏菲为她准备了一条漂亮的法式连衣裙,蝉翼般的黑纱裙,绣着美丽的 玫瑰花纹。
    苏楠过生日时,苏菲给她买了一个大生日蛋糕和五瓶法国红葡萄酒。生日蛋糕上插着 二十四支蜡烛,那晚苏捕玩得很痛快,她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朦胧。祝贺生日的同学都 走了,只有苏菲陪伴着她。
    她的脸发烫,倚在苏菲的怀里。苏菲道:“最近我租了一辆轿车,趁着这高兴劲儿, 我带你参观一下资本主义世界……”
    苏楠没有拒绝,随她走下楼,来到一辆皇冠轿车里。苏菲驱车朝巴黎市中心驰去,她 驾驶技术不错,轿车七绕八绕来到一个地方。
    苏楠透过车玻璃朝外一瞧,只见街上尽是裸女,轿车刚一停下,一群裸女便围了上来, 凑到窗玻璃上做着各种怪动作。
    苏楠吓坏了,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巴黎最有名的花街!”苏菲笑道。
    “快离开这鬼地方!”苏楠的酒已醒了一半,大声叫道。
    轿车狠命地响着喇叭,飞快穿出花街。
    苏菲驱车狂奔,前面似乎出现了交通事故,堵了车,一辆辆各色汽车像条长龙,一动 不动。
    苏菲将车开进一条小巷,企图绕出去。
    小巷深处幽暗,昏蒙。前面有个黑人躺在那里,另一个黑人正在向苏菲的轿车招手, 用英语请苏菲停车。
    “怎么回事?”苏菲将轿车停下,拉下车玻璃,探出脑袋问道。
    “小姐,行行好,我的朋友犯了心脏病,您是否能把他送到医院?”黑人用英语说道。
    苏菲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那黑人笨拙地抱起犯病的朋友,来到轿车里。
    苏楠闻到一股浓烈的腋臭味,夹杂着烟草味,她往后移了移身子。
    苏菲驱车奔向医院……
    一忽儿,苏菲只觉脑后冰凉,一柄匕首抵住她的脖子。“不要动,小姐。”
    那个犯“病”的黑人也一跃而起,亮出一柄匕首横在苏楠胸前。
    “往郊外开!”黑人大声命令着。
    苏菲不敢顽抗,将轿车开往巴黎东郊。
    轿车在荒无人烟的树林旁停下,苏楠吓得瑟瑟发抖,心冷到了极点。
    两个黑人把苏菲和苏楠身上的所有财物抢光……
    一个黑人把苏菲拖到树林里,另一个黑人在轿车里粗暴地奸污了苏楠……
    两个黑人干完事后,说了一声“bye ,bye !”驱车走了。
    苏楠人事不省,醒来时已在苏菲背上,一辆大轿车开来,苏菲叫住了轿车,向司机说 明了情况,司机很同情她们,便把她们送回了巴黎大学公寓。
    苏楠病了,一躺就是三天。这几天,苏菲一直守在她的床头,为她做饭、喂药、端屎 端尿……
    如今苏菲看到她醒了,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小声地道:“小楠,你受苦了……” 说罢,眼圈一红,眼泪“叭哒叭哒”落了下来。
    苏楠远离亲人和故乡,如今见苏菲对她如此好,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
    苏菲紧紧地抱着苏楠,柔和地说:“你真不幸!我知道大陆的男青年很注重女人的贞 操,我一定永远替你保密……”
    “小菲,你真好!”苏楠哭开了,哭声凄切、动人。
    苏楠身上的美元全被黑人抢去,生活成为难题,她又不敢报告中国驻法使馆,羞以启 齿,更不愿给家里写信。
    在这燃眉之时,苏菲把家里寄来的一千美元塞到苏楠手里。
    这时,苏楠对苏菲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她把这种情绪和感觉对苏菲讲了,苏菲 对她说,她也有同感。之后,苏菲借给她一些书籍和画报看,又带来一些神秘的录音带。
    终于,苏楠得到了一种满足,她陷入了深渊之中,不可自拔。
    苏楠要回国探亲了,她来向苏菲告别。
    苏楠说:“小菲,我用什么来感谢你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胜于我的亲人,我给你 带什么礼物呢?”
    苏菲道:“我有个远亲,是个科技工作者,他很想读读你爸爸写的论文,自古道:文 人相轻。他如果向你爸爸直接借阅,你爸爸肯定不会借给他。所以需要你偷偷复印一份, 交给我那个远亲。”
    “你那个远亲在哪儿工作?”苏铺天真地问。
    “在兰州的一个科研所,他于下月二十日晚上八点钟,在北京站站台售票处前等你。 他是我的远亲舅舅,四十多岁,手里拿着一份《大众电影》杂志,到时候你把这个纪念章 别在胸前,他就知道了。”说着,苏菲把一枚镌刻着梅花的纪念章塞到了苏楠的手里。
    苏楠回国后,心想:爸爸不是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他不会拒绝别人看他写的论文,我 何必偷偷地复印呢?
    她直接把这个意思同慈祥的父亲讲了。她的父亲,那位中国核武器专家听了,大吃一 惊。苏菲的阴谋就这样败露了。
  
  二十二、神秘的旅伴
  
    金炽听了苏菲这番惊心动魄的叙述后,有点胆战心惊,问道:“你如何来到这里?”
    苏菲道:“近日,总部发觉我这件事办糟后,狠狠地训斥了我… ”
    金炽笑道:“我们千辛万苦逃出大陆,原来弄的是一份假情报,害得我们四人,两个 人丧命,一个人受伤,下落不明… ”
    苏菲委屈地说:“总部命令我将功折罪,又交给我一个艰巨的任务,要我去刺杀A 国 女总理!”
    金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总理?!”
    苏菲点点头:“因为她与中共很友好,一直呼吁驱逐台湾出联合国,蒋介石很恼火, 特别指示PP组织,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总部命令我化装成香港记者执行刺杀使命。唉, 我一看肯定是有去无回,凶多吉少,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金炽喜孜孜道:“这正合我的心意,咱们一起逃走吧?”
    苏菲道:“近日我已摆脱了总部派的特务的跟踪,正寻思坐飞机离港。”说着,拍了 拍她的挎包:“这里有的是美元,足有五百万呢!”
    金炽一听,喜上眉梢:“咱们一起走,到哪儿去呢?”
    苏菲道:“我已决定去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
    却说龙飞在接到苏楠的父亲的报告后,秘密拘捕了苏楠,苏楠含着热泪交待了她在巴 黎的所做所为,并愿意接受一切处治。龙飞向她讲清党的政策,要求她在苏菲指定的日期 与那个男人接头。
    到了 20 日晚8 时,苏楠佩戴那枚梅花纪念章出现在北京车站站台售票处前。她的皮 包里有一本《人民文学》杂志,里面夹着她父亲写的论文。
    一个身穿风衣的中年男人倚在一个柱子前,他戴着一副墨镜,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大 众电影》杂志,他的左脸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苏楠发现了他,走了过去。
    “同志,您还有剩票吗?”苏楠问。
    那男人抬起头来,注意地看着她胸前的梅花纪念章,摇摇头说:“没有,我这张票还 是托一机部的人买的呢,连卧铺也没买上。”
    暗语对上了,苏楠从皮包里摸出那份《人民文学》杂志,悄悄递给了对方。
    那男人随手把杂志塞到口袋里。
    “没票就算了。”苏楠嘟嚷着走了。
    男人左右瞧瞧,若无其事地进了北京站。
    他从容地走上滚梯,来到二楼,在候车室里坐了有5 分钟,勿匆走进男厕。
    龙飞一直在附近监视,等了足有30分钟,那男人还没出来,龙飞有点着急,于是走进 男厕,一个老人与他擦身而过。龙飞没有理会,一个隔断一个隔断查看,在一个隔断的卫 生纸篓里,他发现了那份《大众电影》杂志。
    龙飞赶快走出来,只见那老人已走入进站通道。龙飞赶到道口,检票员拦住了他。龙 飞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路职工乘车证,检票员放他进了通道。
    龙飞见那老人上了北京到大同的火车,龙飞也上了火车。老人在一个硬卧铺前坐下, 龙飞挤过他面前,仔细地看了他。他虽然贴了些胡须,但是左脸有一颗明显的黑痣。龙飞 记住他的铺号,来到乘务员的房间,掏出证件,向乘务员要了一个离那男人不远的铺号。
    列车在漆黑的夜中朝西飞驰,第二日清晨到了大同市。龙飞随那人下了火车,走出站 台。那人又上了一辆公共汽车,龙飞也走了上去。公共汽车在一个地方停下,那人慢悠悠 下了车,龙飞也跟了下去。
    那人来到一辆旅游车前,四外望了望。龙飞赶紧凑到一个水果摊前装作买水果。那人 上了旅游车,龙飞清楚地看到车皮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大同——五台山,于是也走了 上去。那人坐在前面一个单座上,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龙飞坐在最后一排,以便观察那 个人。
    临行前,龙飞和李副部长对于他这趟旅游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他们决定引蛇出洞,跟 踪追击,深入虎穴,想斩断PP组织在大陆的间谍网。此时龙飞见那特务上了到五台山的旅 游车,猜测到PP组织头子一定潜伏在五台山,或是在五台山有他们的秘密据点。他看到特 务没有发觉他,感到胜利在望,不由得添了几分欣慰。
    旅游车沿着马路慢慢进入五台山区,开始在蜿蜒的山路颠簸。车内只有几位旅客,有 两对青年男女一路上喋喋不休,还有个农民在数着篮子里的鸡蛋。
    雾愈来愈大,旅游车在雾中徐行,司机若稍不留意,旅游车就有可能跌人万丈深渊, 葬身谷底,五步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一个游客说:“去年也是这个时候,有一辆从北京开 来的旅游车从这里栽了下去,结果有7 人死亡,2O人受伤。”
    这时,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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