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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文革-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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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门一家旅馆,后来有人送信来,命令他今夜到公安医院暗杀肖 克,因为肖克见过蔡若媚等人,留下来凶多吉少。刚才驼鸟进医院时,先断电,以后又击 昏值班护士,才来到肖克的病房。
    驼鸟还透露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梅花党特务第二天上午要在中山公园制造事端。白 薇命令他暗中保护。
    第二天是星期天。
    中山公园游人如织。
    秋日,绚烂的秋日,把它的金色和紫色掺杂在依然鲜明的绿色里。
    古老的殿阁呈现出一片凄凉的金色。
    龙飞、肖克、路明等人分头混杂在游人中,他们紧张地注视着公园里的每一个人,每 一个角落… 
    游客们发出会心的欢笑,年轻的恋人互相依偎着,情意绵绵。年轻的父母带着顽童亲 密无间。
    肖克信步来到儿童游艺场外,他隔着铁栏杆,看到天真浪漫的孩子们在玩木马、滑梯、 转椅。多么天真可爱的孩子,他们稚气的脸上都是微笑。
    “叔叔,几点了?”一个红领巾跑过来,朝他敬了一个少先队队礼。
    “差10分10点。”肖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这个小姑娘,他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胖 乎乎的脸蛋。
    红领巾跑去了。
    “我将来也会有孩子,但愿像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肖克美滋滋地想着。
    肖克发现前面树丛中有一个躺椅,躺椅上坐着一个姑娘,她倚靠在那里,无精打彩, 头上围着淡蓝色的纱巾。
    这个姑娘长得有点像白缇。
    白缇?
    她还活着?
    肖克带着侥幸的喜悦,奔了过去。
    是白缇,她愁眉苦脸地靠在那里,沉默不语。
    肖克叫道:“白……缇……”
    白缇没有理睬他。
    肖克轻轻地坐到她的身边。
    白缇穿着一身蓝制服,蓝裤子,灰皮鞋,两条又粗又黑的长辫子,辫梢上系着一只花 蝴蝶结。
    白缇脸上头上蒙着一个淡蓝色的纱巾。她的脸色可不大好,呈灰绿色。
    “嘀嘀答答”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肖克明白了。
    他的脸上、额上渗出了汗珠。
    他用手摸摸白缇。
    死一般的僵硬。
    白缇是个死人。
    白缇死了。
    肖克发现白缇手里攥着一个小马蹄闹钟,时针即将指向10时,秒针已到1O……
    肖克快速拿起闹钟,翻转背后,将时针秒针都移向前面……
    肖克松了一口气。
    白缇身体里塞满了烈性炸药。
    白缇已剩下一张人皮。
    叶枫不吸烟,不喝酒,但有一个嗜好:画画,他擅长画油画,尤其是画人体油画,他 家住一个四合院,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专门辟为画室。叶枫时常从中央美术学院或中央工 艺美术学院请来人体模特,工作后便付给她们一些劳务费。
    久而久之,有一个叫陈霞的女服务员比较固定地做了他的美术模特。
    陈霞长相一般,但身体修长丰满,皮肤白皙透明,她有一种风情,令男人喜欢。
    叶枫在家里很有威严,妻子朱琳敬畏他几分,每逢叶枫作画时,朱琳总是静静地坐在 一边,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线条优美的陈霞。
    陈霞一丝不挂,安静地卧在红地毯上,做出十分潇洒的姿势,两只大眼睛放出清澈的 光辉。当她的目光与朱琳的目光相遇时,总是脸色鲜红,心胸起伏,心中怦怦直跳。
    这天晚上七时起,叶枫的创作进入最后阶段,他为这张作品起名为:觉醒。晚八时, 妻子朱琳送来热气腾腾的咖啡。
    “屋里空气不大好,我去打开换气扇。”朱琳说着来到窗前打开换气扇。
    陈霞惨叫一声,跌倒了,她的胸部中了一枪,渗出殷红的血迹。
    叶枫放下画笔,飞跑过去,扶起陈霞。她已奄奄一息。
    陈霞的目光充满了哀怜,头一仰,倒在叶枫怀里,她的左胸中了一枪。
    “子弹是从哪里来的呢?”叶枫十分不解,他来到院内看了看,再望望房上,没有人 迹。
    妻子朱琳也莫名其妙。
    窗帘上有一个弹孔,窗户上面的墙壁上装有一个换气扇。
    叶枫叫来龙飞等人。
    叶枫对龙飞道:“因为屋里潮湿,一直开着窗户,只把窗帘挂上,因为模特光着身子, 怕让外面人看到不好。”
    “被害人一般都是在同一个位置、做同一姿势吗?”
    龙飞问。
    “是的。”叶枫回答。
    “枪响的时候,朱琳在哪儿?”
    “就站在我身后。当模特被击倒后,朱琳跑去关了电灯,她怕亮着灯连我们也会遭到 枪击。我和朱琳趴在地板上,好半天不敢动地方。估计凶手该逃走了,不会再开第二枪了, 朱琳才起身去照看模特……”
    “家里还有其它人吗?”
    “没有,就我和朱琳两个人。”
    “这个模特来过你家里几次?”
    “大概有十几次了。”
    龙飞在阳台窗户上发现一支小手枪,这支小手枪被绑在阳台窗户上,有一根线绳拴住 扳机,另一端挂在换气扇的转轴上……
    “有谁开了换气扇吗?”龙飞问。
    “没有人开。”朱琳平静地回答。
    “你开过吗?”龙飞又问叶枫。
    “没有,这是秋天,屋里并不闷热,很久没有人开了。”叶枫有点慌张。
    “奇怪,真是见了鬼了。”龙飞望了望窗外,“是什么人在这里放的手枪、设计的阴 谋呢?”
    朱琳走过来说:“因为老叶地位特殊,因此敌人把他视为眼中钉,千方百计想谋杀他, 没有想到这小姑娘成了替死鬼。”
    肖克回到机关已是很晚了。他见车库里还亮着灯,便来到车库查看。只见路明正倒在 一辆汽车的轮胎前。
    他急忙去扶路明,猛的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异样的气味。
    肖克把路明拖出车库,路明的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不省人事。
    肖克叫来哨兵,自己开出一辆汽车把路明送到医院急救。
    经过医生检查,路明是氰酸钾中毒。
    肖克到车库检查,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能产生氰酸钾的药品和容器。
    肖克发现路明倒地的那个地方,有一辆汽车的轮胎气已跑光,被压得扁扁的。
    肖克马上想到,一定是路明想出车时,发现一个轮胎气太足了,便拧开汽门蕊想少放 些气,就在这一刹那,剧毒的氰酸钾气体喷射出来,使路明中了毒。
    肖克一连检查了几辆汽车,发现轮胎里都有氰酸钾。
    这一定是特务干的。
    肖克暗暗想。
    过了几天,路明身体痊愈出院,回到自己的宿舍居住。这天晚上,肖克买了一些水果 和饼干,到他的住处探望他。
    肖克见路明精神挺好,十分高兴。
    “你真是大难不死。”
    “对,必有后福。”路明笑道。
    肖克在床边坐下了。
    路明想下床,被肖克制止。
    “别那么客气,你身体虚,还要多休息。”
    “总得弄点茶喝。”
    “算了,我刚刚喝过。”
    “老肖,以后到我这儿来,别带东西,我是不吃零食的。”
    肖克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路明憨憨地笑着。“老肖,你最会讲幽默段了,给我讲几段好吗?我最 爱听你讲的那些,这些天闷死了。”
    “好,一位顾客到小吃店吃包子,一个包子吃几口还没有见到包子馅。突然一下子咬 到一块硬东西,吐出一看,原来是一块界石,上写:”此处离馅儿尚有五里。“‘路明一 听笑得险些岔过气去。
    “老肖,再讲一个。”
    “警官对警察们说:”你们四个人还抓不住一个罪犯,简直是饭桶!‘其中一个警察 说:“长官,我们不是饭桶,罪犯虽然跑了,我们把他的指纹带回来了。’警官问:”在 哪儿?‘那个警察回答:“在我们的脸上。’”
    路明叫道:“这个不过瘾,再讲一个绝的。”
    肖克咳了咳嗓子,说道:“一个吝啬的老板叫仆人去买酒,却没给他钱。仆人说:” 先生,没有钱怎么买酒?‘老板说:“用钱去买酒,这是谁都办得到的,但如果不花钱能 买到酒,那才是有本事的人。’一会儿,仆人提着空瓶回来了。老板十分恼火,责骂道:” 你让我喝什么?‘仆人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从有酒的瓶中喝到酒,这是谁都能办到的, 但如果能从空瓶里喝到酒,那才是有本事的人。’”
    “这个仆人好聪明!”
    肖克说:“我再讲一个,有个人告诫他的儿子说:‘你一举一动,都要向你先生学习, 听见了吗?’儿子点头答应了。一天,儿子陪着先生吃饭,先生吃一口饭,他也吃一口饭 ;先生喝一口汤,他也喝一口汤;先生侧身,他也把身子侧了一下。先生见了这情景,暗 暗发笑,不觉打了一个喷嚏。他也学着笑了笑,但并没有打出喷嚏。他愁眉苦脸地对先生 作了个揖,说:”先生的妙处,实在难学!“‘路明道:”这个幽默故事倒真有点味道。 我也讲一个。夫妻两口子吵嘴,女人哭闹着喊:“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跳河!’一 下惊动了左邻右舍,前呼后拥来到河边,大家都想看个究竟,往前挤着,挤得那女人打趔 趄。她惊叫道:”哎呀,你们莫挤了!再挤就要把我挤下河,会出人命的呀!“‘这时, 传达室王大爷敲门进来了,告诉路明和肖克,龙飞来电话说,他和南云包好了饺子,请他 们过去一起吃饺子。
    路明眨眨眼睛道:“准是嫂子的主意。”
  
    十七、绿色的尸体
  
    登上武汉江关钟楼,极目四望,天空高阔,楚地生辉。飞架的长江大桥犹如长龙卧波, 横锁龟江。长江。
    汉水在脚下合流,激浪扬波,奔腾东去。在这里很难领略当年苏东坡所吟“大江东去,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千古绝唱,长江,这条母亲般的河流,孕育过华夏光辉灿烂的 古代文化,也孕育了武汉这颗摧灿明珠。
    武汉自古以来就是我国内地的重要商埠。远在秦汉之际,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在此地繁 衍生息,依江筑城。三国时代,夏口(汉口)和沙羡(汉阳)就以商业繁荣而著称。岁月 更替,星转斗移,明清之际,汉口就成了“十里帆船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夜明”的闹市, 同朱仙镇、景德镇、佛山镇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名镇。
    武汉地处长江流域的要冲地段,雄踞中原,承东启西,支撑南北,在中国交通运输战 略格局中,占有重要地位。
    这一天夜里,武汉驻军某部战士小李正在武汉长江大桥上站岗,忽见有个男人背着一 个女人喘吁吁而来。
    小李问道:“你们上哪里去?”
    那男人汗流泱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老婆要生了,我送她到桥那边的医院去。 解放军同志,我实在背不动了,您学学雷锋吧,帮我背背,换一换我。”
    小李见状,连忙接过那大肚子女人,背在后面,朝桥东走去,男人跟在后面。
    小李感到这个女人好沉,她仿佛已疼得人事不省。
    于是问道:“你老婆快到日子了吧?”
    无人回答。
    小李回头一看,那男人已不知去向。
    小李觉得奇怪,连忙放下那女人,他揭开女人脸上的面巾,只见她满脸绿色,双目圆 睁。小李摸她口鼻,气息全无。
    小李又摘下她的手套,双手也是绿的。他听到女人身上传出“嘀噜嗒嗒”的声音。
    他撕开女尸的衣服,哪里是怀的胎儿,原来肚子也是空的,放满了炸药。
    “原来是敌特要炸大桥!”他猛然省悟,连忙抱起这绿色的尸体,纵身一跃,跳进波 涛翻滚的长江。
    江水弄湿了导火索,炸药没有爆炸。小李仗着水性好游到了岸边。
    消息传到北京,肖克来到了武汉。
    敌特满以为他们炸桥的阴谋会实现,女尸会与桥同归于尽,没想到被小李识破。女尸 的照片现在正摆在武汉市公安局张局长的办公桌上。
    “把女尸的照片赶快复制,要求各派出所迅速查明死者身份和姓名。”张局长对公安 人员下达了命令。
    一天后,女尸的身份查清了,她叫黄彩云,是楚剧团的一个演员,几天前因食物中毒 身亡,中毒后浑身呈绿色。
    肖克来到黄彩云的家里探视。
    黄彩云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里,有三间房子,她的丈夫是省财政厅的干部,因犯经济罪, 正在服刑,他们没有孩子。
    肖克仔细地查看了房间,发现在厨房里有一盘没有吃完的天门清炖甲鱼。
    天门清炖甲鱼是湖北名菜,天门的甲鱼在药理上具有温补的功效,在历史上就被人们 珍视。有人认为《楚辞·招魂》中提到的肠鳖就是清炖甲鱼;汉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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