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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外国人怎样当农民-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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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插嘴说:“不过,照我看,您这个农场已经不是纯粹的农场了,很综合了,有点像你们国家过去那种‘农工综合体’的味道。”    
    “不!不!”他连连摇头说,“完全不一样!不是那回事!那个‘农工综合体’是国家办的,村子里的人说话不算数,到处都一样,没有什么特色。我这个农场是我个人的,我说了算。我有我的特色。和别的农场不一样,我要挣我自己的钱,不能让别的农场把我挤垮!”    
    “不能让别的农场把我挤垮!”我觉得兹维列夫的这句话很有意思。要在俄罗斯的黑土地上成为胜利者,谈何容易!这不仅需要勇气,需要智慧,而且,尤其需要毅力和耐力。集体农庄的管理者们和集体农庄管理下的集体农庄庄员们,几十年来也曾想成为黑土地上的胜利者,但结果没有能做到。这是谁之罪?是集体农庄这个制度和它的管理方法,是集体农庄庄员本身不努力,还是源于国家体制的问题?目前在这个问题上,这个国家的人们还没有真正顾得上寻求一个实在的答案,农业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还在旧轨道上晃荡。我想,在俄罗斯出现兹维列夫这样的人是必然的,可他能走出旧日的轨道、能从集体农庄的阴影中走出来吗?他设想的那个美国式的西方农场能拯救他生存的这块土地吗?他们这些人能使俄罗斯的农业摆脱困境,走向繁荣之路吗?我实在不知道这里面的答案是什么。    
    


第三部分挂勋章的俄国老人

    梁思明    
    这老人,很是别致,一身灰色西服,胸前挂满了各式的勋章、奖章;翻敞的衣领外,还别着一枚国旗镶嵌着凸起镰刀斧头的党徽。这么醒目的装束,又这么不合时宜,竟没有一人留意;就连在车场观察了半晌的我,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刚在他旁边落座的瘸脚,也没多瞧他一眼。    
    他孤独地眯盹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尊泥塑的在世“古董”。他那自珍自惜不惧旁人冷眼相向的神色,倒引发了我的好奇。我匆忙赶回宾馆,叫出披头散发的导游小王。她边跟我走,边还在抱怨:“你可能是碰上疯子了,这样的疯子,我见过。”    
    小王在俄罗斯留学六年,她在这里的见识是我所不及的。我似乎已经预感到快闹笑话了。    
    老人还眯盹在那里。    
    小王上去与他攀谈,他开口就笑了:“你们是中国人。”    
    小王译过来的第一句话,颇让我吃惊。昨晚宾馆附近的妓女把我看成日本人,而他一眼就辨出我们是中国人。他猜中后脸上露出的不是妓女误认的轻蔑,而是亲切、喜悦。这又让我踏实的心深感悲哀:唱着《国际歌》,我们在这片曾把《国际歌》作为国歌的国度,能找到的大约就只有他这样的行将就木的老同志了。    
    “我很喜欢你们中国。”老人眼眶里闪出纯真的亮光;他沉湎在过去,是那么幸福,他见到我们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知己,激动地说:“在斯大林时代,我们两国是兄弟。我很早以前就想到你们那里去看看,北京、长城,还有长江……”老人对我们的熟悉,就像我们少年时代熟悉他们的莫斯科、伏尔加河那样真切。    
    还是小王聪明:“老人家,我们欢迎你去中国。”    
    老人并没有看明那张已不单纯的娃娃脸,宽慰地笑着摇头:“今生怕是去不成了,我已经八十六岁了。”    
    老人梦想不能成真的遗憾,我理解。我也是为了了却少年的宿愿踏上他们的国土的!适才我显得低估了他的年龄,我这时才发觉老人久站的腿像风中的叶,不停地晃抖。他胸前悬挂的勋章我也恍惚觉得熟悉了,好像在卫国战争的电影上见过。我冒昧地问:“老人家,您参加过二战?”    
    我问到老人的心坎上了,他含笑点头,是那么自豪。他手指胸前,如数家珍地对我说:“这枚奖章,是保卫莫斯科获得的,这枚,是库尔斯克战役……我还打过柏林。”    
    我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不起眼的老人,竟是我心目中崇敬已久的稀世英雄。他祥和的皱脸,一点不显当年横扫狂魔的剽悍,不像他周围的后生们,一个个冷漠自傲,就像我国没落的“八旗子弟”,还把帝国的荣耀,强挂在脸上,可心里谁不羡慕西方世界的荣华?他们都遗忘了过去。“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大约是老人此时最为愤慨的,他嘴唇抖动着说:    
    “当年,我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过这座城市。没有我们,哪有莫斯科的今天。可他们,”他不屑地向周围一顾,“全忘了,他们都在欢呼柏林墙的倒塌,见到当年的德国鬼子,比见到他们的亲爹还要恭敬;他们谁还记得,在当年纳粹人的眼里,我们全是该灭绝的劣等民族。”    
    没人理会老人,旁边坐的瘸脚也挤车去了。老人的隔世之音只有我们愿听。他说起卫国战争,首先提到的民族英雄,是斯大林,还有朱可夫。他那还历史本来面目的直白追怀,恐怕是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难以感受的。    
    “老人家,卫国战争的英雄,还有您!”我也学会了小王的聪明。    
    他愧然苦笑:“我算什么,就像这秋天的落叶,生老病死,已经没人管了。时代已经把我们遗忘了,可这座城市,它还应该能记住我们。”    
    没有人听老人历史的呼唤,就像无人去欣赏这潇潇四去的无边落叶。    
    我激动地上前搀扶着他,动情地说:“老人家,还有我们,还有我们能记住你们。我们还记得卓娅、舒拉,是你们和她们拯救了人类历史的命运。”    
    “谢谢你,同志,谢谢你。”老人颤抖的手捏着我的肩头,是那么有力。    
    老人家这么早冷坐在这里,既不搭车,又不离去,胸前挂满过去的荣耀,是不是在向他不满的现实表示无声的抗议?是不是在向他的后生们展示他的存在?可我没想到老人对我的回答是那么庄重:“小同志,你不会想到的。我这把老骨头,六十年前就该埋葬在这里了。当年保卫莫斯科,我就战斗在这里。”他手指车场边金叶缀满草坪的枫林。连翻译也大惊失色。    
    “我的两个兄弟,还有无数战友,都长眠在这里了。我也知道自己不行了,可能度不过这个冬天,没事就来陪陪他们。说句心里话,我一点也不怕去见他们,我只是怕见到他们,不知怎么对他们说苏联解体后的今天。”    
    老人已是秋天无力迁徙的候鸟了,老人的痛苦,我明白。一个赤胆忠心为理想社会形态奋斗了毕生的老人,在他离世之前,亲眼目睹了他追求的事业,竟是“南柯一梦”,还要带着一个百思不解的大问号去见他的兄弟和战友,老天爷也许太不公道了。    
    在回宾馆的路途中,我脑海里还浮现出老人仍眯盹在那里的身影,有些心酸地问沉默的小王:“你还认为他是疯子吗?”    
    小王还是沉默。她太年轻了,她很难知道,我们的前辈和我们这代人是从何等坎途中走过来的……    
    


第三部分在俄罗斯种地的日子(1)

    郝云中建子    
    几年前,正是黑龙江边贸火爆时期,全国各地纷纷来到北国边陲同江市设立办事处120余家,仅山东省就有青岛、威海、临沂等地设立的办事处达10多家,都想找机会跨国受益。在1998年,一个偶然的机遇,我们沂水县的20多名劳务人员,争取到了一个到俄罗斯租种土地的机会。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后,春节刚过,我们便过江出国了。    
    一    
    我们来到的地方是俄罗斯比罗比詹犹太自治州列宁斯克区一个叫巴布斯垛的农场的下属一个生产队。    
    这个生产队叫猜丽那耶,基本上和咱们乡镇里的一个村庄差不多。村里有二三百人,但真正干农活的只有二十几名机务工人,其他的人大都在区镇上班。这里大约有3万亩土地,土质不错,土壤特别肥沃,而且地势平坦,特别适合大机械作业。这里的机械化程度非常高,看到这种情况我们很高兴,这是因为按照合同规定,我们租地500公顷,其中播种300公顷小麦,200公顷大豆;我方负责提供技术、种子、劳务,俄方提供土地和机械设备。这么棒的机械,种这点地,还不是小菜一碟。谁知,当干起来时才发现并非那么回事。    
    “老大哥”种地真是浪漫、随意极了。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标准作业一说,他们不讲什么伏翻地、秋翻地,只是在春天播种前才翻一下,而且翻得很浅。在翻地时农机具根本不调整,立垡、回垡现象非常严重,也不耙地平地。更可笑的是,播种时他们根本不用开沟器,羊拉屎似的满地拉,撒完种子后也不培土,只用齿耙钩两遍,结果种子在地里埋一半露一半。    
    另外,这些俄罗斯人库里有肥就播,没肥就撒白籽,根本不去农场领。他们这里是典型的供给制、大锅饭,生产队一级根本没有核算单位,更没有什么会计,他们队里的“戈比旦”(当官的,类似咱们的队长)也不管财物,生产上所需的各种物资均由农场里供给。队里专门有一台嘎斯汽车,用来服务生产和拉运物资。    
    到了收获季节,更是让人不可思议:生产队里根本没有场院,他们从不用晒场,每个农场的所在地都有一个粮食处理中心。因此,在这里收小麦时,他们都让小麦在秆上自然熟透了再收割。结果是杂草丛生,损失严重,每次麦收是一拖再拖,一般都在9月上旬才能结束,产量每公顷只在1吨左右。    
    而我们这一行人全都是上级领导左挑右选敲定的,个个技术过硬,翻耙、播种、收割、修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们一切都按标准化去干,昼夜抢翻土地,播种时精耕细作毫不含糊。    
    地里施足了肥,小麦噌噌往上窜,望去像一块墨绿的地毯。村里经常有人去看,并在我们面前伸出大拇指夸赞。7月下旬,麦子熟透了,估测一下,每公顷打4吨没问题,我们都很高兴,按这个产量,超额完成合同指标没问题。就在麦收前的一天,农场的女农艺师丽达带着州区两级农艺专家来到我们的小麦地参观,那些专家们看到小麦长得这样好,惊奇得一个个冲我们连叫你好,西伯利亚    
    祝景成    
    驱车行驶在西伯利亚的公路上,一幅幅浓重的彩墨画会映入你的眼帘:波涛般的云朵在天幕上翻滚,无数道金光从云缝间射出,远处白皑皑的雪峰辉映着天光,广袤的大地被利剑般的公路劈成两片。很多时候,你根本遇不到其他人和车,看不到城市或村庄,只有你的车在奔驰。    
    也许你会不禁停下车来,站在公路当中,以公路原野远山苍穹为背景留下一幅照片。你会油然感到,宇宙浩瀚,大地辽阔,历史就像这样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直插入云的公路,人生就像我们乘坐在汽车上的瞬间。    
    西伯利亚有多冷    
    对西伯利亚来说,-10摄氏度至-20摄氏度已经算得上是暖天了。冬天一般在9月末、10月初就匆匆来临了,直到第二年4月才姗姗离去。这半年多里,这一地区一直供暖,室内一般在20摄氏度以上,可以穿衬衣。    
    西伯利亚冬天多雪,几场雪过后,城市和原野便变成了银色的世界。雪,也变得那么洁白无瑕,那样亲近可人。    
    西伯利亚风很少,但每年也会有几次暴风雪。只要风夹着雪刮起来,就是一片雪濛濛、雾濛濛的景象。公路两侧,美丽的白桦林也会变成黑乎乎的,看上去朦胧一片,前方二三米外就无法辨清物体。这时公路经常会被警察封锁。    
    如果你不巧驾车行驶在半路上,那就要倍加小心,一路上你准会遇见几辆相撞的汽车惊心动魄地翻在那里。如果你前面有一辆卡车在慢悠悠地闲逛,那么你必须与它保持至少20米的距离,否则便会被它卷起的雪雾遮挡,无法前进。    
    而西伯利亚人是在冰雪中长大的。我的朋友有一个14岁的女儿,个子高高的,每天早晨穿着比基尼泳装站在院子里的雪地上将一大盆冷水从头浇下,然后活动十几分钟。她说,只要不低于-30摄氏度,她就要坚持锻炼。    
    我还见过一位年轻的妈妈把小儿子的衣服脱光,赤脚放在雪地上,再兜头泼上一盆冷水。她期望通过这样的锻炼,使儿子能够从小就具备坚强的性格。冬天,孩子们绕着房前的“雪山”爬上滑下,玩得兴高采烈;大人们去山地滑雪打猎,更是兴致勃勃——寒冷似乎更增添了西伯利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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