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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高考凶猛-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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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后排又爆发出一阵哄笑,一伙儿城里的公子哥儿前仰后合,个别女生脸色稍红,黄卫兵贴在后墙上,只有他没笑,反而挂着一种成就感——不用说,肯定是这位“黄教授”又讲了什么搞笑的荤段子。    
      我的同桌,午阳籍复读生王奇,给我递了一把瓜子,我放下钢笔接住了。“王家辉,明天你真要走?”    
      “是啊!没办法呀!”    
      “呵呵,哥们儿还真舍不得你呀!”    
      “我也舍不得大家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开始嗑他的瓜子,前面的老驴也转身从我手中抢出一点嗑起来,我们那一片成了老鼠聚会。    
      王奇进入正题:“老王,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是新生,比我们复读生考得还好,聪明就是聪明,教教我们吧,明天就考试了,你肯定有不少考试的秘诀吧?”    
      “哈哈,有什么秘诀?我有什么秘诀?我成绩也不算太好啊,都是撞运气罢了!”    
      “谦虚了不是?”王奇说,“越是成绩好的越谦虚,这一点值得学习,不过,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见面,你就教几招吧,呵呵!”    
      后一排的王胡也探着脖子说:“就是就是,学习委员嘛,教大家几招!”    
      贾小宝也隔着两个人瞅了过来,我干脆说道:“明天大家就抄贾小宝的嘛,这家伙成绩多好啊!”    
      王奇说:“也是,贾小宝,到时候不让我抄你的,哼哼,非阉了你不可!?”    
      “我们到时候坐不到一起,你抄老驴的还差不多” 贾小宝做了个鬼脸。    
      “我不管,反正到时候你们得让我抄”王奇掐住贾小宝的脖子,似乎要把人家的脑袋晃掉。    
      老驴说:“我有高招,这样,考试的时候,让贾小宝紧紧盯住监考的老师,最好盯住她的眼睛和乳房,看得她不好意思,抬不起头,大家就可以在下面搞小动作了,哈哈”    
      “万一监考的是男的咋办呢?”贾小宝问道。    
      “那就找个女的给他抛媚眼,让他心花怒放,只顾花心,哪有心思监考,哈哈”    
      “找谁来负责勾引监考老师呢?”贾小宝笑问。    
      “赵波,谁让她长得漂亮呢”老驴说完就伸头往外面看了看,教室里的热气早把玻璃蒙上一层水雾,他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自己的影子。    
      贾小宝说:“你请得动人家吗?还不如柳丝丝上吧”    
      汪国庆离得不远,听得很清楚,他上去掐住了贾小宝的喉咙。    
      杜里京正在隔着过道和女生讲题,他拿着卷子笑道:“掐死贾小宝,掐死贾小宝!”    
      毕竟都是想考大学的孩子,谁也不会一味地说笑下去,大家闹了一番之后继续看书学习。    
      周围稍稍安静,我却感到一种可怕的孤独。我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讨厌这种嘈杂的环境,甚至希望和这种环境融为一体,并且有点依恋这种环境了,到了河东一高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手中的瓜子已经嗑完了。    
    


第五部分阻拦

    “他妈的,开卷铃声一响,我就想解手儿,鼻子里也快难受死了,用了七八张纸,总擦不干净。监考的老师后来拾起我扔的纸,塞窗户缝儿,结果弄了一手鼻涕,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老驴一边说笑,一边从老孔的床头柜里翻拣半截儿头的烟屁股抽,宿舍里烟雾缭绕。    
      刘小芒也谈起了考试:“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言罢      
    他就喊道:“我想自杀,我想自杀!”    
      贾小宝劝他:“薄记烩面很好吃的,你还没吃过,怎么去死吗?”刘小芒于是抱住贾小宝按在床上:“就是嘛,还没享受够呢,我不能死!”    
      宿舍里马上又被二人闹得鸡飞狗跳。    
      杜里京和我一语不发,整个心思都花在了收拾行李上。    
      10月底的月考如期进行,尽管学生们并不一定都想考试,但这怎么会以学生的意志为转移呢?高考时期的大小考试接踵而来,就像文革时期的阶级斗争,几乎一天也没中断过。有些老师把日常测验的成绩也有板有眼地统计出来,还在教学里当堂宣读,这种做法激发了一部分人的自信,也加深了一部分人的自卑,同时又给本就紧张的气氛平添了许多压抑。大家都明白,平时的成绩只是参考,但即将到来的月考对贾小宝、张向阳、汪国庆等人,包括那些复读生,来说却是意义重大,他们太需要这场考试了,换句话说,他们太需要证明自己了。可惜我和杜里京却面临另外一种情形,我们两个也需要考试,但地点不是在河西一高,而是在另外一所学校,我们也需要证明自己。    
      河西一高开考第一天中午,我和杜里京就卷起了铺盖,曹超操叫上一帮宿舍的哥们儿帮我们拎东西,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宿舍楼,直奔学校大门。按照杜里京的意思,我们要走正门,走得光明正大。    
      “秋深了。太阳黯淡了。自然界萎谢了:在十月的云雾之下,颜色慢慢地褪了……潮湿的树林缄默无声,仿佛在悄悄的哭。林木深处,一头孤单的鸟温和地怯生生地叫着,它也觉得冬天快来了。……”引自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    
      怎么说河西一高也是我们的母校,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加上背着行李的缘故,我的步子很慢,杜里京不时扭头催我:“快点儿吧,老王,王爱东他们没准儿都等急了!世界历史上讲到十月革命时有一句话,你还记得吗?‘事情已经万分紧急,拖延时间真的就等于死亡……’”    
      不出他所料,河东一高的人果然站在校门对面的路边朝我们挥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老师戴着眼镜,气宇轩昂,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旁边站着的学生我认识,那正是我的哥们儿刘辉。    
      “刘辉旁边那个可能就是王爱东!”杜里京的鞋底像是装了弹簧,要一步跃出大门似的。    
      刘辉一瞧见我们就兴奋地走了过来,刚起脚没走两步,他忽然又停住了。校政教处主任左培和保卫科科长阿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威风凛凛地堵在我们面前。    
      “哟嗬!杜里京,王家辉,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啊?怎么还兴师动众的?”左培伸开了双臂,但决不是为了拥抱我们。    
      杜里京说:“上哪儿去?想哪儿上哪儿呗!反正我们也是要被开除的人了!”    
      “那你等会儿,等王校长过来再说,他马上就过来了!”左培朝我们身后递了个眼色。    
      正对着校门50米是河西一高教研楼,王文革副校长果然在匆匆走出一楼大厅:“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    
      红鼻子阿义厉声叫道:“都别动啊,别乱动!”    
      “把东西放地上,挺沉的,大家先歇会儿!”杜里京对宿舍的哥们儿说。    
      曹超操、汪国庆、老驴他们于是就放下手中的被褥和书物。    
      刘辉和那位老师也隔着大街远远地观望。    
      “你们这是要干嘛呀?谁让你们走的?!”王文革走到我们面前怒吼。    
      左培在一边说:“这些都是鲁国庆老师班里的学生!”    
      “我还认识几个!”王文革点了点头,他凶狠的眼睛把曹超操他们瞪了一轮:“你们几个家伙,也都是捣蛋分子!”    
      曹超操大大方方地弯腰赔了个笑脸。    
      王校长扯着杜里京的衣袖:“赶快给我回去!现在正在考试,你们闹什么闹!”    
      “鲁老师要开除我们,我们不走行吗!”杜里京挣开他。    
      “鲁老师?哪个鲁老师?鲁爱民还是鲁国庆?嗯?我是副校长,我怎么没听说学校要开除你?开除学生是需要学校领导研究讨论才能决定的,谁也没权力私自开除学生!”    
      “王校长,你是不知道哇,我们真的没法待下去,总不能天天受气吧,到哪儿不是考大学呢?”杜里京朝对面的刘辉看了一眼。    
      “你们的事我都清楚,牛校长出差还没回来,谁也不能开除你们!放心,你们的事,我会处理的,你急什么急!赶快给我回去!下午还得考试,瞎折腾什么你们!你们都走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爹娘老子来找我要人,啊,你叫我咋交待?你们爹妈把你们送来了,我就得替他们照护你们!”王文革朝杜里京和我的脑后各拍了一巴掌,很响,但不是很疼。    
      杜里京低头不语。    
      王文革的目光又朝校门对面瞪了过去:“你把东西都留这儿,去,去给那边的老师说一声,走不了!就说我说了,走不了,不能走就是不能走,我不管他们是哪个学校的,你去交待一声,叫他们赶快滚蛋,再不滚蛋我叫人把他们轰走,轰不走就叫吴义带人把他们抓到派出所去!”    
      红鼻子阿义吸取了上次挨打的教训,这次已经把学校的几个保安全聚在了门口。    
      “别的学校比河西一高强吗?强多少呢?你们到那儿上学就能考上大学了?别妄想了!别忘了你们的学籍还在这儿呢!在那边再办学籍也没用!我只要一句话,你们到时候就进不了考场!哼!”    
      杜里京踌躇了半天,叹了口气,独自走出校门。    
      我看见杜里京和刘辉,还有那位河东的老师寒暄握手,彼此都一脸无奈,说了半天话。杜里京不时侧身往回望,那位老师也表情凝重,不时点头,最后带着刘辉悻悻地走开。杜里京回到王文革身边:“我把他们先支开了。”    
      “什么都别想了,赶快回去准备考试,下午打起精神,考个好成绩,有我在,看谁敢开除你!”    
      曹超操也说:“既然王校长都发话了,杜里京你们还担心什么?要不咱们就撤吧,回去还能睡会儿午觉。”    
      在王文革的监督下,我们一行人又把行李书物运回了宿舍,各自午休不提。    
      下午还有考试。政治。    
    


第五部分考试 

    王文革让我们好好考试,我们听他的。事实上,上午的语文考试我和杜里京已经参加了,不然,我们实在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事,宿舍楼像电影院一样场场清人。杜里京和我盘算过:如果我们不参加语文考试,闲着也是闲着,反而给鲁国庆留了可供指摘的口实;不如我们参加考试,只考一门语文就走人,恶心一下鲁国庆。    
      于是我们就走进了考场,还都考得认认真真,出了考场,杜里京说他能考110分以上      
    ,短文阅读和古文阅读都不难,似乎以前在哪本资料上见过:“这么顺的考试真想多考几场,让鲁国庆睁开狗眼看看,老子不是省油的灯!”结果呢,中午还真让王文革给逼回来了,下面的考试真的得继续下去。    
      下午的政治考试由两个人监考,一个是鲁国庆,一个是钟诚老师的妻子李兰花,她本在实验室管理器材,但学校监考老师不够,就把她抽调出来。开考前,杜里京毕恭毕敬地走到李兰花面前:“李老师,钟诚老师出院了吗?现在身体还好吗?”    
      “还好,还好,早出院了,现在在武汉呢,我们家二闺女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当班主任了,就把他接过去住几个月休养休养。”    
      “唉,我们文一班的同学都挺想念钟老师呢!”杜里京故意提高了音量。    
      鲁国庆在一边分拣试卷,他咬着烟头儿瞟了瞟杜里京,没说什么话,嘴角挂着令人熟悉的冷笑。    
      开考了。选择题还挺容易,大题就有点儿麻烦,好几个题目我都没有认真准备过,这段时间天天“抓革命”,忘了“促生产”,其恶果到底反映在考场上,杜里京那边也在咬笔头,看样子他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考场就是我们的教室,但我却顿觉陌生了许多。抬头望了望讲台,鲁国庆正用挑衅的目光盯着我。我无心和他对视,只好低头做题。    
      第三题,简答题:1、实事求是和解放思想之间的区别和联系是什么?    
      我的脑子已经有点懵了,根本梳理不出清晰的思路。旁边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笔尖划过试卷的声音“沙沙沙沙”的,用一个常见的比喻来说就是“像春蚕在咀嚼桑叶”。我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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