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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落架的凤凰-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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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海誓,今生一定要结为夫妻。不久,太宗去世,贞观二十三年(649年)五月,李治继位。封太子妃王氏为皇后。而先皇的嫔妃们,凡无生育者,都要出家为尼,诵经礼佛,以超度先皇的在天之灵。武才人也无法抗拒这种命运的安排,进了感业寺。但她与李治有约在先:一俟丧期结束,就立即接她回宫。 
  在这期间,李治的后宫颇不安宁。王皇后和萧淑妃为争宠展开恶斗,在高宗面前喋喋不休的诋毁对方,致使高宗心情烦惋,甚觉无趣。自然使他多次想起了善解人意的武才人。恰在此时,消息灵通的武才人不失时机的派人送给了高宗自己做的一首诗《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更深地触动了唐高宗李治的缱绻情怀,从此,李治便常常逾礼前往感业寺,与武才人密期幽会。 
  王皇后知道后,不妒反喜,正好借武才人这颗挪动的棋子,一可搬倒萧淑妃,二又能讨得皇上的欢心,显示自己的大度,一箭双雕,何乐不为?因此王皇后派人把武才人接回后宫。果然,武才人的再次入宫,引起了萧淑妃的不满,她恃宠与武才人争风吃醋,而武才人却得到皇后的庇护。到头来只落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皇后却自以为得计,引武才人为闺中密友,最后也和萧淑妃一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为她们谁也没有料到,表面上温良恭顺的武才人,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心机。 
  公元652年3月,武才人为高宗生下了儿子李弘。她因此被晋封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武才人终于在后宫取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她不甘心,她还要更上一层楼。她要向皇后的位置努力。这就与王皇后产生了新的矛盾,王皇后便大骂武昭仪忘恩负义,而武昭仪却在高宗面前说皇后的好话。使得李治觉得皇后的心胸狭窄,为人不厚道,不足以母仪天下。 
  武昭仪两度入宫,深知口舌的力量,她常用小恩小惠笼络结交宫女们,使宫女宦竖无不称颂她的贤德,并逐渐成为她的心腹。王皇后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这还不够,武昭仪深知,皇后的废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大臣的支持是不行的。因为王皇后是唐高祖妹妹同安长公主的孙女,为太宗亲选。于是她仔细分析了朝中的派系情况,建议高宗起用许敬宗、李义府等人,接着又追封其父武士 ,以提高她的出身名望。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在寻找机会,等待时机,坚定高宗废后的决心。但她不想等待,她要制造机会。 
  永徽五年(654年),武昭仪生下一女,高宗甚为喜欢。武昭仪在皇后来看望之后,竟亲手掐死了自己粉雕玉琢般的女儿,却向李治哭诉,嫁祸王皇后。李治信以为真,王皇后却无以自辩,废后之意遂决。 
  要想立武昭仪为后,首先得要提升武昭仪的地位,但是四妃俱全,都很贤德,不能无故废立,李治一时很为难。这时,武昭仪的亲信许敬宗奏请,可以打破祖制,在四妃之上另设“宸妃”,位仅次于皇后。这个建议甚合李治的心意,立即照准。但却遭到了宰相韩瑗及于志宁、褚遂良、来济的激烈反对,认为不合旧制不说,且以武媚娘的经历,能当上昭仪,就已经不错了。但社稷重臣长孙无忌并不特别反对,此事遂成。 
  但从此,武昭仪痛恨死了韩瑗等人,她曾咬牙切齿地骂道:“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而韩瑗,却与新城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韩瑗的妻子就是驸马长孙诠的亲姐姐,长孙无忌的堂妹。 
  武昭仪被立为宸妃,下一步就是取皇后之位而代之了,王皇后自是惊慌,始感到武宸妃对她的威胁远胜过萧淑妃。于是她在宫中暗行巫祝之术,诅咒李治和武宸妃,被宫女告发。恰逢李治头痛病发作,迷信的李治遂认为这是皇后诅咒的结果,更加坚定了废后的决心。 
  然而,武昭仪议立皇后的消息一经传开,顿时在朝野之中,引发了轩然大波。皇后的废立,事关朝中两大集团势力的消长,以长孙无忌为代表的关陇士族集团和以许敬宗、李义府为首的寒门官僚们,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寒门庶族势力长期被关陇士族鄙视、排挤,内心的愤怒不可遏制,总想找机会发泄,自然就集结在了同样是庶族出身的武昭仪周围,为她封后之事经营奔波,借以打击以长孙无忌为代表的士族集团。李义府上表奏称,天下俱称武氏之德,堪为母则,请废旧立新。这一奏章立即得到了高宗、武昭仪的赞赏,而以长孙无忌为首的一批朝中重臣却竭力反对,许敬宗大声斥责说:“庄稼人多收了几捆禾麦,还可以再娶小妾。大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废一后,立一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怎么就那么多废话?”而三公中的司空李绩是首鼠两端,当和事佬,说:“此乃帝王家事。”实际上表明了自己对武氏立为皇后的默许。就这样,朝中拥戴武昭仪的官员逐渐占据了上风。 
  然而,长孙无忌毕竟是托孤重臣,又是高宗的亲舅舅,当年太宗一度想废除太子李治,是长孙无忌的坚持,李治才能顺利继位。因此,李治也不敢贸然得罪他。这就使得武昭仪意识到,要想登上皇后宝座,头等大事,就是必须首先铲除长孙无忌这个障碍。 
  武昭仪的这个决定不打紧,却使得灾难在不知不觉中向新城公主的夫家袭来,也向东阳公主的家族袭来。她们不懂政治,最后却是政治的牺牲品。 
  然而长孙无忌作为帝舅,地位赫然,怎能随意扳倒?武昭仪自有办法。她采取了先清外围再克堡垒的各个击破的攻坚战术,先剪除其羽翼。不久,在长孙无忌阵营中的成员就一一遭到了贬谪。东阳公主的丈夫高履行因为是长孙无忌的舅族,被贬洪州(今江西南昌)。 
  随后,唐高宗便在武昭仪的撺掇操纵下,不顾长孙无忌的反对,强行于永徽六年10月13日,同时废王皇后、萧淑妃为庶人,“母及兄弟,并除名,流岭南”;形势如此严峻,奉承上意的百官们见风使舵,一齐上表,请求册封武昭仪为皇后,“百官朝皇后于肃义门”。这样一来,长孙无忌集团不得不败下阵来,关陇士族势力受到沉重打击。   
  皇后当国   
  武则天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地位至高无上。她的成功封后,使她取得了通向皇权之路的通行证。但这时,她还没有觊觎皇位之心,她的最大政治就是巩固已有之位。因为她清醒地认识到,后宫中仍然有众多争宠的对手,朝廷中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士族势力仍是不弱。 
  显庆二年(657年),她授意亲信许敬宗,精心设计了一个朋党案,把长孙无忌的妹夫、政坛中的臂膀、宰相韩瑗牵扯了进去,贬为遥远的振州刺史(今海南省三亚市)。武皇后终于报复成功。这样,朝廷中长孙无忌的势力大为削弱,成了“孤家寡人”。显庆四年春天,武皇后再次授意许敬宗要再接再厉,穷追猛打,诬陷长孙无忌谋反。案件有许敬宗主审,虽然懦弱的唐高宗不相信长孙无忌会谋反,但架不住许敬宗耸人听闻的诬词,便下诏削去无忌官爵,流放黔州(今四川彭水)。同年七月,许敬宗遣同党袁公瑜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部属,前往长孙无忌的流放地,逼令这位曾经睥睨朝野的顾命大臣自缢而死。树倒猢狲散,关陇士族势力顿时彻底地土崩瓦解了。这还不算,武则天又发扬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精神,她再次想起了那个曾经令自己切齿痛恨的韩瑗。于是授意李义府把韩瑗也算进长孙无忌“谋反”集团之中,派人去振州杀掉韩瑗。 
  使者到了振州才发现,早在被贬的第二年,韩瑗便客死振州了,与长孙无忌“同谋造反”之说,实在难以自圆。 
  但是,心头之气难消的武皇后,觉得如此可恶的韩瑗居然能够寿终正寝,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于是下令掘墓暴尸,一面查抄韩家,将韩氏子孙女眷一个不留地都贬到广州去做官奴。由于新城公主驸马长孙诠是韩瑗的小舅子,时任尚书奉御的长孙诠也被牵连了进去。 
  李义府罗织重罪,判决长孙诠处斩。然而长孙诠毕竟是当朝驸马,新城公主夫妻情深,进宫哀求,高宗才将长孙诠改判为流放 州(在今昆明以南)。 
  新城公主虽然贵为嫡亲长公主,也只能悲悲切切地送别丈夫,看着丈夫的背影一步步地走向迢迢万里的彩云之南。悲莫悲兮生别离!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的新城公主在思念和悲伤中病到了。李治知道后,送来了大批的金银帛锦。本是安慰,却给新城公主带来更大的不幸。因为这份意外的赏赐,使得新城公主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觉得哥哥毕竟还念着手足之情,自己的丈夫重返首都的那一天也将为时不远。 
  武则天意识到,不从肉体上彻底消灭长孙诠,就永远是个隐患。于是,她派出密使去了云南。而长孙诠也正好刚刚抵达流放地,就被县令不问青红皂白,乱棍杖毙。而向高宗报告是感染瘴气而死的。就这样,25岁的新城公主成了寡妇。虽然她对丈夫的死因存在疑窦,虽然她恨透了武则天,但也只能接受命运的裁决。长孙诠死后,高宗觉得很对不起妹妹,除给予丰厚的赏赐外,便将她的婚姻之事,提上了议事日程。 
  而东阳公主和新城公主,因为她们的丈夫无辜受到牵连,双双获罪,同病相怜,东阳公主便十分关心妹妹的婚事,她向李治推荐了韦正矩。 
  正是东阳公主的这一推荐,使她的命运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从此跌入低谷,无有宁日,几年之内,一贬再贬,最后以老妪之躯,凄凉而终。虽然如此,东阳公主的命运又比她的妹妹新城公主惨遭横死的命运,却又不知要幸运多少倍了。   
  公主之死   
  关于新城公主再嫁、死亡的事情始末,熊肖春的《公主是怎样生活的》一书,在谈到新城时,有段精彩的描述,现稍作改动,综合征引如下: 
  韦正矩出身士族大家,各方面条件都很是不错,只是心高自大,总觉得自己的官职还不够高,听说皇帝的嫡亲妹妹新城公主要再选佳婿,他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于是走了东阳公主的门路,希望能够雀屏中选。东阳公主不疑有它,她只看见这男人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表现得十分有诚意,便觉得实在是不错的人选。在东阳公主的大力推荐下,韦正矩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新城公主的驸马,拜为奉冕大夫,成为皇亲贵戚。 
  然而,当上驸马之后,韦正矩才发现,自己没有如当初所想的那样,官居要津、执掌大权。从前他官卑职小,根本不可能涉足顶层的权力集团,也就无从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而此时他才明白,新城公主与武皇后之间,原来有着如此不能化解的仇怨。每每想到武皇后的手段和权势,韦正矩就不禁冷汗直流。 
  特别是到上朝任职的时候,武皇后集团掌握实权的官员如许敬宗、李义府之流,总是在人前人后对这位新任驸马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在权利之争中,韦正矩往往败下阵来。这也未免与韦正矩当初的设想差得太远了。他对自己的待遇十分不满,但又不敢、也没有能力与权臣们明争暗斗,于是他迁怒于新城公主,痛恨她不为自己考虑,不肯去逢迎武皇后化解宿怨。按照礼制,驸马一家都要对公主行君臣之礼,韦正矩每思至此更是愤愤不平,认为自己娶这个公主,实在是失算了,得不偿失。 
  在这样的情形下,渐渐的,韦正矩撕去了谦谦君子的伪装。不但不遵守制度所规定的侍奉公主礼仪,甚至还常常对新城公主冷嘲热讽,出言不逊。而这么想的不止韦正矩一人,几乎整个韦氏家族都对此颇有同感。韦家人都觉得,这位与皇后结下仇怨的公主,迟早会给家族带来灾难。更何况新城公主在两次婚姻中都一直没有生育,所以韦家不但没有谁出来劝阻韦正矩,反倒都不闻不问甚至煽风点火。 
  新城公主自出世以来,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她忍不住要向哥哥诉苦。 
  然而此时的高宗李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曾与晋阳公主相拥而泣、思念母亲的小皇子了。自显庆三年(658)以来,高宗的身体日渐虚弱,患上了一种严重的“风疾”,头痛剧烈的时候,甚至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将朝政交给皇后武则天全权处理,自己则隐居深宫养病。时间一久,武则天掌控住了大唐王朝的命脉,成为王朝幕后的实际操纵者。 
  可想而知,李治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自己性命上头,连自己的王权都丢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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