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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读者2005精华版-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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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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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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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投足之间
  作者:苏小蝉

  他被评上服务标兵,就因为一个动作——温柔的一伸手。

  雨天泥泞,雪天路滑,他都会习惯性地扶住那些莽撞调皮的孩子、搀扶行动

  不便的盲人和那此上了年纪的老人。

  十几年如一日。

  他是市中心繁华路段的交警,也是这座城市市民的楷模。记者采访他时,他

  在电视镜头前拘谨地笑着说:“是因为那床厚厚的报纸被子吧。”

  高三那年,他迷上了打游戏。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一怒之下拿鸡毛掸子打了他,

  他负气离家出走。火车颠簸着过了几站,他随熙攘的人流下车,却发现兜里的钱

  不翼而飞了。天色已晚,寒气渐重,他颓丧地坐在候车室里,看人流如烟雾渐渐

  散尽。他想自己怕是要在这冰冷的候车室里蜷缩一夜了。

  他先是来回地走着,后来袖着手蜷在冰凉的椅子上。无法抵挡的寒冷从脚底

  向上升腾,最后传遍他的全身。他怀念一床温暖的被子,一件厚实的大衣,哪怕

  就是一块破旧的毯子也好。

  就在他浑身酸麻、手脚冰凉,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人感到一阵轻柔的覆盖。

  他一激灵爬起来,是一张陌生的女人干皱的脸。他身上盖着她的一件灰旧的外套,

  还有一层厚厚的报纸,从胸口一直到脚。她是白天在车站卖报纸的老妈妈。

  她和善地笑着:“睡吧,孩子。我的儿子如果活着,也像你这么大了。”

  他了解到,为了寻找走散的儿子,她辞掉工作,在火车站卖报纸,已经十多

  年了。

  后半夜,他睡得很香。清晨,老妈妈为他泡了一碗热面,给他买了车票,送

  他上了车。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老妈妈那第沧桑而又和善的脸:如果我儿子活着,也

  像你这么大了;如果他在外面睡着了,希望也有人为他盖件衣裳,哪怕是几张报

  纸。

  回到家,妈妈正在联系电视台发寻人启示,一见他就哭了。嘴硬的他没说半

  句软话,却从此努力起来,再也没有碰过游戏机。后来,他考取了交通学校。

  那次采访,他在电视上说:“我妈妈老了,反应也慢了,我希望她上街的时

  候有人也能搀扶她一下。我做的只不过是用父母的心去顾念每一个孩子,用孩子

  的心去感念全天下的父母……”

  电视机前,无数的母亲眼睛湿润了。

  爱很简单,就在带给别人温暖的举手投足之间。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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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 容 是 金
  作者:罗强

  2004年8月23日,雅典奥运会男子单杠决赛正在激烈进行。28岁的俄罗斯名将涅莫夫第三个出场,他以连续腾空抓杠的高难度动作征服了全场观众,但在落地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向前移动了一步,裁判因此只给他打了9。725分。

  此刻,奥运史上少有的情况出现了:全场观众不停地喊着“涅莫夫”、“涅莫夫”,并且全部站了起来,不停地挥舞手臂,用持久而响亮的嘘声,表达自己对裁判的愤怒。比赛被迫中断,第四个出场的美国选手保罗·哈姆虽已准备就绪,却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面对这样的情景,已退场的涅莫夫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朝他欢呼的观众挥手致意,并深深地鞠躬,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喜爱和支持。涅莫夫的大度进一步激发了观众的不满,嘘声更响了,一部分观众甚至抻出双拳,拇指朝下,做出不文雅的动作来。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裁判被迫重新给涅莫夫打了9。762分。可是,这个分数不仅未能平息观众的不满,反而使嘘声再次响成一片。

  这时,涅莫夫显示出了他非凡的人格魅力和宽广胸襟。他重新回到赛场,举起右臂向观众致意,并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接着,他伸出右手食指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将双手下压,请求和劝慰观众保持冷静,给保罗·哈姆一个安静的比赛环境。

  涅莫夫的宽容,让中断了十几分钟的比赛得以继续进行。

  在那次比赛中,涅莫夫虽然没有拿到金牌,但他仍然是观众心目中的“冠军”;他没有打败对手,但他以自己的宽容征服了观众。

  涅莫夫的宽容值得称道。在生活中,出现摩擦、不快和委屈,是常有的事。我们不能以针尖对麦芒,因为怨恨就像是一只气球,越吹越大,最后会膨胀到无法控制的地步。面对怨恨,我们应该不念旧恶,不计新怨,能宽容时就宽容,得饶人处且饶人。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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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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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女阿罗
  作者:徐慧芬 

  阿罗在故乡人的脑子里可以归入“狂人”一类。她是我们村贫农长庚的女儿,相貌丑,脾气还坏,为人处世总与人拗着。你要她朝东,她偏朝西——大约是想强调自己的“与众不同”,或是为了挣回自以为是的“面子”。村里人背后都叫她“泼货”。女孩子不听话,或者顽皮,大人便要教训道:你想学长庚家的“泼货”吗?

  她的父亲对她也有着几分畏惧,有时背后与人说起女儿的粗野,总要扭头看看。大家都说她的“泼”是长庚宠出来的。阿罗五岁时死了娘,长庚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个独生女领大,放任她,娇宠她,最后女儿竟成了祖宗,家中事稍有不称心,阿罗就要耍泼。“泼”惟一的好处是,乡人不大敢欺负长庚这个老实人;大的坏处是,长庚丧妻后,想讨点好处的媒人见家里供着这么个横眉怒目的女金刚,胆子和嘴巴都小了。久而久之,长庚也断了续弦的念头。

  好在女儿一天天长大,人虽长得五短身材,可手脚像男人,力气也出奇地大,一天到晚赤着脚帮父亲摆弄自留地里的农活。她读书读得不好,小学四年级时,有一次老师布置作文,题目叫《我要当……》,她写了《我要当英雄》。老师笑着说她:“成绩这么差,天天和别人打来打去,还想当英雄?”于是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她气得掀翻了桌椅,跑出了学校,把书包里的书统统扔到门前的河浜里,第二天便扛着一把锄头跟父亲下地赚工分了。长庚是无法说服这个女儿再读书的,众人对她自愿当“童工”也无可奈何。

  阿罗一天天长大,看到父亲的腰也一天天弯了下去,某一天动了恻隐之心对父亲说,你要讨老婆你就再讨一个吧。父亲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女儿见父亲不领她的情便动了怒,大声说,我叫你去寻,你就去寻!长庚只好说,我已老了,一大把年纪了,到哪里去寻呢?阿罗反驳说,啥人说的?我倒不相信!结果这个“泼货”女儿真的托了媒人为父寻妻。媒人找到邻村一个新寡的女人,试着撮合。那寡妇说,找长庚还要搭个后娘,到了长庚家,怕是要和阿罗的关系倒过来,称阿罗为“娘”了。媒人把这番话一五一十地说与阿罗听,阿罗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骂了几声娘。

  后来长庚终于寻到了后妻。女人是从外地逃荒来的,还带着个小女孩。媒人瞒住了阿罗的“泼”,只说还有个能干重活苦活的女儿。后娘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进门后事事谨慎,处处小心,与阿罗还算相安无事。阿罗只是不肯叫娘,叫她“哎”,有事“唔”一声了事。

  新妈小心翼翼,善待这个女儿:煮两个鸡蛋,也要挑一下,大的给阿罗,小的给自己带过来的女儿。可是有一次阿罗还是“犯毛”了。一个冬日,阿罗收工回来,看到妹妹脚上的一双新棉鞋,想到自己大冷天还是单鞋一双,到底是后娘偏心,不由怒从心头起。晚饭时,饭桌上她就发作了,话十分难听:哼!六月里的日头,晚娘的拳头,一点不错。同样的天气,我穿的啥?后娘一听这话就哭了。还是妹妹从房里取出了一双新棉鞋,递给姐姐,说妈妈原是做了两双,今天我先穿了试试的。阿罗一听,愣了一会儿,便伸出巴掌朝自己脸上扇了两下,对后娘说了声大人不生小人气,总算承认了自己是小人。第二天,她竟动用私房钱买来一双新雨鞋要送给后娘。后娘说,我的雨鞋还好好的,花这钱干什么。阿罗也不解释,只说新的好,旧的她扔了。原来前一天她在饭桌上耍泼前,就已经用剪刀把后娘的两只雨鞋底上各挖了两个洞。

  后来阿罗竟交了好运当了工人。那时我们村上少数拿工资的工人一直被农民羡慕着,谁家出了个工人阶级,是很庆幸的。阿罗的运道还是出在她不安分的性格上,譬如,她的父亲断言她是种田的命,她就要把命翻一翻;譬如,别人嘲笑她是冬瓜身材长相粗,她定要有所能耐,混出个人样给你们看看。

  她家的一个亲戚在村附近一个运输场里,有次偶然说起场里要招两个工人,她一听便缠上了,亲戚说那是男人干的重活,女的不合适,她说你叫两个男工来,我们打打看,看谁赢!亲戚经不起她的缠磨,就把她的力气向场里作了重点介绍,那里的头儿让阿罗去试试看,结果她一人干了两个人的活,自然大受欢迎,成了工人阶级的一员。

  尽管这是个比种田还累还脏的活,阿罗却不觉其苦,一天到晚穿着油腻腻的工作服,满怀豪情,住在场里。礼拜天回家来一次,总是一手拎两瓶老酒,另一手揣几包猪头肉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来孝敬她老父。常常父女对饮,父亲喝不过她,便宜了几个讨酒喝的傻小子。

  她每月都把钱用光,老人便劝她,阿罗呀,你总要成家的,省点钱吧!她撇撇嘴说,吃光用光死得不冤枉!不要替我操这份闲心!或许她心悬明镜,明白凭自己的这副长相是鲜有人来求亲的。也有村里一些二流子之类的拿话激她:阿罗呀,嫁给我怎么样?她便哈哈一阵大笑:你要娶老娘,撒泡尿照照像样不像样!有人凑热闹地问,那你要啥条件的?她诡秘地一笑说,我讲出来你不要吓死噢!有人又说,那你倒说说看,我们好留心着呢!阿罗便说,凭我这样的条件,起码找个旅长、师长差不多,是吧?众人一听,笑得闪了腰。由此,她的“泼”加上“狂”,声名更加显赫。

  过了两年,这么个结实的人却死了。

  这一年冬天特别冷,下了几场雪后,屋檐上又挂上冰凌。我们村里靠公社大田附近有个池塘,那是孩子们常去光顾的好所在。夏天,孩子们在池塘里捉虾摸鱼逮蝌蚪,水性好的孩子就在塘里摆战场。冬天,池塘里结了冰,天然的溜冰场,孩子们哪里肯放过,一群一群的,天天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这一天,有个孩子哭着跑回来找大人,他的弟弟掉到冰窟窿里去了。阿罗正巧在半道上碰到这孩子,就奔到池塘边,那里已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也有几个大人在旁边指手画脚。阿罗一看火了,冲着这些人骂了几声狗娘养的,就脱了棉袄,跳进冰窟窿。池塘里的水很深,她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灌了一肚子水已奄奄一息的孩子捞上来,孩子被及时送到医院得救了。

  阿罗却在当晚发了高烧,又不肯进医院,结果死于急性肺炎。临死前,阿罗叫了她后娘一声娘,说她亏待娘了。送葬那天,差不多全村老少都出动了,被救的孩子披麻戴孝捧着阿罗的牌位,一路哭去。

  此后再有提到阿罗的,村上人便肃然起敬。老辈人叫惯她“泼货”的,也总要竖起拇指叹几声:难得!难得!这几年听了好些新闻:有救人的,也有要价救人的,还有见死不救当看客的,甚至逃之夭夭而心安理得的。我脑子里这个陈年的阿罗便活了起来,清晰起来。我想,阿罗终究是实现了她的“英雄”梦的。大千世界里,芸芸众生中,怀着各式理想的,最终实现的,又有几人呢? 

  本文摘自于《读者》2005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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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卑微的爱情
  作者:阿明

  他和她,算是世间卑微的男女——收入不高,工作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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