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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笑倾三国-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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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极为清秀的面容,不同的是,鼻梁上架着我送他的眼镜,戴着眼镜看书还如此费力么?我心里微微一坠,将药递到他面前,“喝药了。”
  郭嘉看着我,有些为难地皱眉,“药好苦的。”
  “男子汉大丈夫怕喝药,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我没好气地道。清秀的眉紧紧的拢到一起,郭嘉站起身,盯着我看,看了许久,忽然开口,“以前……我似乎也逼过谁吃药来着……”我愣住,他以前跟我说过的,是安若。
  郭嘉皱眉,脸上隐约有痛楚之色。
  我大惊,即使他病得极为严重时,也从未见他面上有丝毫的松动,只是此时,他竟是满面痛楚。“半仙……半仙!”我扶住他,一边把他手中紧握的书简丢到一旁,口中嘟嘟囔囔,“你这臭书生,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你说什么?”清亮的眼睛看向我,郭嘉握住我的手,“你刚刚说了什么?”我被他吓了一跳,“我说,你这臭书生,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书!你要不要命了!”闻言,郭嘉竟是缓缓坐下,面色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若若,是若若,我想起来了,我逼着她吃药,她说我是臭书生的。”仿佛得了糖果的孩子,郭嘉竟是微微笑了起来。“喝药。”虽然心里惊疑重重,但我仍是将药碗递到他手中。
  郭嘉微微笑了一下,乖乖地接过药碗,喝了个底朝天。
  拿了空碗回到华英雄处,几个火头军正争着要抱包子。
  “喝了?”华英雄见到空碗,笑道。
  “嗯”,我将空碗递给他,复又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对不对?”华英雄顿了顿,笑,“你问哪桩事?”
  “关于奉孝的,他刚刚……有些奇怪。”我皱眉。
  “你知道时空秩序吗?”华英雄问了一个更奇怪的问题。
  我摇头。
  “每个时空都有自己的秩序,而我们穿越时空者,则打乱了这秩序”,华英雄将我拉到僻静处,道。“那又如何?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穿越时空?”
  “穿越的机缘有很多种,有些是为了偿还前世的债,有些是为了解开前世的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一个穿越者能够重新返回自己的时空,那么,为了维持时空秩序,所以那个穿越者在异时空的一切痕迹,都会随着其离开而一点一滴渐渐的消失殆尽”,华英雄看着我,缓缓开口。一点一滴……消失殆尽?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接口,“包括……记忆?”
  “是,包括记忆。”他点头。
  也就是说,安若离开之后,郭嘉和曹操他们对于安若的记忆会一点一点消失?那刚才……郭嘉是在强逼自己不要遗忘有关安若的种种?
  记起刚刚郭嘉痛楚的神情,我的心也跟着微微抽痛起来,这会不会太残忍?如今他唯一仅有的……也只剩回忆了啊……可是……竟是连拥有与她的回忆都是一种奢望吗?
  那个病弱的男子……是在用他的全部生命留下与她的回忆……
  有人思念,是一种幸福,能够思念别人,也是一种幸福,我原以为,郭嘉可以永远思念着那个已然幸福的女子;我原以为,郭嘉可以在那样的思念中保有安详……思念,是你的脑海中有思念之人的轮廓,有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她的笑颜……思念,是你可以回忆与她经历过的一切,一颦一笑,一滴眼泪,亦或者……只是一句话……然后,可以随着岁月细细品味,慢慢回想……
  可是,当那个男子以生命在爱护的女子悄然离去之后,他却竟是连思念的权力都被剥夺。最后一切……只剩空无……
  笑倾三国(修改版) … 一生相随(昭儿番外)?
  一生相随(昭儿番外)
  “昭儿,昭儿”,水镜先生轻轻敲了敲桌子。
  他忙抬起头,看向水镜先生。
  “读书,要聚精会神。”水镜先生放下手中的书册,在他身旁坐下,“刚刚在想什么?”昭儿摇了摇头,只道,“我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在家。”
  “担心姐姐也在情理之中。”水镜先生点头笑道。
  “先生!”昭儿忽然有些突兀地站起身,“我想回家看看。”
  “昭儿……”水镜先生微微拧眉,“学业为重。”
  “昭儿眼里,天下万物,无一可与姐姐相比。”
  水镜先生微微一愣,“你姐姐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是。”
  “若你姐姐是错的呢?”
  “姐姐不会错。”昭儿说得斩钉截铁。
  “若错呢?”水镜先生执意。
  “对与错,以何为界?”昭儿眨了眨眼睛,反问。
  冷不丁被问,水镜先生倒是沉吟思索起来。
  “姐姐说过,真理掌握在多数人手中,如此,是否可以理解为,人多便是对”,昭儿自问自答,复又笑道,“即使天下人都认为姐姐做错,昭儿眼里,姐姐永远是对。”水镜先生皱眉,单手抚上他尚显单薄的肩,“昭儿,你天资聪慧,才气敏锐,只是心性未定,若往正途引之,便可成大业行大善。然,才气敏锐者,最易误入邪途,反之,则万劫不复啊。”“先生不必介怀,人各有命,命自天定。”昭儿说完,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水镜先生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双眸中透着复杂。
  他有预感,这个孩子,不会回来了。
  一路匆匆往回赶,昭儿脚下越走越急,姐姐有了身孕,虽然总是与往日一般嘻笑怒骂,只是眉目神色间,狗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姐姐的。“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都已经开了口,我能请你别说吗?”姐姐的声音传来,淡淡的。“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可是……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先生吗……”“怎么说。”姐姐的声音依然没有起浮,那么样的平静,可是听在昭儿耳中,却听出了一丝极淡的痛。“他们说先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说先生……说裴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先生的。”姐姐没有回答,一片静默,昭儿的心不可抑制地疼痛了起来,可是他不敢贸然闯进院子,他知道姐姐不想他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么……他是否就可以装作不知道?“裴姑娘……孩子,是先生的吗……”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昭儿狠狠咬牙,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这样质问姐姐!“不是。”姐姐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竟是带了一丝的笑意。
  “裴姑娘……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过分,可是……”那女人顿了顿,似乎在等姐姐答言。可笑的女人,明明已经伤人至此,偏偏还想拿出伪善的面目吗?!“孩子……应该快出世了,我听娘说,孩子出生时的血会弄脏地方……先生不是孩子的爹,那样……会有血光之灾的……而且……村子里的人会怎么看待先生,明明先生是无辜的,却要背着那样的骂名……”“你希望我怎么做?”姐姐的声音淡淡的。
  “我想……趁孩子还未出生,早些离开这里,毕竟……”
  昭儿握了握拳,猛地踢开了门。
  姐姐和那个女人同时看向门口。
  那女人一下子白了脸,匆匆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开了。
  昭儿看着那个女人离开,指尖刺入了掌心,“姐姐,我们走吧。”走到哪里都好,他不能看到姐姐这样被人羞辱,总是那样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已经痛彻心扉了吧……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可以用微笑面对所有一切的是非……好恨,好恨,好恨……恨不能一夕之间长大成人,恨不能一夕之间拥有坚实的臂膀……那样,再也没有人可以欺侮她……
  “襄阳那么大,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扯起唇角,昭儿回头笑道。“你不是拜了水镜先生为师嘛,怎么能这样走了?”
  “先生说我天资陪慧,一点就通,已经学了八九成了,不碍的。”昭儿摇头笑道,没有如实告诉她水镜先生说的话。离开的时候,姐姐在马车上睡着了,很累的样子。
  “我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喃喃着,姐姐在梦中呓语。昭儿将姐姐扶着靠在自己的身上,让她睡得舒适些。
  “我不是一个人……昭儿需要我……我是被需要的……”皱着眉,眼睫轻轻颤动,她似乎在做梦,那样的语气,仿佛是想说服自己般的喃喃自语。“嗯,你不是一个人,昭儿需要你。”昭儿靠着她,放轻声音,在她耳边哄道。“明明是自己害怕孤单……我真的……很糟……”声音越来越小,她沉沉地睡去。“姐姐不是一个人,昭儿会永远陪着姐姐。”昭儿悄悄地拥着她的肩,轻语。娘亲临死的时候,告诉他一个秘密。
  她告诉他,她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夭折了。
  那么,谁能告诉他,他是谁?
  他叫狗儿。
  很难听的名字,甚至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名字,可是,当一个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时,便也不会去考虑其它的事情了。每天每天,他都跟着爹爹乞讨为生。
  直到那一日,遇见了姐姐。
  她给他吃很臭却又很好吃的豆腐,还给他讲奇怪却又很好听的故事。第一次,有人对他那么好。
  娘是风月楼的红牌姑娘,住在很漂亮的房子里,穿很漂亮的衣服,很多次,他都偷偷地躲在墙角边看她,他曾经幻想过娘亲手替他洗下满身的脏污,亲手替他换上漂亮的衣裳,然后很温柔地对他笑。可是,爹却在娘的面前被人活活打死了。
  那一回,他背着爹走了大半个许昌城,他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因为……他不想让爹连死……都是孤魂野鬼。她也跟着他走了大半个许昌城,用仅有的二十钱,姐姐替他葬了爹。爹爹坟前,她将他抱在怀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在他口中,浓郁的香味,甜得不可思议。很温暖的怀抱,她说,“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于是,他便真的哭了。
  姐姐亲手替他洗下满身的脏污,姐姐给他买了漂亮的衣裳,虽然……那是姑娘穿的……犹记得姐姐拭去他脸上的泥垢,然后一脸惊艳地盯着他看,说,“哇,你好漂亮!”那时,他便想,若姐姐能够一直那样开心,那样笑,那他愿意一辈子都穿成这样陪在她身边。后来,娘也死了,是报了仇后,吊死在了爹的乞丐窝里。
  死前,娘告诉他,其实,她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夭折了。听她说,他是她逛灯会的时候,被一个男子强行塞到她怀里的。那么,他究竟是谁?
  娘说,那男子衣着富贵,若能找到他,他便衣食无忧了。
  他对寻找自己的身世一丝兴趣也无,因为,他把自己卖给了姐姐,他便是姐姐的,一辈子都是。他固执地跟着她,只要跟着她。
  二十钱,不是一个价码,而是他能够跟着她唯一理由。
  因为她买下他了,所以他要跟着她,一辈子都要跟着她,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
  从许昌到徐州,从徐州到襄阳,从襄阳到丹阳……
  他有了新的名字,司马昭。
  他是昭儿,只是姐姐的昭儿。
  天庭地府,碧落黄泉,生死不弃,一生相随。
  笑倾三国(修改版) … 遗忘之伤?
  遗忘之伤
  那一晚,我抱着包子,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听到曹操的脚步声走进营帐。我抬头,看着他走向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曹操问。
  我没有回答,依然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曹操在我面前坐下,轻问。
  “你……还记得安若吗?”看着他,我开口,他是否早就意识到记忆的淡化,所以才会急着拥有那样一群安若的拼图,甚至不惜留下与她同名的我?“安若?”曹操扬眉,神情竟是全然的陌生。
  “笑笑呢?可还记得?”换了一种说法,我继续问。
  “呵呵,笑笑可不就是你么?”曹操笑了起来。
  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那个叫做安若的女子……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为之苦苦搜集拼图的女子……那个与我同名的,叫做笑笑的女子……
  “你怎么了?”一手抚上我的脸,曹操微微扬眉。
  我忽然倦极,抱了包子躺下,侧过身,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有好些天,我都没有敢去看郭嘉。
  直到华英雄来找我,说郭嘉一直不喝药。
  我只得奉命捧了药碗去找他。
  到他营帐的时候,他正在埋头画什么,那般认真,那般的小心翼翼,连我走到他身旁都没有察觉。满纸都是一个女子,却只勾勒了简短的几笔,脸庞处一片空白。“半仙,喝药了。”我唤他。
  郭嘉抬头看我,一贯的微笑,“裴儿。”
  那样的微笑令我不忍看下去。
  “裴儿,我在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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