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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17 三色猫恐怖馆-第5节

小说: 17 三色猫恐怖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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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津刑警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打瞌睡,正在打鼻鼾。
                 「他累了,让他睡一会吧。」
                 「罕有地说起体贴话来啦。」
                 「要吃我一脚吗?」
                

 这是单人病房,因为只有这间空著。由于晴美的冷静沉著行动所致,突然受伤的人得以被救护车顺利地送到这里来。信代在值勤医生的护理下,尽管严重失血,但生命无大碍,三人得悉后都安下心来。
                 「今天请假好了。」晴美打著哈欠说。
                 「你每次遇到事件就请假,不要紧吗?」
                 「没关系呀,反正空闲嘛。」
                 「这样的工作居然拿和我相差无几的待遇哪。」片山叹息不已。「那你可以陪在她身边罗。我可不能随便请假。」
                 「好哇。不过,丢下恋人不理,可以吗?」
                 「她不是我的恋人!」片山愤然强调。
                 「哥哥!别太大声──」
                 片山慌忙噤口。「唔」一声,床上的少女动了。
                 「瞧!你太大声了。」
                 晴美急忙弯身去看少女。
                 少女的呼吸加快,眼睑轻微颤抖一下,然后睁开眼睛。
                 「哦,醒啦──感觉怎样?你认得我吗?」晴美温柔地和她说话。片山想,如果她用一半的温柔待我就好了。
                 「你是,晴美小姐吧。」少女用意外坚定的声音说。
                 「嗯,是的,你叫桥本信代?」
                 「是的。」她点一点头。「我……为何在这地方……」她打量室内。
                 「你到我们的公寓来,被刺伤啦。记不记得?」
                 「说起来……啊,对呀。」
                 「看到歹人吗?」片山走近床边说。
                 「你是片山先生吧。」桥本信代有点腼腆地笑。「那封怪信,吓你一跳吧。」
                 「对哥哥来说,那是空前绝后的大事啦。」晴美说。
                 「用不著你说多余的话。」片山沉著脸。「呃……刺伤你的是怎样的人?记得吗?」
                 「不。路太晤,突然从背后偷袭的关系……我发觉有人站在背后,正想转身之际,腹侧一阵剧痛……」
                 「在哪儿被刺伤的?」
                 「公寓旁边的小巷里──那封信的事使我觉得羞耻,我又走到你家门前去,而玄关似乎有人要出来了,于是我急忙跑出来躲藏。」
                 「然后在那里被刺伤──如果你高声喊就好了。」
                

 「我没想到伤势那么严重,而脚步声走远了……我知道大家在找我,我不应该躲起来的,于是我想好好解释并道歉,故又走去你家门口。然后觉得腰部一带发冷,膝头力气虚脱……这时片山先生回来……我只记得这么多而已。」
                 「好怪的故事。」晴美侧侧头。「印象中有被谁狙击过吗?」
                 「不晓得。」桥本信代摇头。「呃──时间过了多久?」
                 「啊,对了!必须通知你的家人。可以告诉我电话号码么?」
                 「好。」信代率直地点头,并说出号码。
                 「对不起,有劳强调一下说伤势没甚么。」
                 「好的。」
                 晴美拿著抄下号码的字条,走出病房。
                 片山假咳一声。跟女性在一起时,通常因紧张而发不出正常的声音来,即使对手是高中女生。他的「女性恐惧症」愈来愈严重了。
                 「呃……和你谈话,不要紧吧。」
                 「嗯,不要紧。」
                 「对。疲倦对伤口不好,对吗?呃,说到疲倦嘛……即是说……关于你那封信的事,你好像说有事商量……搞不好,那件事就是你被刺伤的原因,会不会呢?」
                 信代似乎一时无法理解片山所说的话,呆了一阵,终于缓缓地摇一摇头,自言自语似地说:「不知道……我想不会有那种事……」
                 「那么,可以说出来吗?你想商量甚么?」
                 就在这时候,「嘎」一聋彷若猛兽从午睡醒来的声音传来。石津打著大哈欠醒了过来。
                 「喂,不能安静地打哈欠吗?」
                 「啊,片山兄,早。」
                 石津暂时忙碌地把眼睛又开又合,好像在努力掌握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的样子。
                 然后,他终于发现了在床上瞪大眼睛的信代。
                 「嗨!你醒啦!好极啦,没有大碍。」
                 「给大家添麻烦啦。」信代说:「你是……石津先生吧。」
                 「啊,你很清楚嘛。」
                 「我知道。你是片山先生的妹妹的未婚夫吧。」
                 石津顿时涨红了脸。
                 「那个……还没肯定……实际上……」
                 一个大男人──名副其实的「大」男人──红著脸、扭扭捏捏的模样,叫人「不忍卒睹」。
                 「片山先生,对不起。」信代说:「有一个人,我想通知他有关我住院的事。」
                 「好哇。」
                 「名叫明石一郎──嗯,这样写。电话是……」
                 片山记下来。
                 「我马上打给他。」他说。
                 「对不起。我……有点累……我想睡一会。」
                 「好的。好好休息吧。石津,你当护卫员,陪著她哦。」
                 「包在我身上!」
                 被信代称作晴美的未婚夫的石津干劲十足地点点头。
                 片山走到走廊时,刚好晴美走回来。
                 「她的家人大概马上来啦。信代一夜未归,他们好像担心得一直没睡。一下子就来接电话了。」
                 「还有一个。这个也帮她打打电话如何?」
                 「可以。是不是男朋友?」
                 两人往医院门口旁边的红色公共电话走去。
                 「有十圆硬币吗?我的用完了──几号?」晴美拨号码。「她说爱上了哥哥,自己却另有男朋友。那封信的事问了没有?」
                 「她说累了,待会才问吧。」
                 「哦──一直没人接听哪。这个时间的关系,不是没道理。」
                 尽管如此,晴美还是耐心地等著。终于对方拿起了话筒。
                 「明石宅……」困倦的男声。
                 「明石一郎先生在吗?」
                 「哪位?」
                 「警方的人。」晴美的话叫旁边的片山瞪大了眼睛。晴美完全不加理会。「你认识桥本信代小姐吧。」
                 「桥本……嗯,知道。是同学的妹妹。」
                 「她被刺伤了,现在住院。」
                 隔了一会。「被刺伤了?」他好像清醒了些。「怎么搞的?」
                 「不晓得。被甚么人用刀──」
                 「伤势如何?」
                 「没有生命危险。」
                 「是吗……」
                 「信代小姐说要联络你的,所以──」
                 「特地通知,多谢。」
                 「还有──她──喂喂?」晴美愤然。「挂断了!何等无情的男人啊!」
                 「他不来探望?」
                 「我还没说出医院名称哪。这男的算甚么意思?」晴美光火了。
                 「冷静点──说起来很怪。为何她会在我们的公寓附近被刺伤?」
                 「没听说有路上狂魔出现呀。」
                 「那女孩似乎有难言之隐。她在隐瞒甚么?」
                 「那还用说。写情信给哥哥,不是不正常吗?」晴美一本正经地说:「咦,石津。」
                 石津「呱咯呱咯」地从走廊走过来。
                 「她想喝茶。到哪儿去找茶呢?」
                 「我来问问看。」晴美说。
                 「拜托了。」
                 「喂,石津,你应该留下来才是。赶快回病房去吧。」片山说。
                 晴美走向值勤室,片山和石津走回病房。
                 「她说了甚么?」片山问。
                 「嗯。」
                 「说甚么?」
                 「她说她想喝茶。」
                 片山摇头叹息著打开病房的门。
                 「──啊!」
                 两人呆在当常床是空的。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桥本康夫面无人色地向片山逼近。「我妹妹去了哪儿?」
                 「那个,呃,她……」片山吞吞吐吐地说。
                 「不要这样,康夫。」父亲劝告。
                 「可是,爸爸──」
                 「是我的责任。」石津十分沮丧。「我不该让病房空著。」
                 ──医院已经迎接了晨光到来。
                 信代的双亲和兄长赶来一看,发现受伤了的信代不知所踪,他们想咬片山他们一口也不是没道理。
                 「总之,我们得到当地警方的协助,在这一带搜索著。一定──」
                 片山正在拚命分辩时,晴美跑过来,还拉来一名护士。
                 「哥哥!」
                 「怎么啦?」
                 「她说她看到一个好像是信代的女孩。」
                 「真的?」
                 那名年轻力壮、身材圆滚滚的护士有点惴惴不安的样子。
                 「呃……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说说看。」
                

 「嗯。当时我站在急症室入口──呃,我接到通知说有急症病人送来,所以在那里等候。然后,一个穿深蓝色毛衣的女孩从走廊过来,脸色有点苍白,我以为是灯光微暗的关系……」
                 「你没和她说话?」
                 「说了。我问她「怎么啦?」她说:「我是来陪妈妈的,她有东西要用,我出去一下。」因她步伐稳定,看上去又不像病人,所以我就让她过去了……」
                 「其后没再见过她!」
                 「嗯。救护车马上来到,兵荒马乱的。」
                 「谢谢你。」
                 护士走开后,片山为难地摇摇头。「看来是信代小姐没错了,但她为何自己走出去?」
                 「谁晓得?」康夫瞪著片山说:「为了逃避责任,你故意叫那个护士这样说的吧!」
                 「康夫!不要说了!」外表耿直的父亲责备他。他紧闭双唇,把脸扭过一边去。
                 「抱歉。小儿无礼……」
                 「不,担心是当然的。我也很担心。倘若这么可爱的妹妹失踪了的话,我也会狠狠地揍那个监视的家伙一顿。」
                 石津忙不迭地退后两、三步。
                 「对了。」片山把话说回正题。「信代小姐有没有与人结怨之类的事?」
                 「那孩子性格开朗,不会和人争吵的。」信代的母亲谎:「无法想像她会有那种仇人。」
                 可是,没有仇敌的话,就不会被刺伤了。
                 「她最近有没有闷闷不乐的事?例如──为男朋友的事之类。」
                 「那是不可能的。」母亲充满自信地说。
                 「即是说……」
                 「假如有那种事的话,她会和我商量。我以前是教师,无论任何事情都能理性地处理。」
                 晴美想,对著这样的母亲,一定甚么事都不敢找她商量的。因为商量之前,大致上已猜到会有怎样的答案──晴美发觉康夫飞快地向母亲投以嘲讽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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