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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17 三色猫恐怖馆-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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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那个。懂吗?假如说,那把刀是桥本的,或者是桥本知道出处的刀。可是因著某种情由,他把它藏了起来。那个情形下,假使有人调查他的房间,发现了那个刀鞘,当然就以为是那把刀的──可是一查之下,发觉是不同的刀的东西!」
                 「有点明白了。」晴美说:「这样一来,桥本的嫌疑就完全澄清啦。」
                 「如果甚么也找不到,大家会以为凶手把刀鞘扔掉了,或者藏在别的地方。可是一旦找到了,而且知道是别的──」
                 「大家就不会再怀疑桥本了。」
                 「有心理上的效果──福尔摩斯,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福尔摩斯不答,反睡觉去了。这是肯定的信号。
                 「那么,毕竟是桥本──」竹林明说。
                 「那个不懂。不过,如果问起有关的事,他一定会说「这是以前用过的刀鞘。原来掉在那种地方」甚么的敷衍过去。」
                 「桥本很聪明的。」竹林明说:「不过,胞妹被杀,他对凶手的憎恨可想而知。
                 如果找到凶手的话,可能会杀了他。」
                 「他爱护妹妹嘛。」晴美话中带刺地望望片山。
                 「真不明白。」片山完全没察觉。「野田惠子、桥本信代、荻野邦子……除了邦子之外,其余两个怎样联系呢?」
                 「从那四个人问不出野田惠子的事?」
                 「完全不行。那个校长根本不懂人类心理。」言下之意,好像是说自己很懂似的。
                 「若是有人来讲就感激不尽了。」
                 传来叩门声。晴美喊:「哪位?」
                 「──我叫长沼。」长沼和也的声音。「关于野田惠子的事,想和片山先生谈谈……」
                 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竹林明急忙拿起鞋子,躲进里头的房间。
                 门打开时,长沼搔著头走进来……
                 「第三章:科学怪人1」
                 为何我不生为男儿身?
                 ──从戏剧部的房间窗口,可以望见位于上志学院高校邻座的美容健身课室。房间在二楼,越过围墙,可以俯视练习的情形。
                 一群中年妇人的难看肉体,裹在紧身衣或运动服内,正在冒汗──做著的人全神贯注,好像在做著甚么很有意义的事。
                 「无聊。」水口聪子喃喃自语。
                 水口聪子之所以经常在校舍走廊上排练,当然是因著房间太小不能走动的关系;而从窗口可以看到那种不愉快的光景,也是理由之一。
                 若是那样,不看就好了嘛。
                 我知道。不过,对于极端厌恶的东西,人类总是转向它看。聪子的情形,纯粹是出于反感和厌恶之念。
                 她本身十分清楚,自己讨厌并受不了是女人的事。女人为何如此丑胖又衰老呢?
                 想到这个就忍不住要从这个房间冲出去。
                 为甚么我不生为男儿身?聪子常常这样想。很久很久以前,从小学时代起就这样想。
                 小学二、三年级时,喜欢戏剧的堂兄带聪子去看莎士比亚的话剧。聪子每次都动也不动地看得入神,使一起去看的堂兄更瞠目。
                

 然后回到家里,聪子在家人面前,把刚才看过的剧中有印象的场面,用身体动作和手势正确地重演一遍,觉得很得意。若是喜欢那出话剧,她会去看几次,而且将主角的台词全部记在脑中。
                 可是,那种时候,聪子演的通常是「男角」。「哈姆雷特」、「马克贝斯」、「李尔王」……「罗蜜欧」太娘娘腔,态度暧昧,她不喜欢。她觉得「茱丽叶」比他勇敢得多。
                 随著年纪成长,对于演戏的梦想,无法避免地碰上自己是女人的墙壁。
                 无论怎么努力都好,自己都不能演「哈姆雷特」或「马克贝斯」。进了中学,加入戏剧组的她最初被分配到的角色,只是其中一个怪叫著跑的女学生。
                 高中生的主角,到了当天还记不住台词。没法子,聪子站在舞台的树背后帮主角念对白。
                 聪子觉得没趣,于是退出戏剧组,加入业余剧团,那里是真正喜欢戏剧的人才聚集的地方,使聪子兴奋不已。
                 可是,人去到那里都只有两种。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新来的聪子,不管何种角色,她演得比谁都好,于是剧团的老辈女性嫉妒她,把她赶了出去。
                 自此,聪子更加讨厌自己是女人的事……现在幸福吗?一半是幸福的。身为戏剧部的副部长,可以兼顾主角和演出的一切,所有人都承认她有卓越的才华,没人反对她。
                 然而,不管怎么自由发挥都好,毕竟无法从「女人」的框框跑出来。
                 明知自己的梦是荒谬的,但聪子仍然祈望自己生为男人。
                 在美容健身课室里,胖女人们还在重复地把腿举上放下,或老跌个人仰马翻的可笑动作。
                 如果想瘦的话,加入戏剧部好了,让我来训练你们。聪子微笑起来。
                 聪子站在房间的大穿衣镜前。镜子是便宜货,有点歪曲不平。用来调整衣裳倒无所谓。
                 难看的体型哪,聪子想。瘦长而不均衡,脖子太长。相形之下,手不够大。如果手大的话,在舞台上就显眼夺目了。
                 如果是男人的话,长得有点难看也无关紧要;但生为女人,曲线或腿的长度都成问题。
                 女人首先从外表就被决定角色了。
                 聪子从镜子移开视线。那不是照了令人觉得愉悦的身影。
                 门被敲响。
                 「请进。」聪子喊。关谷实走了进来。
                 「嗨。我来得太早吗?」
                 「不会。劳驾了。」聪子说。
                 「戏剧部的房间永远清清爽爽的哪。」关谷拉了椅子坐下。
                 「──四位全都能来吗?」
                 「长沼请假了。明明是他提议的。他该不会病倒了吧。」关谷笑道。
                 聪子轻微发抖。也许关谷没察觉到,但她知道自己的脸发烫。她连忙走到窗旁,又再俯视美容健身课室。
                 好像进入休息时间了,她们一边用毛巾抹汗一边热衷地聊天──一半的目的是为此而上健身班的吗?
                 椅子「咯哒」一声响,聪子宛如听见枪声似的赫然变得紧张。关谷站起来了。多半会走来这边,然后和她搭讪。
                 聪子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激烈的心跳。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出舞台前也从来……从来不曾如此怦怦心跳过。
                 关谷呢?他没走过来。那声音可能只是挪动一下椅子而已。对的。关谷没有必要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和她说话。
                 出其不意地,关谷的手搭住她的肩膀。聪子缩缩身。既冷又热的奇异感觉掠过背脊。
                 「──还在生气?」关谷问。
                 聪子沉默地摇摇头──生气。生甚么气?
                 「好极啦。」关谷轻叹一声,露出笑脸。「我以为你从此不再和我说话哪。」
                 聪子没看他,但她随时可以浮起关谷的笑脸──高二时,在学园祭反省会之类的派对里,把聪子的眼睛牢牢吸引住的那张笑脸。
                 聪子本来就认识关谷。同学年的关系,碰面的机会很多,也有不少交谈的机会。
                 事实上,两人一起当过学生股长。
                 所以,聪子当然见过关谷的笑脸。然而,在那个派对的高昂气氛中,关谷的笑脸让她看到了以往从未见过的「甚么」。
                 关谷用双手捉住聪子的手臂。
                 「不要。」聪子说,躲开关谷。关谷即刻松手,站在原地。
                 聪子靠著墙壁,一直盯著关谷。她眼镜深处的眼睛发出黯淡、绝望的光芒。
                 到我这里来──来到我身边吧。
                 「你喜欢了甚么人?」关谷徐徐向聪子接近。
                 「没有。」
                 「讨厌我?」
                 「没有。」
                 「那,有啥关系?」
                 「我不是那种女人。」聪子反抗地说。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看完话剧回家的路上。三个月前的事。关谷说有票,来邀她。聪子迟疑著。
                 那是一出一直想看的话剧,可是拿不到票,准备放弃了。如果不是关谷,而是别人邀请的话,聪子不会去看的;又假如关谷是邀她去看别的戏,她大概不会去吧。
                 可是,结果聪子欣然和关谷两个人去看了那出话剧。看话剧时,聪子几乎没意识到关谷的存在。她完全沉迷在话剧中。
                 回家的路上,聪子的激动并无冷却下来。那种体验是一年只有一、两次的事。
                 「去公园走走吧。」
                 她之所以答应关谷的提议,是因她想抱紧那种激动的感觉。
                 公园里满是情侣,但聪子根本心不在焉。跟刚才自己在剧场中体验到的激情相比,那种东西算甚么?充其量,只不过是无聊、廉价的煽情游戏而已。
                

 聪子一言不发地和关谷并肩而行。然后,在公园小径上,来到树丛的暗影中时,突然,聪子被关谷一把抱住,嘴唇被他堵祝聪子把关谷推开,踉踉跄跄地跑了……「为何讨厌男人?」关谷在聪子的面前停下来。
                 「我讨厌女人。」聪子说:「因此我讨厌自己。」
                 「你对任何事都想得太多了。」关谷笑道:「轻松地享受人生不就好了。」
                 「有啥法子?生来是这样的。」
                 「那正是你的优点。」
                 「我没甚么优点。」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口。「既不是美女,身材又不好!」
                 她想被赞美。没有的事,你是美人哦。她希望他这样说。
                

 啊,为甚么我要说这种傻话?就跟那些在窗口下面冒汗的笨女人一样……「你故意把自己反照在扭曲的镜子里哦。」关谷说,手指贴在聪子的下巴上。他轻轻抬起聪子的脸,把脸凑过来。聪子拚命压抑自己,不让自己的头移开。
                

 关谷的唇碰到她的──一瞬而已,关谷的手臂如大蛇般紧紧缠著她的身体。胸部被压逼的感觉令她觉得晕眩。在舞台上沐浴在灯光下的恍惚感,彷若从内心深处涌上来般使人陶醉其间。
                 聪子的手生硬地搭在关谷的背上。
                 门外传来谈话声,聪子慌忙离开关谷,冲到桌前在椅子上坐下。
                 「──怎么,关谷好早哇。」
                 明石和桥本走进来。
                 「长沼怎么啦?」关谷用理所当然的语调说,坐在远离聪子的位子上。
                 「不晓得。只是缺席。」桥本耸耸肩。「有三个人就够了。不是吗?」
                 明石和关谷交换一瞥,桥本看到了。桥本在揶揄他们三个在他不在的情形下答应水口聪子的请求的事。
                 关谷苦笑一下,明石不知没听见还是假装不知道,边坐边说:「好了,我分配到甚么角色?」
                 「先谢谢你们的合作。」聪子说。心脏还在扑扑跳著,但表面上保持平静。
                 「我可不是喜欢才干的。」桥本说:「只是既然答应了,不得不干到底。」
                 「对「奇情俱乐部」而言,并非甚么羞耻的事呀。」聪子说。
                 「我知道你懂艺术,因此我觉得不妨做做看。」桥本顿了一会才说。
                 「谢谢。」
                 「大概不会学那些连模仿滑稽作品也不能区别的家伙生搬硬套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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