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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章回小说 2007年第12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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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谁这么大胆?一张甜甜的脸半遮半掩地一探,奚小芹进来了。奚小芹穿得很露,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衣,酥胸裸露,释放出挑动心弦般的诱惑。奚小芹动情地说:牛局,我一宿一宿地失眠,我要不把自己交给你,这一生就算白活。我,真的喜欢你。奚小芹一脸的真诚,一脸的委屈,一脸的无辜,款语轻言,旖旎缠绵,眼圈红红的,声音颤颤的。牛强轻撩眼帘,匆匆一瞥,常言道,灯下观美女,奚小芹那怨艾的眼波,携露带雨的神采,让牛强浑身的血液哄下子奔涌起来。可在一闪念中,理智让他镇静下来,牛强说:你快走,今晚开党委会,等一会儿人就上来了,实在对不起。奚小芹很真很实很执着,她说:我已经和我爱人说了,他同意我和你相处,这是他的保证书。说着就把保证书递给了牛强,牛强斜了一眼,便看清了上面的一句话:我同意你和牛局长相处,我决不干扰。下面是奚小芹丈夫的签字和手印。牛强如同吃了一个死苍蝇,恶心,这个女人,简直疯了! 
   
  (五) 
   
  每天晚上,牛强的办公室都不断人。这一天,牛强奔波一天有点乏困了,刚想要上床休息,尤晶的爱人邱权来了。他已经来过多次。邱权是引三局工程处处长(二级单位的处长为副处级),长得矮胖,胳膊腿粗细正好,唯独肚子的比重大了些。邱权有一张胖乎乎的娃娃脸,走路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嘴唇紧闭,心事重重,一脸的成熟稳健,一脸的国家大事,外八字的脚落在地上,不慌不忙叭嗒叭嗒的很有节奏感。邱权经常是一个人来,有时和尤晶一起来。这次却领来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邱权介绍:这是我姑的女儿,叫麦岁。牛强搭眼一看,麦岁真如一颗灌饱浆水的金黄的麦穗,鲜嫩的青春气息,从她那发育良好的身躯内向外流淌。牛强客气地让座。闲聊了几句,邱权说:牛局,我看你一个人住单身太困难了,你又不会照顾自己,从明天起,每天早晚,让麦岁过来帮你做做零活,洗洗衣服被褥什么的……不要工资。反正麦岁大学毕业后还没分配,在家呆着也没啥事,就算我和尤晶的一点心意吧,牛局你千万别客气。 
  牛强翕动了一下鼻翼,似乎嗅出了一种味道,忙说:不用了。邱权又要说什么,王遥进来了。邱权赶紧和王遥打招呼,又介绍麦岁。王遥说:我认识。又转向麦岁问:在哪儿上班哪?麦岁笑着说:在家。邱权笑着和牛强王遥打招呼说,牛局、王局,没事,我们先走了。王遥的眼光,把邱权麦岁送出挺远,半天才收回来…… 
  王遥是来请牛强去吃宵夜,牛强也觉得肚子饿了,就随王遥去了。 
  王遥引牛强进了名人大酒家的豪华单间,牛强说:咱俩用不着进这么高档的饭店。王遥说:毛主席早都说了,既来之,则安之。安之,吃之,造吧。王遥把牛强让到正位,二人刚坐下,房间的门开了,牛强的眼睛被一片光亮晃了一下,只见两个摩登女子。款款走了进来。王遥从座位上弹起来,笑着介绍高个女子:她叫宋白,市歌舞团舞蹈演员。牛强像例行公事似的睃了一眼,但见她,魔鬼的身材,明星的脸蛋,睨你一眼就能放出强电来,那是一般男人很难招架住的魅力四射。一看就知道,这是那种进攻性很强的女人。王遥说:宋白呀,你一定陪好牛局。王遥又介绍另一位女子,说:这是我的朋友小纪。小纪补充说:我俩一个单位。宋白站起来,给牛强满酒,小纪给王遥倒酒,四个人碰杯,干!两位女士笑得星光灿烂,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倒酒一会干杯,似乎是两个肩负使命的人,没话找话,故作幽默。牛强的身体有点热,脸皮有点紧,好像血压上来那种感觉。王遥喝出了兴致,摸起麦克就吼,吼了一会儿,搂着小纪就跳起来。宋白也站起来请牛强跳舞。牛强摆手说我不会,宋白就硬把他拽了起来。开始两人还保持一点距离,越跳越靠近,牛强斜睨了一眼,见那两位已经亲上了。在幽暗的光线里,牛强看到宋白从眸缝中扑过来的两道亮光,先是像两缕清风柔柔地敷在牛强的脸上,倏然间,又变成了两团火,烧烤着牛强的脸。宋白的体香氤氲着,徐徐拂拂地就钻进了牛强的嘴里,一股燥热如涌动的暗流,把身体撑得胀鼓鼓的。宋白胸前那两团肉乎乎的物件,已贴到牛强的身上,宋白的香唇马上就要衔住牛强的嘴。就听得宋白娇声低语地说:牛局,喜欢我吗?做个朋友好吗?牛强觉得自己正在一片沼泽污水中往下沉,眼看自己就要沉没……突然,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他一激灵,礼貌地对宋白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牛强走到门外,大声打哈哈逗趣地说了一些话,然后匆匆地返回屋内,说:非常对不起,我家来电话有急事,我得马上走!王遥一脸茫然地唔唔了两声,没等说出话来,牛强已经大步跨出门外。望着牛强远去的背景,王遥若有所思地杵在那儿…… 
  牛强没接到什么电话,为了脱身,自编自演了一个小节目。但他不能回办公室,必须将错就错——回家!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牛强的家住在省城水利厅家属楼,他开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牛强怕惊动黄叶,轻轻地开开房门,一抬头,牛强一惊,黄叶不但没睡,反而紧挨着朱臣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地说笑着。朱臣前探着身子,津津有味地听着。看到牛强进来,两个人一愣,都笑了,笑得很尴尬。朱臣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哎呀,回,回来了!黄叶赶紧补充说:啊,朱,朱臣来有点事。牛强很客气地对朱臣说,坐吧。朱臣说:哥,我也没事了,我回去了,明天我请你喝酒。忙不迭地走了。 
  朱臣走后,黄叶上前拉住牛强的手,娇嗔地说:老公啊,怎么才回来呀?又接着解释说:朱臣来看看咱家有没有啥事需要他办的。牛强没说啥,也没多想,这些年,牛强有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他以为,出众的男人没有后顾之忧,女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她们会量出每个男人的分量的。 
  晚上,两个人补习耽误了的课程,一贯激情四射的黄叶却如霜打的花蕊,总也滋润不起来。可能是黄叶的情绪感染了他,牛强也不知怎么了,浑身慵懒懈怠,过去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的小弟弟也像没睡醒似的,站起来直晃当。两个人就像吃了一顿不可口的饭菜,饱了,但没滋没味。办完事了,他们仰面平躺着,两对目光像四把僵硬的剑,呆板地插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牛强就开车返回了“引三”局。 
  “引三”局仿佛是一个一夜输光了的富豪,外面是风光无限,内里却积重难返。牛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累得身心疲惫。他仰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心却一下子飞走了。这些天他格外想家,黄叶的面容总在他眼前晃动,晚上还时常做噩梦,梦见黄叶和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做些苟且之事,本来脑袋一挨枕头就呼噜的牛强,却经常瞪大眼睛,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天傍晚,牛强刚吃过晚饭,提笔正准备修改全局改革方案,突然传来“梆梆”敲门声,王遥开门说:下午接到厅办公室通知,明早九时省厅召开各单位一把手会议。车已准备好,明早七点准时出发。牛强一想,说:今晚就走,先回家。 
  大吉普在暮秋月夜奔驰着。月光溶溶,秋风习习,牛强让司机播放“梁祝”交响乐,这是牛强最爱听的曲子。他仰在靠背上,微闭双目,耳畔又响起上几天黄叶给他打电话,说她怀孕了的声音。当时他乐得蹦起来。这几年,他一见到别人的孩子就喜欢得不得了,他想,该有个孩子了,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一个刚满周岁的小男孩,从黄叶怀里挣脱开来,张着手咧着嘴咯咯地笑着,向他扑来。他赶紧抱起,一口接一口地亲着,他把儿子举到头顶,让儿子骑在脖颈上。儿子笑,他也笑。笑声稀里哗啦震得屋内簌簌作响。不一会,儿子尿了,尿水顺着脸和脖子往下淌,尿水愈淌愈大,还挟着风雷……牛强一睁眼,天地一片混沌,瑟风冷雨,把汽车砸得摇摇晃晃。牛强想,方才还是风清月朗,怎么突然就风雨交加啊!天老爷也是喜怒无常哦。 
  牛强到家时,已是夜半时分。 
  又是三个多月没回来了,牛强的身体真的有点饥渴了,他轻轻拧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屋,他想悄悄掀开黄叶的被子,露出她那雪白的身子,然后扑上去,给她一个惊喜。他一开灯,一下子惊呆了!浑身的血液立刻涌到了脑门!他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像两条死鱼般纠缠在一起,一个是自己安全的“港湾”,一个是自己过去的司机兼哥们儿。牛强顺手操起一根木棒,要一棒子遲扁他们打残他们。床上的两个人突然发现了险情,一骨碌爬起来,朱臣已抖成一团。牛强手攥木棒一步一步往前走,朱臣慌忙下跪磕头作揖,左右开弓地抽自己嘴巴子:哥呀,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哪!牛强那喷火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渐渐地那团火熄了,变成了蔑视——让人颤栗地蔑视。黄叶战战兢兢地说:牛强,都是我的错,不怨他,是我找他来的。住口!牛强一声怒吼,把两人吓一跳。瞬间的沉默,牛强却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滚!声音不大,但如一声闷雷,震得朱臣连滚带爬地跑了。扑噔,黄叶一下子跪在牛强脚下,一面嚎陶大哭一面抽抽噎噎地说:牛强,你就知道要工作要前途,你知道女人吗?你知道守活寡的滋味吗?黄叶爬到牛强脚下,一下子抱住牛强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嚎道:牛强啊,看在咱们孩子的分儿上,原谅我这次吧!牛强一脚把黄叶踹倒…… 
  几天的折磨,使牛强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好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他一会坐下一会站起,点上烟大口大口地吸,不一会,胡乱飞蹿的烟雾使他的办公室一下子混乱迷蒙起来。这屋子太污浊了,牛强走出办公室,直奔引三局后面的一处名叫植物园的地方,这是牛强经常散步的地方。植物园内有几座小山,错落有致的林木叠叠翠翠,片片红叶杂陈其间,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可牛强没心赏景,他要做个决断——离婚!和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同床共枕是男人最大的耻辱!可是,可是,孩子怎么办?他还没出生,将来出生了,到妈妈那儿有个后爹,到爸爸这儿有个后妈,从小到大的痛苦哇!唉,怎么办,怎么办哪?牛强背靠一棵粗壮的百年柏树,慢慢地坐下来。他掏出烟,点着,狠狠地吸一口,噗,又使劲地吐出,一股刺鼻的辛辣呛得牛强泪眼汪汪。他把头埋在胸前:闭上眼睛,苦苦地思索着。嘀嘀!手机响了,他一听,是黄叶。黄叶说:牛强啊,你能不能原谅我?牛强听到手机里丝丝地响声——那是一个女人的啜泣。啪!牛强把手机狠狠关上,又来电话,又关上,又来,又关,一连几次,牛强就是不接,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赌气还是绝情。又过了一会,手机没了声音,像条僵硬的鱼一动不动。手机死了。 
  黄叶又来几次电话,每次都哭得天昏地暗。牛强嘴上说得很硬,可心里还是犯难,唉,无辜的孩子,没出生就被遗弃了,怎么办哪?经过几天几夜的煎熬,牛强下了决心,回去,和黄叶好好谈谈,她若真心悔改,就把她调到引三局来。唉,为了孩子,忍受屈辱吧!牛强自己开着车,迎着初冬的满目萧瑟,想着那天晚上两条死鱼般纠缠的裸体,泪如雨水般流淌下来。泪水糊住了眼睛,眼前一片迷雾,牛强停下车,蹲在路边一阵呕吐,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只吐出来一些哭嚎般的声音。 
  牛强跄跄踉踉地推开门,瞪眼一看,黄叶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牛强走到床前一看,黄叶的脸色惨白,眼眶里汪着两滴晶莹的水。牛强一阵心酸,眼睛便潮了。牛强张了张嘴,没等他说出话来,黄叶却声音软软地说,牛强啊,今生今世我对不起你了,来生当牛做马再赎罪吧。牛强说,你病了?黄叶的泪像决堤的水,汹涌而出,大声吼道,孩子没了!孩子没了!牛强一下子傻了,床头柜上的手术单和黄叶虚弱的身子让他明白了一切。牛强一阵眩晕身子一晃,撕心裂肺般地怒吼:败类! 
   
  (六) 
   
  牛强在省城停留两天,办完了离婚手续,就把司机打发回局里了。他不想让司机看到自己那张沮丧的脸。 
  牛强自己开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车疯了,他也疯了。他透过车前挡玻璃,看到了一个倾盆大雨的世界,他停下车,探出头往外一看,秋阳高照,碧天一洗,他用手抹一下脸,泪水从手指间流淌…… 
  牛强的头脑好像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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