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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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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在兴头上,嵇隽披着件白色的衫子走了进来,顶着那张娃娃脸乐呵呵地道:“今个什么是日子,你们说的话竟让我听了个一清二楚。寂己啊,这种事情你居然放一个女孩子来主动,太让我失望了。”忽略寂己强忍不发的神情,嵇隽双手插在袖管里,走过去安慰碧人,“小蛇妖,你别理他,他正口是心非呢。听到说你差点被那只媚狐打死,关也不闭了,直接冲下山去救人。后来又一路抱着你回山,那场景,玉醴上好多弟子都瞧见了,你随便抓一个来问问,看死小子认不认。”
  嵇隽大仙描述出的形象,简直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寂己了。许碧人看着门边那人,疑惑:“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嵇隽大仙的话遭到了怀疑,这点让他很气愤:“我几时骗过你了。”
  碧人用目光去搜寻寂己,可刚才还站在门边上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踪影。嵇隽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来:“他都跑了,说明此人心虚啊。”
  ⑥
  虽然玉醴峰上到嵇隽大仙,下至刚入门的弟子们都看出了寂己与许碧人之间有厚重的□感存在,但偏偏事情的主人公一个认死理一个差根筋,碧人成天里试探过去试探过来乐此不疲,寂己每次烦了就会叫许碧人回村子里去。
  于是这天碧人终于爆发了,她决定激将。
  所有人都知道碧人不是真的要离开,但是都配合着她假意挽留,更有女弟子跑来哭哭啼啼地求着碧人别走,那场景,可谓泪流成河,甭提多感人了。碧人没哭上两声,就回头去看寂己所在的屋子,看到没动静,就哭得更加厉害。哭着哭着就看见寂己那屋里微弱的烛光灭了,所有人因此都变得尴尬起来。
  “我去,寂师兄不会是这么早就歇息了吧。”
  “说什么胡话,你现在还睡觉吗?可寂师兄太狠心了,万一人家真走了可怎么办。”
  有女弟子怕碧人因寂己的反应伤心,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那屋床大,过来凑合挤一晚上也无碍。聊聊天什么很快就熬到天明了。”
  许碧人这次真的有些置气了,她狠狠踢开脚下的小石子,什么都不说,直接下山。
  回到村里的时,村中几个老人正坐在村口烤火聊天,见远处人影绰绰的,大家都警备起来。待那人走的近些,才发现是许碧人。
  老人们早听说她上了玉醴峰去做神仙,如今见她皮肤光滑亮白,乌黑发丝用上好的碧玉簪在头上挽成了好看的发髻,就连衣裳也是绸缎料子做的,不由欣慰:“咱们村别的不说,前前后后出了两个神仙,也算是沾光了。”又絮叨了一阵,才有人问道,“怎么只你一人啊,寂大仙人呢?”
  寂己?碧人咬牙:“死了。”
  “啊,真的假的,我们都没听说。原来神仙也会死啊,寂大仙人怎么死的。”
  “和女人鬼混,染了花柳,病死了。”
  听这许碧人这么一说,老人们都无言以对。但是他们好糊弄,都认为许碧人说的是真,各自怀念了寂己的音容笑貌后,才道:“可怜了寂大仙人那堂堂样貌哟,长得是英俊,怎么会把这些恶习染上了。碧人仙子,你身子骨没什么事吧。”
  许碧人桀桀一笑:“我没有。你们有所不知,寂大仙人他不行的呢,仙子们都嫌弃他,他只有到处去寻花问柳找些安慰,这才染上病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老人们的谈资本来就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极好的谈资,他们更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不亦乐乎,倒把旁边的碧人给忽略去。不过许碧人也并不在乎,听着他们左右议论寂己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心底痛快是痛快,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大好。
  大家聊得火热,没注意又有人朝这边靠近,话题正进行到关键时刻,一个原本应该是死了的人却突然站在了碧人的身后:“有段时间没来过了,不想大家都还如此健朗矍铄。”
  村民们看着寂己,又看看许碧人,不知道是谁带头大叫了一身“诈尸了”之后,顷刻间便跑了个干干净净,那矫健的身姿,看起来真的是很健朗。
  寂己绕过来,在碧人身边坐下。碧人往旁边挪一点,他也跟着挪一点,直到挪无可挪,她才镇定地转头看着寂己:“你不是睡了吗,睡不着下来散步啊?”
  “我若不下来走动,名节都被你毁尽了。”
  碧人坐在那里,丢了一节树枝进去,等烧的啪啪作响了,才不酸不甜地道:“我不过是被毁了妖丹误食神芝仙草成仙的蛇妖罢了,哪里来的能耐诋毁寂大仙人的名节。大仙人就不要再笑话我了,碧人受不起啊。”
  寂己不在意她的口气,只是道:“你似乎很怀疑我。”
  “我怀疑你什么了。”
  他想了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和袁媒婆说我不行。如今你又自己跑回来,对着一干不相关的人再次说我不行。我十分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我不行的?”
  碧人努力控制眼神,才能保证自己不乱瞟,但周围温度显然因为这话上升了。
  “我懂了。”寂己像是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站了起来。
  “你懂什么了。”
  “许碧人,你说你,身为女子,却连衣裳都不会买。除了我上次给你带回的两套衣裳,这一次头上的簪子身上的亵衣亵裤脚上的袜全是我给你拾掇回来的;我只闭关几日,你就闹腾的差点连命都没了。”看着碧人红着脸要反驳,他不给机会继续说道,“你仗着袁媒婆说了亲,还有嵇隽大仙在背后撑着,便胡作非为,毫无身为仙者的自觉,这样的仙子,要不是我看着你,你怕是非要搅得天下大乱才肯收手。”
  碧人完全呆住了。
  火光遮盖了寂己面上的红,他低头,一把将碧人抱在怀里:“而且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你再三对我的诋毁,反正你我之间是众望所归,今夜就让你识识真相。”
  碧人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走了,这次寂己没有再御剑,而是一步步朝着玉醴峰上那片属于他们的桃源走去。隔了好久,才传来碧人回过神后的笑:“哈哈哈,你非得要把话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吗,我又不是不会从你,哈哈哈……”
  ⑦
  无言在瀛洲又晃悠了三五日,沐才出现。
  一边等着沐看故事,无言一边道:“你这个朋友结局很不错啊,我瞧她二人成日下山四处玩耍打闹,感情是好的很,看着都让人羡慕。神仙的生活要这样过,才叫惬意嘛。”
  开始都不知道沐有没有在听,知道最后两句,沐才微微抬头:“她那是散仙,没有仙阶也不列仙班自然无事一身轻松,我看寂己是可塑之材,也很得嵇隽识赏,但愿他别被许碧人给耽误了就好。”
  无盐抿嘴一笑:“我看你这些日子不像是在瀛洲,可事儿倒打听的很清楚。寂己仙人做事哪里用的着你我来烦恼,他分得清缓急轻重,你就别瞎操心了。对了,只一事我不大明白,许姑娘身为蛇妖时,明明是一条金蛇,但妖丹却是绿色,这是何原因?”
  本来只是随便问问,连许碧人和寂己都没查清楚的事情,无盐并不指望沐能知道,不过沐却很快地开口道:“许碧人的爹是凡人,凡人和蛇妖生下的孩子,成妖后,当然会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凡人和蛇的孩子?”
  “嗯。”
  沐看完了故事,满意地收下,目光在黑纱上游走了一会儿:“你脸上麻疹该是消了。”
  无盐听他说到这个,语气变得欢快了一些:“嗯,我就知道是你的功劳。现在脸上的麻疹已完全没有,有时摸着自己脸上的肉,清爽的都让我都舍不得撒手。”
  虽然看不见无盐的表情,但沐从声音里都能感觉到她的开心:“瀛洲可以告一段落,等明天早上醒来之后,你就会发现自己又漂亮了一些。可是无盐,即便到时候艳绝天下,那也不再是你无盐的面容,这样也还是要坚持下去吗?”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无盐重重点头:“我没有关系的。”
  沐不再说话。
  无盐怕气氛僵掉,故意没话找话说:“可是,这次听好多人谈到了玉醴峰的修迦仙祖。你看嵇隽大仙作为修迦的关门弟子,对她感情深厚也就罢了,可是就连寂己这样从未见过修迦的年轻弟子都十分尊敬她,真让人羡慕,从前我不闻仙道,只是简单听过修迦仙祖的名号。是要做些什么,才会让大家都这么喜欢她呢。”
  可是她说完后,沐却还是没有说话。她只能道:“沐?”
  沐像是有心事,直到她一唤,他才开口:“她当然要值得尊敬。如果没有修迦传授仙法,现今十洲之内仙家成群的景象根本不可能存在。她开辟了仙道,就是众仙之母,你说谁会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呢?”
  “言之有理。”
  “我这里有修迦的画像,你要不要看。”
  无盐感到意外,但没有拒绝:“好。”
  这幅画像沐似乎随时都带在身上,画上女子栩栩如生,眉目间的灵动是无盐从没在身边任何一人身上所见过的,她情不自禁伸手在画上拂过赞叹:“太美好,实在是太美好了。怪不得嵇隽大仙认为天下无一女子比的上她。从前灵堂里供的泥像,只传达了她神彩的千分之一。”
  沐倒是很冷静:“嵇隽是最受修迦爱护的徒弟,他看她和看别人的眼神当然不同,这样褒奖修迦虽然是有些过了头。”他收起画像,“不过倒也不过分。”
  无盐觉这沐说话似乎都失了条理,不过她也没有介意,只因脑子里还想着画上那人。
  “你接下来准备去炎州了吧。”
  “这你都能猜到。”无盐扬起笑,“不要说炎州第一美人又是你旧识。”
  沐不咸不淡地转身:“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旧识。”
  


☆、三、炎州·月宴【上】

    ①
  肃师回来时,月宴正陪着二小姐霖苑在池塘边喂鱼。
  虽说是在喂鱼,但其实月宴只是站在一旁保护着二小姐不要落入水中而已。这时,外面的下人快速走进来附在霖苑耳边说了什么,只见霖苑扑哧一笑,便挥手让他下去了,拿着鱼食扬手洒进池中:“月宴,肃师回来了。”
  月宴表情这才起了微澜。
  霖苑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故意大声道:“这里人太多,惊得鱼儿都不敢过来。月宴,不如你去厨房替我拿点清凉的糕点,慢慢小心端来,切不要洒在路上,知道吗?”
  “是。”
  月宴感激地看了看霖苑,低着头就走,等绕过了回廊,她才再也按捺不住地奔跑起来。肃师终于回来了!心快乐地好像样腾飞一般,这样焦急地期盼与不安总算到了头。
  肃师是大公子的暗卫统领,身份和其他被养着的刺客自然不一样,因此有自己的独院。月宴推开门悄悄走进去,正想给肃师一个惊喜,他却先一步回头看见了正猫着身子打算偷袭的人:“步子那么重,还想吓唬我。”
  月宴被发现了也只是吐吐舌头,露出顽皮的一面,飞奔过去一纵就越到了肃师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一走就是一载,我十分想你。这趟出去可有给我带回什么好玩的物什没?”
  肃师反手拍拍月宴:“我若说没有,你必会闹个没完没了。下来再说。”
  听他声音好像有些虚浮,月宴哧溜地滑下来,鼻子仔细地嗅了嗅,没等肃师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口——果然是一道结痂后又裂开的伤。
  那伤看起来又长又深,像是被大刀砍下,她心立刻就揪了紧,变戏法似的摸出药膏,心疼地替肃师抹上药:“你居然也会被人直面砍下这样的伤,想那对手一定十分的厉害。现在还疼吗?”她有些心虚,担心是自己刚才力道太大,才撞得肃师伤口裂开。
  炎州气温高,并不适合养伤,但肃师还是赶着回来这里。此刻就算是痛的额上青筋冒起,他声音听上去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只是语气不同于对其他人的冰冷,那里面透着些温情:“男人身上留些疤痕算得了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
  月宴嗔怒地抬头看了看他,须臾后又埋首替他重新包扎伤口:“是,都是我大惊小怪。”
  他们俩,一人是大公子的暗卫统领,另一人是二小姐的暗卫统领,肃师俊朗挺拔,月宴生的国色天香,完全般配到了令人发指人神共怒的地步。这次肃师走之前,大公子还戏谑地说等他圆满完成任务归来,便和二小姐商量着替他们将婚事办了。此刻肃师虽是负了伤,但好歹将事进行的十分妥帖,月宴脑子里想起大公子的话,心里怎么都是甜蜜。
  她嘴上又数落了肃师几句,才轻轻倚在他怀中,抬头看着肃师道:“你以后有没有什么别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
  “就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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