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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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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藏的什么鬼心思。”
  南泽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就当回娘家。”
  螺芳看着背对她们而立的鸿玉:“我连娘家人都没有。”
  南泽慌了:“胡说八道,我不是你娘家人了么。”他想起什么似的,招呼鸿玉:“我才从玉醴峰上赶回生洲,一路都没人告诉我芳儿回来了,鸿玉,你们可替她接过风?”
  鸿玉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来,脸上笑容勉强:“姐姐现在是修罗道的人,不可和往日……”
  “那就是没有了,你准备准备,今晚筹个家宴,我们替芳儿洗洗尘。”
  连敷衍的笑容都提不起,鸿玉只低垂了眼应下。
  晚间这个所谓的家宴参与人数只有三个,因为丹青府宫里有名头的女仙只有鸿玉一人,加上个主人南泽以及家宴的主角螺芳,满满一桌菜配了三副碗筷,螺芳吃着吃着就来了脾气:“南泽你真不是个东西。”
  “唔?”
  螺芳握紧了筷子:“我爱的吃的菜全摆在你面前,你当我手有这么长?”
  南泽满嘴的饭菜,话说的不清不楚,螺芳半听半猜才听懂了他说的是:“我故意的。”
  气不打一处来,螺芳扔下筷子就要用拳脚招呼,这时鸿玉却搁下了两支白玉筷子,清脆的一声响让南泽与螺芳同时顿住。鸿玉没有去看他们,只是用手绢擦擦嘴角,细声细气地道了一句“我吃好了”接着也不等南泽的回答便离开。
  她一走,螺芳也不再闹腾,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吃东西,南泽也不去拈菜,只是取了配套的白玉壶在一旁自酌,默默的陪着螺芳枯坐。
  等一壶酒喝完,螺芳的菜也吃的差不多,整整一桌菜在她独自奋斗下竟解决的干干净净,南泽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研究螺芳到底能装下东西,轻松地道:“出去走走?”
  螺芳看了看外面黑尽的天,欣然同意:“好啊。”
  ②
  南泽是个很勤俭的男人,之前他闹着要看府宫的帐薄,看了之后气得吐了好几口鲜血。至此入夜之后丹青府宫上下再没有一盏宫灯,就连一柄烛台都找不到。此时,螺芳与南泽接着稀薄的月光在千折百回的小道上慢慢地走,心里的狂躁渐渐熄灭了不少。
  南泽和身边的女人相处了许多年,即便不看她,也能知道螺芳心里在想什么:“这趟你回来闹也闹够了,我也将你配合的很好,但长久下去实在是坚持不了。姑奶奶,你到底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螺芳狠心地折了道间一枝花:“赶我走啊。”
  “哎,不敢。”
  “这是你们欠我的。”螺芳将花蹂躏的不成样子,“欠我的总该还回来。”
  到底是南泽赢了道理却输了情谊,闭上嘴不说话。
  生洲丹青府宫的南泽与郭螺芳,那是多少年前人人艳羡的一对。虽然说不上多么般配,但南泽玩世不恭的性子只有螺芳能制住,他也心甘情愿被螺芳这么役使;再说螺芳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南泽也是再了解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合合美美,没什么不好的。
  直到螺芳的妹妹鸿玉升了仙。
  螺芳升仙时不过二八岁,她妹妹鸿玉升仙时却已经二十有七。鸿玉被螺芳接到丹青府宫时,被这里的气魄辉煌所震住了,长大了嘴到处看着。南泽当时正从书房出来,难得看见螺芳会带着个女子转悠,一想,主动朝她们走去:“芳儿,这就是你和我提过的那个妹妹?”
  鸿玉一回头,就看见了俊朗非凡的南泽,心加速跳起来,她稳住呼吸,站在螺芳身后向南泽规规矩矩地行了全套的礼。
  南泽在丹青府宫散漫惯了,养的手下的大仙小仙统统礼数不全,他许久没有看过有人这么正经地冲他行礼,一时僵住,还是螺芳一边叉腰笑一边将鸿玉扶了起来:“你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这是我亲生妹妹,郭鸿玉。”她再对鸿玉道,“他就是我和你提过的丹青府宫的宫主,南泽。”
  鸿玉老实的换了方式问安:“见过宫主。”
  怯生生地鸿玉在一堆豺狼虎豹里显得格外新鲜,南泽身边的贴身仙侍大胆地开起玩笑:“鸿玉仙子不该跟着我们唤宫主,应该是唤姐夫才对。”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毫无顾忌地当着面儿大笑起来,就连螺芳都跟着笑起来。只是没人留意到鸿玉面上的难过与南泽眼里转瞬即逝的尴尬。
  爱情使人盲目,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螺芳已经不愿多提,非要说起来,多少有些狗血。不过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和自己的妹妹互相瞧上了眼,两人在她外出寻茶谱时,天雷勾地火,纠缠的一发不可收拾。
  螺芳站在门口,手里的茶谱被她捏成了一团,怀中的茶罐狠狠地朝着了榻上的南泽扔去。南泽被铁罐准确的击中,痛的龇牙咧嘴。
  鸿玉用被子盖住了头,缩在里面不肯出来,南泽不得不顶着螺芳的目光披上了衣裳,带着螺芳出去时还不忘体贴的关上门,那一瞬间螺芳脑里跳出来的只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南泽,这样温柔的他,她几时见过。
  螺芳走时,南泽从地上捡起那本茶谱,忽然才发觉那个常常醉心于茶道的螺芳,好像并不是十分地喜爱喝茶,反而较真思考起来,一直对品茶情有独钟的,都是他。
  再后来,螺芳主动找上了鸿玉,两人谈了一宿,第二日螺芳便心急火燎地入了修罗道,彻底从丹青府宫搬了出去。宫内众人虽然为他们遗憾,但也无能为力,毕竟南泽为了鸿玉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走了宫内所有的仙子,留下的都是没有半分威胁力只需要浇花扫院的女仙侍。
  两人成婚时天上没有几个神仙来贺喜,螺芳真不知道好面子的南泽是如何熬过去,又是如何对他那心眼和针一样小的媳妇解释的。但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一路走到了碧波池,当年螺芳最爱在这口为整个丹青府宫提供饮用水的池子里洗脚。时隔过年重新看见熟悉的池水,她立马撒腿跑过来将手放在池子里搅了搅,回头促狭地道:“你们现在还在用池子里的水吗?”
  南泽知道她言外之意是什么,故作恶心状回头:“谁还喝的下去。”
  螺芳笑了几声,盘腿在池边坐下,南泽走到她身边,感觉湖边有夜风起,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替螺芳系上。她大大方方地任由南泽系好披风,深吸一口气:“到了丹青府宫,感觉人都清爽了不少。总归是半路出家到了修罗道,底子没铺好,比不得他们那些身而为修罗的。你说我输在了起跑线上,以后还追不追的上进度啊?”
  南泽眼睛在夜里发亮:“追不上就别追了。反正丹青府宫地方也大,要是嫌累,你就去求了嵇隽大仙,让他还你仙籍,重新回这里住下。”
  螺芳看向南泽,差点就被他眼里泄下的星光给吸了进去,她抓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等石头完全沉底了,才道:“在这里住下?你也真是会说笑话,就算你不怕你夫人将我骨头刮干净熬汤喝,我还怕呢。鸿玉的性子,我是越来越摸不透,你也别再用我来试探她。”
  南泽听她一说,就知道她是直截了当拒绝了。
  隔了好久,南泽还是忍不住开口:“一直都欠你一个对不起。”
  螺芳看他。
  “当年我和鸿玉……”
  “我不要听。”螺芳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请别在我面前追忆你们的往昔。事到如今我郭螺芳再不是离了你南泽就会活不下去的小仙子,而是活蹦乱跳的大闹六道的螺芳修罗,儿女情长在我面前就是个屁,你别来酸我。哦,鸿玉似乎挺吃这套,你闲了多哄哄她。”
  南泽道:“活蹦乱跳。那你为何一身是伤的从地狱道回来。”
  “都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受点伤很正常,你以前不也经常挂彩。”
  “你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是不是因为你和他出了事儿。”
  螺芳双手抬起伸了个懒腰:“许久不运动,走远了就觉得好困,我去睡觉了。”
  看着螺芳拖着大了许多的披风渐渐走远,南泽心里的歉意只多不少。
  她说,郭螺芳如今再不是离了南泽就会活不下去的小仙子。那曾经呢?想到那个在她最困难时出手相救的男人,南泽就是觉得,一定要把自己欠她的良心债都还回去。
  


☆、生洲·郭螺芳【中】

    ③
  坐在殿上的三个官吏很不安,他们转转眼珠子,面向表情不太好的鸿玉:“仙子啊……”
  “别问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三个官吏被鸿玉的表情给唬住,哆嗦地坐在椅子上。为难了平日里都是和死气怨灵打交道的他们今天要和满满的仙气打交道,局促的将手撑在膝头老实坐好。
  大半夜的被着急被请来,螺芳与南泽就是前后脚踏入的差别。鸿玉当先看见螺芳身上那件原本属于南泽的披风,脸色顿时由白变红,然后再由红变青,最后才强迫了自己不要再看,赌气一般地坐回椅子里。
  螺芳看见这三张熟悉的面孔,笑出声来:“怎么就打发了你们仨来,其他人呢。”
  其他人可不敢来,怕被您给揍的面目全非呀。但这话他们不敢说出口:“姑娘,您已经在丹青府宫住了个把余月,是时候该安顿下来了。您瞧你这一年,不是在长洲就是在海外,这么颠簸流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跟我们回去吧?”
  螺芳手一挥:“不去。”
  眼看他们又要说出什么大道理,南泽抢先一步道:“芳儿既然不愿跟你们走,那必然就是有你们开罪她的的地方了。你们几个可仔细想想,最近可有得罪她。”
  三个官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南泽心底一片明亮,决心替螺芳出口气:“那就得了,让你们主子亲自来请吧。”
  鸿玉脸色最终从青色转成了死沉沉的白,和那三个官吏站一块的真是相得益彰、白的美妙。几方人都相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正大光明地推门进来,他该是听见了南泽的前一句话,因此很坦然:“万幸我亲自来了。”
  南泽身为生洲丹青府宫的宫主,协助玉醴峰管辖这一带仙人仙籍的变动与各项事宜,算是个很有权的仙家,可当他看见焰摩进来时,腿肚儿还是抽了抽。仗着自己是螺芳的娘家人,南泽努力拿出几分气势:“你来干什么。”
  焰摩完全忽视南泽,对着鸿玉礼节性的一拱手:“小姨子。”
  鸿玉脸色缓和了几分,向来都不在礼数上出错的她自然拿出规矩对着焰摩行礼,焰摩也心安理得地受了她的礼。之前那三个官吏看见靠山来了,便一溜烟的跑至焰摩身后排成一排,颇有些趾高气昂地得意劲儿。
  螺芳把南泽的问题复述了一次:“你来干什么。”
  焰摩坦坦荡荡地看她:“我来亲自请你。”
  “请什么请。”螺芳破罐子破摔一般地挽住了南泽的胳膊,“没见我正在兴头上。”
  南泽惊呆了,鸿玉惊呆了,三个官吏也惊呆了。螺芳自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后,面子上也觉得火辣辣地挂不住,但做都做了,干脆做全套。她哼了声,头一偏就靠上了南泽的肩膀:“你回去吧,我还打算故地重游多住上些日子。”
  南泽觉得自己肩上枕的是颗烫肩的山芋,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已经很想扔掉了。
  焰摩步步逼近,南泽见状想逃,却被螺芳拉住走不成,表情就变得十分难看。焰摩慢慢地走到他们俩旁边,手稍稍用力便将两人扯开,将螺芳揽进了自己怀中:“你闯下了一摊事儿,现在可不是与旧人谈笑的好时机。”说罢他顺手解下了南泽的那件披风,将自己的罩在螺芳身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是行云流水般的顺畅与自然。
  南泽只觉得眼前一花,搞不懂之前还站在他身边的人怎么眨眼间就到了对面去,因而有些愣然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胳膊,心里默默佩服焰摩果然厉害。但这样的神情态度落在鸿玉眼里俨然就成了另一番景象,她咬住嘴唇,又是羡慕又是不甘地看着焰摩怀里的螺芳,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夜里本来就凉,丹青府因为焰摩的到来更是寒冷,鸿玉打了个喷嚏,这才打破僵局。
  焰摩轻而易举地制住小动作不断的螺芳,使得这位昔日的四处流窜的女壮士在他面前和褪了毛的鸡一样羸弱:“我不宜出来太久。那么,这次对丹青府宫带来的不便,还请宫主和小姨子海涵。”
  “谁要和你一起走了。”螺芳还在做无谓的挣扎。“还有,你叫谁小姨子呢!”
  南泽本来想鼓起勇气再替螺芳争取两句时,一直都不怎么害怕焰摩的鸿玉上前一步道:“这话说的好生见外,天已尽数黑尽,可要我们派人替你们提两盏灯笼?”那话里意思可是巴不得他们快些走。
  焰摩:“不必,他们多是在夜里办事,这种天气他们最熟悉。”说完了还不忘指指在一旁被晾了很久三个官吏,那三人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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