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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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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信想,就算巫方是骗子,也应该不是心眼太坏的骗子吧,他还替自己交了绣坊的会费。
  旁人道:“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好福气啊?”
  “太详细的我也没多打听,这些都还是我在祭祀院里的侄女说的。我思量着拉她入会,就让她晚些时候过来一趟,到时候我们在逮住好好问上几问。”
  此举得到了群众的热烈响应,大家立马围城一个圈商量对策,就连子信也兴致勃勃地凑了个份子出了好些绝妙的点子,一时间那妇女之友的帽子又稳妥地扣在了她头上。
  大家等啊等,等到快散场时,那位传说中的侄女才姗姗来迟,众人看她不知是故意没换下还是赶着过来而忘了换下的祭祀袍又是赞美了吃皇粮的人就是出落的不一般后,转入正题:“听说你们大祭司最近准备要成婚。”
  侄女看了自己婶婶一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
  子信搭腔:“那至少已经有了一捺嘛。”
  瞄着有人悄悄对子信竖起大拇指,侄女不高兴了:“市井的流言真是可怕,我在皇室里伺候贵族伺候的久了,都快忘了谣言猛于虎这句话。”她推着堆高的发髻,作出优雅范儿,“就算我们大祭司要娶妻,那娶得也是皇室贵族。再不济,也得是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你们普通人就别踮着脚朝上望了,望不到的。”
  她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刻薄,来这里混时间的不少人同样是豪家里夫人姨娘出身,她们何时受过这等气,当即甩脸走人,只剩下开始那位大妈四处去解释:“我那弟弟是收养的,这不是我亲侄女……”
  等熬到了绣坊关门的时间,所有人满意地收拾了篮子离开。那侄女被冷落,不高不兴地撅着嘴走在旁边。子信刚刚一出来,就听见前头的人在招呼他:“子信姑娘,你相公又来接你了!”
  虽然解释过无数次巫方的身份,但因为他没有正经的职业加上子信嘴又特别贫,说出来的哪怕是大白话也没有人信,她挤到前面,正巧撞见巫方熟练地和大家打招呼:“王大姐,几日不见您又苗条了。”
  “哈哈哈,真的啊?”
  “假的。”
  “啊哈哈哈,子信姑娘的相公真是会开玩笑。”
  子信唇角犯抽,正想抓住巫方离开现场,侄女祭祀袍高贵的一角已先一步从她面前滑过。看得出侄女好像很激动,因她说话的声音已抖得不成样子:“大大大大祭司!”
  巫方眯眼:“……这年生祭祀服造假造的真好。姑娘你在哪儿买的?”
  “我是庆祥殿的祭祀,这是祭祀院配的服饰啊,大祭司!”
  巫方看起来很迷离,而这股迷离害得他也老是入不了戏,看了一会儿,子信都替他急。刚欲前去规劝两句,一旁的大姐拉住了子信,她回头,发现所有人的表情中都充满了悲伤:“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有意在你伤口上撒盐的,我们这儿,这儿不是不知道你家情况么。”
  “嗯?”
  “你相公。”大姐朝巫方努嘴,“你相公是大祭司的话,那么他很快不就是要娶妻了。呸,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子信姑娘你心里千万莫别介,这二房进来的只能叫妾,后娶的永远是后娶的。这些天你还强颜欢笑陪我们说话,真是难为你了,哎。”
  没说什么,另一人冒出来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难受,哭一会儿吧。”
  子信满头黑线。
  绝对的,绣坊,绝对是比茶室可怕万万倍的存在。
  ⑤
  大家非要目送子信离开,更有心里承受能力弱的,看着子信凄凉哭出声来。夕阳把她的影子拉成长长一道,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旁边念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那效果必然是好极。
  她头疼地看着巫方:“你是祭祀院里的祭祀?”
  “嗯。”
  “那为什么你告诉我的身份是江湖算命术士!”
  “我几时这样和你说过了。”
  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的确不是这样讲的。子信看他:“是没讲过,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我小时候眼睛是很好的,能张目对日,但可惜常常张目对日,弄得现在眼神不大利索,东西拿远了就看不到,必须要凑近些看。”
  他一下挨近,子信慌忙侧脸:“谁和你说这个。”
  两个人拌着嘴走回城北。子信跳上高椅上坐下,看着巫方忙着生火做饭,心里从一开始就不痛快的感受此时愈加清晰,她晃着腿,状似无意地提起之前在绣坊听来的事:“听说你要成婚了。”
  巫方回头,被柴火熏到咳嗽了几声:“对啊,咳咳咳。”
  “对方是谁。”
  “嗯,一个小姑娘。”
  听了答案,子信抑着胸中躁意尽量平静地和巫方说话:“哼,有的人真是不要脸,一把年纪了爱喝酒先不提,这还赶着去糟蹋别人姑娘家,真是不要脸”
  “早说了我在戒酒……果然还是一个小姑娘。”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这还是巫方第一次展露厨艺,两荤两素,简单四个菜色香味俱全,奈何今天子怎么看巫方怎么觉得不爽,拿着食箸左挑又翻就是不下筷:“这些都是要吞进肚子里的东西,做这么漂亮还让比人怎么吃。”
  巫方在她对面坐下,率先夹了块鱼到子信碗里:“随便吃。”
  子信吃鱼:“有刺,不吃。”
  巫方放下筷子,从表情还看不出什么:“我以前和你说过吧,我父亲娶了个凡人。”
  “说过,所以你长残了。”
  “一点不错,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我觉得自己还是娶凤麟一族的后裔比较好。”
  “这么说你要娶的是凤麟?”子信捂脸,“千万别说是华茵姊姊!”
  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巫方肩微微垂下。子信见状试着扩展思维,沉默,紧接着也慎重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坐立难安:“难道是我?”
  巫方困难地承认下这个事实。
  久久没有回应,因为子信有些激动,晕过去了。
  


☆、凤麟洲·子信【下】

    ⑥
  晚间的风吹着还是有些冷,黑衣人们猫着身子进了小院,他五人分头行动直奔某房,一翻一滚一蹦都有招有眼,一看就知是训练有素的——偷猎者。
  巫方坐在瓦上,发出一声喟叹:“你们太不专业了,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都看不见?”
  黑衣人们小心肝被惊吓住,回神定睛一看只是一个穿着单衣的男人,当即便以头领为首聚成一个小圈对着上头的巫方做出进攻姿势:“何人!”
  巫方站起来:“我,不是人。”
  浑身没点特别的,也不类是神仙,更不像妖魔鬼怪,头领大刀插进地里,和巫方谈判:“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但屋里这只凤麟是我好不容易才觅到的一只没主的你今天要是想以一敌五和我们硬碰硬不妨滚下来和你爷爷试试看!”
  那话一气呵成,说的很有气魄。
  巫方半眯着眼:“没主??”
  首领:“怎么着你想和我抢?”
  巫方从屋上轻松落下:“本来想给你们几巴掌了事,现在看来要断手断脚才行了”
  回过头来,总是懒散的人眼里有着不一样的严肃,头领只觉体内有股凉气穿过,但是嘴上依旧逞强到底:“我会怕、怕你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眼花,那男子好似眉间有羽尾印记闪过,没等仔细看,天地就换了方向,五个人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手足先是一麻,再是一痛。
  屋内传来动静,巫方一愣,从篱笆上取下一股麻绳将五个人捆好了,单手一提整捆扔出,那五人被捆在一起挤得难受,又一起在谷垛里滚了一圈,吃了一嘴的碎屑。
  子信手里拿着一根结实的木棍子,披着外衣推门出来,睡眼惺忪地朝外望了望,来了气:“你大晚上的怎么又在这里!”她看天,“今天晚上没月亮了,我倒要听听看你这回准备怎么解释。”
  巫方指着一颗星:“看,星星!”
  子信手里的棒子直接朝着巫方的脑门心扔去,又快又准,正中目标。
  五个偷猎者在谷堆里看着这一切吃惊的复又吃了好几口谷屑。这和刚才把他们单手扔了出来的还是同一个男人吗?居然可以瞬间就差了这么多。
  后来只见巫方就地坐下,一直揉眉头:“这本来就是我搭的屋子。”
  “你回你的祭祀院去吧,那里软榻高枕妹子多。”
  “哟,醋了?”
  子信气得不想再看到他,砰地带上门回屋睡觉。巫方一个人演戏也没意思,拍拍灰尘起来,又跳到瓦上独自吹风去。
  ⑦
  当无盐和沐赶到凤麟洲时,只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少年巫荻跪在坟前,面前钵里高香蜡烛一应俱全,旁边还堆着钱纸烧过后留下的灰烬,他磕头祷告:“爹啊,娘啊,您二老泉下有知,要保佑儿子今年发大财啊……”话音刚落,一阵山风吹来,一张银票从他眼前飘过。巫荻下意识的将那银票抓在手里,愣了好半晌,连忙对着坟包磕头。
  无盐哀怨地道:“那是我袖里的银票,袖口做的太大……”
  巫荻哪里听得到,老老实实给爹娘磕了头,喜滋滋地看起来,一回来看到背后立着俩人,吓得摸着心口往后退了一大步,仔细辨别是人之后,翻翻白眼:“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我爹娘来找我。”
  墓上写的正是巫方与子信的名字。要较真的话,凤麟是享誉十洲的不老不死之兽,除非其主人死去,他们才会跟着泯灭,但巫方子信并无主人,这两人居然会有座墓,无盐搞不懂。
  还是巫荻聪明,眼珠子上下一打量,主动凑过来:“这位姑娘是来打听我爹娘的吧?”
  无盐不适应这样的人精:“是……”
  巫荻伸手:“十两银子,我大概说说。”伸出另一只手,“二十两银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小子居然用这个做起生意,沐挡在无盐身前:“十五两银子。”
  “客官,我娘可是凤麟洲第一美人,当年被我姨妈追杀的好惨哦,讨价还价也得有底线,十五两银子也太少了。”巫荻身为凤麟一族直系后裔,比他娘亲要厉害许多,一眼看穿沐宽大袍子下面没有双脚,视线缓缓移上,看着沐的脸,换了一副口气,“十五两就十五两,一看二位就是打外洲来的,千里迢迢赶来凤麟洲不容易,来来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说罢就去牵无盐的手,在碰到她的那一刹那,巫荻眼前闪过许多混乱的画面,手心一烫,急忙甩开她的手,又惊又喜:“你、你就是……”话没说完小伙子就要给无盐跪下,沐灵敏地使了个法儿扶住巫荻,在无盐看不到的地方给他打了个眼色,巫荻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似乎又不是很明白,只保持了一个要跪不轨的尴尬姿势。
  无盐:“你怎么了?”
  沐没有脚踢不了巫荻,只能在他腰侧掐了一把,巫荻捂着腰张大嘴:“我腰不好。”他笑着连连捶腰给无盐看,“姑娘你不知道我是个孝子,每天都来给我爹娘祭拜,腰都坏了,呵呵呵呵。那个,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只二字,无盐。”
  “怎么能叫无盐呢!”巫荻不满,“看这身段,看这秀发,看这脸……我说,无盐你怎么戴这么大一个斗笠把脸全给遮住了呢。”
  沐怕他没完没了,问道:“你爹娘怎么死的。”
  巫荻只想往无盐身边凑:“我爹不是纯血凤麟,活了几百岁也该去了。爹一死,我那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不苟言笑的娘马上就跟着去了,所以说,没有主人的凤麟就是自在,说死就死毫无压力。”
  无盐看他:“那你有主人了吗?”
  巫荻腆着脸靠近她:“嘿嘿,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我甘愿不自在。”他拉着无盐朝前,“来,找个茶室坐坐,我把我娘和我爹的故事详尽的告诉你们。”
  无盐被他拖着走了好长一段路,回头,看沐还在原地,刚要唤他,沐已优哉游哉地跟上。
  


☆、★聚窟州·朋崎【上】

    ①
  午后,天蓝云白,微风习习气候正好,院落里的几个小厮正聚在一块喝点小酒偷懒,忽然前院的侍从们跌打滚爬地从拱门处跑进来:“快快快,收起来!三公子来了!”
  有人动作慢了一拍,还没收拾干净,朋崎已经打着扇走了进来,看到小厮手里的酒,脚后跟一转直直朝着他走了过去。小厮还未想好该如何解释,朋崎已先说话:“大下午的没力气干活,喝点酒助兴啊?”
  这次,小厮已经没有精力去应对朋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求死:“听说喝此酒可杀精。可我才喝没多少,不知道有没有用。”
  朋崎感兴趣,蹲在他面前:“这么神奇?”
  周围的人见他没有毒舌,都惊讶地瞪大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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