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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节

三国之宅行天下-第5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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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兄?司徒江子旭?”张虎疑惑说道。
    “你以为呢?”
    “可是父亲,孩儿却是觉得,子渊与其兄江司徒关系却不怎么和睦……”
    “说得好笑!”呵呵一笑,张辽摇头说道,“同为江门一支,那江氏兄弟如何会反目?确实,当初争嫡之时,江氏兄弟各属一方,有些争执也是在所难免,不过时下尘埃落定,又哪里会……咳咳!”
    “父亲,”上前轻抚父亲胸口,张虎焦虑说道,“要不,父亲且休息一下,待太医至此,为父亲诊断一番?”
    拍拍长子手臂,张辽笑着说道,“为父这病,为父自己还能不知?不碍事的,虎儿且陪为父聊聊。”
    “……是!”
    “唔,”淡淡一笑,张辽仰头望着屋顶,低声说道,“我张家受司徒公诸多恩惠,你且好生在子渊麾下当值,莫要丢了为父颜面……”
    “是的,父亲!”
    “时隔二十余载,为父这辈的,多半是去了,日后我大魏,还得靠你等这一辈……去岁为父倒是见到过贾长史一面,他可还好?”
    “来此之前孩儿还见过一面呢,贾老眼下多半日子是在江府中养鱼,身子倒是硬朗……”
    “唔,此人不可小觑,他日虎儿若有何麻烦,可向他请教,想来他念在我张家与江家渊源,当会助你一臂之力!”
    “是的,父亲……额,父亲,孩儿朝中大员,孩儿尽皆相识,哪里会有麻烦?”
    “你这竖子!”皱皱眉,张辽沉声说道,“今日岂知他日之事?还有,日后多与江子旭亲近,此子不逊你江叔父几分,江氏兄弟之事属其江府家事,你莫要从旁插手,可是明白?”
    “是,父亲!”
    “唔,记得你江叔父还有一婿,唤作……哦,对了,邓艾、邓士载,此子眼下身在何处?”
    “原来父亲说的是他,此人在陈仓呢,近年来与那姜维打得难舍难分,朝中有些大臣正打算联名参他!”
    “以何罪名参他?”
    “多半是无端起兵,徒耗国力吧……”
    “呵,”轻笑一声,张辽抚须说道,“哪里是他想打,多半是那姜维苦苦相逼吧,也是,关羽失了荆州之后,蜀已无力复取天下,天意如此,区区一姜维,岂能比得过其师诸葛孔明耶?我大魏劲敌,仍属江东!”说着,张辽心下一动,询问说道,“你此来之前,可见陛下有南征之意?”
    “父亲,”张虎苦笑说道,“父亲眼下急需休养,便莫要再管其余之事……”
    “何为其余之事?”张辽皱眉喝道,“虎儿莫要岔开话题,回答为父!”
    “……”苦笑摇摇头,张虎无奈说道,“回父亲话,子渊倒是有意南征,不过其兄……江司徒却是认为,百姓久乱思定,妄动兵戈,损伤国力不说,更会失民心,为此,两人多次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是故,孩儿才觉得,子渊与其兄不合……”
    “争论不休?”张辽微微一笑,长叹说道,“朝中无事自是最好,当初你江叔父力欲尽早平定乱世,只可惜天意使然,先是赤壁大挫,随后是张白骑兵犯,再后便是天下大旱,不得已之下,唯有罢兵休养生息……不过最可惜的,却是你江叔父打消了平定蜀、吴的念头……”
    “父亲,这是为何?”
    “为父亦是不知,唔,应该是为父当初不知,眼下嘛,却是有些明白了,你江叔父仁义!虎儿,倘若不能速战速决,还是莫要轻易动兵……江子旭,不逊其父!”
    “孩儿有些不明白……”
    溺爱地望着自己长子,张辽伸出手来,轻轻拍拍张虎脑袋,笑着说道,“日后,你便会明白……”
    “父亲,那江叔父去了何处呢?还有……”
    “呵,”打断了张虎的话,张辽哈哈一笑,继而怅然若失说道,“谁知道呢,或许驾车于山川,或许泛舟于江湖,你江叔父自来便疏懒于政务……”正说着,张辽忽然面色一变,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惊得张虎连声呼道,“父亲?父亲?”
    只见张辽捂着胸口,摆摆手低声说道,“不碍事的,不过是二十多年前的旧创罢了……”
    “二十多年前?”见父亲渐渐平复下来,张虎松了口气,疑惑问道。
    “呵呵,”张辽微微一笑,拍拍着爱儿脑袋说道,“是啊,二十多年前……赤壁之战!”
    “父亲此等武艺,何人竟能伤到父亲?”
    “何人?”张辽摇摇头,哂笑说道,“你想想,在陆逊之前,究竟是何人与为父在此僵持数年?”
    “甘……甘宁?”张虎瞪大眼睛。
    “对!”张辽点头大笑道,“便是甘宁那匹夫,不过为父也没叫他好过!”说着,张辽却是好似想到什么,暗暗一叹,倍感疲倦挥手说道,“虎儿,为父有些倦了……”
    “哦,”见张辽这么一说,张虎当即会意,起身说道,“那父亲且好生歇息着,孩儿暂且告退,待刘侍中并诸位太医赶制,孩儿再来叨扰……”
    “呵呵,”淡淡一笑,张辽挥手说道,“去吧!”
    “是,”恭恭敬敬行了一记叩拜大礼,张虎躬身而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辽缓缓抬起手。
    “虎儿……”
    “唔?”疑惑转身,张虎诧异问道,“父亲莫不是还有事要对孩儿说?”
    “……”只见张辽直直望了张虎半响,忽而收回右手,微笑说道,“去吧,虎儿,记住,无论如何,休要丢我张家脸面!”
    “是,父亲!”
    随着吱嘎一声轻响,张虎终究是走出了屋门,只剩下张辽一人靠躺在榻上,失神地望着屋门处。
    “呵,”自嘲一笑,张辽低下头,缓缓解开内衫,望着心口处一道极其狰狞的创口,喃喃说道,“老匹夫,连你也去了……当日我便说过,我能活得比你久吧……”
    我张辽,此生无憾!
    ‘张辽,你命不久矣!’
    ‘可笑……’
    “可笑,我张辽命长得很,还是担心自己,哼!”
    “嘿!”抬起右手中的大刀,瞥了一眼上面的鲜血,再望着面前捂着胸口站立的张辽,甘宁嘿嘿笑道,“嘴倒是硬得很!”
    “哼!”张辽冷笑一声,望着对面甘宁血肉模糊的右臂,嘲讽说道,“你怎得单手持刀,如此托大?”
    只见甘宁动了动几乎毫无直觉的左臂,眼神便是一冷,“一臂换你一命,值得!”
    “尚无定论,莫要早下决断!”
    “嘿!再打过?”
    “张某奉陪!”
    二人话音刚落,便早有附近曹兵与江东兵涌上前来,护住自家将军,就连他们也看得出,两人眼下恐怕已无复战之力……
    如何能再战呢?
    张辽手中战刀已断,胸口处遭逢重创,鲜血直流;甘宁亦是不好过,那大刀碎了大半,刀刃早已不见,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左臂,日后能不能治尚且是个问题。
    而两人所处之处,仅是碎裂的木板,眼下,整条船正缓缓下沉……
    如何能再战呢?
    “保护将军!”
    “护着头领先走!”
    两拨人爆发出一声喊声,当即混战到一处,至于张辽与甘宁,则趁乱被其亲兵救走。
    “放开我!”甘宁大吼一声,却被身旁一锦帆军将士拉住喊道,“头领,船快沉了!”
    “怕什么!”甘宁吼了一句,虎目环顾一眼四周,大声喊道,“张辽!张辽匹夫!给我出来!”话音未落,忽然船身猛一阵摇晃,四周锦帆军将士急声喊道,“头领,速速离船,船要沉了!”
    “该死的,叫我将军!”甘宁吼了一句,怒气冲冲跳上自己战船,一干锦帆军亦是紧紧跟上,至于身在船后、赶不及的,却是尽数跃出江中,毕竟,精于水战的锦帆军将士自是明白,自己跳入江中,与被战船拖累、扯入江中,两者有何差异。
    “开始了么……”正凝神打量着江上一处,陆逊猛感觉船身一震,回过头来,却望见甘宁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左臂跳上船来。
    “这……甘将军?”
    “唔!”甘宁似乎是怒意未消,哼了哼,靠着船舷坐在船板之上,打量起自己左臂来,越看,他越是心怒。
    “甘将军,这伤……不碍事吧?”陆逊小心得问了句。
    只见甘宁猛一瞪眼喝道,“你说碍不碍……”话未说话,这才发现说话的乃是陆逊,动动嘴,淡淡说道,“不碍事!”
    陆逊只感觉眼皮一跳,讪讪说道,“在下以为,还是包扎一下的好……”
    “唔,”甘宁点点头,右手一招,招来一名锦帆军将士,指指自己左臂说道,“包上!”
    “是!”那将士当即从自己身上衣衫中撕下一条布来,随即一望甘宁左臂,忽然脱下整件衣衫,撕成布条,为甘宁包扎。
    “啧!”似乎是触到了伤口,甘宁一拍那将士脑袋,骂道,“你这该死的,轻点!别到时候本将军没死在敌将手上,最后还死在你手上!”
    只见那将士讪讪一笑,抬头说道,“头领,死不死的,不吉利……”
    “叫将军!你这该死的……嘶!”
    “哈哈!”附近锦帆军将士哈哈大笑,方才见甘宁受重创的紧张情绪,当即得以缓解。
    静静望着这一切,陆逊心下暗暗说道,这家伙的统兵方式,似乎是别具一格呀……
    正想着,甘宁却抬起头来问道,“方才你说什么开始了?”
    陆逊耸耸肩说道,“自然是都督与曹军的交锋咯!”
    “什么?”甘宁眼神一紧,猛地起身,叫那名正替他包扎伤口的锦帆军将士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你的意思是……周都督正在前线,亲自与曹军交锋?”
    “将军没听错,在下便是这个意思!”
    “该死的!”怒骂一句,甘宁脸上当即露出几分焦虑,大呼道,“小的们,调转船头,我等去助周都督一臂之力!”
    “将军,你的伤……”或有一名船上将士迟疑说了句,却见甘宁凝神望着自己左臂良久,忽而大笑说道,“倘若因区区一条手臂延误战机,致我江东战败,甘宁有何颜面立足于世?小六,给我包紧些!用些力!”
    小六,也就是正为甘宁包扎的锦帆军将士,闻言又是不忍、又是为难说道,“将军……已经够紧了……”
    “再紧些!”甘宁勉强握了握左拳,忽而笑道,“要是老子与曹将交手时,这布条松落,没死在曹将手中,却是失血过多而死,那岂不是要叫笑翻天下人?给我绑紧些,用些力,该死的,你小子究竟怎么混进我锦帆军的?”
    “是,头领!”小六一咬牙,猛一拉布条,但见鲜血四溅,顿时将布条染红,附近锦帆军将士面上尽是不忍之色,反观甘宁,却是转过头来,笑呵呵对陆逊说道,“还不曾请教这位大人名讳!”
    好汉子!陆逊心中惊叹一声,见甘宁发问,毕恭毕敬拱拱手,凝声说道,“在下陆家……啊不,在下陆逊、字伯言,周都督帐下区区一小史,久仰甘宁威名,今日一见……终身无憾!”
    摆摆手,甘宁笑着说道,“什么威名,当初老子……啊呸,当初本将军做水贼时,倒是有些威名,你听说我名?莫不是当初我截了你陆家财务?”
    附近锦帆军将士一声轻笑。
    陆逊苦笑着摇摇头说道,“鄙家财力微薄,哪里出得了吴郡,将军截的,想必是他人商船……”
    “哈哈哈!”甘宁哈哈大笑,用右臂拍拍陆逊肩膀说道,“你这文人不错!他日若是恼了周都督,便来寻本将军,本将军给你个都尉当当!”
    “哈哈,”或有船上锦帆军将士笑道,“头领,难不成你要将自己都尉之职交与这白面书生?”
    “胡说八道!”甘宁骂了一声,大笑说道,“此战之后,本将军岂能还是都尉之职?”
    陆逊自然明白,眼前这人是看似粗狂,其实是心思细密,闻言拱手笑道,“如此,在下却是要先谢过将军了!”
    “哪里!”甘宁大咧咧地说了句,忽然听到身旁小六似乎有些梗咽地说道,“将军,包扎好了……”众人一望,却见那小六满脸血污,显然是被甘宁手臂上的鲜血溅的。
    “是么?”毫不在意得挥挥手臂,握了握左拳,甘宁拍拍小六肩膀,点头说道,“包得不错!”
    “将军……”
    “莫要做女儿之态!”甘宁皱眉说了句,或有一人说道,“将军,待战之后,请将军坐镇船上,以便于调度诸位弟兄……”
    “请将军坐镇船上!”附近锦帆军将士齐声喊道。
    “……”见麾下弟兄唤自己将军,甘宁心下一愣,稍一停顿,环顾四周,沉声说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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