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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妖异奇谈抄(第五部)初萌-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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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异奇谈抄…初萌…第一章
第一章 执念


杨瑾回来的时候,下着绵绵的春雨。

其实是春末了,但是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界限模糊,只有寒冷的雨丝透露一点点
季节的讯息。

这个城市就像她的四季,模模糊糊的,一切的界限都含混不清。

和都城的刚烈完全不同。都城的魔性天女是任性的,她总是那么刚烈,雨季的时
候声嘶力竭,酷暑的时候又欢得没个节制。

这个不选管理者的城市,温吞吞的,保留着自然精灵漫不经心的痕迹,懒于防备
,人类众生混杂,妖异横行,但是在漫不经心中,维持一种恐怖平衡,反而有种
台风眼的平静。

小灾小祸,但是也不闹出什么大事。即使在巨大天灾的地震中,她的伤害反而轻
微。

一个含混的、模糊得几乎没有个性,好脾气的城市。

说不定,他喜欢这里,就因为这种无拘束的冷漠感。

叹了口气,他在刚烈的都城待了两个礼拜,非常想念这个没有个性的城市。都城
令人太疲倦。再说,他很挂念他失而复得的养女。

走进院子,他无奈的抬头,望着正在修屋顶的君心,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言。「
…这屋子还是租来的。你不怕房东宰了你,我怕。」

「破洞很小、很小。」君心慌着说,「只有一米见方而已。」

…我该夸你有进步?杨瑾摇头,进了大门。

这是他在台中的新住所。当然,还是房租非常低廉的「鬼屋」。但是原本住在这
里的「女孩」很客气,自从杨瑾搬进来以后,就很温和的画出界限。她待在自己
房间沈眠,从来不离开。

和某个前言情女作家的亡灵不同。那个聒聒噪噪,老是到处唬弄人说故事的飘飘
。当然,他不再遇到蹲在楼梯角落寻找灵感的吸血鬼少年,也不可能再看到有着
干净清澈的眸子,不会变身的狼女。

这个家干净,而且非常安静。

他的养女在外转了一圈,回来也变得沈稳安静。没错,她完全忘记了这一切,欢
笑,或者是血腥的残酷。

不过只要还活着,就很好了。

打开大门,他吓了一大跳。飘飘从他眼前飘过去嚷饿要供养,女郎害羞的低下头
。叶霜发着呆,仰头找他的灵感。

当然一切只有一瞬间,然后是一室的死寂。

他这个前任的死亡天使,居然感到刺骨锥心的疼痛。悄悄的走上楼梯,推开爱铃
的房间…

不对,是殷曼的房间。

她阖着眼睛,筋疲力尽的睡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滚着微烧。很神奇的能
力,杨瑾想着。刚刚他看到的,就是殷曼记忆的实体化,随着她的梦境,悄悄的
渗漏。

真是的,找到这样的记忆微尘做什么呢?对她来说,化人后的记忆忘得越干净越
好。但是千万微尘,找到什么,谁也不能控制。不过…这对她的自我整合实在是
非常痛苦的。

大妖殷曼,化人的爱铃,失去一切的小女孩…这些人格若是统合过程出差错,她
可能会碎裂成更多更小的自我,简单说,会精神分裂。

怀着父亲和医生的双重隐忧,他温和的将手放在殷曼额头,放出舒缓的灵气。

睫毛颤动了一下,她缓缓征开眼睛。「…叔叔,你这样做真的不大好。」

杨瑾勉强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觉得舒服些了吗?」

「…我宁可你帮我打针、给我药吃。」她的眸子有着疲倦的阴暗,「革除神职,
是不能妄动法力的。」

杨瑾默不作声。确实,他不能够这么做,即使只是小小的退烧。

「这不是医药可以解决的。」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又找到新的微尘?」

「不是。」殷曼摇头,「还是一个月前那一颗。」

杨瑾深深的皱起眉来。要将微尘收入体内,宛如服下剧药。虽然艰苦,但是殷曼
总是可以克服难关,净化微尘,融入魂魄。

快则三刻,长则十天。但这一次,却这么意外的,缠绵了一个月。

「…太久了。」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无法净化的微尘。」殷曼觉得非常疲倦,「叔叔,你
知道这是哪一国语言吗?」她抑扬顿挫的念了几个字。

杨瑾呆了一下。他是死亡天使,基督天界管辖下的语言都了然于胸。他听得出来
是英语系的语言,但是他不明白意义。

「我不知道。」

殷曼清澈的眸子有着疑惑。她勉强起身,取了笔和纸,写下一行古老花体文字。
杨瑾有些傻眼,他似乎懂得这种文字…但是他也看不懂。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殷曼望着这些文字,满眼茫然。「但是我懂意思。这行文字说:
『杀了我』。」

「…妳从哪里得知的呢?」身为医生的他开始担忧了。难道殷曼真的从内里崩溃
吗?

瞅了他一会儿,殷曼笑了。「叔叔,宽心吧…」她默然了一会儿,「是微尘残存
的宿主记忆。透过梦境,告诉了我。」

顽强的抗拒净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吧?

这说不定是揭开谜团的脆弱钥匙。


又是那个梦。

她昏昏的张开眼睛,凝视着虚空。家里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君心接到花神
老板的指令,飞快的去值勤了,只要有关她的微尘,他是从来不叫苦也不迟疑的


拥着被,她仔细回忆着梦境,在怎么样也不肯退的微烧中昏沉着。

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她居然记不起来,像是蒙着熟悉的迷雾。挣扎了一下,她
起床洗脸,呼出的寒气依旧哀鸣的在镜面出现那行无人能辨识的文字。

杀了我。

天蒙蒙的亮了,但是家里没有杨瑾的气息。应该是医院有事,她那个安然卸去神
职的养父,尽力的在抢救人类的生命。

她喝了杯牛奶,将注意力转回梦境。应该不是梦,她想。这是一个稀薄的记忆,
一个执念。是谁心心念念要人杀了他呢?

这样痛苦的语调,这样祈求的哀鸣。当然有几个可能性,比方说,他身患无药可
医的恶性传染病…她知道人类的善发挥到极致,是可以远远胜过神明的。

不能自杀么?害怕?或是不能够?

「不能够。」她无意识的说出这几个字,把自己吓了一跳。

气温似乎更低了。她呼出的白气越来越浓。有一种执念强烈执着的寄宿在微尘中
,让她怎么样都无法净化。

拉出长外套,她走入天色微亮的街道中。


当初收服这个微尘,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定居在这个中部的大都会,自然是
将整个都会可能的妖异巡逻了一遍。这个妖异并不是很特别,能力也不是很突出


很典型的妖异。除了食欲,一无所有。他们什么都吃,各式各样的尸体,垃圾,
塑料袋…会引起注意是因为他开始攻击活着的生物。一个劫后余生的蛇妖哭着跑
来求杨瑾庇护,杨瑾分不开手,她和君心一起收拾了这个妖异。

只是很意外的,居然发现这个弱小的妖异有她的微尘。

走到当初收服妖异的地方,微微的还有一点痕迹。她蹲下来,仔细看着淡得几乎
看不出来的污渍,许多亡灵的阴影还在,动物、妖类…还有人。妖异往往难以强
大就是这样,没有节制的杀生,吸收了太多亡灵,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意识收在一
起,求生的意愿就会开始争夺主导权。

往往等主导权争出来,又吸收了更大的亡灵,又是争夺的开始…除非是吸收到足
以统御一切的亡灵,不然妖异终究只能蹲伏在阴影处,成为不足为患的杂鬼。

拥有她的微尘,就可以解决主导权的问题。第一个吸收她微尘的意识,其它的亡
灵都会臣服,所以妖异会因此聪明而强大起来,甚至有了妖力、有了智慧,并且
更贪婪的渴望「生存」。

但是这个妖异虽然有她的微尘,却没有统合,依旧是分歧的意识。

所以说,他们收服这个妖异的时候,他得到微尘的时间还很短?那,这粒微尘最
初是由谁拥有的呢?

要记录下妖异各自分歧的意识,是个庞大的工程。但是,她是殷曼,那个有着乌
龟般强韧耐性的殷曼。她慢腾腾的取下妖异的痕迹,并且努力不懈的分离出个个
分别的意识。

最后,她找到了根源,眼睛却出现了深深的迷惑。

***

杨瑾带着怪异的神情,回到家里看着他的养女。殷曼同样迷惑的看着他。

「…我找到了。」他眼中有着相同的不解,把殷曼给他的纸条放在桌上。「三界
之内,没有这种文字。直到我问了六翼…」

「我问了上邪。」她的迷惑更深,「…可能吗?」

「可能的。」杨瑾陷入回忆中,「妳知道那年暑假…我一直出差?」

「嗯。」她点头。那正是她得回的一年回忆。因为杨瑾不断出差,所以找有能力
的人来看家。而来的人…就是君心。

「我出差,是为了顶替六翼的职务。」杨瑾静静的,「那个暑假,基督天界出了
很大的事情。掌管梦与死亡的天使长发了疯,入侵到某个游戏服务器。如果她成
功了,就可以将人类的魂魄禁锢在游戏服务器里,肉体自然是死亡了…然后像是
病毒一样感染,只要接触网络的人类就可能因为这样失去魂魄而死亡。」

杨瑾不大自然的笑了笑,「幸好她没有成功。」

殷曼深思了很久,「请问,我可以见见六翼吗?」


细雨蒙蒙。湿漉漉的殷曼将额头的湿发拨去,冰冷的雨丝还是缓缓的渗进脖子里
,无声的雨不断的下着。

很冷,缭绕的白雾让温度更低,在这发着微光的洞窟中,弥漫着驱之不去的恶臭


是一种强烈的、抗议的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了、烂了,却还不断呻吟的恶臭。

她一动也没动,耐着性着看着蹲伏在洞窟深处,抱着头,一动也不动的人。

看起来,这个人像是生了重病。身体到处都是隆起的肿瘤,有些肿瘤大到不能负
荷,像是成熟的果实裂开来,露出或白或黄的混浊液体,混着血。

他在呻吟,却不完全为了身体的疼痛。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他的呻吟不断单调的盘旋…突然一刀挥向自己的
脖子,那颗头颅立刻从脖子上滚了下来…然后剧烈颤抖。

「…这样也不会死!老天啊!大神啊!」头颅哭嚎,无头的躯体痛苦的将手伸向
天际,「快杀了我啊!神明啊…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赶紧杀了我…我的族人无
辜啊…」

那个人啜泣着,将头颅安在颈上,又剧烈的一抖,抱着头不断打滚,「走开啊,
恶魔,离开我的身体啊…」

眨了眨眼,殷曼试着将溅入眼中的雨珠逼出去。她姿势有些古怪的站起来,往洞
窟走去。

那个脖子上还有巨大伤口的人茫然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上邪跟她恶补半天,她一定会讶异的。不过,她知道眼前这个皮肤发青
,嘴里有着两根巨大獠牙的男人,并不是妖怪。

「走开!」那男人怒吼,「如果不想死就快走!」

殷曼蹲了下来看他,「我收到你的信。」

信?终究还是有人收到信了吗?「杀了我。」他的声音柔弱而呜咽,「快杀了我
啊!」

「我不能杀无辜的人。」殷曼摇了摇头,「最少告诉我来龙去脉。」

那个男人痛苦的抓着石壁,大吼大叫,爆裂的肿瘤萎缩,出现可怕的大伤口,已
经看得到骨头了。他不断撼动嚎叫,才渐渐平息下来。

「…说完你就愿意杀了我吗?」他抬起带着脓血的脸,虚弱的问。

殷曼迟疑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天谴军…那些该死的烂骨头!」男人哭了起来,「把什么都搞得一塌糊涂!他
们从坟墓变出一大堆殭尸,把水搞得不能喝,还让所有的动物都生病了!我们族
人病的病,饿的饿啊…」

「我们这些还没生病的男人,出外打猎,到处都是生病腐烂的动物,叫人怎么活
?好不容易找到几只动物,看起来还健康,我们就杀了,兴奋的想拿回去给族里
的人吃…」

他哭嚎的更大声,「这都是魔鬼的咀咒!我们扎了营,先吃了一些好有力气走路
…哪知道那些动物受了咀咒,妳看我,妳看我!怎么样都死不了!我的同伴也死
不了啊…魔鬼要我们回去,把这该死的咀咒传染给我们的族人…」

他哭了,像是受伤的野兽哭了又哭。他是萨满,勉强可以抵御。他将一起外出打
猎中了咀咒的族人束缚起来,埋进土里。但是没有其它人可以帮他举行葬礼。

他逃进这个洞窟,打断自己的腿,试着自杀。一次又一次,他就是死不了。恶魔
的命令让他痛苦不堪,饱受折磨。他草草写下纸条,包在石头里尽力丢出去…

「谁都好,快杀了我!」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快点杀了我…」

殷曼的眼睛闪了闪,流露出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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