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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九全十美-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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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和他交往最多,这事,可怪不得夫人,他也是太过了,守不守本分且不说,那些法子也太歹毒了些,大……一个姑娘家……被他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幽闭着,那天晚上,我就想杀了他!”
     “我不是为了他,唉,夫人……算了,你放心,我心里明白,当初我也点过他,老一辈的几个小厮,他资质最差,偏偏心又最高,唉!”
丁一背着手,转过头,眼神温暖的看着丁二,带着丝笑意说道:
“你就放宽心,咱们四个一处长大, 可没有那样心高的,如今丁三跟着连爷,丁四在金川府,比咱们只好不差,夫人比爷仁慈,咱们还有什么多求的,你赶紧回去,仔细着准备好,别伤了人手,丢了夫人的脸面。”
丁二面容轻松下来,笑着点头答应着,丁一伸手拍了拍丁二的肩膀,两人告了别,各自离开了。
李青沉默着看着窗外盛开的蔷薇,停了一会儿,叫了绿蒿进来吩咐道:
“你现在去趟柳家别院,把浆洗房那个媳妇解出来,安排人送她到金川府,解出来立即就送走。”
绿蒿猛然抬头开着李青,李青迎着他愕然的目光,想了想,解释道:
“我要去河北府看看去,走前,有些事得安排妥当了才行,嗯,你和我一起去,这事,不准走了半个字出去!”
绿蒿莫名其妙又满心不安的看中了李青,李青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
“这事国事,你只管罩着我说的做好了就是,其它的别多问,也别多想。”
绿蒿急忙点头答应着,曲了曲膝,转什么出去了。
酉末时分,厚德居后院,幽静的雅间里,丁一和孙义对坐着,说笑着喝着酒。
孙义有些闷闷地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伸手取了壶过来,又斟满了,放下莹润的细瓷酒壶,带着七八分醉意,看着丁一伤感道:
“大丁,还是你好,想想当年,我和赵勇他们陪着爷上山,爷那是多小,如今一晃眼的功夫,爷也是而立之年了,我也老了,老了啊!”
丁一满眼怜悯的看着他,看着他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微微垂下眼帘,微笑着拿起酒壶,又给他斟满了酒,温和的说道:
“爷才三十岁,正当盛年,往后日子长着呢。”
孙义端起杯子,又喝干了酒,伤感起来,
“大丁,你说得对,爷正年轻着呢,就算林家的男人都不长寿,可也没有过三十几岁就伤了的先例不是!”
丁一眉头挑了起来,笑着看着孙义,帮他斟满了酒,笑着说道:
“要不是夫人,说不定两年前爷就伤了呢,既然爷福大命大,过了那个坎,如今又有夫人在身边守着,这寿数,长着呢。”
孙义怔怔的举着酒杯,呆了片刻,猛然仰头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杯子,满脸潮红起来,
“夫人!大丁,不瞒你说,这夫人,必定是个妖孽,你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女人的?别说女人,男人也没有这样的!爷是中了她的蛊了!”
丁一眼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慢慢往孙义杯子里斟满里酒,笑着让道:
“喝酒喝酒。”
孙义端起杯子,一口喝了,放下杯子,打了个酒嗝,正要说话,只觉得头昏目眩起来,
“我……醉……”
说着,斜歪着往后仰去,后面垂手侍立着的小厮利落的上前抱住,和另一个小厮一起抬起孙义,丁一缓步走过来,顶头盯着沉醉的孙义看了片刻,推开墙上的暗门,两个小厮抬着孙义闪了进去,丁一跟着闪身进去,反手关上了暗门。
外面,厚德居的伙计进来,说说笑笑的收拾着凌乱的屋子。
两个小厮抬着孙义,沿着地下通道走了半刻钟,上了阶梯,进到一间幽静的房舍内。
两名中年仆从打扮的人上前接过孙义,利落的捆在了屋子正中的窄榻上,丁一站在榻前,低头看着还在沉醉中的孙义,年纪略大些的中年仆从躬了躬身子,低声请示道:
“丁大爷,现在就开始?”
丁一微微犹豫了下,转头看着说话的仆从,低声吩咐道:
“先把他唤醒吧,还是让他明明白白着走的好。”


中年仆从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粒药丸,塞进孙义嘴里,拍了拍,帮他咽了下去,又取了根银针出来,往孙义头顶刺进去,又迅速的拔了出来。
孙义皱着眉头挣开了眼睛,看到中年仆从,仿佛觉出了些不对,挣扎了几下,眼睛里渐渐涌出恐惧来,急忙转着头,看到丁一,刚想求救,突然醒悟过来,
“大丁!是你?”
小厮搬了张椅子过来,丁一坐了下来,满眼怜悯的看着孙义,声音温和的安慰道:、
“放心去吧,妻子儿女,我会替你照顾着,不用牵挂她们。”
“是谁?爷还是富人?”
孙义睁大了眼睛,满脸狰狞的问道,丁一轻轻叹了口气,
“孙爷,你怎么还不明白?爷就是夫人,夫人就是爷。”
孙义眼睛突出着,死死地盯着丁一,
“丁一,自古没有百岁天子,林家的男人,没有活过五十岁的!爷死后,你要如何自处?”
“孙爷想得太长远了,丁一从来没有那么远过,孙爷,时辰不早了,您安心上路吧。”
丁一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孙义,轻轻挥了挥手。
中年仆从上前,动作娴熟的从旁边的水盆里拎起张滴着水的厚绵纸来,糊在了孙义脸上,孙义拼命扭着头,面纸飞快的一张张糊了上去,片刻功夫,孙义脚尖绷直,渐渐有软了下去。
李青回到春熙院,吃了饭,让小丫头请了郑嬷嬷过来,屏退了屋里的丫头婆子,拉着郑嬷嬷坐到炕上,低声交代着:
“嬷嬷,明晚我要去一趟河北府,明天一早,你就去北寺祈福去,在寺里住上些时候,等我回来再回府。”
郑嬷嬷带着丝恐惧睁大了眼睛,
“夫人又要做什么?你又心爱那个药吓死嬷嬷不成?”
李青窒了窒,
“嬷嬷,我不过就是出去一趟,那边,还是我去看看的好,你……”
“夫人别跟嬷嬷打这个马虎眼!你要真是只不过出去一趟罢了,把嬷嬷藏到寺里去做什么?嬷嬷也不是没经过事的!”
郑嬷嬷打断了李青的话,李青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怔的看着郑嬷嬷,
“夫人做什么,嬷嬷都跟着夫人,帮着夫人,可夫人要做什么,也得跟嬷嬷说明白了才行!”
郑嬷嬷看着李青,断然说道,李青重重的叹了口气,
“嬷嬷,爷已经三四天没有信送回来了,我……担心他出了事,想过去看看。”
郑嬷嬷愕然张大了嘴巴,
“爷那样的人,能出什么事的?”
“嬷嬷,爷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也不过肉身凡体,一把刀就能伤了,这两天,我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他象是出了事”
李青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着低了下去,郑嬷嬷往前挪了挪,轻轻搂了搂李青,
“夫人,想去就去吧,不用这么安置我,就算夫人和爷几个月半年不在府里,这平阳府也反不了天去,没谁有这个本事!”
“嬷嬷,你明天一早去北寺吧,跟失态恶化月静一处住着,一步别离开,我留两百名黑衣卫驻扎到玉山脚下去,庆叔这会儿在金川府,绿蒿和木通我带着走,别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大碍。”
郑嬷嬷满眼不解释的看着李青,
“夫人这打算,嬷嬷有些个看不懂,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嬷嬷,若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平阳府,我也不会回来了,到时候,我打发木通来接你们,咱们汇合了庆叔,找处安稳的地方落脚就是。”
“夫人这是什么话?什么三长两短的?呸呸呸!”
郑嬷嬷急忙呸了几口,破着晦气,转过头,看着李青,急切的接着说道:
“若真是那样,这韩地就更离不开夫人了,夫人哪能撒手的?”
“嬷嬷!”
     李青声音里九十吧寒烟手打带出浓浓的抱怨来,
“这韩地,与我何干?若他……我要这韩地何用?要这些累赘做什么?”
     郑嬷嬷眨了半天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
“夫人说的也是,夫人也每个孩子,再怎么辛苦操劳,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到最后,说不定还落得个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嬷嬷挺夫人的吩咐,明天一早就去北寺听经去。”
李青松了口气,伸手拉了郑嬷嬷,低声交代道:
“嬷嬷不要担心我,黑衣卫我留二百人给你,驻到玉山脚下,另外八百人,我都带着走,河北道如今又是咱们的地儿,安全着呢,你只留心自己,外面的东西什么的,一根线也别接 ,王夫人和苏夫人送的不行,厉芳菲的也不行,只安心等我的信儿。”
“夫人放心,嬷嬷见过多少阴的不见天日的事儿,这平阳府也不清净,有心没本事的人,可正经不少!夫人放心!”


第三百二十七 出巡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怔了怔,仿佛想起了什么,迟疑着出了一会儿神,才下了决心般低声交代道:
“府里的三位小姐,明天一早,我让人把红袖送到大爷府上,让她跟红叶一处住着,托给王夫人照料些时日,红袊和红袗,每人带上一个奶娘,一个保姆,你带着她们一起在北寺先住一阵子,往后再说吧。”
郑嬷嬷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李青进了外书房,召了林蕴波进来,让着林蕴波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今晚上就出发去河北府看看去,平阳府还照着爷往年出征的规矩,六部各行其是,王府你多照看着,有什么不能决定的事,走驿路送到爷大军处,或是送给我都行。”
林蕴波手里的折扇僵在了面前,片刻回过神来,急忙收了折扇,满眼焦急的盯着李青问道:
“出来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我不过是有些歌放心不下,过去亲眼看看,总能让人放心些,再说,六部各行其是,也都是习惯了的。”
林蕴波站了起来,正要再说话,李青伸手止住了他,垂着眼帘,声音坚定地继续吩咐道:
“一千黑衣卫,我带走八百,另外两百人,驻到玉山脚下,只听山上调遣,王府有什么事,你找丁一就是,丁二跟我走,今天晚上就出发。”
林蕴波怔怔的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夫人和爷一样,板起脸来,一样重的煞气,也都是极有主意的人,这会儿跟他说,也不过就是知会九十吧寒烟手打一声罢了。
林蕴波呆呆的站了片刻,躬了躬身子,诚恳的说道:
“夫人,路上当心身子,不要过分劳累着了,平阳府这边,请夫人放心,弟全力维护着,不会有什么大事,夫人只当心着自己就是。”
李青眼神温暖的看着林蕴波,脸上浮出丝温和的笑意来,低声说道:
“多谢。”
当天晚上,黑衣卫拱卫着两辆宽大坚固的车子,驶出了平阳府南门,往河北府方向疾驰而去。
李青躺在车厢厚厚的被褥里,看着水萍吩咐道:
“你也躺下睡吧,咱们要日夜兼程,这一路上,又只有你和绿蒿跟着,能休息时尽量休息,不用那么多讲究。”
水萍答应着,从车厢下方柜子里去了条被子出来,也躺下睡了。
第二天凌晨时分,黑衣卫拱卫着车子进了清河驿,清河驿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茶饭,水萍和绿蒿侍候着李青沐浴洗漱,换了衣服,喝了半碗热粥,黑衣卫已经休整补给号,等在外面了,绿蒿侍候着李青伤了车,往河北府方向继续疾驰而去。
镇远城外,韩军营地里,平王端坐在军帐中的虎皮椅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丁二传过来的线报:李青昨晚已经离开平阳府,过来镇远城找他了!
因为担心鹞鹰被围在外围的晋军和庆军截获,他命人停用鹞鹰传信,平阳府过来的鹞鹰也都有截下没再放回去,李青的担忧和询问他并没有太放到心上,行军打仗,虚虚实实,变幻不定,断个几天音信,都是常事,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平王站起来,背着手,有些哭笑不得的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到底是女人家,也太不能经事了些,就这么点事,就能扔下平阳府、扔下韩地政务,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来找他了!
平王背着手站在帐篷门口,眯着眼睛看着帐篷外的明媚阳光,心里也如同撒满了阳光般暖意洋洋,来就来吧,他也大半年没见她了,平王面容温和着微笑起来,站了半晌,抬手叫了戊水过来吩咐道:
“传令给林蕴涛,加强河北府、荆州府沿线警戒,密令告诉他,夫人明天就进入河北府境内,夫人的安全,着落到他身上。”
戊水答应着就要出去,平王抬手止住了他,眯着眼睛思量了片刻,接着吩咐道;
“嗯,爷和大军的信儿,从现在起,半个字九十吧寒烟手打也不准传递出去。”
戊水重重答应着,见平王没有了其他吩咐,才转身出去传信去了。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三爷林蕴波府上,里里外外都已经点上了灯烛、灯笼,林宏坚脸上带着丝仓惶和莫名的兴奋,不耐烦的坐在书房扶手椅上,等着林蕴波回来。
林蕴波有些疲惫的进了书房,满脸笑容的招呼着林宏坚,


“坚儿来了多大会儿了?坐坐,哪有这么多礼?你母亲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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