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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卧龙生天马霜衣-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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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士公知她难以说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多问,目注那五彩神简,暗中提气,准备应变

  只听砰然一声轻响,那五彩神筒,突然暴烈,一阵浓烟,弥天而起。
  这浓烟起势极快,片刻间,已然扩大有数丈方圆,林寒青和韩土公等停身之处,尽为浓
烟掩去。
  夜色幽暗,虽然无法清晰的分辨出那浓烟的色彩,但谈浓不同,看上去决非一色。
  一阵强烈兰花香味,挟杂在那浓烟中飘飞过来,扑鼻沁心。
  韩士公嗅了嗅,道:“好一股兰香气味……”
  寒月凛然一震,急急说道:“老前辈,快些闭住呼吸。”
  韩士公道:“怎么?这香味之中有毒么?”
  寒月道:“这个我家姑娘没有说过,只要我在施放过五彩神简后,闭住呼吸,心中暗数
,到了一百,就可以往外冲啦!”
  韩士公已觉出头脑有些晕胀,知她所言非虚,赶忙提气闭住了呼吸。
  那暴起的浓烟,扩散迅快,片刻之间已然散掩了六七丈方圆。
  这时,寒月已暗中数到了一百之数,一拉韩士公和林寒青,急步向外冲去。
  浓烟中响起了一片混乱的喝叫,那些埋伏在花树后面之人,已然章法自乱,糊糊涂涂的
自己打了起来。
  三人闭住了呼吸,快快脚步,澳忽之间,冲出了浓烟弥布之区。
  韩士公奋身一跃,跳上围墙,回头看去,隐隐可见那浓烟中人影乱闪,来回冲击,不禁
放声大笑起来。
  寒月一耸柳眉儿,冷冷说道:“你笑什么?咱们还未冲出险地……”振块一跃,飞上围
墙。
  凝目望去,只见溪道交错,流水深瀑,一片茫茫白水,环绕着这片庄院。
  忽听韩士公大叫一声,呼的一拳,捣向林寒青。
  林寒青挥掌一接,两人齐齐被震的由围墙上摔了下来。
  林寒青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向韩士公。
  韩士公一闪避开,反臂又拍出一掌。
  林寒青这次不再闪避,右手食、中二指一骄,点向了韩士公的脉门,迫的他劈出的掌势
,重又收了回去。
  两人都带着枷锁手铐,掌指运转之间,甚不灵活,但那攻拒之间的招数,却奇奥猛恶,
兼而有之。”
  寒月很看两人打的十分激烈,但自知功力不足以生生地把两人拆开,心中大感焦急,却
是无法可想,走来走去,大声呼叫,但两人迎战正烈,对她那喝叫之言,恍如未闻。
  正感为难之际,忽觉脑际灵光一闪,急急跑到溪边,捧起一把冷水,猛向二人脸上泼去

  两人受那冷水一激,一齐停下了手。
  寒月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忘啦,我家姑娘早已告诉过我,施放这五彩神简之后,如
若自己人中,也有了神志迷乱之人,那就浇他们一头冷水,神志就可以清醒了。”
  韩土公举手排拭一下脸上的水珠,望着林寒青道:“怎么?
  咱们打了一架么?”
  林寒青道:“老前辈掌力雄浑,晚辈不是敌手。”
  韩士公笑道:“是啦,咱们嗅到那兰花香味,神智就有些迷乱了,六星塘中那般匣弩手
,想来仍在自相恶斗中。”
  寒月听他夸赞那五彩神筒的威力,不禁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老夫在江湖之上行走,会过的高人甚多,各种迷魂的药物,无
所不知,但却从未见过此等药物,女娃儿,这叫什么名字?”
  寒月道:“五彩神筒,就是五彩神筒,那里还有什么名子。”
  林寒青目光四顾,看溪道纵横,有如蜘蛛之网,环绕过这座广大的庄院,五十丈外,有
一座占地亩许大小的水池,心中甚觉奇怪,暗暗忖道:“此地名叫六星塘,难道由六个水塘
,环绕这庄院不成,但这些纵横交错的水道,分明由人工开凿而成,不知有些什么作用?”
  心念转动,回目望了韩士公一眼,道:“老前辈见多识广。
  可知道纵横交错环绕这庄院的水道有什么作用么?”
  韩士公久年在江湖之上走动,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见识之广,甚少人能够及得,他虽然
不解那纵横交错的水道之用,但推想定有作用,留心一看,果然看出那水道似是隐隐含着八
卦方位,当下说道:“这环绕的水道,定然是此庄主人排好的水阵,当世俊杰,参仙庞天化
,用翠竹重柳,排成一座奇阵,武林中人,视若畏途,此庄主人,引水成渠,在庄外排了一
座水阵,不解个中变化之人,只要行入阵中,东行西奔,永无出阵之日。”
  林寒青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甚是敬佩,暗暗忖道:“姜是老的辣,今后真要多多学
他一些阅历。”
  忽听寒月娇声说道:“老前辈既知这水阵之妙,那就快些带我们出去啦!”
  韩士公呆了一呆,说道:“老夫虽然略通八卦易理,但概而不精,只怕难以破阵而出…
…”
  一声冷笑,起自身后,道:“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别说你不过略解八卦、易理,纵然
精于此道之人,也难道出我们南斗星水阵。”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围墙之上,站着那面容严肃的少年。
  韩士公等已在被囚静室之中,和他动手相搏数招,知他的武功十分奇奥,平凡的招数之
中,却寓着凌厉诡奇的招数,乃不可轻视之敌。
  只听那严肃的少年,接道:“自六星塘开创基业以来,还无人能够闯过那花树阵的拦阻
,诸位能够平安而出,在下甚是敬佩。”说话中,飘身而落。
  韩士公一拱手道;“好说,好说,贵庄能筑建出这等南斗六里水阵,自非平常之人,请
教大名。”
  那面容严肃的少年道:“在下皇甫岚……”声音微微一顿,便道:“适才家父接得快马
飞报,那事件已然证明和诸位无关,但其间尚有部分细节,未尽了然,估计在一十二个时辰
之内,当可查个水落石出,如若诸位能再屈驾多留一日?”
  寒月冷冷接道:“既然和我们无关,为什么还要我们多留一日?”
  皇甫岚道:“如若没有在下相送,恐怕三位难出这南斗六星水阵。”
  韩土公一拱手,道:“盛情心领,贵庄这南斗六星水阵虽然奥妙无方,我等却甚愿见识
一番。”
  皇甫岚冷然说道:“在下是一片好意,如若三位不吃敬酒吃罚酒,那未免有些不够面子
。”
  林寒青突然接口道:“少庄主就是凭借这水阵之力,拦阻我等么?”
  皇甫岚道:“如若诸位急于要今宵脱身,在下还可以给诸位一个机会。”
  韩士公道:“请教?”
  皇甫岚道:“诸位中只要能有人胜过在下,立时恭送出阵。”
  韩士公、林寒青适才和他动手相搏过数捐,知他武功甚是奇诡,在平凡的招式中,蕴藏
着凌厉的攻势,面对着这样一位高深莫测的强敌,谁也不敢存有轻敌之心,相互望了一眼,
默不作声。
  要知这一战关系着三人的生死存亡,谁也不便擅作主意。
  皇甫岚目光一掠三人,冷然说道:“如若三位自知无能胜过在下,那就屈驾再留一日。

  林寒青剑眉耸动,缓缓接造;“我们三人虽然同沦劫难。彼此却是萍水相逢,谁也难代
别人作主,兄台武功高强,在适才已经领教,如若在下无能胜过,任凭处理,但对他们两位
,却是难以擅作主意。”
  皇甫岚目光一扫韩士公和林寒青道:“两位手有铁铐,有枷锁,联手齐出,也不算有失
身份,至于那位姑娘,最好袖手旁观,在下生平之中,不喜和女子动手。”
  寒月怒声喝道:“女人怎么样了?哼!日后若有机会,必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韩士公似被皇甫岚言语激怒,厉语喝道:“老夫先来领教。”呼的一拳,劈了过去。
  此人脾气暴急,说打就打,出手一击,极是凌厉。
  皇甫岚身躯微微一闪,让过拳风,说道:“两位最好是一齐出手。”
  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四条劲装大汉疾掠而至。
  林寒青目睹四人飞越那围墙的身法,干净利落,来势虽快,落足知稳健异常,分明都是
内外兼修的高手,心头微微一凛。
  韩士公已然连发四拳,招招都带啸风之声,沉重刚猛,潜力激荡。
  皇甫岚却是轻描淡写的挥掌化解,指点掌封,着着恰到好处,不慌不忙的封架开韩士公
四拳猛攻。
  林寒青并未出手相助,反而退后三步,全神贯注两人拳路的变化之上,似是想从两人动
手相搏中,瞧出皇甫岚的拳路破绽,
  这时,那四个劲装大汉左手握着一个一尺二寸的铁牌,横在胸前,右手抽出肩上长剑,
已然散布开去,布成了一个扇形之势,把几人围了起来,肃然静立。
  韩土公攻出四拳之后,已知今宵遇上生平极少遇上的劲敌,他久走江湖,数十年来,参
与无数恶战,经验是何等的丰富,四拳攻过,立时一提真气,疾快的向后跃退三尺,凝神待
敌,不敢抢攻。
  皇甫岚冷冷说道:“在下还攻了。”欺身而上,右手一扬,拍出一招“寒江垂钓”迎胸
击了下来。
  韩土公立掌如刀,一招“横断云山”,斜斜切了上去。
  皇甫岚掌势不收,直待韩土公将近手腕之时,忽然五指箕张,反把扣去。
  这本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擒拿手法,但因变化的时机恰到好处,效用大为增强,韩士公忽
沉腕势,险险让过一招,但却顿失先机,皇甫岚左手随势攻到,连环递出,修忽间,攻了六
掌。
  韩士公虽把六掌避开,却被迫的退三步,顶门间汗水滚滚而下。
  林寒青目睹场中形势,暗暗忖道;“韩士公一世英名,得来不易,今晚如伤在皇甫岚的
手中,定然痛心异常,乘他们尚未分出胜负,不如替他下来。
  念转身动,斜里一跃,拦住了皇甫岚,挡在韩士公身前,回首低声说道:“老前辈,连
受两年囚居之苦,体力大亏未复,这一阵让给晚辈吧!”也不容韩士公开口,一掌推出。
  皇甫岚冷笑一声,道:“早要你们联手合击,两位却偏是不肯听在下的忠告。”侧身让
过一击。
  林寒青道:“且莫夸口,先胜了我再说不迟。”双掌一前一后,相继攻出。
  皇甫岚身子斜斜一转,巧妙异常的让开了林寒青推来的掌势,右省却随着转动的身子,
横扫过来。
  林寒青早已留心默查皇甫岚的拳路,觉着他不但在平凡的招数中,蕴含着巧妙的变化,
而且那闪避的身法,也似隐含玄机,不论如何强猛的攻势,他始终足不离两尺方圆,直待掌
指将近身侧之时,才灵活异常的一让避开,心中早有算计,人随推出的双掌,冲进了两步,
堪堪躲过了皇甫岚身于转过,掌足齐出,陡然一阵,快攻。
  一时间,掌指纷纷,足影点点,愈攻愈快,眨眼间连踢九脚,拍出一十八掌。
  这一轮急攻,当真如狂风骤雨,怒潮急至,只看的四周观战之人,耸然动容。
  只见皇甫岚如疾转风轮,两足交互移位,在间不容发之间,竟然把一轮急攻避开。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好身手。”疾快的退后了三步。
  皇甫岚举手拭去了头上的汗水,道:“迫我出一身大汗的。
  林兄乃我生平遇上的第一人。”
  林寒青道:“躲过我九腿一十八掌连环快攻,足不离二尺方圆之地,在下自叹弗如,今
宵如若败在你的手下,也输的心口俱眼。”
  皇甫岚道:“今宵有兴一会,小心了。”陡然欺上,扬手迫出一招“直叩天南。”
  林寒青知他在平凡的招数中,蕴藏着奇奥的变化,那敢丝毫大意,身子一侧,右足后退
半步,先求自保,右掌一式“闭门推月”封了过去。
  皇甫岚掌势中途忽变,易掌击向“肩并”穴。
  林寒青双拿一合,化一式变“剪花手”,截击腕脉。
  皇甫岚道:“林兄武功果是不凡。”说话之间,人已闪身避开,还击了两掌。
  两人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林寒青双腕之上,带有铁铐,运掌攻拒之间,大受牵
制,不似皇甫岚来的灵活,但他间有奇招攻出,补了灵变的不足,斗个不胜不败之局。
  片刻工夫,两人已力搏了五六十招。
  激斗之间,突听皇甫岚沉声喝道:“林兄当心了。”突然一个旋身,欺到了林寒青的身
侧,平击而到的掌势,忽的一翻,拍在林寒青的肩头之上。
  林寒青双腕受铐练限制,应变不及,肩头中了一掌,但他临危不乱,冷哼一声,圈臂一
个飞肘,斜撞而出。
  两条人影,一接之间,倏然分开,林寒青脸色苍白,步后踉跄,退了两步,才拿桩站住
,皇甫岚却双手抱着左肋,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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