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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刺客子鬼剑-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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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有狼后有虎的困境我自会解决,我和孩子誓入,如遭不测也是我们的宿命,你无须操心,我也不用欠你这份人情,你尽你自己的职责去吧!”
  舍因眼露钦佩之色,合十轻叹道:
  “唉,展英雄行事坦荡磊落……和尚自愧不如!”
  话毕,舍因睑带愧色,朝著展风驰深深一揖,掩门而去。
  展风驰双眼异采频闪,走回桌前提壶倒了二杯茶水,对著左侧窗外微笑道:
  “老禅师久候了!您请进室内奉茶。”
  房门为一股柔劲打开,一条人影如电一闪,只见住持若愚老禅师已然安坐于椅子上,捧著茶杯轻啜一下道:
  “展檀越,未得真觉,常处梦中,故佛说为,生死长夜。愚夫执迷于境,起烦恼业……这又何必呢?”
  展风驰不卑不亢微笑道:
  “老禅师,在下投身,方能以暴制暴,以杀止杀遏止妖魔鬼怪大乱朝纲,是圣是魔唯一念之间而已,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谓无业不成障;这是我的悲愿!”
  老禅师肃容合十称一声佛号又道:
  “料不到展檀越的慧根深厚,谅必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可怕,理应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展风驰慨叹道:
  “老禅师,既人,只能飘流在血海之中,哪有回头的岸可寻?即使偶而靠岸,对我来说又是一处刀光剑影、尸横遍野的杀戮战场。”
  老禅师双道白眉轻颤,双手合十,喟然长叹道:
  “展檀越既然心意已决,老衲又何必在此徒费口舌,只希冀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展风驰轻叹道:
  “老禅师就当成展某……是上苍派遣入凡尘的一颗杀星吧!”
  老禅师白眉紧蹙,沉默了一下,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置于桌面道:
  “这是刘伯温留给你的信,老衲能感受出一场杀戮即将来临了。”
  展风驰苦笑道:“倘若一场小小的杀戮,却能拯救外姓侯暂时被废杀的命运,也等于是营救了千万人的平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老禅师慈眉舒展,善目如炬,瞪著展风驰微笑道:
  “好一个天降杀星!能背负著勇闯地狱门的悲愿,可见刘伯温没有看错人!老衲也只有默默地为你诵经添福添寿了。”
  展风驰有感而发道:
  “在这湖北地带,以前就是陈友谅的地盘,陈友谅为一些臣子所出卖,方败于朱元璋之手,死于非命。如今这群臣子虽然封侯,却遭朝廷多方猜忌,令这些人寝食难安,所以恩师反而要我在这个地界尽力阻止朝廷废杀外姓侯的政策,我实在不了解恩师的用意。”
  老禅师道:
  “刘伯温自有其打算,展檀越勿多揣测。这些卖主求荣之辈本就没有诚信可言,虽得一时的荣华富贵,心中却一辈子无法踏实,况且当今皇上乃是一代枭雄,这批人被整肃只是迟早的事。”
  展风驰一脸哀痛道:
  “牵涉胡案而死的著名人物有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太师韩国公李善长、廷安侯唐胜宗、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荣阳侯郑遇春、宜春侯黄彬、河南侯陆聚、宜德侯金朝兴、靖宁侯叶升等下下三十人,诛杀数万之众,一些开国老臣就要杀光了。”
  老禅师听罢白眉微颤,合十称念了几声佛号,叹然道:
  “胡案爆发以来确实今朝野风声鹤唳,皇帝趁机取消中书省,由自己兼行相权,皇权和相权合而为一,这是治权的变质,也是历代以来官僚和皇家共治的状况,转变成官僚奴才,皇帝独裁!以后朱元璋要杀看下顺眼的文武臣僚,便会拿胡案为底子,随时加进新的罪状,好排除异己。”
  展风驰看著自己的双手叹道:
  “我曾是皇帝的帮凶,这双手沾满了血腥,想不到会报应在我的身上,如今只能暂时遏止朝廷废杀外姓侯的政策,当成是一种赎罪;以稍稍弥补内心的不安。”
  老禅师也随著摊开双手苦笑道:
  “当年老衲曾跟随刘伯温参加抗元,这双手也是沾满了血腥,如今只能替那些孤魂野鬼诵经超渡,以佛法圣谛软化世人,世间最难能可贵的……就是痛改前非、不停留一切,却在一切中!”
  展风驰脸上呈现痛苦之色道:
  “早在洪武七年,便有御史死谏道:‘才能之士,数年来幸存者百无一、二。”
  单是官吏犯‘笞’以上之罪者,谪戍到‘凤阳’屯田的就有一万多人,当时皇帝听谏虽好生后悔,但第二天就把那名御吏给杀了!”
  老禅师眼眶微红道:
  “这个出身贫寒的皇帝,将政权的维系建立在流血屠杀、酷刑暴行的基础上,这个时代,这种政治,确确实实是名副其实的恐怖政治,姓朱的就是屠夫!他打出来的天下,心中早巳打算非朱姓不能封侯,全是替儿于们著想。”
  展风驰点头赞同道:
  “当年我在暗中保护皇上,太了解皇上的脾气了,要是这一天他的玉带高高地贴在胸前,大概是脾气好了,杀人就不会多。如果玉带在肚皮底下,便是腥风血雨来临的前兆,满朝的官员都吓得面无人色,个个发抖,准有大批人会被杀死。”
  老禅师长叹一声道:
  “老天爷派了一个大杀星下凡,所以你这个小杀星就别妄想以小搏大了!你走的这条不归路,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迟早会遭殃的!”
  展风驰不以为意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恩师暗中运筹帷幄,算无遗策,每能教我逢凶化吉,暂保安泰。假如朱元璋有一天离开京畿出巡的话,我必然会前往谋刺,一旦成功,心地慈孝的皇太子朱标早日登基,大赦天下,到时候也就可以洗刷我的冤情了。”
  老禅师笑骂道:
  “到时候天下的英才及开国猛将都杀光了,皇太子朱标还能拿什么英才来治国?派什么骁勇善战的武将去抵御外侮?你自己都难保明天会发生何事,如此期待岂不是多余了。”
  展风驰闻言尴尬地拆开密函,阅读过后,脸色一变道:
  “雷大已到汉阳了!他专程为我的这柄‘滴血剑’而来,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
  老禅师白眉一颤,望著熟睡中的小恨道:
  “你是说秦从龙的儿子……秦雷行来了?此人阴险毒辣不下其父,他必然会设重重陷阱来捕捉你这头猛兽,依老衲的看法,你就把小恨寄放在寺中,老衲将孩子扮成小沙弥比较安全。”
  展风驰点头认同道:
  “也好!一切偏劳了。”
  老禅师高兴道:
  “老衲就让小恨多了解一些佛法,好洗涤其心中的魔障,莫再步人你的后尘;能当个几天小沙弥,也是其宿世的福报!”
  老禅师离座起身对著展风驰合十作揖,随即掩门而去,展风驰望著熟睡中的小恨,双眼浮现出一种百感交杂的关怀,随手将密函一触火烛,燃化后,静静地呆坐椅上。
    


  
第二章 血染龟山 
 
  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
  棋罢下知人挽世,酒阑无奈客思家。
  “龟山”山势如剑刀插天,山腰问的羊肠小道壁立千仞,沿著山势环绕如蛇婉蜒而上,直达山顶。
  “望江亭”伫立龟山之巅,遥望长江如一条玉带向东铺陈而去,虽与对岸“蛇山”遥峙,却清晰可见“黄鹤楼”的壮观景致。
  柳月悬空,星光稀疏。
  五条人影施展轻功,如猿攀上“望江亭”,个个已然气喘如牛,汗流浃背地卸下怀中的沉重包裹,瘫躺在亭内休息。
  其中一名夜行人破口大骂道:
  “真他妈的倒楣到家了!这种没油水的苦差事居然落在咱们身上,挑这种三更半夜上山埋火药,也真不知道上头摆弄什么玄机?假和尚!你是带头的,知道这档子事吗?”
  被称假和尚的人就是“归元寺”首座弟子舍因和尚,他冷笑道:
  “丁离!你平常在府衙当差,过惯了舒服日子,可别忘了你是朝廷‘检校’密探的一份子,难得出一趟公差就沿途抱怨个不停,真没出息!”
  另一名密探神色不快,打岔道:
  “假和尚,你平时沿门托钵专串有钱人家的门子,那些豪门的老太婆和小姨太都把你当成了佛祖来供奉,这几年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捞了下少好处。”
  舍因气愤道:
  “王限!你没看见那个京城来的秦雷行对咱们有多么嚣张,把武汉三镇的‘检校’全挖出来当差,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丁离哀声叹气道:
  “人家可是超越锦衣卫的‘帝影者’,身份崇高,只要咱们一下小心答错一句话,就要掉脑袋的,连指挥使毛骥大人都不敢多吭一句!”
  王限脸露惧色道:
  “假和尚,秦大人命咱们在这座‘望江亭’四周,埋置火药,足可炸平整座山头,连地方上的府台都不知情,你说这是对付谁呢?”
  另一名密探望著舍因和尚,也迫不及待问道:
  “是呀!我虽是‘汉阳伯’的随扈,而你却是伯爵爷的亲信,据我所知;爷在明天午后就要登山游览,肯定上来‘望江亭’看风景,这火药莫非是要炸他……”
  舍因闻言脸色大变,斥喝道:
  “混帐东西!李山,你乱讲话会害死咱们这组人,反正你明天不当差,干你屁事!”
  李山吓得不敢出声,一旁的丁离却接口道:
  “假和尚,你吼个什么劲?四下都是自己人,李山随口问一问也会有事吗?你可是咱们最信任的头儿,不问你问谁?你可别被姓秦的设计人彀,连我们都赔上一条命,这才冤枉!”
  其他三个人一道起哄,另一名密探山节急说道:
  “兄弟们别吵!我今天曾听管行文的同僚说过,那位名震江湖的‘刺客子鬼剑’展风驰,给爵爷写了一封密函,相约在这里密会,我将此事密报给了姓秦的,是否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临时下令咱们到此埋置火药?”
  舍因终于点头承认,轻叹道:
  “山节,你猜对了!这各刺客的行踪,是我呈报给秦大人的,所以他命令我和丁离必须在这里埋伏守候,就等秦人人一声令下,即刻点燃引信,炸平这座‘望江亭’。
  ”
  李山闻言一默,立即抢说道:
  “如果爵爷也被炸死了……我岂下是没有主了?这个姓秦的真是狠毒!”
  舍因冷笑道:
  “李山,朝廷锦衣卫就是咱们的主!你讲这种不忠不义的言语,若被其他组的‘检校’给上头打了小报告,你就得到凤阳县垦田去了,我也保不了你!”
  李山故作合十作揖阿谀道:
  “和尚慈悲,你当咱们的头儿是大家的福气。”
  舍因望著天色,感叹道:
  “啐!尔等为讨好我才称我为和尚,这几年来的佛法薰陶,教我真后晦以前所做的龌龊事。废话少说!咱们快将火药埋好,丁离和我埋伏在隐密处,就等目标出现立即点燃引信引爆,你们三个人快下山吧!”
  五个人在“望江亭”各据一方,挖开草皮深埋火药,拉了一条长距离的引线到爆炸范围不及的一处隐密草丛里,再搂了一个大洞足供二人藏匿,一切布置妥当后,三个人快速下山。
  翌日晌乍,万里晴空。
  “汉阳伯”宋忠恕一身便服,由“千户”宋图率领的一批随扈:分两侧护卫著上山,正前方则由“火铣营”———锦带领十名火铣狙击手开道前导,朝“望江亭”缓缓而来。
  “望江亭”中空无一人。
  邱锦高举手臂制止队伍前进,转身掠至宋忠恕面前作揖恭声道:
  “启秉主公!那名刺客尚未现身,请至亭内休息。”
  宋忠恕走进亭内端坐椅上,宋图和邱锦随侍两侧,大批随扈持兵器在亭外四周守护。
  宋图作揖奉承道:
  “主公,一名小小的刺客,当然会畏惧您在汉阳地界上的威名,这回恐怕是失约。”
  宋忠恕抚髯诡笑道:
  “这名刺客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他颇得许多王公侯爷们的信赖和器重,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邱锦连忙躬身道:
  “属下愿闻主公您的教诲……”
  宋忠恕瞪著邱锦道:
  “听说这名刺客之前是皇上的四大贴身亲卫‘帝影者’之一,权力远超过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他因左丞相胡惟庸一案被牵连所以叛出朝廷,流落江湖。”
  邱锦脸上表情出人意外地平静,并不惊讶,道:
  “主公,他既然是朝廷的‘钦犯’,官府应缉捕捉拿,遣送朝廷才是,这种人哪有诚信可言!”
  宋忠恕眼神发亮诡异一笑道:
  “你怎会知道这名刺客是……一名‘钦犯’?”
  邱锦露出慌张神色瞬间即敛,连忙低头掩饰而过,回答道:
  “启秉主公!这名刺客既然叛出朝廷,依常理来判断当然是钦犯,不论其生死交付朝廷,都是一件大功劳。”
  宋忠恕匆尔笑呵呵道:
  “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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