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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周郎-横刀万里行-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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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已看见了烟尘中闪闪的刀光。

  难道真是狐狸窝的人赶来了?

  狐狸窝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来人一定是狐狸窝的?

  她转头凝视着满霸王,想从地面上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她没有找到。

  满霸王眼中一片冷漠,他的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事实上,就算有什么表情,她也很难发现。

  他面上的伤痕实在太多太恐怖狰狞了。

  铁骑很快冲到他们的面前。

  满霸王仍然一脸木然,他就像是个在沙漠上生活了许多年的老牧人,对发生在沙漠上的任何事都熟视无睹。

  满窗花却做不到。至少,她无法装出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她认出了那群铁骑的首领,她相信对方也已认出了她。

  满霸王猜得不错。这群马上健儿的确来自狐狸窝,他们的首领就是天马堂现任堂主水至刚的公子水无声。

  号称“武功大漠第一”的“狐狸王子”水无声。

  满窗花只微微怔了一下,就马上决定先打招呼,掌握主动。

  她拱了拱手,笑道:“原来是水公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去哪儿呀?”

  水无声苍白的脸上慢慢绽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像寒冰那么冷:“哦;原来是满姑娘。失敬。”

  满窗花格格娇笑起来,伸手指着满霸王,对水无声笑道:“这是我的贴身护卫满霸王。霸王,还不给满窗花的水公子见礼?”

  水无声鹰眼一般锐利的目光投向满霸王。

  满霸王安坐在马背上,只朝水无声微微点了点头。

  水无声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满姑娘,你的这位贴身护卫架子很不小啊!”

  满窗花陪笑道:“他是个莽汉,不知礼数,水公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对了,水公子,你这是去哪儿呀?”

  水无声将目光从满霸王脸上移开,“例行巡查而已。

  满姑娘不在安宁镇享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满窗花面上笑意不减:“你问我吗?唉,有什么法子呢?夫子让我走一趟辽东,我不去行吗?”

  “哦?去辽东?”

  “是呀!”

  “去辽东做什么?”

  满窗花仍然在笑,但笑得已很有点杀气腾腾的;“水公子,有些话,好像你不该问吧。”

  水无声淡淡道:“你这么想?”

  满窗花脸上一沉,冷笑道:“水无声,你别忘了当年安宁镇和狐狸窝定下的盟约。”

  水无声道:“我没有忘。”

  满窗花道:“没忘就好。请你遵守盟约,放我们走。”

  水无声笑了笑,但很快沉下脸,森然道:“只可惜,你已不再是安宁镇的人。”

  满窗花心神一震:“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无声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满窗花硬着头皮道:“我不清楚。”

  水无声道:“你不清楚就算了。实际上就算你仍然是孔老夫子的忠实走狗,你也的确是奉他之命去辽东,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满窗花脑海里已乱成一团麻,她已无法冷静地思考任何问题。

  满霸王忽然开口说话了:“水无声,放我们过去,我留你一条活路。”

  他的声音低沉含浑,却似乎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

  水无声急促地深吸一口气,他的右手已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他从那个满脸伤痕的大汉的声音里,听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气。

  水无声紧紧盯着满霸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谁?”

  满霸王不答。

  水无声额上已暴起了青筋,他的右手也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要和面前这个狰狞的汉子好好较量一番。他已经许久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放手一搏。他渴望看见鲜血已经很久了。

  在这片大沙漠L,他真的已很久没有找到值得自己去决斗的人了。他一直没有机会试试他自创的那套剑法。

  现在机会来了。

  满霸王虽然还没露过一手武功,但水无声认定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就在面前,就是满霸王。

  高手岂非更容易识别高手?英雄岂非更惜英雄?

  水无声慢吞吞地道:“你用什么兵器?”

  满霸王森然喝道:“刀!”

  刀!

  刀已在满霸王手中。

  这把刀是从水无声一名手下的刀鞘里拔出来的,是把很普通的钢刀。

  这把刀原来的主人一直都认为自己这把刀太普通了,一直想找机会换把刀。

  可现在他才发现,他的这把刀握在满霸王手中,竟忽然间变得不普通了。他发现自己的这把刀实在很不错,不仅刀形漂亮,刀锋上也流溢着璀璨的宝光。

  同样的一种武器,不同的人使出来,效果会相差很大。

  刀也一样。

  同样的一把刀,握在高手手中,自然会平添许多风采。

  这道理水无声明白。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满霸王的武功或许高得出奇,或许远超出他的想象。

  或许他并不是满霸王的对手。

  但他不在乎。

  他早已看破了生死。

  生命对于他来说,已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剑道永存。

  他活着,是因为他有剑。他要让他自创的剑法在实战中不断锤炼,让他的剑术传下去。

  水无声道:“刀已在你手中。”

  满霸王点了一下头,没有作声。

  水无声又道:“你胜了,你走。”

  输了当然只有一条路可走。

  满霸王又点了一下头。

  水无声慢慢从马背上爬下来。他的手一直接在剑柄上,却一直没有拔剑。

  满霸王飞身下马,挺身站在水无声对面。

  狐狸窝的杀手们都没有出声,满窗花也没有。他们都勒马停在原地没有动。

  太阳一下子变得更毒了。

  满窗花眼睛里已流进了不少汗水,热辣辣的疼。

  她虽然没有动,却一直在暗暗窥视着四周,她希望能找到对方的破绽,施展她的遁术逃出去。逃回安宁镇去。

  至于满霸王是死是活,她才不在乎呢!

  骄阳下的黄沙忽然间笼起了轻烟。

  起风了。

  风并不算太小,当然也不是很大,但也足以使人闭上眼睛以抵御飞舞的黄沙。

  满窗花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跃上马背,足尖在马头上一点,身子已随空中的飞沙飘出了狐狸窝人马的合围。

  满霸王就在这时候大喝一声。

  黄沙沸腾。 
 



  
第二十九章 惊天一战

 
  沸腾的黄沙挟着劲风卷起,将水无声和他的数十名铁骑护卫卷了进去。他们除了紧紧闭上眼睛和嘴巴外,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黄沙渐渐落地,水无声终于睁开了眼睛,满窗花早已不见踪影。

  满霸王仍然横刀站在水无声面前,站得很稳,面上带着种诡异恐怖的笑意。

  很淡的、含着讥消的笑意。

  水无声冷冷道:“你对那个满床飞的淫妇倒真忠心得很。”

  满霸王摇头道:“你错了。”

  “是吗?”

  “满窗花是不是个满床飞的淫妇,我不知道,而且这一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满霸王缓缓道:“我知道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她救过我的命。”

  水无声盯着满霸王的眼睛,嘴角挂着的轻蔑更明显了,“我看得出。”

  “那就好。”

  水无声道:“我看得出,你脸上的伤疤是新的,显然刚痊愈不久。”

  “不错。”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水无声好像已放弃了决斗的打算,开始和满霸王套近乎了,“依阁下刚才那一吼所显露的武功,相信天下绝难有任何人可以将阁下伤成这副模样。”

  满霸王淡淡道:“不是人。”

  “哦?不是人是什么?”

  满霸王沉默半晌,才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

  “狼!”

  水无声愕然道:“狼?狼群?”

  满霸王点了一下头。

  他的眼中,饱含着深沉的寂寞和空虚,就好像他的思绪已飞到了极遥远的地方、人的想象力无法到达的地方。

  水无声看见了,水无声也理解——他自己岂非也已达到了那种常人无法达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只有在心灵经历过极度的痛苦磨难之后,一个人才有可能达到那种境界——

  阿识那!

  生生不息的阿识那。

  永恒流动的阿识那。

  空虚寂寞的 阿识那。

  水无声缓缓地抽出了剑。

  世上惟一值得他试剑的人就在眼前,该是他拔剑的时候了。

  剑已在手。

  剑上的光华刹那间充斥了天地,仿佛连太阳的光辉也被掩去了。

  满霸王微颌道:“好剑!”

  水无声轻声道:“剑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

  那么,什么才是“有所谓”的呢?

  满霸王没有问,水无声也没有说。

  勿须问,也勿须说。

  水无声忽然沉声喝道:“听我的号令,大家去追满窗花,无论死活都要。”

  那些铁骑护卫都怔住,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应声听命。

  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全,为主人拚命。他们应该时刻不离主人左右才对。

  更何况,他们也都看得出,主人今天又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这个时候,他们怎么能离开?

  水无声森然道:“全部都去,不听号令者,斩!”

  那群铁骑护卫这才不得不离去,而且散得非常迅速。

  片刻之间,茫茫的大漠上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现在,已只有满霸王和水无声对峙在阳光下,大漠上。

  满霸王道:“你没必要让你的手下走开。”

  水无声道:“是吗?”

  “你也应该明白一点,满窗花也是个在沙漠里长大的人,你的手下想捉住她,只怕很难很难。”

  “我知道。”

  “你遣走他们,是想给我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不错,有他们在这里,势必会分散你的注意力。无论如何,他们的武功还算不错,对你总归有一些威胁。”

  “嗯。”

  “我不想让别人说,水无声是仗着人多势众取胜的。”

  满霸王淡淡道:“无可否认的是,有他们在这里,你也无法完全集中精力。他们的武功或许的确不错,但有时候也会令你分心,反而成了你的累赘。”

  水无声点了点头:“不错。但这只是其一。”

  “难道还有其二?”

  “嗯”

  “其二是什么?”

  水无声面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看到这场决战。”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配。”

  “不配?”

  “他们看不懂。”

  满霸王终于点了一下头表示承认,“不错,他们的确看不懂。”

  水无声道:“他们还没有达到我们所达到的境界,根本就相差十万八千里。这辈子他们也没希望追上我们。”

  满霸王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从来不愿低估了别人的实力,他尤其不愿低估别人的智力。

  水无声盯着他的眼睛,慢吞吞地道:“你究竟是谁?”

  满霸王淡然道:“你是在问我的名字?”

  “对”

  “又何必问?”

  “我一定要问。我一定要知道我的对手是谁。”

  “随便我是谁都可以。你可以叫我’霸王’,也可以把我当做阿猫阿狗,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满霸王顿了顿,又道:“你看见天上的云彩,就可以把我当作云彩;你看见脚下的沙堆,也可以把我当作沙堆。人生岂非就是这样?”

  水无声道:“不一样。云彩的形态是变幻无常的。沙粒虽然细微,也可以有所不同,这一粒沙和其它的沙子完全一样吗?对你来说是一样,对沙子来说,它希望是一样吗?”

  满霸王不答。

  水无声又道:“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可能。

  “我常听人说,一个人的相貌可以变,但眼睛无法改变。”

  “我也听说过。”

  水无声一字一顿地道:“你是郑愿!”

  沉默。

  沙漠像是已死去。

  良久,满霸王终于点了点头,嘶哑着声音低声道:

  “你没有认错。”

  他就是郑愿?!

  满霸王就是郑愿?!

  如果满窗花在这里,听到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水无声似乎也被这个狰狞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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