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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深喉-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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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再活六年?做梦去吧。”呼延鹏这时才回过神来,忙道:“那她真是异想天开,什么时候也不能让这种事得逞。好糊涂的父母啊。”两个人又数落了一阵江毅和他的父母。也就是在这期间,呼延鹏扫视了一下青青的住处,估计是两房一厅,客厅里的陈设倒也清爽、整洁,猛一看没什么特别,但仔细一看却是实木家具、真皮沙发、挂屏式的等离子电视,看得出来青青的日子过得蛮殷实,这大概也是她不用在夜店拼杀的实力所在吧。青青看出呼延鹏的心思不在说话上,这才想起此人也是来者不善,便放下脸道:“好吧,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呼延鹏想了想,道:“青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沈孤鸿?”青青一下就不说话了,神情严肃地打量呼延鹏,然后冷冷地说道:“我不认识。”“我怎么听说……”“你听谁说的就找谁去。”青青不耐烦地打断呼延鹏道,并且动作幅度很大的起身,意思是让呼延鹏马上离开。同样被赶出青青住所的呼延鹏,一路都在想这件事,他想,如果青青不是跟沈孤鸿有关系,深喉不会告诉他这条信息。而青青如果不是认识中院的要害人物,重罪在身的江毅,他的母亲也决不可能找上门来。但是呼延鹏也知道,青青不会轻易跟他说什么。令呼延鹏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彤突然出现了。本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呼延鹏在从青青家走后就再也不去豪情夜总会上班了,因为他觉得如果对青青一味地死缠烂打,不仅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反而会使青青变成第二个徐彤。人真是不经念叨,一想到徐彤徐彤就出现了。电话是徐彤主动打给他的,说是很久不见想聊一聊。呼延鹏当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两人要约个地方见面,徐彤说了一个公园的门口,呼延鹏说两个大老爷们儿在公园里坐着不合适吧。徐彤说当然不是逛公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呼延鹏准时来到某公园的门口,均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出出进进,正待张望,忽听到一声汽车喇叭响起,他下意识循声望去,果然见到徐彤坐在一辆枣红色切诺基的驾驶室里,伸出头冲着他扬了扬手。呼延鹏走了过去,尚未寒暄,徐彤已发号指令道,上车。同时发动了引擎。呼延鹏便迅速地跑到切诺基的另一侧,也坐进了驾驶室。切诺基转眼就上了公路,箭一般地离去。两人在车上寒暄起来,呼延鹏问徐彤搬到哪里去了?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徐彤答非所问地说这辆车是借的。但是呼延鹏感觉到徐彤对车的熟悉程度不像是开一辆借来的车。但这无关紧要,同时他也感到徐彤的情绪明显地比在法学院见到他时好。徐彤带呼延鹏去的地方叫做帽峰山,远远望去,群山的峰顶都圆圆的像草帽一样。只不过苍松翠柏环绕山脉,不是黄草帽而是绿草帽。帽峰山在市郊,所以切诺基开了好长时间,路途上也是渐渐的人车稀少。由于环保方面的原因,帽峰山不售票,但也不搞任何形式的商业开发,加上又不是双休日,山上山下均清冷得很,难见有一两个游客。帽峰山看上去也比一般的山势陡峭一些,据说许多携家带口的人上不去山,便呼吸一轮新鲜空气,然后到山脚下的村庄里吃吊烧鸡。由于这边乡下的鸡又叫走地鸡,鸡种好肉又结实,比大白洋鸡的味道不知好哪儿去了,所以对于大多数游客来说,吃鸡比爬山重要,而且这一带的吊烧鸡几乎比帽峰山还要出名。在山下停好车,徐彤便带着呼延鹏沿着山路往上走,这里的空气非常清新,还伴有泥土的气息和花草的芳香。呼延鹏觉得自己几乎要醉氧了,而且想好要跟透透来一次,再跟洪泽、柏青来一次。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山顶,这座山不算高,山路也还和缓,山顶上孤零零地有一座小凉亭,亭角翘翘的像彝族女子跳舞时翻飞的裙裾,亭匾是一块长方形的花梨木,素黄的颜色,上书“补天”二字。山顶上既没有茶室也没有铺面,所以两人也只好坐在凉亭里,感受着一身两袖的山风,好不快意。徐彤从拎着的黑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呼延鹏一瓶。之后便问起呼延鹏去沈阳时的情况,呼延鹏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见徐彤一直微锁着眉头在听,一边听一边点头,不见得有多么强烈的反应。呼延鹏说完,便对徐彤说:“我想您那里一定有当年红酒卞和沈孤鸿在处理这件事时的许多原始做法。您能告诉我吗?或者说我需要您的帮助。”徐彤沉默了片刻,这一回又是答非所问:“小呼,你跟我说老实话,你准备把这件事搞到什么程度?”“怎么是我想把这件事搞到什么程度?而是这件事的真相还没有出来啊。”“有许多事情是没有真相的。”“怎么可能呢?”“怎么不可能?!小呼,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且我记得我劝过你,缠在这种事情里面会很麻烦。”“徐律师,你曾经是多少人的精神偶像,不是这么容易就向恶势力低头吧。”徐彤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道:“小呼,有一点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你我都不是正义的化身,你的工作需要离奇的新闻,而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我只是通过参与诉讼活动的整个过程来实现和体现法律的公正。”“这件事的首尾这么多,你觉得不搞清楚对那些受牵连的人公正吗?”“我让翁远行免于极刑,我做到了这种公正。”“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你既不是刑警队长,又不是纪检书记,你不觉得你太无所顾忌了吗?!”


第四章第25节 还有更无耻的

呼延鹏深吸了一口气,同时极目远眺,只觉层层绿色扑面而来:“我当然不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但也绝不像你说的那样只为报道一些离奇的故事。我觉得我必须坚持一种社会良知,不要以为年轻人都是行尸走肉,我们也有灵魂,而且我们也崇尚高尚的灵魂。”徐彤笑道:“那好吧,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并且我也曾有过少年意气、长歌当哭的岁月。人生的悲哀不就是同样的弯路每个人都得走一遍吗?!”呼延鹏也笑了,他说道:“徐律师,我们今天在崇山峻岭之上,又是在补天亭里谈论人生,实在也是太贴切了。”徐彤道:“你以为我是专门来跟你谈人生的吗?”“还有什么事?”“当然是重要的事,在这里谈也不会受到什么干扰。”呼延鹏看得出来,徐彤的神态是相当认真的,自己不觉也变得严肃起来。徐彤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法学院吗?”呼延鹏心想这还用问吗?忙说:“当然。”“我跟院长闹崩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吗?关键的时候还帮过你。”“可是任何帮助也都是有代价的。”“那么……这个代价,大到你难以接受吗?”“代价就是我在学院学术会上提交的论文一字不差地出现在他的专著里,当然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章节。”“有这种事?”“你觉得很奇怪吗?”“司法界的腐败真是无处不在啊。”“可你为什么两眼发光突然精神抖擞起来了呢?”呼延鹏被人当场抓到了短处,不好意思地笑笑。徐彤笑道:“你们这些干记者的就是这个德性,走到哪儿都改不了。”呼延鹏忙道:“我可以去采访这件事吗?”“当然欢迎。”“那你现在到底搬去了哪里?这么做会不会影响你跟他的关系?”徐彤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膀,好像是无所谓的意思。两个人不知不觉为这件事聊了好半天,转眼便过了吃饭的时间,呼延鹏觉得肚子很饿,提议道:“不如我们下山,我请你吃吊烧鸡。”徐彤看了看手表,面露难色道:“今天可能不行了,我还有点急事,要不咱们下次再吃?”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呼延鹏下山。下山就比上山要快得多,呼延鹏道:“你有什么事连吃饭都顾不上了?而且来到帽峰山哪有不吃吊烧鸡的道理?”徐彤苦笑道:“我这不是在人家的事务所帮忙嘛,现在真是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觉了。”“好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你有空我一定请你吃饭。”“一言为定。”这时两人已经来到山下,上了切诺基,一路快速地往回赶,而这一路上都是各种农舍里推出的花样翻新的吊烧鸡的招牌,看得呼延鹏觉得口水的分泌都旺盛起来了。徐彤把着方向盘,突然问道:“小呼,关于沈孤鸿的事,你还有其他线索没有?”呼延鹏愣了一下,本来想告诉徐彤青青小姐的事,但不知为什么他说出口时竟变成了断然地:“没有。”这时,他的余光感觉到徐彤看了他一眼,于是他也迎着他的目光又说了一遍:“真的没有。”事后,呼延鹏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因为他心里其实没有半点不信任徐彤的意思,而且即便是徐彤在翁远行一案上表现得讳莫如深,如避鬼神,他也完全能够理解他一朝被蛇咬的苦衷。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有关青青小姐的事呢?呼延鹏想来想去觉得这也许出自一种直觉,而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法学院院长的名字叫屠兰亭,人也生得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斯斯文文,瘦削的脸颊上有一对细长的眼睛,头发灰白但相当厚实,是那种让人平生敬意的长相。当然呼延鹏见到他时并不是他接受了采访,而是在院长办公室里看见了他与某领导握手时的大幅照片,照片上的屠兰亭比那位首长还有风采。院长办公室的秘书说屠院长出差去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按照徐彤提供的信息,呼延鹏找到学院组织部贾部长,贾部长沉吟了片刻说,徐彤反映的情况的确属实,屠兰亭最近出版的新书《当代中外行刑制度比较研究》的某些章节是和徐彤一年前提交的学术论文内容完全相同。不过贾部长神情暧昧地笑了笑,他说不过这种事就看你怎么说了。呼延鹏奇怪难道这种事还有什么不同的说法吗?贾部长说怎么没有?说得难听点是抄袭,可是说得好听点也是资源共享嘛。呼延鹏说有这么共享的吗?贾部长还告诉呼延鹏,屠兰亭现年55岁,但真正进入法学界还不到10年,在此之前的18年只是一个中学的物理老师。就算是英雄不问出处,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上法学院院长的宝座也十分地耐人寻味。然而即便是在这不满10年的时间里,屠兰亭的专著就出了八本,著述文字在156万字以上,而且他所研究的学科横跨法学几大领域,其中包括刑事、金融证券、国际法、国际关系等等。同时,这一切学术成果都是在他担任学院主要领导职务的过程中取得的。有人给屠院长算了一笔账,说他的这些成就如果不是不吃不睡的超人是断然无法取得的。最后,贾部长对呼延鹏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你在写文章的时候可以把事写上去,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学院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但不要提我的名字。而且我这也是看在徐彤的面子上才跟你说这么多,你心里明白也就行了。告辞了贾部长,呼延鹏又去监狱法系找到了系主任胡教授。胡教授自己有一间办公室,所以谈话也比较方便。他说,自从屠兰亭调到学院里来,我跟他的关系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外面有人又风传我们两个人不和。为了缓和关系,我送了一本自己的专著给他,这本书的题目叫《分类改造研究》,当时是为了评正高职称时用的,所以只印了一千本,结果也就是不到两年的工夫,屠兰亭就出版了自己的专著《分类改造学》,不但大量的章节是抄我的,还有些内容抄自《犯罪学通论》、《女性犯罪学》等国内外著述。呼延鹏忍不住地说,这不是太无耻了吗?!胡教授见怪不怪地说,还有更无耻的呢,我们学院有一个海归派的讲师叫高矛,人家还是加拿大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客座副研究员呢。至少有五篇学术论文写出来之后被屠兰亭看中,居然强冠上自己的名字拿去发表。采访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直到这时,呼延鹏还没吃中午饭,于是在法学院门外的小吃店买了一碗兰州拉面。正在吃面时,天突然黑了下来,黑得像晚上八点多钟,一时间天空中乱云飞舞,狂风大作,只见当街当巷的尘土、纸屑、轻飘飘的塑料袋腾空而起,舞作一团。吃客们都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叫“耶丽亚”的台风已经走了吗?呼延鹏也想起昨晚刮了一夜风下了一夜雨,早上的新闻就说摘掉了红色风球,怎么耶丽亚小姐跟跳国标舞似的,甩头甩脑的旋转了一夜,都以为她消失在晨曦里了,结果是兴致未尽,还要接着来。果然,耶丽亚小姐再次发威,一场大雨没头没脑地倾泻而下,激烈的雨声伴有电闪雷鸣,不觉使得坐在那里吃拉面的呼延鹏神色渐渐凝重、严肃起来。想到刚才的采访,想到司法界最高领导在“大法官”论坛上坦率地承认,近年来司法制度和司法界存在不少问题,必须改革。呼延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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