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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2596-一个成本杀手的管理自白-第5节

小说: 2596-一个成本杀手的管理自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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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有一点犹豫,我马上就换人。我很明白工作将会非常艰巨,对他们也有很多要求。另外一项挑选的标准是,我希望成员都是一些观念比较开放的人,先不管这个人的能力或动机为何,只要我稍稍感觉到他的文化观是比较保守的,届时在日本可能会表现得像个文化优越的殖民者,就会将他从候选名单上剔除。我要的是有能力、有热忱而且观念开放的人,这些人必须有沟通的诚意。最终,所有的成员里,没有一个人是被强迫来的,也没有一个人的心里有丝毫不情愿。每个人都经过我不同程度的过滤。    
    另外一个遴选标准来自雷诺汽车。没有任何一个成员是从外面招募而来的,雷诺仅在内部管理级员工当中寻找合适人选;幸好雷诺在这部分的人才已经大幅年轻化,过去十年当中他们已为各方面的能力打下不错的基础。    
    所有被派到日产的成员都必须非常了解雷诺。若找完全不认识雷诺汽车的人来建立两家企业之间的初步关系,将搞砸这个计划。这一群原本是二十多个,后来增加到三十个的团队成员,在我眼中各个都是十足的雷诺人,对雷诺了解得非常透彻,雷诺也认为他们能力很强、观念开放又具有热忱且真有意愿前来日本。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招募外面的人,从来没有。    
    所有的企业在征求志愿驻外人员时总会遇到的常见问题:有不少条件非常好的人选,最后都因家庭因素而无法成行。    
    我们碰到很多状况都是因为太太不愿意离开法国。有很多原本应该加入团队的人选最后都不得不放弃,因为他们的配偶无法放弃自己的工作。    
    成员名单一确定,雷诺的领导阶层总算能开始全力为这支团队安排一些对他们大部分人来说完全陌生的准备课程。当然,我们找了成员当中会说日文及对日本有研究的人出来为其他人授课,其中有已经在雷诺驻日办事处工作五年的娜妲丽·吉冈黛(Nathalie Gigandet),及在她之前的前三任同仁:克罗德·孔岱(Claude Contet)、飞利浦·克兰、亚兰·勒曼(Alain Lehmann)。时间非常的急迫而短促,只容许办四十八小时的研讨会议,而这就是这一群新手对于这个遥远、全然陌生且在西方经常被视为神秘而不可知的国度,所能获得的第一类接触。


第一部分:迈向亚洲雷诺帮(3)

    为了和团队成员多认识,我们一起在巴黎待了两天,并找来了沙智·艾何迪为我们谈一谈日本。他跟我们聊他眼中的日本,完全无意对我们说教,纯粹只是要跟我们分享他个人的亲身经验,这样确实有趣多了,而且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帮助,他没把自己当成讲师。确实有些人就喜欢说教,比方他们会告诉我到达一个地方一定要做些什么事。我对此多半抱持怀疑的态度。    
    这次的研讨会议其实有一点像是比赛之前,教练在球员休息室里做的赛前叮咛。    
    我一开始便对所有参与计划的成员说:你们一定要有很强烈的动机才行,因为这项计划不是在玩家家酒。我给他们的讯息是:首先,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因意外被派到日本来的;其次,你一定得怀有超过百分之百的动机,因为工作将非常艰巨。大家千万别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的不是老师,而是教练,是能伸出援手、解决问题的人,而不是只会制造麻烦的人,因为我们没空制造麻烦。    
    整支团队是在1999年夏天被分批派往日本的。    
    我是第一个抵达日本的成员,从盟约签订后我便一直往来法日两地,我那时还是雷诺的副总裁,而皮耶尔-亚兰·德·史麦德(Pierre-Alain De Smedt)(他是从SEAT被挖角过来接替戈恩的人员)要到1999年9月才到任。直到6月被任命为日产营运官之前,我一直是一周待在东京,然后返回法国,随后再来日本;自派令生效后,我便全心待在日产汽车里。我从来没有和史麦德当面交接,当然我们见过面,也通过许多次电话,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共事过。其他大部分的成员一直要到8月底、9月初才陆续抵达日本。    
    在日常生活方面,因为这群员工自此便属于日产汽车的新员工,日方自然要做些安排。这一群前雷诺员工进驻原来用来接待国际客户的公寓。这些公寓非常宽敞而舒适,大部分座落于市谷的住宅区里,离日本法侨中学不太远。而原本即已爆满的法侨中学更因这一群突然随家长前来日本的新学生而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在工作方面,最难的还是适应。日本公司并不会特别照顾员工的生活环境,而连年亏损的日产更是大幅削减原本就已老旧的总部的维修经费。来自于巴黎西边,常见未来概念设施且被视为是科技中心的技扬谷(Guyancourt),这一群雷诺人处在一大间日式集合办公厅时显得有些失落,因为大办公室里尽是老旧的办公设施,而且一片显然是日籍同事们早已习惯的凌乱状况。以娜妲丽·吉冈黛为例,她便是离开了雷诺位于能鸟瞰皇室花园的高级地段办公地,投入一间必须和十多位同事挤在一起的办公室里。    
    他们全心投入这项计划,可我知道这并不容易。要他们一下子融入令人眼花缭乱的日式体系里,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这里既没有个人办公室,又不会说日语,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参考指针,对他们来说是一场震撼。这真的很辛苦,直到今天我都还很清楚他们为此真是吃了许多苦头。不过,我从没感觉到他们想要放弃,也很明白他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日式体制。有些人适应得比较快,有些人稍慢,不过大体说来,他们吃苦的精神真是没话说。他们默默地承受,然后渐渐地靠着大家互相帮忙,最终熬了过来。    
    然而,人的情绪总是有高低起伏的时候;再说,整个工作指令非常严格:绝不允许在日产内部搞小圈圈,让前雷诺员工自外于其他日产员工。但是为了振奋整个团队成员的士气,戈恩偶尔会找个比较低调的场所,比方说市谷山丘上的法日协会,和大家聚一聚。    
    我们并不常聚会,一年大概一二次,我不想留下好像我们法国人自成一个小圈圈的印象。要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被认为是个搞小团体的人,他的威信就会大受影响。我非常肯定这支工作团队的绩效,自然得要时时给他们打打气,不过,我都是在工作方面为他们打气。我肯定他们的功劳、所付出努力、所吃过的苦头及还在继续承受的一切。我非常相信是我们与日产的团队一起让公司浴火重生,但也必须坦承,若没有这支核心的驻外团队,可能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成功。他们花了很多心血在联络、等待,甚至必要时提出质疑,并且提供各种解决方案;他们分散在公司的各个角落,以令人激赏的态度完成所有工作。若是没了这一支能力强、观念开放且富有冲劲的团队,我认为至今完成的一大部分工作可能都无法实现。    
    在这些聚会里,主要是让大家说出心里的话,倾听大家内心的焦虑。不过最后大家获得的讯息总是一样的,日产汽车要自救,雷诺派来的人只是帮助这家企业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


第一部分:迈向亚洲雷诺帮(4)

    若想骤然改变日产的企业文化,绝对行不通,那是完全不符合人性的做法。想在一种体制上强加另外一种体制,最后往往落得玉石俱焚。还有一种方式是先破坏原有的体制,然后再重整,就像投下一颗中子弹,只保留硬件,而把内部的软件全部破坏。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如果要这样做,可以随便找个人来做,但绝对别来找我,我打心底不赞成这种方式。改造日产得从内部做起,得从内部的体制慢慢改变;而作为身处在日本的法国人,想成功动摇企业体制的机率是零。而我的方式,其实是一股深沉的信念。那是一股人性的信念,同时也是一股由在各个不同洲际大陆生活经验所组成的专业信念。而且我一开始就很明确地告诉所有人:“你们并不是传教士,你们并不是来改变日本的,而是要来和日产的所有员工们一起帮助日产重新站起来。所以是你们要融入他们,而不是要日产的员工迁就你们。”振兴日产汽车的人将是所有日产的员工,我们只是来助他们一臂之力。而整个计划便朝着这个方向进行。很显然有人希望我们加快脚步,要我们强制推行某些事情,但那将铸下大错,会是不可挽救的错误,甚至自绝后路;还有些人认为我们应该在会议桌上以强硬态度拍桌子,但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希望最后的结果能呈现出整个过程并未偏离惟一的可行方法,这个方法就是建立沟通的桥梁,以理性兼具感性的方式,从根本转变整个工作目标及公司的组织。我们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为了取悦雷诺或是另外某人,我们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客观说来,这一家公司将能够在与雷诺结盟的架构之下,创造最大的财富。这套方法是长期性的,惟有如此,才能带领一家公司走上中兴之路,进而创造财富,让所有为此付出心血的人感到有价值。这样的做法人性多了。    
    这位耶稣会中学、高等综合理工学院及高等矿物学院的校友,看待法国及法国人的眼光是亲切而不骄纵的。    
    这个国家非常具有包容性,具有非常丰富的情感,所以才会有那些愿意离乡背井,告别亲友到非洲、亚洲教授法文的耶稣会教士。法国真是一个傲慢自私,另一方面却又情感丰富且人民富有创造力的矛盾地方。我们尝试让大家放下傲慢自私的那一面,并让他们做好超越自我的准备。而他们全部做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是随着头几项振奋人心的优良成果出现,所有的困难都不再令人望之却步。法国人和日本人学会了互相沟通。他们主要是英文沟通,尽管过程仍不免出现误解。“我的新老板是法国人,而我的肢体语言再也不管用!”这是数个月后出现在日本某首流行歌曲的歌词内容。在法国人之间,他们习惯热情地握握手或拍拍肩膀,而日本人则会在见面时来个九十度鞠躬,这两种南辕北辙的民族性是需要一点时间让他们相互调适,但是这种人我之间互动的微妙变化,绝对是雷诺与日产同盟获致成功的一道关键,甚至是最重要的因素。    
    那些从雷诺派过来的人员都是这项结盟计划下的新产物,因为他们对于日产和雷诺都认识得极为透彻,而那些被派到雷诺去的日籍员工也一样。他们全都是公司未来最宝贵的资产。


第一部分:迈向亚洲企业体检与诊断(1)

    我是否能把日产的情况量化?没办法。虽是透过人家拿给我的数字分析认识财务状况;不过,我不认为自己所读到的那些与实际状况有所出入的数字有太大重要性。我原本就知道公司的状况非常糟糕,但是我想从内部发掘躲在数字背后的意义。    
    在决定砸大钱拿下日产控制权之前,雷诺曾进行例行性查核:尽可能让所有账目都经过“妥善保管义务条约”这道手续的仔细检查,以便确认没有任何令人意外的坏消息或其他让人担心的问题。而在持续约八个月的接触与交流之后,“雷诺人”全体在认识日产方面,累积了不少经验。    
    我很清楚这家公司在1999年3月时的成果报告非常糟糕,我查看了所有的账目、所有过去与当下的结果报告、税后的营运成果、各个部门的营运报告及市场占有率,从中所得到的概况非常不乐观。再说,既是谈判,左右总免不了有其他人加入与日本人的讨论,并且从讨论之中获得各自的感想。不过大体上,这些都还是比较主观的感想,称不上客观的分析;再说,这一些感想均来自各种不同的偶发事件、小道消息,将这一切组合起来只会得到一个混乱的表象。我无法完全认同这种以各种感想所归纳出来的结论。在那个阶段,我只看重数字及成果报告,因为只有这些数据能反映出公司的实际状况;我也很清楚,在面对这些从各方汇聚而来的资料同时,公司里还存在着一股疏离感及看戏心态。我们会想,情况是不是还会更糟,这些成果报告是否真的反映日产的状况。日产给我的感觉比较模糊,我晓得日产在逐步衰退,但是衰退的真正原因,我并不知道。很难说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我怀疑问题是出在管理、策略及经营方针这三方面。再没有其他的了。    
    在书面资料上,问题十分危急。日产在日本市场占有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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