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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节

末日食金者-第5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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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名心中的世界一分一分慢慢地褪了色,看着他说了什么,却听不清其中的音节。

苏郁那拂过雪无名的容颜的手中所牵,是一对粉妆玉团的可爱小儿女……

雪无名守候许多年,最终换回了当面不相识。

夜深人静,月华临水。雪无名无声地立在火炉边,炉火摇曳,映照出了一个瘦削的身影。

雪无名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雪无名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拿起一柄刻刀在手中,又放下;取过另一柄刻刀,又放下……

直到手心握住了一柄钢锤,一柄钢凿,雪无名的眼珠才仿佛有了生气。

雪无名缓缓地放下钢锤和钢凿,一件一件地将所有的刻刀都整理好,分门别类地送入不同的刀盒之中。雪无名的十指细瘦,小心地将一把把的刻刀插入黑色皮子做的刀套之中,先从最细最小的刻刀开始,然后是稍微大些的,再大些的,更大些的,直到最后一柄刻刀。

这一柄刻刀是如此之巨大,以至于要一只单独的刀盒才能装下。

雪无名将所有的刀盒收拾好,装入雪无名布包中各自的格套之中,然后将雪无名布包背在了肩上。

整个过程雪无名一直安然,也出奇的安静。

雪无名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去雪无名穿着一身薄薄的雪无名走进了夜风中。

雪无名来到青石潭边,站在一面巨大的青石前。

青石光滑如镜,照出了雪无名的容颜。雪无名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镜中的容颜,直到这个时候,雪无名才意识到,雪无名已经一百二十九了。

从十九岁起,雪无名便一直陷腻在一个温柔的梦乡,今夜,醒来,年华已远。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常是人千里。试问玉蟾,谁用浮生,乱了流年……

雪无名缓缓地取下布包,取出沉重的锤子和凿子,站在了月光下面,站在了镜中的自己前面。

雪无名抬头看了看天上无尽的星空中的无边黑夜所隐藏的无尽孤独,然后缓缓地举锤,将钢凿对准了镜中的容颜。

岁月流转,在世人的容颜上雕刻下时光的痕迹。今夜,雪无名对着镜中的影像举起了刻刀。

寂静的夜里,叮当的声音开始响起,一声一声缓慢而悠长。

出身阡陌中,深陷泥棹里,雪无名心中有块垒郁郁,起刀便哀思如潮,激情如瀑,举不及暇思,势不计工拙。

初起刀时,尚能遵循法度,至激愤处,则如火山迸发,狂涛倾泻,其姿态横生,刀势飞动。印之大小,线之宽窄,锋之藏露,痕之深浅,全失初时之规矩。及至刀落,画影亦如人心,悲怆颠倒,泣不成声。

后世之人,评价雪无名的刀刻,多曰:“内含刚柔,外则华美流畅,秀丽遒劲。君子藏器中见跌宕流美,行云流水间有风神潇洒,珠圆玉润……”

但于青石台上刀刻,便曰:“入目初似丑拙,然不衫不履,意象开阔,直如鬼斧神工,无法之法,纯由天造,世人终莫能及。”

那一夜的月夜下,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青石上挥刀。十指纷飞间,一柄接一柄的刻刀轮番上场,雪白的刀泛着冷冷的光,如同一尾尾灵动的鱼儿在月光之中跳跃翻滚……

雪无名任凭露水打湿了衣衫,始终一动不动。

当雪无名开始离开时,东方天际已然发白,天地间不知何时起了一场大雾。

青石上所刻,乃是一个男子的影像。石上的影像初看极清,待要细看时,画面上反倒升起了一抹烟雨迷蒙,让人无法看的真切。

雪无名凝视着那一身白衣,凝视着那朴素容颜,凝视着那衣衫猎猎,凝视着他渐渐没入了杏花烟雨中……

雪无名看的痴了,她授业于苏郁,练刀练了一百年年,始终无法窥得门径,今夜却一朝悟道,领悟了刀中至理。

在青石下方,有雨痕成片。然而昨夜并无大雨。况且这雨痕有深有浅,显见时间前后不一,倒像是人的泪珠……

山谷之中雾气氤氲,似乎有二胡悲歌绰约起落:“良辰在何许,凝霜沾衣襟。寒风振山冈,元云起重阴。鸣雁飞南征,鶗鴂发哀音。素质由商声,凄怆伤我心……”

此后,雪无名一路练刀,一路奋发,终于成为了寒冰星系的领主。寒冰星系隶属于冰雪星域,是一个终年气温不超过零度的地方。

雪无名在那里,是因为,从苏郁离开之后,她的心已经化作冰寒,再也无法融化。

从此之后,雪无名的生活中只有修炼和杀戮,她在为成为冰雪星域的领主而努力。

然而有一天,雪无名却看见了当日跟随在苏郁身边的那个女子。雪无名顿时心中波涛汹涌,追上了那个女子。

雪无名对之恨之入骨,但她没有杀人,她想要知道,苏郁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远她而去。

那个女子看见雪无名,却流下泪来,跟雪无名讲了苏郁的事情。

原来,这个女子叫帕拉斯,是苏郁的一个朋友。

苏郁当初离开雪无名之后,就得罪了宇宙中最庞大的一个神秘的势力集团。苏郁无奈只得四散奔逃流亡。为了不连累雪无名,苏郁只好假装不认识她,同时让帕拉斯帮忙演了一场戏,好让雪无名死了心。

当雪无名离开之后,苏郁立即展开了逃亡,这些年一直在宇宙中辗转逃亡。好容易来到了天狼星系,悄悄隐藏起来,却被雪无名追杀。

雪无名知道,她追杀苏郁,表面是为了特殊生命体,其实是因爱生恨。恨苏郁始乱终弃。

但是现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雪无名反倒呆住了。

“他一心只为你着想,事事怕连累与你,你却从来不曾理解他的苦心!”帕拉斯叹道,“我不忍心看你和他如此,所以今日特意将事实告诉你,希望你以后再看见他的时候,能够珍惜!”

这一段话让雪无名呆住了,连帕拉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意识到。雪无名感觉自己冰封了多年的心融化了,不但有了情,也有了欲。

她不但想要爱苏郁一场,还想要和苏郁好好的做一次。这种想法一涌上来,就无法再次克制。

头脑中想象着苏郁的样子,雪无名居然开始了自摸……

而当苏郁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这个时候,迷幻剂的药力时间已经过去,雪无名也已经醒来,但是迷幻中发生一切却变成了雪无名的记忆。

她看见苏郁,初始时极为羞怯,又有愤怒,愤怒苏郁不肯将苦难告诉她,只是原意一人承受。

以至于她要用特殊生命体为引子,来追杀苏郁。其实,在雪无名的心中,什么样的特殊生命体,也比不上苏郁开口的那一个微笑。

这样一想,雪无名反倒放开了手脚,情欲大炽,对着苏郁扑了过去。

这一切自然都是帕拉斯设计的,并且隐瞒着苏郁,将其推进了小黑屋之中,可怜的苏郁对此毫不知情,一脚踏入了迷糊的温柔女人怀中……

宇宙如此广阔,在每一个分分秒秒中,都有无数的地点,在分享着同一个时间。

而在每一个时刻,也都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各个地点上演着。

当苏郁踏入小黑屋的瞬间,在茫茫的宇宙之中,一个超级生命体睁开了他的眼睛。

这个超级生命体的所在,是另一个银河,另一片星海……

超级生命体看着眼前的星海,目光中倒影出了一个小型S型漩涡星系,而在其核心部位则是巨大的黑洞。

中间星心区区域上面覆盖着一层星际尘埃。星海由星心向外,辐射出两条旋臂,构成了直径长达5万光年的一个硕大星盘。

星盘的主要旋臂是由数不尽的恒星组成,其中大部分为壮年恒星。而次要旋臂则是由幼年和壮年恒星共同组成。

超级生命体虽然堪堪醒来,却已经明白,这片星海是一个巨大的恒星系统。不须多想,其中的所有一切就都映照在了超级生命体脑海中。

这片星海,约有一千二百亿颗恒星和大量的星团、星云,还有各种类型的星际气体和星际尘埃。

星海有着巨大的质量和体积,质量甚至可以达到太阳质量的1400亿倍。然而,在星海内部,大多数的恒星却集中在一个扁球状的空间范围内,扁球的形状好像铁饼。中间有一个突出的半径长达七千光年的核球。

核球的中部唤作星核,四周唤作星盘。

超级生命体的眼光散发开去,从星核来到星盘,然后看到了星盘的外面。在那里,有一个更大的唤作星晕的球形,它的直径有七万光年那么长,然而那里星少,密度也小。

星海是一个旋涡星系,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它有一个星心和两个旋臂,旋臂相距四千五百光年。

这个超级生命体已经发现,星海中的面积虽大,其中人员却十分稀少。

星海中的物质大约有十分之九全部集中在恒星内部。如同宇宙星空之中的情形类似,这里恒星的种类繁多,既有新生的星球,也有行将寂灭的古老星球。

而最古老的恒星则散布在一些看不见的地方。这些所谓的最古老的恒星还不是该星海中最早形成的恒星。

因为最老的星体早已经灭亡消散。想到那些最古老的星体,超级生命体的脑海中就自动涌现出了一批数据,明白这片星海中的第一代恒星具有非常大的质量,是普通恒星质量的数百倍,甚至上千倍。

在这样的恒星内部,核聚变反应极其快速,甚至只持续几百万年,因此,这些最早形成的恒星已经死亡、消失了很长时间。

该星海的年龄约为150亿岁,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星海。关于这片星海的起源,有着很多的说法。而多数的传说,都跟在次要旋臂以外约1万光年处的地方有关。在那里有一个恒星系。

这个恒星系由一个太阳和九颗大小不一的行星以及一条小行星带组成。其中的第三颗行星是一颗被称为“恩斯”的古老星球。恩斯没有卫星,它的年纪已经有67亿岁,其地质活动已接近尾声。

恩斯有着厚重的大气层,亿万年的大气运动使绝大多数地形地貌风化剥落。大部分表面为广袤的沙漠所覆盖,赤道附近的气温接近水的沸点;只有南北两极,由于受到北方三片海域和南方的玛娅海的隔离而免遭沙漠侵蚀,还保有少量绿洲。

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恶劣、资源有限的世界里,一种智慧生命艰难地繁衍生息着。

如同几乎所有行星文明一样,他们用自己脚下的星球将自己命名为“恩斯人”。

恩斯人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研究着这个宇宙,研究着自己生存的时空。

然而,恩斯人并不知道,在这片巨大的星空之上,还有一个超级生命体的超然存在。

第569章 变天!

恩斯人的并不以能力见长,他们的生活中,有猎手,有猎物,有宗庙,有祭祀,但却独独没有能力者。

年老的祭祀叫做恩斯,已经九十多岁了,棕黑的皮肤上,皱纹良多,浑身上下瘦得皮包骨头,眼窝深陷。

没事的时候,恩斯就喜欢坐在宗庙之前,吸着一种土制的大烟。可是今天,恩斯却觉察到了事情的一些不同。

先是手中的权杖上方的宝石变的炽热非常,并且不时发出一阵红光。正在恩斯惊疑不定的时候,轰然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宗庙之中的雕像,崩碎了!

宗庙中的雕像,是一个长约一丈的高大女子。由于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雕像的容颜已经模糊,只是远远看去,从那窈窕的身姿上,还能依稀看见当年雕像的风姿。

然而现在么,在岁月的雕饰面前,再美的雕像也开始了老化。

老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彻底崩碎,消散在这方天空。

雕像是恩斯人精神崇拜的源泉,他们信奉这座雕像,祭拜这座雕像,祈求雕像给予风调雨顺的年份和足够族人丰衣足食的收获。

可是今天,雕像居然崩碎了!瞬间失去了绵延千万年的精神支柱,恩斯人的天塌了!

恩斯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碎石,浑浊的老眼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惊恐和畏惧。

到了他这个年龄,生死其实并不足以让其畏惧牵挂。能够让老祭司恩斯畏惧的,是除却生死之外的其他事情。

族中故老相传,这雕像乃是昔年恩斯人的先祖遗留,专为恩斯人预警所用。若雕像崩塌,那么就象征着恩斯族大难临头。

彼时,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砸碎手中的权杖,吞下权杖的上方的宝石,向远祖发出呼唤。

这个秘密,是每一个族中祭祀口口相传的。每一个祭祀一生的使命,就是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恩斯的父亲,等了一生,没有等到,去世了。恩斯的爷爷,等了一生,没有等到,去世了;恩斯的爷爷的爷爷,等了一生,没有等到,去世了……

千万年来,始终无人能够等到这一天,他们或许应该庆幸,庆幸他们能够安然的度过一生。

恩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在自己的眼前到来。

看着崩碎满地的碎石,恩斯干瘪的双臂举起白骨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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