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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创龙传-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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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是谁?”
  “姑丈来了。”
  “是我们邀请他来的吗!”
  “怎么可能!是不请自来的。”续的声音实在令人感觉不到善意。在将余带到二楼的途中,终透过会客室的玻璃窗往室内窥探。
  果真是姑丈鸟羽靖一郎,有着令人想起银行的中坚干部或官僚的容貌。
  仅是确认一下,终上了二楼。姑丈不是那种看到会想说话的对象。
  虽然称为姑父,靖一郎和龙堂家的兄弟们却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与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姑母结婚的人。
  年约五十三岁,担任共和学院院长。他的义父,亦即龙堂兄弟的祖父在世时,担任常任理事。
  坐在和房子一样古老的厚重沙发上,面向着始。靖一郎显得紧张旦缺乏稳重。虽然暖气并不是那么有效,他却不停地在擦汗。
  何以他对这个年纪不到三十岁的外甥如此感到辣手呢?纵使努力虚张声势,也只是被压倒萎。
  始有着一般日本人所没有的修长身材,脸的轮廓也很深。与其说是像西欧人,不如说是像曾经跨越欧亚洲大陆之骑马民族的王侯,拥有奇妙独特的风格,即使在同辈的年轻人中也绽放着耀眼异彩。他原本就不是善于交际的人,更何况这个晚上,靖一郎是为了要求外甥辞去理事职,不得不登门造访。
  门打开,续端着咖啡进来。连看也不想看姑丈的脸,将咖啡杯摆在桌上正想离去,始说话了。
  “留下来也无妨,就待在这儿吧!续。”靖一郎似乎故意蹙蹙眉头。
  “这是很重要的事呢!始。”
  “所以,我才要续留下来。这家伙考虑得比我还周详呢!”续退到墙边,站在哥哥的一旁,靖一郎再度发言。
  “……始,希望你能够提出辞呈,在下一次的理事会上卸任。总之,你担任学校法人的理事太年轻了。也不是有什么不妥的事,只是希望你多吸取一些人生经验之后再参加经营计划,这样比较妥当。”
  “也许吧。可是这么说来,关于被迫辞去理事而感到不满的程度,也要把年龄计算进去罗!大哥认为呢?”说话的人是续,始则抱着手沉默的注视姑丈。
  “续,安静一点,我在和始谈话。”
  “我就安静一点罗?大哥。”续更无视于姑父的存在继续说,而沉默的始却摇头表示不答应。
  总之,始是打算让弟弟作为自己的代言人,而令弟弟留下来的。
  靖一郎了解原委之下,突然气得说不出话。外甥们竟然轻视自己这个做长辈的。虽是旁敲侧击得来的结果,不过,的确也是事实。
  既然未受到尊敬,也是没办法的事。靖一郎无视于学院创始者老丈人的理念,强行推广学院营运。他辞去了丈人所信赖的理事,以恶名昭彰的金权政冶家为后台、计划校园转移、又胡乱增加入学者及校规数量、大幅提高学费,使学院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变质了。
  “我要回去了。真是令人不输快,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学点礼仪和常识。如果有点反悔的意思,再跟我联络还来得及。”
  “是,还请您务必再度光临。最好是趁着这个房子还没有被人家放火的时候!”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才能看出蕴藏在续的美貌里的冰冷毒辣。
  靖一郎脸色大变,无言地耸耸肩走出会客室。来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为了威胁龙堂家扬言放火的粗暴计划,事实上,处在靖一郎背后的人物也曾经进行过。
  确定姑丈的车出门之后,始和续进入起居室。燃起石油暖炉,把斗大的房间弄得很温暖。
  “姑丈果然打算将学院占为己有。”
  “几乎已经任他侵占了。我们这位精明能干的姑丈,自从祖父去世以后,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掉呀。”始苦笑。他们的姑丈别的不谈,在勤勉这一点可是一点能够责备的余地都没有。
  “唉!算了。现在只想好好喝杯茶!花了两个小时跟他周旋,真是累透了。”
  “再帮你换杯咖啡吧!然后,叫终过来。他在二楼空着肚子监视楼下的情形呢!”续笑着离开房间。他一进到厨房,终立刻就出现了。洗了热水澡,也换了干净的衣服。
  “余睡了吗?”
  “睡得正香哩。光是看他的睡相,就好像天使一样。”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终愉快地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昧。大约十分钟左右,续端着温热的白汤和面包卷递给弟弟。
  “……嗯,发生什么事了?”不久之后,被长兄直截了当的一问,吃得饱饱的终,其实也不是非得把关越汽车公路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招认不可。老实说,这是被食物给诱导出来的。
  “……原来如此,还好没有太严重的事发生。”
  “是吧!大哥。”
  “如果你认为没事可就大错特错了。要是余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就会和汤的残渣没啥两样了。”
  “但是,我不也救了余吗!”
  “之前如果你能好好的看往他,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大哥,反正即使不是今夜,那些家伙还是会找机会随时加害余的嘛。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解决这件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吗?不幸中的大幸。”
  “终,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哟。至少应该先确认那些绑架者的身分,斩草不除根可就糟了呀!”终点点头。续的指责的确没错。
  “但是,我想那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吧!他们对我所做的事都相当害怕。”
  “下面的人固然完全不如,问题是命令他们的后台。”始说完,终缩缩脖子,又吓了一跳。
  续一边将汤碗摆回盘上,一边说:“看看明天的报纸,大概可以了解敌人的力量吧。三人死亡的事件,假使丝毫没有记载,表示敌人与警察或大众传播界至少有一方勾结。”
  “或许两者皆有吧!”始一边苦笑一边哺哺自语,把方糖放人当天晚上的第三杯咖啡中。
  “祖父临终前所说的那个时候,或许差不多该来到了。”
  “有点言之过早了吧!在这和平时代,我连一次选举权都还没行使过呢!”
  “我也是,连酒和香烟都没尝试过!”
  “终,你不是已经试过两次了?”
  “哪、哪有这回事!”听着弟弟们的对话,始想起死去的祖父。
  “我如果死去的话,靖一郎那家伙会将学院占为己有。”祖父不只一次对始说。
  “始,我还有比这个学校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这些土地和建筑,给贪得无厌的靖一郎也无妨,另外还有一样你一定要守护好的东西。”由于祖父这么说,始才放弃与窥伺学院权利和财产的姑丈斗争。
  虽然如此,对于处心积虑想办法侵占丈人所创立学院的姑丈,实在无法善以对之。
  而且,始并不能完全拥有人生的自由。在保护学院的义务之外,还衍生了其他的义务,这对只有二十三岁的青年来说,确实是过于重大的责任。虽说如此,却也是其他人都无法替代的。
  在这个响彻春雷的夜里,日本国内最活跃的人物之一,应该是龙堂兄弟的姑丈莫属了。
  在和外甥们的阴险交谈处于劣势而结束之后,他并未直接回到杉并区天沼的住宅中,反而继续驱车南下中野。在不断对这风、雨、道路、天气预报,以及那些狂妄自大的外甥们的咒骂声中,他到达了目的地。
  在涩谷区松涛的安静住宅街的一角,黑漆漆的树丛将大半的建筑物遮盖起来。
  铁柱的门屏仿佛拒绝访客似地阻挡在车子的挡风玻璃前方。
  受车前灯照射的通用门打开后,两名拿着特殊警棍的男子将盘问的视线射向他。
  “我是鸟羽靖一郎。这么晚了非常抱歉,是否可以让我通过呢!”其禀报姿态之谦卑简直和在外甥家时的态度无法比拟。被招进门内后,绕过两个假山,在玄关门口上下车的地方停车,从驾驶座下来。
  刹那间,靖一郎呆立不敢动。随着狰狞凶猛的狗吠声,三条黑影冲上来围着他。凶恶的喘息从三头杜宾狗的口中抖落出来,六颗渴望鲜血的眼球焦点都集中在靖一郎的喉咙。
  正当他恐慌不己的时候,门开了,吆喝的声音驱散了恶犬。
  “您好、古田先生……”靖一郎向声音的主人低下头。
  “大人要我来带你。赶快上来,时间很宝贵的。”
  “真是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个叫做古田重平的男子,是属于保守党的国会议员,与右派团体及暴力团体的关系都很深厚,由于极端主张国家主义及暴力派的言行而受到党内的疏离。
  照理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就应死灭的粗大,独善且反理性的价值观,却仍然保留在他体内,也对无法用暴力解决外交问题的日本现状感到气愤。个子不太高,全身肥厚,巨大的脸尽是油脂,活像只肉食野兽。
  仅是受到古田的白眼而已。鸟羽靖一郎的背脊就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但是,与面对这个宅邸的主人时所产生的根源性恐怖相比较起来,这不过是个“小巫”而已。在古田的引导下,靖一郎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宅邸的深处。
  在奇妙深奥的宅邪中,每一个走廓的角落都站着眼光可怕,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向来客投以无言的威吓。靖一郎好不容易才走过这个面向具有小崛远州风的日本庭园和室。
  “大人,鸟羽靖一郎带到。”古田的态度恭恭敬敬的。连他都可能用这种态度,这位“大人”的地位可想面知。
  一位银发老人坐在椅子上,背后是壁笼。体型稍瘦,皮肤们很有光泽弹性。套着一件高尔夫球装式的蒲毛衣,黑色檀木桌上摆着一杯威士忌。在十五个榻榻米宽的房间一角,一名九十来岁的绅士派男士端然正坐。
  这名男子叫高林健吾,现任内阁官房副长官,历任警视厅公安部长,警察厅警备局长,内阁情报调查室长,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官,在日本以治安问题权威而闻名。学历当然是东京大学法学部毕业。虽然坐在老人的下座,俨然是仆人的模样;但是,注视古田和靖一郎的时候,眼光却充满了相当露骨的轻蔑。
  古田憎恶高林、而高林同样蔑视古田。就好像狗为了向饲主争宠,也会互相吠吼,纯血统的高林和杂种的古田,止互相露齿狰狞相对。
  对老人面言,高林和古田却只不过是没有个性的家畜、道具、或记号而已。
  只不过是冷静的高林和古田表面的配合罢了。他们的个性只是各自立场的附属品,完全没有独立人格。
  那种东西不是老人所需要的。
  “古田和鸟羽啊!冒雨面来,辛苦啦!”
  “只要是大人有所需要,我古田枪林弹雨在所不辞……”说完寒气般的奉承话以后,视线移到壁盒上的花鸟画。
  “注意到了?似乎有点儿进步。你认为是谁的作品呢?”
  “像我这种没有学识的人一点儿都不懂,我想,大概是中国的作品吧?”
  “清朝的蒋廷锡的作品。前天,今村为了讨人的感谢而送来的。不过是个建设大臣的地位,却那么想到手。”
  对古田而言,今村是属于前辈级的国会议员,老人却直呼其名讳,并时而发出模糊不清的笑声。在座的三个人怎么样也看不透,这其中蕴含着对自己的演技充满讽刺的嘲笑意昧。
  老人与古田的对话告一段落之后,终于轮到鸟羽靖一郎发言。
  靖一郎收起往常对教授和学生们所采的傲慢态度,卑屈地叙述他在龙堂家与外甥们的交涉情形。
  老人沉默不语,古田议员露出锐利的眼神不屑地望着靖一郎说:
  “哼、被不到三十岁的外甥给愚弄了?不如诬告那个狂妄自大的外甥,滥用理事职权,企图索取回扣,你看怎么样?”
  “啊……”
  “或说他和女学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要让他辞去理事职岂不是很容易吗?”靖一郎并没有迎合,古田的脸上出现险恶的表情。
  “怎么了?该不会是觉得要将外甥逐出学院很可怜?”靖一郎将身体俯得更低,技巧地摇摇头。
  “诚如阁下所说的,但是,对我的妻子而言,他们是亲生手足的孩子,一旦以丑闻附加于身,总觉得不太妥当。”
  “哼,真是慈悲心肠。”
  “不,不仅如此而已。只要是学校法人或教育机关,如果不刻意避免丑闻的话,很容易被批评,甚至对经营也有极大的影响……”
  在老人的面前,古田不可能施展他那怒吼的暴力。正因为靖一郎深请此道,所以他才敢反抗古田所建议的粗俗提案。如果竭尽全力去做的话,共和学院早晚会落到他的手中。
  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一定要将风波压制到最小的范围。但在此时,古田正露出狰狞的面目等待攻击。
  “共和学院的创立者,在战时以治安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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