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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莲宗祖师传略-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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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为其授记,成灵峰四世天台宗传人。
  后来,大师求学于灵鹫大和尚门下,参“念佛是谁”的话头,操持严密,四个月后即开悟。大师契悟道:“我梦觉醒了!”。自此,应机施教、辩才无碍。灵鹫和尚见其成器,欲传他法嗣,但大师不受,而往真寂寺闭关。其间大师博览藏经,每晚持念“阿弥陀佛”圣号。闭关三年后,应真寂寺僧众所请,开讲《法华经》。因大师讲法深入浅出、口若悬河,所以听众日多,化缘日盛。己亥年春,大师前往阿育王寺,瞻礼佛舍利,先后五次燃指供佛,并发四十八大愿,因其心诚愿大,而感舍利放光。每年于佛涅槃日,讲演《佛遗教经》及《佛说阿弥陀经》,开示“是心是佛”的佛法奥义,发大悲心作《劝发菩提心文》,激励众生发愿往生极乐世界。因其教化三根普摄,法化洋溢,所以江、浙一带四众弟子,倾心归仰。
  后来,大师隐居于杭州仙林寺,足不出户,力修净业。结期开念佛会,严立规约,昼夜六时,互相策励。由此人称大师为“永明延寿大师再来”。因随其修念佛,而得度者甚多。每每遇到文人才子,大师总是谆谆教诲:“人命在呼吸间,哪有闲工夫学世俗的文学乖巧,稍一错过,便人身难得,六道轮回,再想出头,太难呀!”
  雍正十一年,于佛成道日这一天,大师告众弟子:“我将于明年四月十四日往生。”从此,掩关闭户,昼夜持念佛号,直到第二年四月二日出关。到四月十二日这天,大师再告众弟子:“我十天前见西方极乐世界三圣降临虚空,现在我就与大家告别而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了。”随后,大师便交待寺院事务,遍辞杭城的护法居士们。侍者请大师书偈,大师写道:“身在华中佛现前,佛光来照紫金莲。
  心随诸佛往生去,无去来中是宛然。”
  写完说:“我十四日决定往生,你们为我集体念佛。”十三日,大师即断食,闭目威坐,五更时沐浴更衣,面西趺坐。已时,聚集众弟子涕泪膜拜说:“愿大师住世度人!”此时大师睁眼道:“我去了再来,生死事大,你们要各自净心念佛。”说罢便合掌称颂佛号而寂。省庵大师一生有:《劝发菩提心文》、《净土诗》、《西方发愿文注》、《续往生传》等著书流布于世。

  十四祖彻悟大师

  彻悟大师(1741—1810),又称际醒,字彻悟,一字讷堂,又号梦东。京东丰润县人。俗姓马。大师幼而颖异,长喜读书,经史群籍无不采览。二十二岁,因大病而深悟幻身无常,即发出世志。待病愈后,大师到房山县投三圣庵荣池和尚剃度。第二年,到岫云寺投恒实律师受具足戒。再年,大师闻听香界寺隆一法师开演《圆觉经》,于是前往与会。由于大师善于研究诘问,精进探求奥义,很快便悟解了《圆觉经》的大旨。接着,大师又依增寿寺的慧岸法师,听其讲解“法相宗”,妙得其要。以后,大师游历至心华寺,于遍空法师座下听《法华》、《楞严》、《金刚》等经,圆解顿开。对于法性宗、法相宗以及“三观、十乘”的旨义,全然通达。
  乾隆三十三年冬,参学于广通粹如纯禅师,因明心见性,师徒心心相印,于是得禅师传嗣,成为临济宗三十六世祖、磐石第七世祖。三十八年,粹如纯禅师迁至万寿寺,于是大师接位,主持广通寺,率众参禅,策励后学,津津不倦,十四年如一日。声驰南北,宗风大振。
  大师身为禅师,每每忆起永明延寿禅师,乃禅门宗匠,尚且归心净土,日课十万弥陀圣号,发愿往生期极乐净土,更况今世末法时代,尤其应当尊承古德,归心净土……于是,大师开始专弘专修净土法门。
  大师修行精严,每日只限一支香烧过的时间来会晤客人,其它时间都用于礼佛、持念佛号。乾隆五十七年,大师迁往觉生寺。做住持的八年间,百废尽举。于净业堂外,另立“涅槃”、“安养”、“学士”三堂,为的是老病者能有所依托,而初学者又便于诵习。大师于禅、净二宗的宗旨,都深得其奥,同时严以律己,望人甚为殷切。每凡大师开导说法,犹如瓶泻云兴。由于能够与众一起精修,所以莲宗之风大扇,远近僧众都归心敬仰于他。堪为当时净土法门的第一人。
  嘉庆五年,大师退居红螺山的资福寺,本来打算独自净修以至往生,怎耐信众因依恋追随而来,而大师为法为人,心终无厌,于是容留大众,蔚然开辟了又一方道场。平时,担柴运水、泥壁补屋、一饮一食……大师都要与众一样来做,十几年不变。
  嘉庆十五年二月,大师携弟到万寿寺,为老师粹如纯师扫塔。这时大师向诸山的护法弟子们告别并嘱咐说:“虚幻的世缘不会长久,人身世态无常。人要是虚度一生就太可惜了,所以希望各位都能努力念佛,有朝一日好在极乐净土再相见!”三月份,大师回到红螺山,让大家为其荼毗(火化)做准备。十月十七日,大师召集众弟子,托付寺院的事务,命弟子松泉法师接班,成为领众的主持。并告再次诫大家:“念佛法门,三根普被,无机不收。我数年来,与众苦心建此道场,本为接待十方同道,一同修持净业。凡我所立的规矩模范,要永远遵守,不得改弦易辙,这样才不负老僧我与大家的一片苦心。”
  临示寂的半个月前,大师觉得身有微病,于是命大众为其助念佛号,这时只见虚空中幢幡无数,自西而来。大师告别众弟子说:“净土相现在眼前,我将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了。”众弟子都劝大师能再住世一段时间,而大师说:“人生百年,如同客寄他乡,最终还是要有所归呀!我能得到至臻圆满的极乐圣境,你们应当为师傅我高兴才是,为何还要苦苦挽留呢。”十二月十六日,大师命监院师贯一,设“涅槃斋”。十七日申时,大师告众弟子说:“我昨天已然见到了文殊、观音、势至三位大菩萨了,今天又承蒙阿弥陀佛来亲自垂手接引,所以我今天就往生了。”此时,在场大众称佛号,更励更响。大师面西端坐,合掌说道:“称一声洪名,见一分相好。”说着手结弥陀印,安详而逝。在场大众闻到异香浮于空中。大师遗体供奉七日,依然面貌如生,慈和丰满。而且头发由白变黑,光润异常。第二个七日,奉大师身体入龛,第三个七日荼毗,获得舍利子百余粒。遵其遗嘱,奉请灵骨葬于普同塔内。
  大师生于乾隆六年十月十四日未时,终于嘉庆十五年十二月七日申时,世寿七十,僧腊四十九,法腊四十有三。著作有:《示禅教律》、《念佛伽陀》等流行于世。十五祖印光大师

  十五祖印光大师

  印光大师(1861—1941),名圣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陕西邰阳人,俗姓赵。幼年随兄读儒书,颇以儒家圣学为己任,赞同韩愈、欧阳修等人反对佛教的主张。后来,病困数年,才开始觉悟以前的不是,顿然洗心革面。二十一岁时,到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寺,投道纯和尚剃度出家。第二年,于陕西兴安县双溪寺依海定律师座下受具足戒。
  大师生下来仅六个月便得眼病,几近双目失明,后来虽然痊愈,但眼力已受损,眼睛稍有发红,即不能看东西。受具足戒时,因为大师善书写,所以凡是戒期中所需要写的法项事宜、悉令等,都由大师代作。由于写字过多,眼睛发红就象灌满了血。幸好,大师早先于湖北莲华寺充当照客时,帮着晾晒过经书,所以得以阅读了残本的《龙舒净土文》,从而知道了念佛往生净土的法门,乃是了生脱死的要道。因此,对于眼病,大师感悟到了身为苦本的道理。在休闲的时候,大师便专念佛号。夜里大家都睡了,大师却爬坐起来开始念佛。即使是写字的时候,大师也是心不离佛,所以,虽然因眼病导致书写困难,但仍然能勉强支持,等到写完,眼睛也痊愈了。由此,大师深刻理解了念佛功德的不可思议。大师一生能自行化他,专一于净土,以净土为归,也就是从这件事后才开始的。
  大师修持净土法门,长时间以来不能达到一心不乱,这时听闻红螺山资福寺为专修净土的道场,于是在自己二十六岁的时候,辞别老师而前往资福寺。这一年的十月,大师入堂念佛,由于感受到祖师们的遗泽,所以净业大进。第二年正月,大师告暂假,去朝拜五台山。回来后仍回到了资福寺,历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务。三年之中,大师除了念佛正行以外,还研读了大乘经典,由于深入经藏而妙契了佛心,所以径路修行,达到了理事无碍水平。
  三十岁时,大师来到北京的龙泉寺任行堂之职,三十一岁时住持圆广寺。二年后,普陀山法雨寺化闻老和尚进都城北京来请经藏。虽然检阅、料理等事繁杂而少人手相助,但大家都看到了大师做起事来严谨、精进,所以把大师进荐给化闻老法师,老法师也以为大师道行超卓,所以在南归普陀山的时候,请大师随他伴行,并把大师安排住在寺中的藏经楼上。寺里的僧众看到大师励志精修,都深为钦佩,而大师自己却安然不自满足。
  光绪二十三年夏,寺里僧众们一再坚请大师讲经,推辞不过,于是大师便为大家讲解《弥陀便蒙钞》一卷。讲完即于珠宝殿侧闭关,历经两期六年,从而学行倍进。出关后,由了余和尚与真达等僧,特意创建“莲蓬”供养,大师与谛闲大师(清末四大高僧之一)先后在此居住。不久又被迎请回法雨寺。光绪三十年,因为谛闲长老为温州头陀寺请藏,所以又请大师一同入京都,帮助料理一切事项。请经南回后,大师仍住法雨寺经楼中。
  大师出家三十余年,始终韬光养晦,不露锋芒,也不喜与人往来,更不愿人知其名字,只期昼夜念佛,早证念佛三昧。然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德厚流光,终不可掩。民国元年(1912),大师时年五十二岁,高鹤年居士取大师的文章数篇,刊载在《上海佛学丛报》上,署名“常惭愧僧”。人们虽然不知为谁,但其文字般若已足以引发了读者大众的善根。从此,大师便名震遐迩。当时,有徐蔚如、周孟由等诸居士,见大师文章后盛赞:“大法陵夷,于今为报,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续佛慧命,于是乎在。”于是,民国六年再搜得大师的文章二十余篇,刊印在北京的佛教刊物上,题名为《印光法师文钞》。民国八年再次搜得大师的文稿,于是又印成续编,并与《文钞》一起合并印出。从此以后,不断有商务印书馆、扬州藏经院、中华书局等印行大师的《文钞》,同时又不断增补大师的文章。
  大师的《文钞》文以载道,流通广布,而大师本人的道化,也是滂浃于海内外。如《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等,字字归宗,上符佛旨、下契生心,充分发挥了禅、净二宗的奥妙,抉择其间难易,发挥前人未发之处,但又无一语无来历,深入显出、妙契时机,诚为末法中应病良药。大师深知末法众生慧浅福薄,所以不仅阐明佛理精邃,而且倡导即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五伦八德等以及儒家经世之道。但这一切都不背于净业三福,并每每发挥尽致。由于文义典雅,所以“纸贵洛阳”,人争请读。由此而仰慕大师道德,渴望列于门墙的善男信女也日益众多。或是航海爬山而请求摄受;或是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如此二十余年来,皈依大师的座上人,实在不可以数计。大师一生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其教化而念佛得以往生的善士信女,也是难以枚举。大师独以文字来摄化众生,利益世间,实为不可思议!
  大师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男信女供养敬物,全都代人广种福田,或是用于流通经籍,或是救济处于战乱中的饥贫百姓,权衡重轻缓紧,稳善措施。为了结合时代特点,大师创建“弘化社”,二十余年,不仅流布佛教诸书,而且更广印如《了凡四训》、《安士全》等资粮读物,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也在百万余张,法化之宏,前未能比。不仅如此,为佛法常住,大师先后领导修缮了普陀、清凉、峨眉、九华等四大名山的山志。又于江苏吴县修复灵岩山,使之成为近代我国净土宗第一大道场。在民国时期,对于政府的“废庙兴学”运动,据理力争,为许多庙产得以保留做出了世大的贡献。
  大师耳提面授,开导学人,句句发自肺腑,字字不离因果、不涉虚文。出于大悲心切,凡受教化者,即使禅宿儒魁或达官显宦,如有不是,大师也敢于呵斥,绝无假借。由于深感世风日下,所以大师特别提倡因果报应说,以为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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