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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冰山女巫(寄秋)-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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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他阴沉地收敛起谑意。

    「报复该有个限度,不要失控了。」身体的碰触只会让她厌恶。

    冷笑不已的单牧爵将她翻转向他,「你认为我的表白是恶意的玩笑?」

    「你在告白吗?」请原谅她看不出来。

    「当然不。」他是在命令她当他的女朋友。

    「老板,自大是你的致命伤。」指尖一划,她将以往练习时的法力加强了两倍。

    外表看来是她挥掌拍推他,撑住双臂俯视她的单牧爵被一股力道强行带走,呈抛物线的落在三尺外的堤防边。

    得以脱身的沙夕梦仍躺在沙滩上看著繁星,冷冷的海风吹拂竟让她觉得凉,少了一个人的体温是这样吗?为何以往她不曾感受到呢?

    冰也会冷?

    海水拍打岸沙的声音有些寂寥,仿佛是亘古的岁月囚困在广大的海洋中,一波一波地发出呐喊我要上岸,我要上岸……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规律的海浪声中沉沉睡去,不设防地像个月下仙子。

    直到涨潮。

    当她再度睁开眼时,半边的身子已叫海水湿透,蓦然,她听见微弱的呻吟声,清冷的紫绿瞳眸泛著异彩,她差点忘了他。

    一起身,她了解到他为何没来找麻烦。

    「你还好吧?」

    「死不了,你下回可以再使点劲。」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要我拉你一把吗?」她实在不想笑,却无法抑制笑气直冲咽喉。

    「随你便。」他气闷的一瞪,眼神正说著:你还不快拉我起来。

    「你继续卡著吧,明天就甭上班。」尽管嘴硬好了,海水很快会淹过他的头。

    她必须说连老天也看他不顺眼,不然不会巧到让他刚好卡在两块大圆石中央,不上不下的踩不到地、翻不了身,连借手的小凹痕都没有。

    「沙夕梦,我要开除你!」她的明天已经是今天了。

    「求之不得。」她说得很无情。

    「拉我。」

    她托著下颚故作思考。「我有什麽好处?」

    「让你当我老婆。」够厚待了吧!

    「你慢慢等死吧!」找死不怕没鬼当。沙夕梦决定不管他死活。

    她居然掉头就走。「你……你给我回来。」

    「是男人就别哀号,海水淹过口鼻的速度很快,你不会感到痛苦的。」这样的死法敢说她不浪漫?

    「你打算见死不救?」她简直不是人。

    「有吗?我并未听闻求救声,叫我怎麽救?」求人的姿态要低。

    单牧爵磨著牙床地闭上眼。这笔帐日後必讨。「沙秘书,请你……救……救我。」

    海风吹来实在有些冷,沙夕梦打了个喷嚏扬扬手,意外地把他弄下来,而且全身未湿。

    她看了有些不平衡,像是一种讽刺。

    「哈啾!」

    「报应。」一件深色西装随话落披在她肩上。

    「幸灾乐祸。」揉揉鼻头,她未拒绝的拢紧西装两侧,不拿身体健康来当赌注。

    她很少生病,但一染上就惊天动地,药石魔法均无效,必须由体内细胞独自应战病菌,慢慢地痊愈。

    所以她尽量不做会使自己生病的傻事,今天大概是受朔月影响吧,不知不觉竟在寒气深重的海边打了个盹,希望喷嚏不是恶运的前兆。

    在感冒期间,她会想依赖人。

    「少耍嘴皮子了,你浑身都湿透了。」不由自主的关心从他眼眸中透出。

    她没好气的一睨,「是拜谁所赐?始作俑者最好别开口。」

    免得她记恨。

    「我没叫你在海水里打滚吧!」他正卡在石缝里动弹不得。

    沙夕梦突然沉默地往前走,要不是有他在身边碍事,她早就弹弹手指回家了。

    对於女巫而言,近距离的空间转移算是惯性练习,并不伤身,若是距离超过五十公里便是考验,以法力高低来衡量,越远的越伤身,要是本身修法程度不够,极易半途失控,错落在未知时空中再也回不来。

    因此如非紧急事件,女巫绝少做远距离空间转移,宁可慢条斯理的乘著随身扫帚飞行,享受风呼啸而过的快感而不愿冒险。

    「嗯哼!」

    背後单牧爵发出的闷哼声引起她的注意,回头一视,但见他捂著腰跪地呻吟。

    「你怎麽了?」

    苦笑的单牧爵以为她打算弃他不顾。「没什麽,伤到腰而已。」

    「把手拿开。」沙夕梦弯下身拉出他的衣服一视,柳眉微敛。

    「小事一件,大概被尖石戳了个小洞吧!」他自我安慰不想增加她的罪恶感。

    即使她是冷血的女人。

    「你身上有很多伤疤。」见鬼了,她居然不忍。

    「年轻时爱逞强好斗,这是光荣的战绩。」他平淡的道,好像几度濒临死亡的过往不属他所有。

    「扶著我。」她不探究伤口的由来,明白人的好奇心往往会毁了自己。

    单牧爵微笑地搭上她的肩,隐隐抽痛的似乎不是他的腰,「你的冰心在融化。」

    「海水很冷,也许你需要冷静。」她非常乐意把他送给大海当鱼饲料。

    突然,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感冒了。」

    「别诅咒我。」吸吸鼻涕,沙夕梦搀扶著他坐上後座。

    「你会开车?」他记得她连仪表都看不懂。

    「不会。」她不需要会。

    单牧爵开始忧心地捂著伤口想跨过椅背,「我想我还有能力送你回家。」

    「给我坐好。」她冷漠地推他倒回原位,接著发动引擎。

    「梦儿,犯不著自杀殉情吧!」奇怪,钥匙在他口袋里,她是怎麽办到的?

    专业偷车贼?

    「闭嘴。」

    车子顿时充满活力地向前冲去,而她的手根本没有放在方向盘上,只是冷冷的环著胸目视前方。

    「天哪!你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女人。」脸色苍白的单牧爵有种反胃的感觉。

    「别吐在我家的地毯上,其他人会杀了你。」她们绝对眼都不眨地看他痛苦而亡。

    「你的家人吗?」头还在昏眩,在刀光血影中讨生活那麽久,他头一回觉得有人可怕。

    他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一个完全不熟悉车子的人居然可以不用手开车,横冲直撞的闯红灯,理直气壮地无视交警的警哨,险象环生的穿过人行道,还差点压到7-11倒垃圾的店员。

    好像政府的道路是为她一人专设,目无法纪的挑战公权力,路栅、平交道护栏照撞不误,只两秒钟的毫差就遭火车拦腰截断。

    若不是深夜人烟稀少,而她又似乎住得满偏僻,否则以她「独特」的开车技巧,相信没出几条人命才怪。

    或者说是不要命的飞车表演?

    好不容易才冲淡些黑道色彩,明……今天的日子肯定不轻松,循著车牌找上门盘查的警察不知要安上什麽罪名找麻烦。

    唉!一想就头痛,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昔日恶行的索魂天使。

    人千万不能做坏事,否则报应便接踵而来。

    「你很幸运,她们都不在。」放楝空屋不怕遭窃,大概只有女巫做得出来。

    一阵刺鼻的辛涩味惊醒他的神智。「我可以问一下那是什麽吗?」

    「不行。」无知才不致抗拒。

    「你……」单牧爵吞了口口水,「希望它不是用在我身上。」

    「很不幸,你没有选择的馀地。」黑稠的一坨拍地甩在他伤口上,在他傻眼之际。

    她做事一向讲求速度,不容许一丝脱序,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手边的事,谁敢拖拖拉拉就是犯她忌讳。

    「嘶!你确定这是药吗?」痛是他唯一的感觉,宛如万蚁噬肉。

    「没办法,你的命不好,只好将就点。」沙夕梦的声音中略带浅薄笑意。

    炼药备用不是她的习惯,这种事一向由越隽负责。

    而她有先天爱看人痛苦表情的个性,於是在炼制药膏的过程中多添了两道味儿,使人在治疗中能快速复原,哀嚎的痛苦声则是代价。

    除了宝宝的巫术较差了一点外,沙家的女巫们受了伤宁可自疗也不愿求助於她,虽然她对自家人会仁慈些。

    「现在谋杀我是得不到好处,至少要等我立下遗嘱。」或是当他的未亡人。

    「要我准备纸笔吗?老板。」她一副公事公办的秘书样。

    忍著痛的单牧爵抬眼一的睇,「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晨两点造访的客人?」他要求得太多了,女巫之家不与礼貌。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弃尸在荒郊里?」以她的行事作风是有此可能。

    「下回改进。」她怀疑自已是否被施了法,怎麽把人带回女巫巢穴。

    博儿被沈劲「软禁」在床上,宝宝和上官锋到喜马拉雅山拜访雪人,小雩儿随著江耀祖在美国卖棺材,越隽正和龙御海纠缠不休,沙家女巫似乎被下了诅咒,生命中的男人一个个出现。

    难不成她是下一位?!

    吓,她打了个冷颤不敢想像。还有个芎芎在,应该轮不到她,可是……

    他就在眼前。

    「你靠那麽近干麽?」害她吓一跳。

    单牧爵眼神深沉的盯著她的瞳孔,「我不晓得你有一双生动的紫绿色眼睛。」

    「隔代遗传。」掩饰眸色是为了不必要的探索目光,可现下她却避也不避的任由他看个仔细。

    「我没看见你拿下有色的隐形眼镜。」他疑惑地问。

    她像一道谜,抽丝剥茧的原貌还是谜,所有不正常的逻辑一碰上她彷佛都变得正常化,大惊小怪的反而是旁人。

    「自然生成。」她不多作解释。

    「什麽意思?」难道瞳孔会自己变化颜色?

    她又打了个喷嚏,「你该走了。」

    「我腰痛。」他赖在软呼呼的沙发中不起身。

    「老板,药的特性我很清楚,你已经不痛了。」捱过了苦难就是重生。

    经她一提醒,单牧爵惊讶痛楚果真不再,取而代之是凉搔感。「我困了。」

    「回家睡。」

    「太远。」张大嘴打了个呵欠,他抬起西装外套往身上盖。

    要指望她良心发现施舍一张床给他躺,比遇见火星人还难,自力救济比较实际。

    「回去。」

    「不要。」

    「回去。」

    他翻个身背向她,「我睡了,别吵了。早餐是培根蛋加两片土司抹花生酱,还有一杯曼特宁。」

    「你、作、梦!」他简直是无赖。

    「嗯!我正在作梦,一个活色生香的紫绿眼眸美女正躺在我身上,微张的腿露出性感的……啊——」

    一只靠枕朝他後脑砸去。

    「下流。」

    低沉的轻笑声在他胸膛上起伏,眼尾一瞄的单牧爵好笑於她气恼的举动,看她愤怒的掉头走上楼。

    这一刻,他为她心动。

    也许还不到爱的阶段,但是心口的悸动不容忽视,他眷恋她冷然脾气下的火焰,像一座沉寂的休眠火山藏在冰层底,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而他将是第一个目睹冲焰盛况的见证人。

    天蒙蒙亮,一阵幽幽的猫叫声吵醒了浅眠的单牧爵,眼一睁就瞧见一身火红的小猫窝在沙发上头看著他,紫色的眼眸诡异得像会说话。

    一瞧他醒来便喵个两声跳向他小腹,冷傲的气质和主人如出一辙,不特别亲昵地冷视著,似在传达某种讯息。

    他见它可爱地伸手一抚,换来的却是手背上三道猫爪痕。

    「野性难驯。」肯定是梦儿的猫,一样冷漠无情。

    红猫并未走远,依然维持在他一尺左右,静静地用紫色眸光凝视著他,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有点冷寒又有点……恳求?

    他倏地坐直身子看清楚,西装外套滑到地上没心思捡起,不敢相信他在猫眼中看到一丝近乎人的情绪。

    它真的有事在等他自行发觉。

    「是梦儿出了事是不是?」

    他发誓看见猫在笑,而且满意地走到他脚边抓抓他的裤管,带路似地跳向楼梯第一层阶梯後回头看他一眼,仿佛在召唤他跟上来。

    单牧爵跟著它踩上阶梯,心头有些惴惴不安,天底下有猫的智商能近乎人吗?

    一扇半掩的门经猫爪一搭一推间敞开,入目是温馨的鹅黄色调的女子卧室,欧洲风味垂吊的纱幕罩住淡绿色床铺,其上隆起的人形明显可见。

    此时,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小人,偷偷摸摸假借猫的引路来揭开佳人面纱,在睡梦中一窥她的神秘。

    喵喵声引起床上女子沙哑的嗓音一唤,「夜游神是你吗?」

    全身红得像烈焰的猫儿窜过纱幕跃上她的胸口一蹭,喵喵地说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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