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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解咒人-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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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利亚多大声说,“你的‘空间船’不知落到哪里了;你的‘救生船’
  坠毁了;打捞‘救生船’的人,你说不清楚他们是何许人也。那么谁来证明你的话?用什么东西来证明你的话?”
  方婷正在想,利亚多却不给她机会:“你散布谎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冒充是从空间中飞来的?你声称不信太阳教,想要以你的身份和态度在民众当中造成什么影响?”
  “我没有散布谎言。我并未‘冒充’什么。”方婷对利亚多的咄咄逼人有些恼怒了。
  “拿出证据!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掌握了我们所不了解的知识?”利亚多大声喝道。
  (4)
  穆哈穆突然停住了脚步。伯莱拜尔抬眼一看:他象木头一样立在客厅中央,从他骤然轻松的神态和恢复了活力的眼睛来看,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伯莱拜尔沉思地望着穆哈穆的脸,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里,那张脸好似经历了一场风暴的海面,数变阴晴。现在,一切都平静了,大海已回到它深不可测的稳定状态,积蓄着看不见的力量。
  伯莱拜尔不希望穆哈穆打乱整个计划,毕竟局里有比较妥善的安排。他仿佛自语地说:“蛋是不能和石头碰的呀。”
  “蛋可以在石头缝里滚来滚去。”穆哈穆看着他,“我很清楚你是干什么的,方婷出了意外,你对人也不好交代。不想跟我一起来吗?”
  伯莱拜尔摇摇头:“不想牺牲来世的幸福!”
  “管他妈的来世!”穆哈穆爽朗地骂了一声,“既然如此,我可不能让你坏了我的事儿。你就在这儿坐着吧,别乱动!”
  “我倒挺想动一动呢!”伯莱拜尔话音才落,身子已经从沙发里窜出来,到了穆哈穆身边。只要制服了这小矮子,就能保住大局。
  伯莱拜尔看到穆哈穆闪电般的眼睛的时候,脑子里响起不祥的警钟,但已经晚了。一只重重的拳头,铁一样击在他的小腹。伯莱拜尔蜷成一团滚到地上,先是剧痛,然后是麻木感,使他一动也不能动。对这个小矮子真是太大意了。
  穆哈穆低头对伯莱拜尔说:“你还不知道,我以前身经百战哪。你去额那尔山的黄金贸易线上打听一下吧,那儿的人现在听到‘红腰带’这个外号还会心惊胆战的。”他命令闻声赶来的高大卫兵,“把他紧紧地捆起来,如果他离开了这间屋子你们就得死。”
  看着穆哈穆的背影,伯莱拜尔想说话,但说不出声。他任由卫士们用绳子捆绑,心里很清楚:不论穆哈穆是什么红腰带还是绿腰带,他敢去惹长老会的话,立刻就会被人用腰带吊在木架上。
  (5)
  方婷用拇指和小指启动了“护身符”,把另外三个指头伸向前方。她知道,任何冒犯最高长老会的行为都会导致最严重的后果,所以她的手指伸向了书记员面前的桌子。
  “谁能把桌子抬起来吗?”她问。
  “你是什么意思?”利亚多问。
  “这是一张很轻的木制桌子,现在,我用手指着它,哪一个人能够把它搬动么?”
  首席长老明白了方婷的意思,他有些激动地对书记员说:“搬一搬。”
  书记员双手抬了抬桌子,突然惊慌地扭头看看长老们,又用力摇了摇桌腿。他的脸色灰白,说:“搬……搬不动!”
  全厅哗然,卫士们神色慌张,面面相觑。几位长老交换着怀疑的目光。利亚多站了起来。
  他走到书记员那里,伸手把惊慌失措的书记员拨开,自己搬着桌子。一下,两下,他回头看看其他长老;三下,四下,利亚多脸涨得通红,但决不是因为愤怒——他看向方婷的目光中多了些新东西,某种对不可知事物的畏惧。
  方婷相信,现在利亚多不会再把自己当作骗子了。她放下手,说:“这下你可以搬动了。”
  利亚多瞧瞧方婷,看看首席长老,后者对他鼓励地一点头,他伸手推了推桌子。
  桌子摇晃一下,“砰”地倒在地下。
  卫士们激动得离开了原位,情不自禁地想围过来细看这一奇迹。世界上是有奇迹的,神借这个女孩子显示了奇迹。
  “肃静!”训课长老突然喝道。声音洪亮,气势夺人。卫士们似乎对这位长老特别畏服,都站回原来的岗位。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心再也不是原来的心了。
  “女魔鬼,”利亚多说,“你用了咒语?”
  方婷对这顽冥不化的老头子有些痛恨:“我不是魔鬼,太阳教的长老就只会把他不了解的人称为魔鬼吗?我没有用咒语,我用了一种技术产物,叫做‘G武器’。”
  “什么?你再说一遍。”研修长老尖声道。
  方婷说:“G武器,就是重力武器。它可以诱发重力场的局部变化。”
  “你最好把关于‘重力场’、‘诱发变化’什么的都解释一下。”研修长老不客气地要求着。方婷知道,他只是对新鲜的事物充满兴趣,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和目前的场合。
  她考虑了一下,怎么把这些东西用最浅显的话讲出来,就说:“大地对它上面或附近的物体有一种吸引力,我们可以把这种力称为重力。人无论怎样跳跃都会落回地面,就是因为重力的作用。”
  “鸟呢?”研修长老兴致勃勃地问。
  “鸟有克服重力的办法,它们拍打翅膀产生浮力。”
  “云彩呢?”研修长老简直象个精力旺盛、好奇心过强的学生,一旦开始提问就没完没了,“云彩也是大地附近的物体吗?它为什么不掉下来?”
  方婷有点喜欢这位老问号,笑笑说:“你没见过下雨么?雨就是云彩变的呀。”书记员已把倒地的桌子扶起来,拼命记录着方婷对每个问题的解答。
  利亚多现在恢复了镇定,大声说:“别跟她扯这些闲话啦。问问她,刚才那桌子是怎么回事?”显然,那桌子对他的打击不小,使他念念不忘。
  方婷说:“我说了‘重力’。我的‘G武器’可以使指定的地方发生小范围的重力场畸变,把一个物体的重量成倍增加。”
  “什么是重力场?”研修长老忘了利亚多刚刚提出的建议,又扯起“闲话”来。
  方婷想:到底是跟他说牛顿的理论还是爱因斯坦的理论呢?她已经把关于重力的初步知识教给了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违反了“旁观准则”,虽然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
  利亚多对纯理论问题不感兴趣,他没有给方婷回答的时间,说:“你的武器是什么样子的?放在哪里?”
  “我不能给你看。”方婷说,“但你已经了解到它的作用,不会说我是在散布谎言了吧?”
  “它会伤害到人吗?”
  方婷小心地回答:“它是一种防御武器。空间旅行者必须遵循很多严格的法规,其中最严格的一条就是禁止伤害其他世界的生物,尤其是人。”
  利亚多不放心:“防御武器?防御到什么程度?比如说,一颗向你飞去的石头,你能用‘G武器’把它击落吗?”
  “理论上说是可以的。”
  “一颗子弹呢?”
  方婷摇头。
  “子弹和石头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利亚多说,“不过是速度快一点而已。”
  方婷正想说,这是G武器使用者对高速物体的锁定能力的问题。但利亚多提议:“让卫士向她开一枪吧,看看她的‘G武器’到底怎么样。”
  (6)
  “这样不行。”伯莱拜尔被捆在椅子上面,挣扎不动。他曾试图用各种脱缚技巧从绳子里退出来,但那两个卫士显然是惯于捆人并且精于此道的,绳子把他和椅子结成了一体。他本来可以说点什么,试探这两个卫兵吃哪一套,收买、恫吓、乞求还是讥嘲,可他们索性连他的嘴巴也蒙住了。在必要的时候,语言是一种利器。卫士们,或起码是他们的主人深知这一点。
  手无法挣脱,至少先把嘴解放了吧。伯莱拜尔闷闷地哼了两声,吸引了卫士的目光后,突然全身一阵颤抖,又变为可怕的抽搐,然后,他脖子上的血管涨出来,双眼翻白,现出因呼吸困难造成的暂时假死状态。伯莱拜尔掌握着多种逼真的装死技术。
  两个卫兵走近他,伯莱拜尔心里说:“我快要憋死了!把蒙嘴的布巾解开!快点……”
  卫兵只是无动于衷地瞧了瞧,就走开了。他们没有上当。
  伯莱拜尔不禁对穆哈穆驾驭下属的能力产生了钦佩之意:他的命令在各种情况下都具有无上的权威。
  他装了一会儿,觉得无济于事,而且也累了,就放弃了这种努力。卫士们瞧瞧他,眼里露出嘲笑的神情。他希望他们讥讽他几句,那样他就能用表情和他们建立交流。但两个卫士一语不发。
  穆哈穆进来了。他看看伯莱拜尔,问道:“我的朋友在这段时间里还好吗?”
  一个卫士说:“这位先生刚刚发作了一场癫痫症,差点死掉。但因为我们没去乱动,他不久就自动痊愈了。”
  穆哈穆放声大笑,他从手上褪下两枚宝石戒指,赏给了两个卫士。对伯莱拜尔说:“你还不清楚黎明世界的仆人们对主人的忠诚达到了什么地步。”
  伯莱拜尔点点头,又摇摇头,指望穆哈穆让他解释这些动作的含义。但他再次失望了。
  有很多人,在作出决定后希望自己的朋友、助手甚至陌生人和敌手来评价一番,以作参考。但穆哈穆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再听别人的意见,他是个极有决断魄力的家伙。对这一点,伯莱拜尔也不得不承认。
  穆哈穆肯定已经作好了部署,他坐在沙发里,全身放松。就象即将出发去捕食猎物的猛兽那样放松。伯莱拜尔轻轻地摇头,他知道穆哈穆决不会成功。
  过了一会儿,有三个管家模样的人轻手轻脚走进来,轮番在穆哈穆耳边低语几句。穆哈穆点着头。他显得更有信心了。
  他究竟要用什么办法去干涉长老会对方婷的审判呢?伯莱拜尔想不出来,但他知道,那一定是个非常危险、对长老会、对穆哈穆自己甚至对方婷都毫无益处的办法。
  (7)
  “我认为这个试验是无聊的。”研修长老反对利亚多的提议,“用枪弹去射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只是为了要看她能否挡住,这本身就不合逻辑。”
  “我同意。”首席长老说,“大家继续提问吧。”
  研修长老说:“我希望多了解一些关于重力……”
  “我们是在做什么?”利亚多大声道,“让她讲课吗?重要的是应该确定这个女子的来历、身份和她想在这里干什么!”
  “我的身份、来历还有我要干什么都已经说过了。”方婷正视着利亚多,“如果你没听明白,我可以再说一遍。”
  “我要听实情!”利亚多说,“你为什么要从那艘‘不明来历’的船上逃跑,你为什么要一路逃向夜世界!为什么?”
  长老们都看着方婷,他们对这两件事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从船上逃走是因为害怕。”方婷坦然地回答,“你到过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吗?如果那里的人把你关在一条船上,不知要带到什么处所去,你会有何感受?你愿意任由他们带走么?”
  这番话得到了多数长老的赞同。研修长老甚至明显地对她表示偏袒——他瞪了利亚多一眼。
  利亚多醒悟过来:他第一个问题是愚蠢的,但他还有第二个问题呢。
  方婷继续说:“我去夜世界是为了寻找我的船。”
  “你不是说它已经坠毁了吗?”
  “我只说过它有可能坠毁。”方婷更正道,“它同样有可能安全着陆,然后停在它的着陆地点进行自我修复。”
  研修长老又忍不住了:“自我修复?一艘船能够自己修理自己吗?”
  “它是我们的最新科技的产物。在建造它的时候用了模拟生物组织再生的技术。如果空间船受到的损害不是很大,那么它的中央光子大脑就能启动自我修复功能,好象生物受伤组织再生一样,使受损部位弥合完好。”
  “金属做的东西能象肉体一样生长吗?”研修长老好奇地问。没人阻止他或者责怪他,所有长老都清楚他的性格。
  “空间船并不全用金属建造。不过这无所谓,自我修复功能是人工智能技术和微机械工程的结晶。”
  “如果你不是在吹牛,你会给我们的世界带来多少新东西呀!”研修长老激动地说。其他人也对方婷所说的一切充满疑问和憧憬。
  但利亚多不然,他对宗教的忠诚压倒了其他一切感情。他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为什么没有坠毁的空间船肯定会落在夜世界呢?”
  “这是我的推断。”方婷说,“根据我登上救生船之前看到的,空间船自动控制着陆的轨道数据,它有可能落在夜世界。但我也不能完全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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