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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节

国安局档案-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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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声传来,哑巴小伙子的的胳膊肘被踹断了,人直接疼得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后我愣了下,随即弯腰捡起石头不停地投掷过去,嘴里大骂起来:滚开快滚开你们这群暴徒

手里的石头没有一块砸中朝我奔过来的打手,而他已然来到我面前,抡起了棍子照着捡石头的我砸了下来。

我吓得赶紧用双手护住头,等待着凶猛的一击到来,砰的一声后,头上和手上并没有任何疼痛,好奇地抬眼一瞅,华露正举着一块石头,而那个打手则倒在了地上,头已经砸开了花,不由得大舒一口气。

见地上的打手挣扎着又要站起来,华露举起石头又是一下,他彻底昏了过去,只是昏了过去,我们是学医的,华露并没有下死手砸他的后脑勺。

另一个正在殴打六个小伙子的打手,看到了自己同伙被我们砸昏,忙举着棍子奔过来,我和妹妹赶紧捡起石头迎面砸他,谁知他只是护住了头,其他的部位根本不管,就像觉察不到疼痛似的,任由石头打在胸膛上、肚子上、大腿上

他的棍子已经毫不留情地倾斜着砸了下来,看来是打算以一捎二,将我们姐妹俩同时打倒。棍子呼呼着飞掠而下,速度惊人,我和妹妹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朝我们脑门袭来。

幸运的,砸下来的棍子在距离我的额头只有几毫米空中骤然停住,带过来的风将我的发梢都吹了起来。

我十分好奇地转动眼珠,看到棍子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停在了半空中,而那打手不管怎么使劲,就是不能将棍子从冒出来的那只手里抽离,只能一脸惊慌地瞅着旁边。

我向后退了一步,距离额前的棍子远一些后,把头扭了过去,看到出手搭救我和妹妹的不是别人,是算命老头。

此时的他正摇头望着打手叹息:对两个小丫头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太残忍了要知道她们刚才可是故意没有要了你同伙的命啊说完手上一使劲,将棍子连带着另一端的打手推向山沟下面。

那打手脚步错乱地连着退了十几步才站稳,紧攥着棍子盯着算命老头,一时不敢上前。

见黑脸工头已经被攻击得接连后退,身上满是血痕,赶紧对搭救我们的算命老头请求起来:老先生,我知道你是高人,赶紧去救救工头大哥吧,你看他都快撑不住了。

他和这些打手之间的恩怨,我不好干预的。算命老头竟然拒绝去搭救,

妹妹华露这时急了,质问道:你和他不是朋友吗难道要见死不救

算命老头捋捋胡子,竟然还能笑出来,摇摇头:我们只是认识,算不上朋友的。

这话让我和妹妹心里一下子凉了,一方面对算命老头彻底失望,没想到一路上敬重的高人,竟然有功夫也不出手相救;另一方面没人去救黑脸工头的话,他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弄不好真的会被这些冷血的打手将四肢砸断。

我是学医的,知道砸断和骨折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四肢全成了粉碎性骨折,不但难以完全康复,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没办法,既然算命老头不打算营救黑脸工头,我和妹妹只能冲上去了,毕竟他之所以被围殴,也是因为昨天救了我们姐妹俩。

我将脚旁昏迷打手的棍子捡了起来,妹妹拿了两块石头,俩人快步朝下面跑去,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被算命老头推下来的那个打手。

他见我们下来后,算命老头并没有跟过来,脸色由刚才的惊慌变成了狰狞,似乎要替被我们砸昏的那个同伙报仇,二话不说直接论棍子就砸来。

我赶紧举起手里的棍子抵挡,不曾想他的力度非常大,当的一声后,手震得发麻,棍子也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地上。

这家伙并没有给我重新捡起棍子的机会,又照着我的脑门砸了下来,不过半途中突然停下来将身子向后仰去,定眼一看,原来是为了躲闪妹妹投过来的石头。他躲过一击之后,改变手里棍子的方向,朝妹妹打去。

眼瞅着妹妹就要被棍子砸中,我赶紧向前跳去,希望用身子撞开打手,但是偏偏这时候脚步错乱,踩得石头不稳,人一下子摔到地上,将头也磕破了。

抬起头来,眼见着妹妹的脑门就要被砸中,不禁失声大喊:不要啊泪水夺眶而出,湿了视线。正在我就要绝望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形飞快地略过来,砰的一下撞在了打手身上,将他撞飞。我兴奋极了,忙擦掉眼泪,觉得一定是算命老头出的手,但看清之后愣住了,打手倒地的周围并没有算命老头的影子,而是散落着很多白色的碎块。

第四百四十六章碎块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脊背上一阵冰寒,忙朝沟壑的上方瞅去,发现白篷布已经被掀了开,下面只剩母亲的尸体,父亲的尸体则不知去向,只留下展开的芦苇席子。

我惊恐得心脏几乎要爆裂,机械般转过头,瞪大眼珠在倒地的打手附近搜寻着。

终于,在他肩膀的后面,看到了一颗白色的头颅,虽然不愿意承认和相信,但那头颅确实是父亲的,旋即确定,刚才救了妹妹的是父亲的尸体。

裹在席子里,身上凝固着干涸石灰膏的父亲,缘何会飞过来撞倒打手难道说是诈尸了如果是诈尸,那又为何会碎成散落的小块难道是石灰壳的破碎将身体也震裂了

不对石灰不是水泥,没有坚硬到连尸体也给震断,何况只有薄薄的一层;父亲也不是玻璃,哪能那么容易就七零八快,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被撞倒在地上的打手,挣扎了两下,用手掌撑着沟壑里的岩石站了起来,纳闷地环顾了下四周,大概没有弄明白是谁撞了他,一脸困惑,不过望见我和妹妹后,举着棍子又奔了过来。

我紧张极了,忙捡起地上的棍子准备迎接,谁知他向我们跑了两步突然浑身一抖,直接摔倒在地上痉挛起来,大睁着眼睛和嘴巴,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抽了几下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一动不动了。

我攥着棍子小心地迈步过去,用手试了下,他已经没了呼吸,死了

他的那些同伙都全力以赴地追打着黑脸工头,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死,而那个长发男子的目光也盯在黑脸工头那边,不停地叫嚣呐喊着:打得好打死他没有看到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妹妹华露这时走了过来,站到我身旁,指着地上父亲身体的碎块,结结巴巴道:姐,这这究竟是不是,是不是

是我知道她想问是不是父亲的尸体,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妹妹一脸不解和揪心地喃喃自语起来。

我怕她承受不了父亲尸体瞬间变成碎块的刺激,将她的身子掰了过去,嘱咐道:别胡思乱想,刚才不过是父亲在天有灵,控制尸体撞击歹人,救了你一命。说完转过身去,颤巍着双手去捡地上散落的碎块。

抱起父亲的头颅,过往的回忆飞速地在脑海里掠过,泪水忍不住滚了下来。

这是我时隔九年再次触摸到父亲,记得十岁之前,父亲总是用一双厚重有力的手牵着我和妹妹,让我们觉得既安全又踏实,虽然我和妹妹九年来一直想要摆脱那种依靠的感觉,自立起来,但是也仅仅是生活自立,内心的那种安全感一直是摇曳和欠缺的。

感慨了一会,在地上找到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岩石,准备将手里的头颅摆正放上去,突然,指尖传来一种滑溜溜的感觉,就像是摸在了刀片的侧面,光滑而又冰凉,不由得心里一紧,将头颅翻过来,观察起断裂的脖颈,惊愕地发现石灰层里面的断截面并不是撕裂的,而是被人用刀齐刷刷地砍断的。

切面很新鲜,上面的血渍还没有完全干涸,就像是昨天刚刚动的手。

放下手里的头颅,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极了,拿起一块又一块尸体的碎片仔细端详起来,毫无意外地,和我担忧的一样,每一块的断面都是光滑平整的,是被人一刀切下。

我倒吸口凉气,心里升起一股仇恨之火,究竟是谁,要把身亡父亲的身体碎尸天底下有这种不放过死人的深仇大恨吗何况父亲待人温尔文雅,从来没有和谁红过脸。

华露忍不住好奇转过了头,拿起一些碎块察看起来,越看脸色越凝重:姐,地上这些碎块不像是刚才摔坏的,应该是早就被人砍掉了,然后用石灰裹起来的是谁这么狠,要把父亲的的遗体碎尸也许也许父亲就是这样被砍死的

妹妹大胆的猜测让我吓了一跳,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别乱说父亲是出车祸离世的,当时很多警察都在场呢

她一把将我的手从嘴巴上拿开:姐,我和你都是学医的,早就对骨骼和器官熟谙于心了,就别骗我了父亲尸体上除了切口外并没有任何外伤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出车祸死的,再看碎块的切口,光滑亮泽还残留有血渍,绝对是生前用刀割的。

正因为是学医的,那你更应该知道血液中有抗凝素,死了之后切割尸体也会流血,至于切面光滑平整,可能是由于用的刀比较锋利吧。我勉强地解释起来,尽量不想让华露陷入仇恨之中。

即便你说的有道理,那个将父亲碎尸的人,也是在他刚死不久便动了手,一定与父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妹妹坚定地对我道。

我根本隐瞒不了她什么,我所懂得的她都懂,只能长出口气,劝道:先别讨论这些了,赶紧将父亲的尸体碎块拼凑到一起吧。

很幸运的,除了内脏早已经被掏空外,父亲尸体上的碎块一个也没有少,拼完之后,又恢复了完整的人形。

这些切块很规则,几乎全是在关节和软骨处下的刀,看得出来动手的人刀法高超,这种能力估计连我们解剖系的教授也做不到。



正和妹妹盯着拼凑的父亲尸体发呆,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这声音是黑脸工头发出的,凄厉极了,我们忙扭头望去,发现他正被那群打手死死摁住,一只血迹斑斑的胳膊无力地搭拉着,刚刚被砸断。

那伙歹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将他的另一条胳膊摁在了两块岩石间的缝隙之上,其中一个打手举起了手里的粗棍,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砸去。

咔啊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之后,紧接着是痛苦的惨叫声,黑脸工头的另一条胳膊也被砸断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局面扭转

你们,你们真是丧心病狂、十恶不赦的一群歹徒我使劲平复了下情绪,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打手大声呵斥起来,边喊边奔了过去,想要制止他们继续作恶,虽然知道这无异于螳臂当车,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还没有奔到那些歹徒面前,就被长发男子伸手拦了下来:站住不准过去

我仇视着他,歇斯底里地喊起来:赶快叫那些人住手住手听到了没有

长发男子嘿嘿一笑:那个,你是姐姐还是妹妹来

你管我是姐姐还是妹妹赶快让你那些手下停下来我大声斥责道。

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竟然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好,兄弟们给我继续打,将那傻大个的双腿也给我废了

慢着我回答你回答你你刚才问的是什么问题来的我为了救黑脸工头只能向他妥协,但情急之下真的想不起来他问了我什么。

长发男子气得使劲向后拢了拢油亮的长发,指着我:你,好,我不跟你计较这个,告诉我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你问这个干嘛我听后狐疑地质问他。

他嘴角一勾,淫笑了下:待会下手的时候我好有个先后顺序啊不能插队你说是不是嘿嘿嘿

我呸

这次长发男子学精了,见我张嘴赶紧闪到一旁,躲开了我唾过去的口水,然后嘿嘿一笑,得意极了:没唾到没唾到你没唾,哎呀妈呀

我趁他放松警惕,照着他的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趁他擦口水的空当赶紧绕过去,朝黑脸工头那边跑去。

谁知刚跑了两步后面的衣领就被他拽了住: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也看出来了,你性子这么烈,肯定是妹妹,我对妹妹不感兴趣,对姐姐倒是十分欣赏。说着他放开了我,打算朝站立在那边的妹妹走去。

他不是姐姐,我是情急之下我拦住他,脱口而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保护姐姐,其实你就是妹妹。长发男子自以为是,就认准我是妹妹了。

华露这时候为了让我脱身开了口:姐,你让他过来吧,他愿意把我当姐姐就当姐姐。说完意识到自己对我的称谓露了陷,忙用手捂住嘴巴,不过这样更好,他暂时就不会过去纠缠妹妹了。

长发男子听后奸笑着点点头,转身对我道:看来是我弄错了,你真是姐姐,不过姐姐今天这性子有点烈啊,是不是看到心上人受伤心疼了

我瞪视着他的脸,懊悔自责道:昨天真不该替你求情,让工头大哥把你打死就好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哟,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能活着还必须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喽长发男子不阴不阳地哼道。

废话少说,就算他打折了你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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