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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

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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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马邑再往西两百里便是河水,从秋风渡口渡过河水再往西便进入了河套地界,距离马跃军的大本营美稷城(原匈奴单于庭)也不过百里之遥了。
  “传令。”潘凤悠然高举右臂,朗声道,“大军停止前进,在马邑休整两天再行西进。”
  潘凤的军令迅速传达下去,汹汹而进的汉军阵形顷刻间折了个弯、折道北去,向着远处苍茫的地平线上,那隐约可现的马邑城廓开去。然而没过多久,沮授便拍马匆匆赶来,焦急地向潘凤道:“将军,大军何故折道北去?”
  潘凤道:“大军累日疾行,将士多有疲惫,可在马邑休整两日,待将士们养足了精神再行西进不迟。”
  沮授道:“将军不可,此时正宜挥师疾进、直捣美稷,且不可予敌从容布置之机。”
  潘凤虽然心中敬重沮授才能,却不喜沮授的处事作风。蹙眉道:“本将军已有计较,军师休要多言。”
  沮授急道:“马跃新取河套,根基未稳、外患未除,此时若我军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美稷老营,造成大军压境之势,则内忧外患并起,马跃军势必风声鹤唳、不战而自溃!若我军缓缓进兵,则马跃便可获得喘息之机,得以腾出手来从容解决屠各胡、月氏胡以及秦胡的威胁,然后集中兵力。将四路大军各个击破……将军且三思!”
  高览上前劝道:“军师所言不无道理,将军且三思。”
  关纯、耿武亦拍马上前。齐声劝道:“请将军三思。”
  “罢了。”潘凤眼见诸将皆支持沮授,只得不悦地喝道。“传令,大军继续前进,直取河套。”
  ……
  凉州。
  经过一番密议,耿鄙起骑兵两万,董卓出骑兵八千,以董卓部将韩遂为主将,程球、董旻、马玩、梁兴为副将。出兵共伐马跃,近三万骑兵从集结到出征,再进至北地郡境内,前后不过七、八天时间。
  灵州,联军大营,韩遂帐内。
  韩遂向马玩、梁兴道:“董旻怎样了?”
  梁兴道:“主公放心。这厮被末将和马玩兄灌得酩酊大醉,早已经人事不省了。”
  韩遂又问道:“程球呢?”
  马玩道:“主公不必担心,末将早已经派人把这废物给秘密监视起来了。”
  “好!”韩遂沉声道。“事关我军生死存亡,不可不慎!为免走漏风声、坏了大事,本将军意在今晚发动兵变,你们以为如何?”
  “主公英明。”梁兴、马玩道,“弟兄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那好。”韩遂一咬牙,狠声说道,“今晚就将董旻和程球秘密斩首,明日一早召集各军司马议事,可于帐外秘密埋下两百刀斧手,若有人问及董旻、程球去向,就说两位将军已经奉命返回凉州,大军由本将军独自统驭,如果有人不服~~当场格杀!”
  梁兴、马玩道:“末将领命。”
  “董卓不仁,就休怪本将军不义,这一次,定要让董卓这厮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韩遂说此一顿,阴声道,“等大军离了凉州,可秘密派人通知杨秋、成宜、程银、张横、李湛、侯选六部,让他们设法离开凉州,率部前来河套与大军汇合。”
  梁兴、马玩又道:“末将遵命。”
  韩遂阴阴一笑,沉声道:“到时候本将军据有河套,坐拥数万铁骑,董卓能奈我何?就算是大汉天子,只怕也得赐表敕封本将军为护匈奴中郎将,如若不然~~哼,本将军就年年率铁骑南下寇掠京畿三辅。”
  “哈哈哈~~”
  梁兴、马玩同时惬意地大笑起来,那美好地日子仿佛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韩遂上前一步,拉住梁兴、马玩之手,朗声道:“事成之后,你们就是本将军的左臂右膀,到时候同享荣华富贵。”
  梁兴、马玩感激涕零,轰然道:“多谢主公。”
  ……
  上郡,秦胡老营。
  胡才、李东锵然拜倒,向郭太道:“末将等参见大将军。”
  郭太挥了挥手,说道:“两位将军请起。”
  “谢大将军。”
  胡才、李乐谢过郭太,分居左右而座,胡才向郭太拱了拱手,问道:“大将军急召末将等回上郡,不知有何急事?”
  郭太将桌案上的一卷帛书推到胡才面前,凝声说道:“这里有大汉天子密旨一封,两位将军请过目。”
  胡才将密旨展开、匆匆阅罢旋即脸色大变,吃声道:“大汉天子欲敕封大将军为拔胡将军,以上郡为治所,世袭罔替,替大汉世代镇守北疆!?”
  “什么?”李乐闻言也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接过密旨,匆匆看罢这才转向郭太道,“大将军,这~~究竟是真是假?”
  一直以来。号称秦胡的这些汉人在大汉朝廷的眼里都是些暴民和匪徒,如果不是因为秦胡生活在京畿、三辅以北,紧邻汉朝又北御诸胡,平时又很少骚扰大汉百姓,起着屏障作用,大汉朝廷只怕早就发兵将秦胡击灭了。
  可既便如此,朝廷对秦胡向来也是深恶痛绝!在大汉朝廷眼里,秦胡地地位甚至还比不上北边的诸胡以及匈奴人,已故使匈奴中郎将张奂平时征召秦胡的兵马最多,可给的粮饷却最少。遇到大雪灾年,匈奴人还能从大汉朝廷获得补给。可秦胡人却只能靠自己去羌人、胡人那里劫掠。
  郭太道:“本大将军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哪,所以才连夜将二位将军请来。”
  胡才道:“大将军成了大汉拔胡将军。要说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从今以后只需奉天子诏令,再不必听令于使匈奴中郎将了!可是~~汉天子真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封大将军为拔胡将军?这其中别是有什么诡计。”
  李乐道:“能有什么诡计?”
  胡才想了想,说道:“会不会跟马跃私自攻略河套有关?”
  “你地意思是说,朝廷敕封本将军为拔胡将军,是为了对付马跃?”郭太恍然大悟道。“嗯,很有可能,若不是你提醒,本将军竟险些忘了河套之变!来呀,传我军令,立即关闭龟兹关卡。拒绝所有流民、胡人入关。”
  ……
  龟兹关,地处上郡以北两百里,紧紧扼住关内通往河套的官道要冲。内长城从关卡两侧蜿蜒而过,三丈多高地城墙虽然很难阻挡辎重步兵的进攻,可对于生活在马背上地游牧民族而言,却是一道难以逾越地天然屏障!
  自从中平元年黄巾乱起,便不断有中原百姓避走边塞,其中相当一部份人从龟兹关出长城,在河套草原定居下来,可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再次背井离乡、举家搬迁,因为比黄巾贼更加凶名昭著的马屠夫已经占领了河套。
  古时通讯不便,以讹传讹地现象极为严重,再加上大汉朝廷和各地郡守对马跃形象的故意扭曲,在不明真相地普通百姓眼中,马跃俨然已经成了生饮人血、活吃婴儿脑髓的穷凶极恶之徒,而马跃麾下地军队也个个像野兽一样,喜欢生啖人肉。
  正是正午时分,扶老携幼的流民像潮水般从关外涌来,在关门前拥挤成一团,都想早些逃进关里。
  “嘎嘎嘎……轰!”
  在流民们绝望的哀叹声中,沉重的城门轰然关闭,一名秦胡都尉的身影出现在关楼上,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奉大将军令,克日闭关,闲杂人待一律不得靠近城墙五十步之内,违者格杀勿论。”
  混乱地难民群中,周仓懊恼地跺了跺脚,向身边同样乔妆成难民地士兵道:“他***,居然晚了一步。”
  “将军,既然奇袭不成,不如索性强攻!”有士兵凶狠地建议道,“城墙高不过三丈余,用飞爪套索就能轻易攀上去,关上的守军也不多,只要弟兄们尽量散开、多处抢关,肯定可以成事。”
  “不可。”周仓蹙眉道,“强攻容易暴露我军形迹,还是先等等再说。”
  关上守军虽然再三警告,可拥挤在关下地流民却并不愿就此离去,仍在哀求守军打开城门,放他们过去,谁曾想关上守军居然真的放起箭来,接连射死了数十人,这些流民这才着了急、慌不迭地避到了百步之外。
  周仓夹杂在流民之中,一边退避一边骂道:“这些畜生还真敢放箭!看来抢关是没机会了,走,我们回去。”
  ……
  龟兹以北五十里便是荒凉地沙漠,马跃的大军正在沙海中苦苦挣扎。
  正是烈日当空时分,毒辣的阳光将波浪般起伏地沙漠渲染成无比瑰丽的奇观,但饱受热浪摧残的三军将士们却丝毫不觉得这片沙海有多美丽!在所有美丽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最为凶险的杀机,这片沙漠同样不例外。
  令人窒息的炎热!
  遮天蔽日的沙暴!
  还有令最英勇无畏地勇士都心生畏惧的干渴!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三胡的威胁,以赢得时间从容击破四路大军的围剿,马跃决定抄近路。悍然下令穿行从未有人穿越的死亡之海,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马跃军也已经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却仍旧未能走出死亡之海。
  大自然的天威,就算是再强壮的人类也无法抵挡!
  当那遮天蔽日的沙暴呼啸而来,战马和人就像是风中败叶,被轻而易举地抛起空中,再从空中摔落下来时,早已经粉身碎骨!还有令人窒息地炎热,让人发狂的干渴。正在无情地摧残着勇士们地意志。
  “仆。”
  一名士兵手牵战马,走着走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任由脸部紧紧地压在滚烫得能让人跳脚的沙地上,却毫无反应。士兵裸露在外地肌肤在灼热的阳光刺射下,早已经层层剥落,就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卸掉身上沉重、滚烫的铁甲,更没有松开握紧手中的斩马刀。
  “起来!给老子爬起来!”一名小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上前狠狠一脚踹在士兵的屁股上,凄厉地怒骂道。“别***躺地上挺尸,老子知道你能行!起来~~”
  “队长,黑牛去了!”
  一名士兵干嚎着抢上来,试图阻止狂暴地小校。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小校将士兵一脚踢开,上前用力拎起倒地士兵的尸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凄厉地干嗥起来。“黑牛!兄弟!俺的好兄弟!!!你***睁睁眼吧,俺牯牛求您了~~嗷嗷~~”
  “队~~队长~~”
  微弱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野牛激泠泠打了个冷颤转过身来。只见刚才挨了他一脚地士兵也已经倒了下来,此刻正翘起头来,以临死前的异样眼神直直地凝注着野牛,野牛昂首发出一声碜人至极的厉嗥,抢上前来抱起士兵吼道:“水牛,水牛你怎么了?”
  “水牛,你他妈地别吓唬老子,多少次恶战咱兄弟都闯过来了,怎么也不能死在这鬼地方吧?将军说了,就算要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也得死在战场上,还得找上十个八个垫背的抬着上路,那才叫爷们~~牛!!!”
  水牛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以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队长,带~~句话给将军,就说~~水牛没能死在冲锋的路上,给他丢~~脸了,如~~果有来世,水牛还~~做他的兵,一定不再让他失望~~呜~~”
  “不!你没有给我丢脸!”
  一把淡淡的却是无比坚定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身后响起,牯牛扶着水牛转过身来,赫然看见马跃在典韦和数十名亲兵的护卫下缓步走来,马跃的表情显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一贯冷冽的眸子也显得从未有过的凝重。
  “将~~!”
  水牛最后挣扎了一下,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马跃蹲下身来,伸手缓缓抚过水牛的脸庞,阖上了水牛圆睁的双目,低声道:“水牛,你是最优秀的士兵!本将军因为拥有你这样优秀的士兵而感到骄傲~~”
  小校牯牛凄然道:“水牛,你听见了吗?将军说你是最好的兵!”
  马跃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迎向聚集在身边的三军将士,厉声大吼道:“你们~~是最好的兵!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骁勇善战的士兵!谁也不能阻止我们,天若敢阻,便把天戳破,这沙漠敢阻,便把它征服!”
  马跃话音方落,忽有乌云从天边滚滚涌来,如黑幕般缓缓拉过天际,顷刻间便将炙人的骄阳遮挡得严严实实!在所有将士震惊莫名的眼神注视下,整个天宇迅速暗了下来,仿佛一下子就进入了夜晚。
  “咯喇~~”
  一道耀眼的闪电忽然划破了暗沉沉的长空,恶狠狠地劈在不远处的沙丘上,一滴豆大的雨点穿破云层滴落下来,重重地打在马跃脸上,一片清凉、沁人心肺的清凉!下一刻。更多的雨点从空中疾速坠下。
  “哈哈哈~~”
  马跃举手向天,仰天长笑。
  “哈哈哈~~”
  疲惫不堪地汉军士兵又跳又叫,跟着狂笑不已,同样精疲力竭的乌桓士兵却虔诚地跪倒在沙漠上,向着傲然肃立的马跃膜拜不已!这一刻,马跃在他们心中俨然就是能够招来闪电、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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