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子物语-第6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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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后的汇报上空幻曾发现，出现100名能量化灵魂级，可是付出了28名朋人志愿者的生命。
能量化，完全是不成功，就回归星球意志的行为，没有如果。
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回去后应该加强对研究人员素质教育’的同时，空幻也不打算继续纠缠在‘当初停止能量化’的原因上。
而且，他对眼前这位研究员的观感也不是怎么好，不仅是对方的语言和态度，还有对方散发出的情绪，但没有原因，空幻也只是压抑自己的不满。
“好了，告诉我现在朋人能量化的成功率，以及能量体朋人的繁殖问题解决办法即可。”
“是，空幻长老。”
从别人口中冒出的恭敬词汇，换到这人口中吐出却有种嘲讽的感觉，即便是一旁的秋唯、8051和双月都有些奇怪地皱起眉头。
或许对空幻几人上来就没好话的原因，研究员的态度很僵硬，说法完全是区域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只有一旁的秋唯在哪儿干着急。
“因为这几年暂停，我们总结了试验过程，修改了其中一些细节问题，同时通过大量动物试验，积累了大量的实验数据……”
说到这儿，研究员挑衅般地看了看8051，不过看来小8的威压太大，那挑衅的一眼就已经耗尽了对方的胆量。
研究员很迅速地移回视线，继续说道：“因此，在这些数据的支持之下，我们有信心将能量化成功率提升到96％。事实上，若是有幽神级随时监控，不需要多了，一名幽神级监控10名灵魂级的能量化，那么我们也有信心成功率将达到99。99％，唯一问题只在于意外。”
古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空幻此时面对研究员的逼视，看着对方那对仿佛在说‘真那么担心为什么不亲自来帮忙’的眼神，空幻很纠结。
“这家伙和我有仇吗？”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强词夺理，因为朋族幽神级虽说是没固定工作的长老，但实际上平时甚至比行政院的官员还要忙碌，所以对方所谓帮忙实际上很难达成。
别看空幻仿佛一天到晚都很悠闲，其实那只是其性格表现出来的外在，他自己其实还不是一天到晚东奔西跑。
轻轻点了点桌面，为了避免气氛就这么僵下去，空幻冷冷地说了一句：“幽神级可不是你所想的那么闲，就像爱依长老的能量研究一样，所有长老都有他们自己的事。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长老们做的事，都是和朋人生命一样重要的事情！”
补充话语堵住了对方的嘴后，看着有些不满的研究员，空幻虽然有些奇怪对方对长老的态度，还是打算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现在，告诉我能量化实验室，最近对能量体繁殖的问题考虑。”
“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
撇了撇嘴，这位研究员似乎还想要说上点让人不爽的话之时，突然从门外推门进入一名年老的翼人，在眼见坐在空幻几人面前的研究员时，这位翼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突然冲进来抓起这名研究员就想要离开的翼人，让空幻好一阵疑惑。而一旁的秋唯见情况不对，也立马抓住翼人的手臂问道：“平阴，你干嘛？东农还在给长老们汇报情况呢？”
“我知道……”
翼人似乎有些焦急、或者说担忧地看了看稳坐在椅子上，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空幻等人；随后又看了看身旁一脸木然的研究员，小心翼翼地用精神力连接上秋唯。
“平阴！你……”
“你怎么把东农拉过来了！这事你不知道……”
“……”
张了张口，空幻还是没有打断对方的行为，而是大方地等待对方结束交谈。从秋唯散发出的情绪波动，空幻几人发现，这位工程师先是‘不满＋疑惑’，然后是‘疑惑＋询问’，再后却是‘惊讶＋后怕’，最后是‘郁闷’。
“真丰富的感情波动。”
8051一脸微笑地向空幻点了点头，但空幻却没感觉到什么笑意。坐在一旁的双月则有些奇怪地瞄了那位研究员，随后也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啊，长老，那位翼人是实验室能量化小组的组长，他说之前那位研究员有重要任务，马上为长老找新人解说情况。”
看着远去的翼人和被拖着却满不在乎，仿佛没有表情般的研究员，空幻没有在意对方的行为，只是好奇地看向眼前的秋唯工程师，少了那么一个莫名其妙敌视自己的研究员，对空幻而言可不是坏事。
“你认为那位组长说的是真的吗？”
“啊！什……什么？”
秋唯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发觉自己的情绪不对。
冷静下来之后，他却苦笑着摇头自言自语：“平阴也是老糊涂了，就算是精神力通信，在幽神级甚至阴神级的空幻长老你们面前，也跟大声说话没什么两样。”
在对方自言自语期间，空幻三人都只是平静地坐在桌上，动作一致地端茶、喝水、吐气、放茶杯。
砰×3
同时响起的三声茶杯轻放桌面的响声，将摇头中的秋唯唤醒。对方略带歉意地看着空幻几人说道：“也罢，反正不是秘密。”
空幻三人的脸上闪动着名为好奇的光芒。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平阴说的应该是真实的，因为，这种情况在岛上似乎不少。”
“哦？”
事实上，这事情还得追溯到最初的能量化实验上，我们都知道最开始的三位朋人志愿者，在进行能量化试验之时出现了意外，在当时的幽神和阴神们全力帮助之下，三人顺利度过了难关，并成为朋族第一批人工能量化的灵魂级朋人。
之后，完善了过程的实验室继续试验朋人的能量化，而长老们各有各事，也就散掉了。
但是，能量化试验毕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此后的试验之中，也有不少朋人进行了能量化试验，其中难免出现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实验失败，志愿者回归星球意志的情况。
虽说大部分志愿者都是无家无室的，但其中也有拥有家庭，却因为某些崇高理想而加入试验的。出于试验目的，一些研究员对这种情况并无重视。
然而，当这些志愿者因为实验失败而去世后，等待着家人成为能量体的人们，却等到家人的死讯，其悲痛可想而知。
因为人心的复杂，这其中怨恨、接受、继承遗志的情况并不在少数。
靠着朋族一直以来的教育，完全沦入负面情况，最终变成仇恨驱使生物的朋人倒是没有，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接受现实，继续生活；而有少部分，诸如之前那位研究员的人，请求加入实验室。
出于某些照顾对方的原因，这些人进入了实验室，成为底层人员。
可是，他们的不满不是不存在，而是被转换成了一种诡异的动力，‘想要以后不再出现父（母、兄、弟……）情况’之类的理由表露在明面，但很多人在看到别人成功时，却难免产生触景生情，甚至因此产生妒恨。
而每当听到人们谈论最开始，在众多幽神的帮助之下，三名志愿者成功能量化之类的言论时，其中一些走入死胡同的人，就会冒出‘为什么他们没有照顾之后的实验者’的想法。
“东农就是这种情况。”
第129章 能量化解禁：东农的问题
“东农就是这种情况。”
“是吗。”
听起来是值得同情，但是，空幻摇头：“虽然很同情这种情况，但这种不稳定因素放在能量化实验室，你难道就不担心出问题吗？”
这种情况，在任何社会都存在。
本来说不上谁对谁错，志愿者在了解试验危险性的情况下自愿加入，实验员也全力让试验进行地更加安全。虽然最终失败了，但也只能算是意外。
可这时，志愿者的家人如果因为这个产生仇恨，甚至进入实验室后，却因为嫉妒而在试验的时候做出些不好的动作，导致更多的人员损失。
到那时，错误的到底是谁？
只看志愿者家人捣乱试验、致使人员损失，那么错误的绝对是志愿者。
可是，放大了看，根源呢？
“这……”
“无论这位东农研究员是对是错，其对之后的志愿者产生危害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放在普通机构还没什么，但这里是事关朋族未来的、几万、几十万朋人的能量化实验室，你们让对方留在这儿无论是善意还是歉意，那都是在犯罪知道吗！”
这话看似有些重，但对于极为重视朋族的空幻而言，却并没有这种‘看似’。
而且，这还是在没有出现问题的情况下，空幻才敢如此说，因为一旦出现问题，他就不是说这些废话，而是直接下令处罚了。
对错的问题一直都很难界定，因为凡事都有因必有果，而有果，那绝对有因。
在审判犯人的时候，律法院的法长会根据‘果’（犯人造成的危害）来界定惩罚的基调；随后根据城务局侦查出来的‘因’（犯罪的原因）来界定惩罚的范围；最后由陪审团或者范例，来界定犯罪的最终判定。
这就是朋族的审判方式。
但无论如何判定，犯人造成的果都已经出现，无法更改。
“空幻大人，东农并无恶意。”
之前离开的平阴组长推开屋门，独自返回的他还没等进入屋子，就张口为之前那位研究员辩驳。
“哦，平阴组长请坐。”空幻点了点头，调侃地问道：“不过，你所说的为我们找的说明人员呢？”
“咳咳，这个，我仔细想了想，我这个组长算是最了解情况的，所以还是由我亲自给空幻大人你们讲解吧。”
“那好吧，反正只要能了解情况，我不介意。”
也不点明对方不过是借口将东农拖走的事实，空幻示意对方解释，但8051却拉着空幻，向其摇了摇头后，开口询问道：“东农有无恶意我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对方有对之后进行能量化的人员，产生危害的可能……这一点，你能反驳吗？”
“我认为东农不会！”
“我认为他会。”8051反驳。
“可我对东农更了解，知道他是什么为人，东农在能量化上面的造诣很强，给他20年，他能成为爱依长老一样的伟人！举贤不避亲。”
“可我对他的认识更清晰，我站在局外，才能不受他平时的各种行为影响。通过他的各种行为和语言表露出来的信息，来分析推导他可能产生的行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8051的反驳异常给力，双月、空幻和秋唯三人，都意外地沦为了路人。
“我，我可以为东农担保，他不会做出危害同类的事！”平阴组长有些气结了。
“我也认为他不会……”
“他不……”
“咳咳。”8051的回答让众人都有些岔气，但她还没有说完。
“但是！”
扫了众人一眼，8051神情严肃地盯着眼前的平阴组长，冷静地说道：“但是，你也无法否认对方有那个可能性，无论是1％还是100％，对方的确有那个可能性不是吗？”
“我是不否认，但是，人性善，为什么一定要将人向坏的方向想？”
“人性善不过是让小孩子活在美好世界的说法而已，只要是个成年人，都应该认识到其错误性，而我认为‘人性无’的论调才是正确的。所有人的性格都是后天养成的，在此之前，无论谁都是白纸一片。而这位东农因为其家人的实验失败，已经在那张白纸上涂抹了一大片黑色！”
“好了好了！”
空幻急忙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明明只是谈论一个研究员的去留问题，怎么突然讨论到人性善无的问题上去了？”
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8051，随后向双月眼神示意对方看好8051，空幻自己则看向被秋唯拉住的平阴，平静地问道。
“我们先将所有问题抛在一边，平阴组长，请问：东农研究员在实验室做什么工作？”
“麒麟兽培育小组高级技术员。”
“很好，再问：麒麟兽培育小组与朋人的能量化试验有无关系？”
“一开始有，不过在发现麒麟兽较高的实用性之后，我们已经将其独立出去，成为单独的能量化部门。”
“也就是说没有呢？”
“这……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
轻轻地拍了拍手，空幻微笑着将视线从若有所思的平阴处，转向8051：“对方和朋人的能量化并无关系，以后在朋人大量能量化时，这个东农除了自己能量化外，也不会参与其中，我们就不用为了一个可能性而将对方赶走了，不是吗？毕竟大家都是朋人。”
一旁的平阴张了张口，随后又无奈地叹息一声。
空幻的意思他已经清楚：既然东农在与朋人能量化无关的小组，那么只要不让东农接触到朋人能量化工作，雷击兽与对方无仇无怨，对方即便有坏心思，害不了朋人，难不成还会去害雷击兽吗？
但按照平阴之前的想法，因为对东农技术的看重，他本打算是在正式进行朋人能量化，需要大量技术员的时候，将对方转过来的。而现在看来，东农的转属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