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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QQ迷踪-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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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放下吧。”
  他东张张西望望,寻找通话人。
  手机中女子声音:“你别找了,你看不到我。听好,现在有一辆小94路来了,你立刻上这辆车。”
  许海冰抬眼一看——
  一辆标着“小94路”的中巴果真停在站台前。
  他一脚跨上这辆中巴,坐在坐位上,压低声音打着手机:“我已在车上了,你到底在哪儿啊?怎么接头?”
  邻座是一带着小孙子的老年妇女,看许海冰这副特务德性,害怕得赶紧拽着小孙子调换坐位。
  “到哪?”售票员走过来卖票。
  “到哪?”许海冰问手机:
  “到时再说。”手机里女子告诉他。
  “到时再说。”许海冰依样告诉售票员。
  售票员睨了一眼,照最多要:“3块。”
  透过车窗,可以感到中巴从繁华的主街道拐入渐渐冷清的支路,两边的建筑也显得低矮陈旧起来……
  中巴停靠在一站牌前。许海冰从车窗伸出头,眯起眼,费劲地看锈蚀的站牌,勉强可辨出“刁家坟”三个字。
  他随即回拨手机:“……嗳,现在到什么刁、刁家坟站了,下不下?”
  女子声音:“不下。”
  许海冰结束通话,随后用手机迅速编发短信:
  已过刁家坟
  中巴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颠簸行驶,许海冰从路况判断快要出城区了。
  此时,那女子打来手机,要他立即下车,穿过一个自由市场再联系。
  混乱嘈杂的自由市场。
  各种各样的摊点挤占着街面,吆喝声、吵嚷声、鸡鸣鸭叫声此起彼伏。
  许海冰困难地在狭窄的人缝车缝中穿行,一个个形容猥琐、形迹诡秘的兜售者蚊蝇一样扑面叮来——
  “嘿,要发票么?”
  “VCD要吗?是毛片,艳舞片、人兽片都有,10元一套。”
  “办证吗?什么名牌大学的文凭、学生证要办吗?立等可取。”
  “一看你就是识字人,关心政治,喏,台湾正版书,透露中共高层……”
  “要窃听器吗?”
  “买个死亡证吧,你要是躲债、骗保、逃罪、提前支取丧葬费都用得着。”
  ……
  一个打着赤膊、满身臭汗的小伙子干脆一把搂住许海冰的脖子,将酒气熏天的毛胡嘴贴在他耳朵上:“嗨,大哥,住宿吗?200元,全套服务,嫌贵?150也行。对了,想开苞吗,我告诉你,昨天才从……”
  这时,许海冰的手机响了,他借机奋力摆脱纠缠,逃也似的出了市场。
  一条背街窄巷。
  许海冰边听着手机,边辨认着路线,来到一栋灰旧的老商住楼后面。
  沉闷的雷声响起,巷道上空彤云密布。
  许海冰按照那女子的遥控指挥,在一扇险些被垃圾堆封堵的小破门前停下,看看周围没人,用手轻轻拨开一块破门板,接着将手从空隙中伸进去,拔开了里面的插销。
  他对手机说了声:“我找到了。”然后关闭手机,推门进去。
  面前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通道。
  许海冰拉下墨镜,缩着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头顶和两边满是横七竖八、破损不堪的各种管道,到处滴答漏水。
  “嗖——”一只大老鼠从他的脚面上窜过,他惊慌跳起,脑袋嘡地撞在大铁管上。
  终于摸到了通道尽头,看到了刚才女子所说的秘密进口——
  一幅挂在墙上的彩喷虎头画。
  许海冰走上前去,掀开画布,现出一如窗框大小的门。
  他抓住门的把手,犹豫了一下,鼓足一口气,将门拉开——
  一股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浪呼啸而来!
  许海冰立即意识到自己突然置身于一个很大的地下酒吧之中。
  一束刺目的蓝色追光打在中央的圆形舞台上,四五个披头散发、放浪形骸的摇滚乐手正在摇头晃脑,痴狂地嘶鸣、咆哮、发泄着情绪。
  许海冰摸着黑,找个靠墙边的长沙发刚坐下,“嗷”的一声女子的怪叫又使他反弹起来。他凝眸仔细一看——
  35(2)
  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正躺在沙发上纠缠着。
  他只好讪讪地挪身到前面一小吧桌旁正襟危坐,在周围或卿卿我我或恣意淫乐的男男女女中间显得十分局促。
  黑暗角落里,隐约可见一个金发女监视着许海冰。
  “先生,需要点什么?”戴着蝙蝠侠眼罩的侍应生猛不丁出现在许海冰身侧,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哦,暂时不需要,我等个人。”
  “哐——!”摇滚乐队声嘶力竭后退场。
  接着,更疯狂劲暴的舞乐响起,就见几个穿着节省得不能再节省的低龄舞女开始轮番上台狂舞乱扭,表演大胆挑逗的“热辣秀”——
  众目睽睽之下,她们时而踢腿,时而开叉,时而倒立,时而撅臀送胯,在有意暴露自己身体敏感部位的同时,台下口哨声、嬉闹声、叫嚷声、蹦跳声顿时混成一片。
  在一阵骚动中,一个身材颀长、头箍五彩鸡毛扮成妖精模样的舞女裹着金飒飒的蓑衣般的披风,迈着猫步登台。
  台下欢叫声四起!
  音乐疯狂地迸发!
  舞女疯狂地舞动!
  看客疯狂地叫嚣:
  “脱!脱!……”
  舞女在煽情的肢体动作中甩掉了披风,展露出仅着比基尼的骨感身段,惹得围在台口的看客们更加疯狂地叫嚣:
  “再脱!再脱!……”
  “我30!”
  “我50!”
  ……
  许海冰被如此不堪入目的狂热场面所惊骇,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要走。
  “哪儿去呀?”一只银灰色指甲尖尖的女人手从后面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
  许海冰一转脸,又倒吸一口凉气——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站着一个打着蓝眼影、穿着肚脐装的金发女,正朝他吐着烟圈。
  许海冰掸去烟气,抬步又要走,金发女偎住他:“陪陪我嘛。”
  “对不起,我是来找人的。”许海冰惶恐避开。
  “找谁不一样啊,灯一黑不都是一回事吗!”金发女把他拥回坐位,说着话就往他怀里坐。
  许海冰再次侧让,金发女这才悻悻地在桌对面坐下,冲侍应生打了个“榧子”,然后问:“怎么,在这有'马子'?”
  “什么叫'马子'?”
  “就是老相好啊。”
  “哦不,是一女网友。”
  “你认识她?”
  “约好在这第一次见面。”
  侍应生过来,放下两杯橙汁。金发女端起一杯,朝另一杯碰了一下,见许海冰没动静,欠身将手中的橙汁往他的嘴边送。
  许海冰偏过头抿住嘴。
  金发女边派边说:“我请客,这里又没放迷魂药,喝了我帮你找,我认识她……”
  许海冰无奈松口饮了一口,但又随即掏出手帕借着擤鼻涕,吐在手帕里。
  金发女嗤之以鼻:“就你这怕怕洒洒、软了吧唧的,恐怕不是她的个儿。哎,现在的女人都喜欢那种三证齐全的男人——大学毕业证、离婚证、劳改释放证,你有几证啊?”
  “我?一证也不证。”
  “你就不怕她坑了你、害了你?”
  许海冰硬撑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嘻,她为什么要坑我害我,我除了真诚,什么也没带。再说,我是男的,就是拐走也不好卖。我见她,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觉得有趣。你想,从所谓虚拟世界里走出俩大活人,真真切切地在一起见面说话,将虚拟变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
  “哦?你还准备摸她?”
  “噢不不,可别把我往沟里带啊……”
  舞台那边升起了更高的热浪,“我100!”一个看客将两张钞票塞进了舞女的胸罩,引起一阵哄闹。
  许海冰心突然“咯噔”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触碰到自己身体,他屏住呼吸往下瞟——
  一只穿着黑色丝袜的脚从吧台下伸过来,正在他裆间挑拨着。
  许海冰扭了一下自己的面颊,证实不是梦,赶紧偏移身子,并紧两腿。
  金发女好像没事人似的饮着橙汁。
  “嗯……看样子她不会来了,我就不再等了,如果你真的认识那个网名丝、丝袜的网友,请转告她一下,我来赴过约了……”许海冰说着起身告辞。
  “你怎么兜不住劲儿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她……让我在这等你的,她让我带你去她住地见她。”金发女懒洋洋地站起身,努嘴示意跟她走。
  此时,舞台上下喧闹鼎沸,混乱不堪。
  那些或蓬头垢面或衣冠楚楚的看客纷纷爬上台去向舞女的裤腰塞钱,他们因狂喊而扭曲的嘴脸在蓝光照射下近乎狰狞:
  “脱!全脱!……”
  “我200!”
  “我250!”
  ……
  “哇噻——!!!”
  在爆炸般的叫喊中,许海冰跟着金发女离开这充斥魑魅魍魉的艳舞吧,从另一个被七匹狼彩喷画掩饰的小门洞钻出来。
  小门两侧游弋着两个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许海冰和他们打了个照面,觉得面熟,不禁多看了一眼,但立即被他们咄咄凶光吓得缩回了脑袋。
  这是一片挤叠拥塞着简陋杂乱的破旧房屋的棚户区。
  满是污泥浊水的小道上,金发女迈着穿着黑丝袜的腿在前面走,许海冰神色不安地跟在后。
  此时的天空乌云低垂,闷雷滚滚。
  35(3)
  “到了,就这。”金发女在一小院前止步。
  “嗯,我、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公厕,去方便一下马上来。”许海冰找了个借口。
  金发女微微一怔:“好吧,等你。”
  许海冰迅速朝门牌瞟了一眼,转身离开。
  金发女掏出钥匙,打开开在右扇门上的一个小窗,手伸进里去拽开门闩,推门进院。
  她关门时又伸头向许海冰的背影盯了一眼——
  一道炫目的闪电照亮她堆满脂粉的脸……
  许海冰拐出一巷口,就近躲到一处墙角,见四下无人,拉开裤链,边小便边用手机编发短信。
  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和尿液一起“噼里啪啦”地把墙浇湿……
  许海冰冒着雨赶回来,猛地推开院门跑进零乱的小院,捋去头发与脸上的雨水。
  “把门闩好。”一个带着乡音的清甜女声传来。
  许海冰抬眼一看,院落西面一间小屋前,一个不饰粉黛、身着蓝布碎花斜襟小褂的农家姑娘倚门而立,编着粗黑的辫子……
  许海冰狐疑地闩好门栓,一步步走过去,仔细辨认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姑娘。
  姑娘浅浅一笑:“进屋吧,雨大了。”
  许海冰跟着姑娘进到屋内,打量着这间很狭小但又很整洁的小屋。
  小屋正墙上一扇窗户被气流冲开,雨水迅疾地潲进来。姑娘要去关窗,许海冰抢先过去,伸头向窗外急速扫了两眼后,将窗户关好。
  “你坐吧,刚搬来,也没来得及买凳子,就将就一下,坐床吧!”姑娘去拿碗筷。
  许海冰迷惑地看着搭在床尾的肚脐装和长筒丝袜,在床沿上刚坐下,就感觉到屁股底下硌着了什么,伸手摸起一看——
  手中攥着的竟是一毛茸茸的金发头套!
  许海冰不禁疑问:“你就是刚才……”
  “是呀!”姑娘取出一瓶红葡萄酒。
  “那你也就是丝、丝……”
  “对呀。”姑娘在另一头床沿坐下来。
  “你真名叫……”
  “妮子。”姑娘拿起床前折叠桌上的菜罩,现出生日蛋糕和几碟菜肴。
  妮子将葡萄酒倒满两碗,端起一碗来:“大哥,刚才让你吓着了吧?我知道你是正派的好人,但还是不放心,因为像你这样的好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故意验证了一下。来,先敬你一碗酒,既赔礼又压惊。你上上嘴,妹子我先干为敬。”说着,仰脸一饮而尽。
  许海冰被动地端起碗,抿了一点,见妮子切分蛋糕,有些虚伪地客套:“哦,今天是你生日?你看,我事先也不知道,要是……”
  妮子将一块蛋糕放在纸碟上端给许海冰:“其实,我事先也不知道。我光知道自己今年整20岁了,就是不知道是哪月哪天生的,所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再说我们家乡穷得抬不起头来,哪有心思过什么生日啊…
  …自从在网上认识大哥以后,我才感到这人世间还有阳光,还有温暖,还有情义……所以,我就突发奇想,哪天真正见到你的面,哪天从此就是我的生日。“她执意让许海冰吃下蛋糕。
  许海冰盛情难却,只好咬了一大口。
  妮子含笑着看着,许海冰被看得心虚,嗫嚅着:“看我、我空空两手也没带什么礼物祝贺一下……”
  “你能来就是对我最好的祝贺……唉,年前扫黄风声紧,老板别出心裁,说上网拉客又安全又方便。可不知,在网上一天到晚要被多少人肆意羞辱、取笑、谩骂……那天我没谈成一个客人,晚上1点多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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