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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梨宿江山 作者:mal艾蒿(晋江2013-02-26完结,江山,天之骄子)-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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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爱其他人?”葛布淡淡的说,铃铛转过身,只见葛布朝她走过来:“不要说什么值不值得,爱都爱了,要我如何收得回来。”“你又何必呢?”铃铛说,葛布握住她的手:“你不能不理不睬,你怎么能人心看着我承受相爱不能相守的痛
  呢?”“可是……”“没有任何的可是,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夫人,只是你。”葛布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铃铛,若是不想让我觉得亏欠你什么,就答应他。”若梨突然出现说,落花也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的摸着,落莘将自己的手搭了过去,飘雪点了点头,“娘娘,好,我答应。”铃铛笑着说,葛布为她擦了擦眼泪,飘雪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明天就喝喜酒!”


☆、梨王妃

  欢闹的婚宴过后,若梨将铃铛送到城外,“娘娘。”铃铛唤道,若梨笑了笑:“不必担心我,现在的你是我最想看到的。”,铃铛也笑了笑,只是说了:“娘娘保重。”,便上了马车,飘雪看了看若梨,道:“启程!”
  相安无事,落莘也带着落花和若梨回凉城去了,飘雪习惯骑马,坐起马车来显得很是不自然,“停!”落花慌乱的跳下马车,摔在地上,若梨忙跟着跳了下来:“花。”,落莘摇了摇头,乌阙跃下马车,将马卸下,牵到落花身旁:“殿下,可以吗?”,落花摸索着,乌阙扶他起身,他摸了摸马,点了点头,乌阙帮助他跨上马去,落花朝若梨伸出手:“感觉不到你我不安心。”,若梨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扯到马背上他的怀里。
  回到久违的凉城让若梨觉得很轻松,站在凉夜宫的门口狠狠的伸了个懒腰,看着满园盛开的梨花,落花摸索着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只是去见父王,不必担心的。”“说好寸步不离的。”“就只是一下下而已嘛,我很快就回来了。”若梨安慰他说,落花放了手。
  若梨跪在大殿之上,“乌阙封御前侍卫统领,居凉雀宫!”岳临道,“乌阙接旨!”乌阙道,接了圣旨后他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落云看着跪在那里的若梨,道:“逃出大牢,谋划救出飘雪,花儿亲口许诺的王妃,身陷凌国帮飘雪复位,你说,要朕拿你如何?”,若弛忙道:“老臣教女无方。”“你是够无方的,你那二女儿若棉竟然勾结凇国,莘儿,将她就地处决了!”,若弛抖了一下,强忍着欲落的眼泪,跪在地上,道:“还请陛下恕罪!”“现在朕不是恼你,而是你这个叫朕不知如何是好的三女儿!”落云道,落莘看了看若梨,袖子掩上口,道:“父王,儿臣有个办法。”“哦?莘儿说。”“罪要罚,功要赏。”落莘道,众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二殿下,长殿下把娘娘押去刑场了!”乌阙突然跑进凉夜宫道,落花猛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落莘站在斩台上,道:“罪要罚,功要赏!私自逃出牢狱当死,可是,她救了我们两国千千万万的子民,使我凉国免受战乱,大功一件!”,落莘拔出宝剑,一挥,若梨闭上眼,发丝飘落,断发掉落斩台,“斩发断头,若梨已死,现在,她是我凉国的梨王妃!”落莘道,众人点着头,纷纷跪在地上:“臣等恭迎梨王妃!”,若梨笑了笑,看向落莘:“谢谢你。”,落莘笑着跳下斩台,伸出手将若梨扶下,这时乌阙扶着落花闯进了刑场,“梨儿!”落花大声唤道,若梨忙抓住落花的手臂:“花,你怎么来了?”,
  落花把她抱在怀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样放开她,手抚上她的发,一下子明白了一切,落莘看着一旁迷惑的乌阙,道:“乌阙,你这是在怀疑本王的为人吗?”,乌阙别过头去,假装没听到,落花握住落莘的臂弯,落莘看着他,笑着说:“眼睛好了要喝喜酒的哦。”,落花哼了一声,似乎是在笑。
  若梨小心的拆下药布,落花闭着的双眼睁开,依旧是那样的冰冷深邃,只是多了一些情愫,“花?”若梨凑到他跟前,那只已经恢复了往日纤细的手在他眼前摆来摆去,忽的,落花抓住那只手,猛的拉她进了自己的怀里,“啊!”若梨吓了一跳,捶打了下他的胸口:“讨厌!”“我们去王府,不喜欢住在这里。”落花说,若梨看着他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对着若梨的眼,不禁吻上她的唇。
  凤冠霞帔,若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面如花,连脸庞的印记也像是开了一朵银色的梨花。
  大殿上,落花第一次脱掉了一直以来的黑色衣袍,一身红装,两个人并肩站着行着普通的婚嫁之礼,满朝欢贺,落莘有些失落的说:“若梨,看在今天你是新娘的份上放过你,可惜了这次宴席上没有你的舞。”,若梨笑了笑,走到他的案前,举起一杯酒:“那若梨就以酒谢罪喽。”,话毕,一饮而尽,落莘站起身,举起酒杯,也饮尽了,落花拿起一旁的酒杯:“你们两个喝酒不带新郎。”,落莘调笑道:“这算是吃醋吗?”,落花被说的脸颊竟然红了起来,落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三个年轻人,摇头笑了笑,自饮了一杯酒。
  若梨独自坐在凉夜宫,吃着桌上的糕点,落莘很是突然的走了进来,嗅到了他身上略微的酒气,若梨好奇的看向他:“怎么了?”,落莘晃了晃,若梨忙扶稳他,落莘手里握着玉箫,用那萧挑起若梨的下颌,笑了笑,又转身出了去,搞得若梨一脸的茫然:这是怎么了?
  没多久落花就回来了,看着在那里吃糕点的若梨摇了摇头,若梨一脸委屈的说:“饿死了啦。”,落花一直盯着她,若梨奇怪的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兄弟两个是要做什么啊?落花竟抱住他,伸出舌头舔下了她嘴边的碎渣,若梨一下子推开他:搞什么?他什么时候传染上落莘的毛病了?还是,根本就是兄弟,只是花比较潜在啊。落花看着她的样子抬起了手,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饭箱:“知道会这样。”,若梨扑到他身上,挂在他的脖子上,道:“真是爱死你了!”,落花摇了摇头,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为她倒了杯茶水:“小心点儿。”“对了,刚刚落莘来过,样子奇奇怪怪的。”若梨边
  吃边说道,落花只是说:“我们要先去凉莘王府。”


☆、凉莘王府

  没有任何的侍卫跟随,两个人只是牵了两匹马走出了凉城,虽然落花依旧是没有表情却也不觉冰冷了。
  繁华喧闹的街上,有两个人吃一根糖葫芦的身影,若梨跑去买各种各样小东西的摊位上摆弄着,落花到她身旁,拾起一颗用鱼线串着的紫色的珠子,系到她的脖子上;官道上,两匹马儿并着走,若梨折了一根柳枝拿在手里甩来甩去,欢喜的唱着歌;夜幕下,落花升起了一小堆篝火,两个人烤着刚刚从河里抓来的鱼,落花解下自己沾湿了的衣袍挂在支起的竹竿上,怀抱着被火烤的暖暖的若梨;河面上,落花立在船头,船夫稳稳的划着船,若梨坐在船边,调皮着用手划着水面,她把头凑上去,像是在照镜子,忽的,水面上出现那个卷头发的自己,和方辰划船落水穿越的种种挤进她的脑子,她猛的回身,跌坐进船里,安静的落花被那声音惊动,他立刻回到她的身边,落花从来都不会说问句,可是他的眼神却足以说明一切,若梨闭上眼,靠进落花的怀里:我怎么会忘记这里并不属于自己呢?她的样子让落花愈加的担心起来,若梨强忍着眼泪: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啊,包括花的爱。“花,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梨儿不再是你爱的梨儿,你会怎样?”若梨问道,落花没有回答,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慌了、乱了,心里面反复的问自己:我会怎样?我该怎么办?忽的抱紧了若梨:“我不要,死也不要!”,若梨抬起手轻抚着他的头,心痛无法平复。
  凉花王府是个清新淡雅的地方,而凉莘王府却是个迷幻出乎意料的地方,凭谁都想不到堂堂王府会是建在丛山之中的水榭,而且满榭的轻纱幔帘,看得若梨目瞪口呆,回过神想了想,除了落莘谁还有这样的趣味,看到这些她也明白为什么会得到伏嫣在蔓城城外溺水而死的消息了,那里刚好是这里的下游,不知为何,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只顾着到处的转却没有发现落花已经没有在自己的身边了,“花,花?”直到觉得肚子饿了她才察觉到不对,“有没有看到二殿下?”若梨拉住一个侍婢问道,那侍婢摇了摇头:“回娘娘,没有。”,若梨嘟着嘴,咬了咬下唇: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落花只身来到靠着水榭的山上,一个流光溢彩山洞,拿起石壁上的一支酒杯,倒了新鲜的葡萄酒到那支杯子里,忽的,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进洞中,跪在地上道:“二殿下。”,落花侧目看了看那个带着面具的人,道:“代我好好谢谢我的媒人。”“可是……”那人犹豫着,抬头对向落花那双眼眸,对于他来说,这双冰冷的眼眸比起落莘那双诡异的眼
  要自然的多,于是大胆的回答:“娘娘出府那天遇到的刺客是若大小姐派出的,只是出于嫉妒和之前的小口角,属下也是逼问了若大小姐的侍婢水汐知道的。”,落花皱起了眉,那人继续说:“属下还得知娘娘落水失忆后似乎性情和之前很是不一样,虽然表面还是唯唯诺诺。”,落花呢喃着唯唯诺诺这个词,脑海里浮现着那些个若梨面对零月姬镇定自若、设计以单薄的力量救出飘雪、不顾自己的危险周旋于凌城,这些个的果断与机智怎么会是个被人认为样貌丑陋终日软禁在府中的女人所拥有的?突然,若梨在船上对自己讲的话涌了进来,落花丢下酒杯跑了出去,在水榭之中疯狂的到处寻找若梨的身影,最后,在厨中看到了在和厨子学烧菜的若梨,他狠狠的松了口气,上前抱住了她,若梨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花,怎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我错了,再也不会了。”落花贴近她的耳边说,若梨噗的笑出了声:“你也会认错啊。”“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离开我。”“你说的这么霸道,给我拒绝的机会吗?”若梨嘟着嘴说,落花突然没了声音,忽而又幽幽的道:“你说拒绝。”,话间双手锁紧了若梨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若梨惊的直跺脚:“啊喂!”
  夜晚的江面风很凉,落花寻了一间避风的屋子睡下了,睡梦中他依旧紧紧抱着若梨,很怕失去的样子,可是,若梨却心事重重的无法入睡,不过她只是安静的听着落花的呼吸声,突然,一道光晃痛了她的眼睛,她只是感觉到落花动了一下,就看见落花拿着一把匕首架在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的脖子上,夺下匕首再反击,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迎着落花锐利的目光,那人发起抖来,就在落花扯下他的遮面时,那人迅速从衣袖中滑出一粒药丸塞进口中,只闻他一声惨叫,面部便溃烂了,落花惊大了眼,忙用手遮住了若梨的眼眸,这时,门外跃进了另一个身影,上前查看了那人面部的伤道:“殿下,是凝国的蛊毒。”“阴魂不散。”落花凝目说着,若梨奇怪的道:“零月姬。”“不,也许不是,或者根本不是。”落花道,若梨拿下他的遮着自己眼睛的手:“花,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落花看着有了些许怒气的若梨,朝那人挥了挥手:“处理掉。”;落花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水,说:“零月姬早在我和她相识的第三天就死了。”,若梨有些惊讶,落花闭了下眼:“不,我不确定。”,若梨侧头看着他,看着他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可是她心头的怒火依旧无法平息:“所以,发生的一切你们都早有准备,也所以,一开始,我只是你和落莘的一枚棋子。”,落花的手
  一下子停止了颤抖,侧头对向若梨那双失去了温柔的眼眸,那双眼中明明透露着怨恨,落花担心起来:“梨儿。”,若梨眨了眨眼,叹了口气:“都一样,你们本来只是想利用我这一身的舞技,也许不一定是我,可是若弛女儿的这个身份实在太恰到好处了,我也也骗了你们,此若梨非彼若梨,身体是,可灵魂不是,那不是失忆,是根本不曾经历!”,落花并没有意料中的惊讶,他只是看着若梨,若梨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的下了床,朝门外走去,落花匆匆的抓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看着若梨满眼的忧伤,落花根本无法抑制心痛,避开她的目光,道:“好好睡,我就在门外。”,落花放开了手,去了衣袍就走了出去,若梨看着他的身影,冰凉的泪落花。
  若梨躺在床上,睁着眼,抚着脖子上的那颗紫色的珠子,烛火躁动的跳动着。
  江面上吹来阵阵微凉的风,落花靠着栏杆,坐到了地上,望着遥遥的山水和那雾蒙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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