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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荒原追踪-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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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被从那下面的火中救出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看到仍然是烈焰冲天的大火,他完全恢复了理智。
  “火——?那下面——?上帝,真的,山谷烧起来了,而福斯特的——”
  好像他由这个名字,想到了他把亲属留在其中的危险,他威胁地举起手臂。
  “先生,您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可怜的胆小鬼,一只丛林狼,像我已经说过的一样!您能救他们,所有的人,但您逃跑了,像丛林狼在一只狗的吠叫前逃走。我——鄙视您!我——得走,到他们那里去!”
  我急忙抓紧了他的手。
  “呆在这里!您无能为力,您只是走向您自己的毁灭!”
  “别管我!我跟您这个懦夫没有关系!”
  他挣脱了我的手并飞快地跑了过去。我感到在我的指间有一个小东西,那是一个指环,他在用力猛冲时蹭掉的。我跟着他,但他已经在陡峭的危岩的阴影中消失了。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对男孩生气,他还年轻。我戴上了指环坐了下来,想从可怕的劳顿中休息过来,等待着黎明的来临。
  我的所有神经还在颤抖,油火仍在熊熊燃烧的山谷使我觉得像一个地狱,我从里面逃了出来。旧衣服像火棉一样挂在我身上,我穿上了新的,它在包裹中幸运地完好无损。
  “闪电”就躺在我的近处。那里有草,但它没吃。这匹勇敢的马比我自己受到了更大的折磨。山谷的居民怎么样了?这个问题使我睡不着,虽然我很需要休息。我整夜都醒着,一再艰难地走到断崖的边沿向下看。火势不再是以前的规模,但还是展现了一种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景象。石油形成一个粗大的大约十米高的火柱从钻孔升向空中,这个油柱燃烧着,在上面散成单束和几千朵喷射的火花,落到了地上,然后形成二人高熊熊燃烧的火带向着河流而去,浓重的黑色的烟云缓慢地上升。
  一直到早晨都是这样,如果不能扑灭大火的话,只要还有油从钻孔中流出来,就一定还是这样烧着。日光减弱了火焰刺眼的反光,当我现在再向下看时,我看到除了完全在上面的山谷那边最高位置上的一所小房子——火到不了那边,一切都消失了。住宅、工厂设施和所有其它的建筑连同储备都被烈火吞没了。断崖一直向上到最高的岩角看起来都黑乎乎的,给人一个巨大的平底锅的印象,一个不专心的厨师使锅里面的东西变焦了。
  在山上那座小屋前站着几个人,在他们那里我看到了哈里。这个英勇的男孩竟然冒险在夜间走到下面去并在火源的上面横穿山谷!在白天这是很容易的。小路刚好就在我前面,昨天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走过,今天我也顺着它走。这时我看到哈里向这边指过来,使其他人注意到我。有一个人走进小屋,不一会儿拿着一枝枪又出来了。他向我走来,一直走到河的对岸站住了,等着我到达了这边的河岸,然后向我喊:
  “喂,伙计,你在我们这里还要干什么?快走开,如果你不想在肋骨之间得到一颗子弹的话!”
  “我呆在这里是为了救您,只要是有可能。”我回答。
  “我已经知道了!”他讥讽地笑道,“这样的帮助我们是了解的!”
  “我必须同哈里先生说话。”
  “这很困难。”
  “我必须给他东西。”
  “什么也骗不了我!我想知道,你这样一个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先是怯懦和不光彩地叫人可怜,既而出于报复使石油烧了起来!”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是一个杀人放火的人?但这个人可能把我的沉默当做了良心不安的结果,因为他继续说:
  “看,你吓成了什么样子!是的,我们甚至清楚地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如果你不立刻走,你就会吃一粒子弹!”
  他把枪向我瞄准。这时我恼火地喊过去:
  “您想什么呢,伙计!谈不上什么纵火,这可怕的不幸是您自己疏忽的结果。”
  “我已经知道了,知道!您走吧!或者我应该开枪?”
  “如果我是作案人,难道我会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救那个男孩?”
  “借口!如果您愿意,他们所有的人都会得救了,但现在他们所有的人都被悲惨地烧死了!这就是您的报酬!”
  他向我开枪。愤怒使我站着一动没动。我没做任何动作躲开子弹,这很好,因为他的瞄准很差劲,我没被打中。我的手指颤动了,要给他一发打得准的子弹作为回答。但我没有那样做,而是转过身慢慢地向上走,连一次都没有向四周看。我骑马走了。如果人们不是作为救命恩人得到感谢,而是被指控为犯罪,人们就会永远离开。


第13章 巧遇老枪手
   第二天我到达了格拉弗尔草原中的一个洼地,我将在那里与温内图会合。但我不得不等了他整整一星期,因为那里有几支苏族人的队伍在游荡,这样我一直处于运动之中,以便不被他们发现。后来温内图来了,我向他报告有红种人,他同意了我的建议,立即继续骑行。 
  像说过的一样,我很高兴地盼着最终认识著名的老枪手。到他那里去的路不是没有危险的,这一点我们第二天就已经发觉了,当时我们碰上了一个印第安人的踪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一个暗探。
  我们仔细检查地面。那个红种人的马被拴上过,并吃掉了几把半干的草。骑手在地上躺过并玩过箭筒,当时他把一枝箭的杆弄断了,却完全不顾印第安人普遍的谨慎把两截断的部分留在了那里。温内图捡起了断箭仔细观察。那不是猎箭,而是一枝战箭。
  “他是在战途上,”温内图以为,“但他还年轻,没有经验,否则他就会把暴露的断杆藏起来了,而脚印也不是一个成年人的。”
  看一眼继续下去的脚印就足以证明,这个红种人不久前才又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脚印的棱角还很鲜明,被擦过或被压倒的草杆还没有完全直起来。
  我们继续跟着脚印,直到影子变得越来越长。天开始暗下来了,现在我们不得不下马,如果我们不想失去踪迹的话。
  一个印第安人在这个地区的战途上的情况使我疑窦丛生。按照我的计算,我们是在奈厄布拉勒堡东南大概要骑一天的路程的地方。我已经到过那里一次,并且呆了整整一个冬天,因此对这个地区有些了解。
  如果红种人针对这个前沿岗哨又怎么样?这种想法是不能不加考虑地排除的,当这种袭击并不少见时,就更不能排除了。在一座能够俯瞰四周的山丘上,有几所木屋和仓库,全都由一圈木栅栏篱笆围起来——通常这就是一切了。这样的一个“要塞”绝不会给人压倒一切的印象,连对印第安人都不会,他们与装备一流的驻军相比一般可是处于劣势。因为为了不招意红种人,在通常情况下只有少数守卫在这样的要塞中,此外指挥者通常有严格的任务,要通过适度的举止赢得印第安居民的信任。
  在和平时期,一个在印第安人地区的要塞大多呈现出一番相当平和的景象。住在附近的红种人喜欢在大门前支起他们的帐篷,做交换生意或者乞讨,住得更远的部落的成员偶尔也过来,用打猎的收获交换烟草和其它想要的东西。
  我们到老枪手那里去的路其实在要塞的东部相当远的地方就把我们带过了奈厄布拉勒河。但一方面对我们来说——像在西部地区始终是的那样——知道我们背后是谁是有好处的,另一方面,一旦有来自红种人的威胁,警告要塞的驻军也很有必要。
  因此我们用缰绳牵着马,一直跟着踪迹,直到黑暗降临。但现在印迹这样新鲜,暗探可能在我们前面不远。因为就我对红种人的了解,他们没有一个人晚上会步行远离营地,那么大部队一定就在附近。出于这个原因,我想在这个地区四处搜寻印第安人。我请温内图跟马一起留下,小心翼翼地继续潜行。
  虽然我可以坚信,红种人对我们在近处毫无所知,我还是尽可能隐蔽。我还没有走远,就闻到了一堆燃烧的火的气味。这么说红种人必定感到安全了,不过这不能使我放松警惕。我一直在灌木丛向前潜近,最终离印第安人那么近了,以致我可以趴在一片乳香黄莲木丛的后面观察他们。
  这些印第安人大概有一百个人,脸部全都用战争的颜色涂画,他们一部分用箭和弓,但一部分也用火器装备。被拴起来的马更多,这确证了我的怀疑,印第安人想得到战利品。
  这种论断之所以是可能的,只是因为红种人使三堆火保持不灭,他们分成组在火堆周围躺下休息。火光足以使人认出他们脸上的涂画:那是彭加人,属于苏族人最好的亲戚之列。
  在那三堆火旁边,被火光照得见的,还坐着两个红种人。他们同其余人分开使我猜出他们是酋长。如果在这里有什么能被偷听的话,一定能在这两个人那里听到。因此我绕了一个圈,到了一片樱桃灌木的后面,钻进了树枝之间,使它们完全遮盖了我。现在我离那两个头目近得能用伸出的手够到他们。
  我来得正是时候,因为一个酋长正在说话,有两根鹰羽装饰着他的发冠,他的脸用颜料涂得厚厚的:
  “我的兄弟帕拉诺拆了你的帐篷并同你的战士们迁走,你做得不对。”
  “彭加人的酋长对此有何看法?”另一个问道。
  “白人们的士兵们会由于你们的失踪而起疑心,并且现在会警惕起来。”
  “我考虑到对白人要塞的进攻会把我们送到两堆火之间。”
  “我的兄弟本可不用忧虑。彭加人的战士迅速地袭击白人们,使这些白人没有时间拿起武器。但这样白人们就受到了警告。”
  “声名远扬的首长可以放下你的疑虑,白人们像小孩子,他们没有学会思考。当太阳第二次在奈厄布拉勒河中洗澡时,白人的带发头皮会挂在红种人战士的腰带上。就这样!”
  我听得足够了。看来,我猜测的还是对的——红种人想袭击奈厄布拉勒堡。现在我们的任务是警告驻军,打乱彭加人的意图。
  在我获知了主要事情之后,继续倾听就没有意义了,只会使我陷入不必要的危险。因此我慢慢地悄无声息地在灌木下挤了出来,尽力到了红种人能听到的范围以外。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星星的夜。四周笼罩着深深的黑暗,它像一堵漆黑的穿不透的墙一样横在我的眼前。因为我的回程必须完全无声地走完很困难,我只是缓慢地挪动了地方。在这样的境况中,西部人的感官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敏锐,这当然是只有在长年的训练中才能具有的,而门外汉对此毫无所知。
  按照我的估计,我终于走远到使我不再能被红种人听到了。我的左手方向立着一株灌木,当我把它抛在身后的时候,我想站起来,赶紧奔回温内图那里,他可能已经为我担忧了。
  但这对我来说不会那么容易。
  我刚绕过灌木并想起身,这时我注意到就在我眼前有两个发光的点。我立即明白碰到了什么。我从红种人的营地潜走有多么轻微,另一个人从另一面爬过来就有多么无声无息。我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听到,另一个人也没有听到我。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它们由于紧张而发射出一种磷光似的闪光,他也必定觉察到了我的眼睛。
  我刚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已经扑到我身上了。天,这家伙好有劲!尽管天黑,他的跳跃还是那么准确,使我在能够做哪怕是最小的动作进行反抗之前,就已经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右膝沉重地压在我的胸上,左手掐住我的咽喉,用右拳把我的两只手像在一个老虎钳中一样压紧。
  但我不情愿这样毫无反抗地让人把我消灭。我把腿紧紧地拉近身体并强有力地猛一跳跃向空中,以致于对手不得不放开我的脖子,我向一边倒去。于是开始了一场搏斗,我今天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在我动荡的一生中我已经见识过很多的对手,他们经常给我出难题。但任何一场战斗也不能同这种在最深的黑暗之中进行的无情的、没有声响的搏斗相比。
  是的,这是一场无声的搏斗。
  可以理解的是,使红种人注意到我不可能是我的意图,因此我尽力避免发出声响。我的对手看来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也没有使自己发出声音。我只听到他紧张的喘气声。
  当我向上跃起时,他不得不松开我的脖子,我立即利用了这个空当儿。我突然猛地一撞把两个胳膊肘顶开,以此腾出了右手。闪念之间我就把右手伸进腰带去抓长弯猎刀。但我的对手一定感觉到了这个动作,因为他的右拳立即压紧了我的右上臂,力量大得使我差点儿叫起来并把刀子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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