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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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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这样说的,当时在铲地过程中,他看到两个比赛的班,全体人员都冲到了他的前面,他不甘落后的向前追,当然,自己当时手忙脚乱是不可能避免的,可是追着追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他俩眼直冒金花,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当时他想扔下锄头休息一下,但他又想,不能为了自己影响全班的进度,轻伤不下火线,于是他便继续向前铲,但这时就是凭感觉来铲了,但苗与草同铲,当时他是不知道的,这个看不清的时间正是那三十米的时间,直到后来统计检查时才发现的,这件事,让他内心极为痛苦,为了弥补这个损失,他在收工时没有和大家一起回来,而是又将那三十米的玉米苗全部移栽上了,并且他把自己的锄头埋在那里,请明天早上连领导去检查。

  连长和指导员一听,也觉意外,难道是他真的是眼睛出了毛病?而且态度也算是诚恳,还做了补救措施,看来真的不是有意的了,即然是这样,也就不能算是事件了呀,只能是事故。

  定性为事故,我们班算是逃过一劫,但我心里憋了老大的火,因为我开会时,看到尚纳的脸上明显的挂有一丝微笑,所以当连里开完晚会后,我便在大宿舍里召开了全班紧急会议,我尽管心里着火,但在赵刚面前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他今天上的火,嘴上都起了泡,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给大家打气。

  大家千万不要泄气,这次的事故只是偶然,咱赵哥还是够意思的,给咱们班留下了后路,现在夏锄已到了攻坚阶段,只要我们不松劲,就一定能超过铁姑娘班,但是我们也要认真对待这次事故,千万不能再出事了,而且我们也要调整下作战方案,赵哥明天两边的人要调一下,明哥,孙哥你俩手快,就你俩在赵哥的两边吧,坚决保证不让赵哥拉下来。

  一番苦口婆心,总算是把弟兄们的气打了起来,最后苏老二一脸坏笑的叫道,哥们,力争三天内把那些丫听的全干趴下,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起,我便专门盯上了尚纳,和她叫上了号。我暗暗的想,只要是把她压住,用现在的话来说,把她给搞定了,那也就成功一大半,所以,我要和她拼命了。

  北大荒天气反差比较大,六月的天气,太阳还没有冒出来时,穿件衬衣还感觉凉嗖嗖的,可是到了八点后,太阳就开始烤人了,而到了中午,那太阳就成了铁匠铺里烧红的铁,让你凡是露肉的地方都觉得发烫,而我,全然不顾这些,从早上一到地头,就把上身脱得光光的,站在紧贴铁姑娘班班长旁边的那根垅上,开始像离弦的箭一样的向前射去。

  铲过地的人都知道,铲地里挺有说道,方法也是多种多样,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左右各一锄,然后再用锄尖挑去苗眼中的草,这里的要领是步法和手法要结合好,特别是挑苗眼中的草,更要眼睛盯的准,手腕要稳,下手还要力到好处,力要是大了容易伤苗,力气小了,草可能不会断根,起不到作用,这里可是要有技术含量的,再有就是步子迈得大,胳膊就搂得长,这样速度也就快,而且铲地也像走路一样,不怕慢就怕站,我当时的铲地是用的很笨的一种方法,那就是腰猫下九十度,双手握住锄头把的中间,不是迈大步,而是小步紧倒动,锄头在手中不是长长的向后搂向前推,而是像割草似的左右飞挑,如果当时站在一边观看,我就像一只大虾挥舞着两爪向前滚动着,

  这种铲地的方法很累,但是很灵,只要步伐倒得快,速度就很快,可是一般的男人受不了,猫腰向前挺个几十米就腰疼的受不了,可是我,自小身体就特别有恝性,可能是老爸遗传的吧,再加上我几年来那种硬性锻练,我当时一猫下腰去,就不再直起来了,就和那些知青姐姐们一样,灵活的像只燕子,没有几十米,我身上就开始透汗了,但是这一出汗,反而让我感觉身上很轻松,我调整好呼吸,动作使终保持一个匀速,我在弯腰不停挥舞着锄头同时,还不时的用眼瞟下邻近的尚纳,只见她也向前倾着身子,只不过是腰没有像我那样九十度,也就四十五度的前倾吧,那锄头在她的手中翻飞着,她的头上还戴着一顶草帽,上身穿件黑白相间的大方格半戴袖衬衣。

  看来这女子班也是精心进行了布置,全班以一个扇子形面拉开,而打头的正是尚班长,她手腕上系着一个手帕,上下翻飞,好像一只蝴蝶,她一开始就是先发制人,和我并列在同一起跑线上,从那时起,我俩的腰就没有直起过,很快,我俩便把身后两个班的人抛出三十米开外,很快,我的后背如水洗一样,而她的衣服也紧贴在了身上,开始,我俩还偶尔能听到几声喝采,双方在给自己的班长加油,后来,渐渐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我们已全部进入了状态之中,耳边听到的只是锄头掠地发出的唰唰声音,偶尔偏下头,眼睛只是限于扫描到对方的腿上,便赶紧收回,那可真叫做“分秒必争”啊。

  后来听班里人说,连长与指导员检查质量来到了我们俩个班,在后面看到我与尚班长像两只蝴蝶远远飘在前面,不禁赞赏的叫骂道:

  这个憨熊(连长是典型的山东梁山人),和他爹一样,有种!嘿嘿……

  中午吃饭时,俩班全部越过中间线,而我和尚纳已是过了中线的三分之一处。

  而到吃完饭后,再干时,我忽然发现,尚班长的动作开始迟缓起来,而且不时的直腰,我不禁暗暗叫好,看来到底是女人呀,于是我更加来了劲,身上的衣服几度让汗水浸湿又几度让太阳烤干,终于,我与尚纳拉开了距离



  那是午后阳光最毒的时候,让人昏昏欲睡且嗓子冒火,我回头再看去,只见尚纳已在我身后三十米处了,只见她此时双手拄着锄头弯腰立在那里,看来是干不动了,后面连长正拎着锄头向她走去,我一看,连忙回身接着同伴的一条垅,向回铲,须臾间,我便返回到尚纳的身边,我向她看去,只见她的脸已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灰秃秃的腊黄|色,看来是让我给拖散架子了,我不无得意的一边抹汗,一边开始说风凉话:

  五班长,怎么了,这才哪到哪呀,快干呀,别在这里装熊,要不要我们班里来人帮你呀?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连长一个耳光已打在我的脸上,立时左面的脸麻苏苏的,耳朵里嗡嗡直响。

  我发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连长指着我大骂:你个憨熊,你个二X,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呀?

  这时我才反过劲来,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抡起锄头给他横扫过去,可是当我双手将锄头端起时,理智也回到了大脑,我想起来了,这可是我老爸的老铁,和自己爸几乎没什么区别,我要是打他,那可真是脑袋让驴给踢了,但我当时太气愤了,脸色煞白,怒视着连长,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此时的连长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不再理我,他向后面赶上来的一位姑娘说,:英子,过来!

  那个叫英子的姑娘过来了,当她一看到班长时,不禁叫了出来,班长,你怎么这样了?说完上前抱住了尚纳,

  这时,尚纳有气无力的向外推着英子说,别管我,我还行,快去干你的

  而那英子几乎是哭着说,你看,血都流到脚面上了,不能再干了……。

  我一听这话,连忙向尚纳的脚上望去,只见她脚上穿得是矮腰解放鞋,露在外面的脚背上沾挂着灰土的白色袜子,已被鲜血浸湿成为暗酱色。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可笑,看到尚纳的脚上染上的血,第一个念头还以为是她不小心将锄头铲到脚上了呢,负了伤?

  但五班长此时还在和英子搡推着,不想离去,于是,连长大骂起了她:

  你他妈的给我滚回去,你个憨熊,不想要命了?

  尚纳在英子的搀扶下,终于蹒跚的向连里方向走去,我还在发愣,弄不清怎么回事,连长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

  憨熊呀憨熊,你是真的二X还是在装二X呀?

  这事当时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当时后面的人与我们离得还远,我当时对连长给我的那个嘴巴相当的恼火,对说我是二X这事更是耿耿于怀,因为我不知道我怎么成了二X 了,连长走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的偷骂着连长。可是当人们赶上来后,我将刚才的话对苏老二学了一遍后,他哈哈大笑,然后对我说,连长说的没错,你是真的二X。

  当苏老二给我解释完后,我这才知道女人还要有来什么例假这一说,当时,我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一把土,抹在脸上。

这件事让我觉得挺丢脸,自己傻到连什么是来例假都不知道,能不是二X吗?更主要的我是这次祸事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我的死缠硬拼,尚班长也不可能累成那样,那天晚钣我吃得无滋无味,晚上开全连大会时,也没有见到五班长的身影,看来是病的不轻呀,因为五班长从来是轻伤不下火线的。

  我在痛苦中想到了补尝,可是怎么补尝却想不出来,散会后,在宿舍里,我偷偷的将苏老二叫到走廊上,把想法和他说了一下,他对我说,这事交给我了,你出钱就行,事办好后,你丫的给我一盒哈尔滨烟就成了,

  好办好办,我一叠声的答应,随后交给他五元钱。

  苏老二回到了宿舍,大声的对大家说,今天班长老弟有困难了,需要大家的帮助,请大家把供货本借来一用,日后再还。(当时肥皂、白糖是凭证供应的,一个供货证,每月可购买一条肥皂、二两白糖)。

  看来我在大家的心中份量还行,没说的,不就是买点白糖吗,大家都把供货本交给了苏老二,苏老二领着我来到了小卖部,买了一斤白糖,一斤红糖,两瓶水果罐头,当然了,他最后又多花了三毛钱,要了一盒哈尔滨烟。

  东西买好了,当晚并没有给送去,苏老二又给我支了一招,这小子,真是可以当狗头军师了,他对我说:今天晚上人太多,又太晚了,可能睡了,明天上午你晚一点再去地里,先去女宿舍,那时没有人了,安静,是送礼品的最佳时间,注意,要多说几句道歉话。

  
  那天早上,我的举动就像个贼,三步一停、五步一站,也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我才来到了后幢房,这一幢房整个都是女宿舍,最少有八个宿舍,我可是头一次来女宿舍呀,走进走廊,静悄悄的,人们都下地了,我小心的踩着小步来到了最东头的那间屋,在门前,我停住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跳得都厉害,自己都听到了砰砰的声音,我站在门前,手直哆嗦,根本不敢上去敲门,我愣在那里好久,最后,我咬紧了牙,横下心来,手一伸就要上前叩门,恰在这时,门忽的开了,卫生员李姐走了出来,她一见我不禁一愣,

  可是我更愣,准确的说,我当时是惊得呆若木鸡,(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是木鸡),因为就在李姐开门的刹那,我的目光直直的看到这样一个情景,尚纳正蹲在一个脸盆上,在与脸盆接近的部分,则是那白白的屁股,见到了门外的我,她连忙站起,并且脸背向了我,而就在背向我时,一个雪白的大屁股全部暴露在我的面前,当然,这个大白屁股面向我可能连二秒种都没有,她便连忙弯下腰,将一个带花的裤衩飞快的提起,但是在我的眼里却成了定格。 

  说到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可能在有些知青文学中也早已有了反映,那就是当时宿舍里脸盆的用处。

  在当时,男宿舍里,男青年一般只是每人一个脸盆,两排大火炕,中间地上靠墙有一排木架子,那是专门摆放脸盆的,大家的脸盆摆在那里,不分你我,抓到哪个用哪个,谁用都行,那时的脸盆有三大用处,白天是脸盆,夜间是尿盆,有时还要当饭盆。现在的人听了可能觉得有些恶心,可在当时人们都很习以为常了,通常,晚上打回水来,人们洗脸擦身时,最后一桶水要留出一盆,专门放在一边,晚上有人渴了,起来,一头扎进装有凉水的脸盆里,咕咚咕咚喝个够,而有尿呢,也不管,特别是冬天,逮个脸盆就往里尿,第二天起来,照样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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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女知青就比较文明,每人都有两个盆,一个是脸盆,一个是脚盆,而脚盆晚上也充当起尿盆来,而且女知青很是能划清界限的,自己只能是用自己的盆,且能以水为净,遇到要做点什么吃的了,(上海知青常用脸盆做米饭),不管是什么盆,只要用水一洗,就可以放心的用来。

  所以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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