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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尘魇难醒+番外-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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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魇看着眼前性格各异的人儿,心中那种许久未来的感觉又升起了。对了,现在他还有枫亟,那个带着三千焰气却永远不失温柔的枫。 
  他回家了,即使带着满心的疮痍,他也坚信,只要在这里,终有一天它们也会痊愈的。 
  落魇再一次掉入了黑暗,但这次他并不觉得寒冷。因为他眼前的黑暗带上了几许光的温柔…… 

  第八章 
                  醉红自暖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因为水溟宫的宫主和四大护法都由于“不小心吃到了有毒的东西”而不得不卧床休息,所以宫中的大小事物自然就落到了四位长老的身上。 
  落魇每天的任务,除了运功调息内力,就是陪着枫亟在木槿林里补充生气。而青沭他们对于枫亟“异能”的好奇,也因为落魇和他的形影不离而自动消散,各自呆在自己的殿内休养生息。 

  是夜,银华如水。清冷的光辉从天幕洒下,将万物染成一片冷色。 
  落魇倚在木槿树上,看着一旁正从木槿上索取生气的枫亟。那一身的红光仿佛万丈烈焰,静静地在他身上燃烧。而他则是那浴火而生的精灵,受火庇护,不染尘垢。 
  “想什么呢?”正在落魇看着他发神的时候,枫亟伸手将身旁的落魇拉到了怀中。 
  落魇顺势倒去,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枫亟身上,说:“想你啊。信不信?” 
  “一半一半。”枫亟将双手从落魇肩上环了下去,整整的把他抱了个满怀。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鬼灵精,谁要是全部相信你,日后铁定会后悔当初的想法。你这个小魔鬼要是什么时候内心和外表变得一致了,估计我们白天都能看见月亮了。”对于落魇的整人技术,枫亟早在很久就见识够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类。“不过……你同时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要相信你的话。因此,这两个条件加起来,结果就是一半一半了。” 
  落魇不满地转过身,抗议道:“既然我那么坏,那你还跟着我干嘛?” 
  “因为我要保护你。即使你坏坏的,但你也依旧是落魇啊。” 
  “只因为报恩?” 
  “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落魇又转过身去,依旧如开始那般倚在枫亟怀里。只是脸上染上一片如月的蒙胧。 
  “落魇,我们成亲吧!” 
  枫亟忽然的一句话让落魇愣在了当场。 
  “怎么了?” 
  “我没听错吧?”这个向来不敢说暧昧情话的人,什么时候有这个勇气了? 
  “没有。你答应吗?”枫亟沉沉地说,声音中竟带着些许难以抗拒的男性魅力。落魇有些怔了,虽然这半年来,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但由于枫亟平常的温柔,竟让他忽略了他原有的魅力。 
  看着落魇许久不答话,枫亟悻悻道:“我不强迫你,你不必如此为难。” 
  “呃……啊……,什么?”落魇甫从自己的思绪世界中回过神,一时没听清楚枫亟的话。 
  枫亟苦笑:“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们回去吧。”说罢放开怀中的人,欲起身离去。 
  “可是我都听见了,”落魇翻身压下,轻轻的声线带着无尽的媚惑,“你说:我们成亲。对吧?” 
  “恩,我是这么说过。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不强求。” 
  “我有说过我不愿意吗?”落魇挑起那如泓的墨瞳,风韵十足地看着枫亟。 
  “那……你别后悔?”枫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的快。 
  落魇从他怀里站起,就着粗壮的树枝跪下:“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水落魇今日在此起誓:愿与枫亟修伉俪之好,结合体之缘,百年不改,若有违誓言,愿……”剩下的话被一个温柔的吻堵在了口中,随着唇齿的纠缠,弥散无影。 
  落魇乖顺地闭上眼,享受着枫亟无边的柔情。不知道是否幻觉,当枫亟的唇离开的瞬间,落魇仿佛听到从他唇齿间逸出的三个字:“我、爱、你……” 

  皇城 
                  太子东宫 
  宽广的大殿雕梁画栋,琉璃砖瓦,微微折出的光显示者皇城不可侵犯的威严。身着明黄太子袍的人复手而立,仅是一个背影,便将他那难掩的王者气度透露得无以复加。 
  他的身后跪着一个将军打扮人,那人正必恭必敬地道:“启禀殿下,据微臣所知,那水落魇已经回到水溟宫,并下令要与正道为敌。不过也没有必要那么担心,至少他们在短时间内还不会有动作,我们还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应敌。” 
  “为什么?”男人英挺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这个消息不大可靠,微臣不敢道听途说。”那将军深知现今天下虽是皇上为君,但多年的纵情声色使他那原本硬朗的身子已为风中残烛。太子虽名为摄政,但他早已经掌握实权,天下已是囊中之物了。而且他深知殿下与水落魇三载情谊,同席而眠,共枕而卧。如果此番说出的话真是子虚乌有,当水落石出那天,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说!我恕你无罪。” 
  “是。微臣听说,他们水溟宫正在做准备,为水落魇下月十五的大婚……。” 
  “大婚?”尘穆低低地重复道,眼中闪过一丝疼痛。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还有吗?” 
  “微臣无能,只查到了这么多。” 
  尘穆朝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查到什么,立刻向我汇报。” 
  “是。” 
  那人退出大殿,殿内立刻恢复了原有的静谧。尘穆揉揉发疼的头,重新坐到了书桌前。看着侍女刚端上来的茶,他凝神了许久,然后悠悠地道:“羽儿,这次是我们负了谁呢?” 
  那侍女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许久,才用手沾着笔洗中的水,在桌上写下四个字:“尘魇难醒。” 

  时值神无月十五,水溟宫上下因为宫主的大婚忙得不可开交。喜字喜花随处可见,原本素色的宫宇经过一番修饰,竟变得一片嫣红,防若身着妖艳红衣的妩媚女子。 
  落樱殿内,落魇一身红衣而坐。那衣不如霞披的繁琐,也不似常衣的单调。不妖不娆,不乏不淡得恰到好处,将落魇的中性美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坐在落魇身旁的那个和他几乎有着同样装束的人却表情无奈,语带哀求地说:“非要这样吗?” 
  “恩。”墨残和紫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动了动沉重的头,尘汐嘟囔道:“为什么落魇就不用带这么多东西,不公平。”他现在开始有些佩服那些后宫的女子了,成天挂着这么些沉重的东西,走来走去,她们不觉得累吗?要是他的话,只要一天就肯定累得趴下了。还好这成亲一世只有一日,否则他可真的要自尽以谢自己了。 
  看着尘汐那张表情不断变化的脸,紫烨觉得十分有趣,玩弄心起道:“落魇是宫主,我们职低位卑,也无法左右于他啊。所以,他不从就只有委屈于你了。不过,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一会儿让青沭难堪就是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青沭他难堪,我听话,你们弄吧。”尘汐一听到这事关青沭在水溟宫的地位,他立刻乖顺得犹如小猫一般,任紫烨和墨残在他身上随意摆弄。 
  尘汐的一脸窘迫看在落魇眼里,竟让他大发善心:“尘汐,别理他们,来,我给你梳头。”说罢,拿起梳子,亲自帮尘汐梳起头来。 
  尘汐望着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落魇,我好高兴。” 
  “成亲当然高兴。”落魇故意曲解道。 
  “不是,我是说你给我梳头,我很高兴。古来只有亲人与夫妻才为彼此梳头,而你肯为我梳头,证明你是帮我当成了你的亲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呃……这个嘛……你的确该高兴下,我长这么大还只给两个人梳过头,你是其中一个。”落魇说得云淡风轻,可那眸中却闪过一线异样的华彩。 
  尘汐看着镜中的落魇,忽地明白了他皇兄当年的那句话:“雪焱是个谜。解不开这个谜,你就得不到他,即使他人在你身边。” 
  落魇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总是让人摸不透呢?皇兄与枫亟,他到底爱的是哪个?如果他爱的是皇兄,为什么他又要与枫亟成亲?但如果他爱的枫亟,那刚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酸又该如何解释?他到底是…… 
  “弄好了。”落魇的一句话拉回了尘汐神游的意识。看着眼前的铜镜,里面的两张脸被氤氲得模糊不清,看不真切。或许人生亦是如此,虚幻迷离,亦幻亦真。 

  喜乐从无到有,声音越来越大。枫亟和青沭骑着马,一身红衣地行来。 
  紫烨连忙将尘汐的盖头盖上,搀着他想殿门走去。墨残也拿过红纱帮落魇系上,陪着他走了出去。 
  枫亟和青沭下马的时候,落樱殿的门口已经放好了四十九口汉白玉的水缸,横七竖七,彼此相隔数丈,形成了一个严密的水阵。好在昨夜银辰有给枫亟将过水溟宫的嫁娶习惯,否则以这样一个阵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一头雾水的。 
  紫烨微笑地从殿上走下,边打招呼边说:“这个考验可是很重要的,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记清楚,你们只有七次触水的机会,而且不能碰到缸沿,如果七次之后你们还没有越过水阵,或者是碰到缸沿,那么你们就只有继续孤枕而眠了。”紫烨笑笑,他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报仇的。当年他成亲的时候,这几个小子万般刁难,差点把他整死。今天入股哦不趁机报复一下,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啊。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过去的。开始吧,别误了吉时。”枫亟和青沭走到阵边,自信满满地说。 
  “好。”紫烨起身跳进了水阵。 
  墨残也随后跟上,轻轻跃进:“枫殿下,您的对手是我。” 
  枫亟颔首而对。 

  双方明白了对手,攻守之势立刻拉开。一时间,人影幢幢。疾风劲浪迎面而来,缸中的水被掌力击起,凌空散成一朵水莲。拳摩掌挲声不绝于耳,身法变换得应接不暇。 
  身旁的人早被这高手过招的场面给慑住了,沉默无语。一时间竟静如子夜,而尘汐却觉得这种静让他心悸。他焦虑地看着水阵上纠缠的红紫身影,心脏失控地疯跳,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一般。那掀起的盖头一角被他抓着,拧得仿佛要流出血来。 
  反观落魇,虽然那红纱下的神情看不清楚,但仅从那好不惊慌的眼神中便可知道此刻的他定是一脸闲适。 

  须臾之后,水花自空中飞散,枫亟和青沭分别站到了自己爱人前面。银辰看下墨残和紫烨,两人皆颔首微笑道:“过关。” 
  于是一阵欢笑声起,枫亟和青沭在簇拥中抱起爱人,再次向水阵走去。 
  “注意哦,这次是脚不能沾水的。”紫烨站在落樱殿没口,一脸灿烂地提醒道。然而这份灿烂看到尘汐眼里,却和奸计得逞的狐狸无异。 
  刚思及此,尘汐便觉得身体一阵轻飘,再回头,自己竟是被一只大鸟抓着。 
  “救命啊!青沭!!”尘汐顾不得形象地大叫起来。 
  落魇也是同样的命运,不过他没有惊叫,反而投给银辰一记赞美的目光道:“这鸟驯养得不错。” 
  枫亟和青沭几乎是同时回头狠瞪了银辰一眼,然后转身朝着鸟飞的方向追去。那鸟也不多做无谓的事,将他们两人带到静水湖湖心,便大叫一声朝远山飞去。 
  失去支撑的尘汐和落魇开始下坠,岸上的众人不禁发出了担心的惊呼。只见两道红影闪过,他们二人已被枫亟和青沭带到了对岸。 
  尘汐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而枫亟怀中的落魇依旧无恙,还是笑得那样云淡风清。 

  接下来,千奇百怪的考验接踵而来,枫亟和青沭沉着应对着。当所有考验结束的时候,四人已是心力憔悴。 
  匆匆行完礼,落魇和尘汐被送到新房,而枫亟和青沭还要面对那些道贺之人。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两人无奈地相视而笑。 
  桌席之间,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际,枫亟已有些不胜其烦。好在墨残那心七巧玲珑,早已与暗处察觉出两人的心思。于是三言两语宛拒众人,暗助两人回到新房。 
  枫亟和青沭感激地拱手以谢,墨残却暧昧的回道:“理解你们的心情。”弄得他俩不禁红霞满面。 

  枫亟本已疲惫的身心,在推门的那瞬立刻得到了疏解。 
  落魇坐在床上,双目游离地看着床幔。红冕流苏,玉坠华带,零星泻下的条条覆于其肩,恍然间竟成了华丽的外衣。红纱垂于床前,微风轻起,掩映生姿,纱后的玉人更显清艳脱俗。 
  千年的期盼与等待忽地化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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